狩妻法则
呆呆地看着煦的眼睛,七七思索了好一阵,才说了让众人几乎喷血的答案:“我不知道。”
煦的心一沉,垂下眼帘。
不是最差的答案,却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相处了这么久,她竟然给了“不知道”三个字。果然,自已对于她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月读想到在舞池边上的事情,她肯定杨七七对煦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自已也不清楚而已。这样想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煦面前,笑道:“看来,七七女君是不喜欢煦大人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这样的美型雄兽。可是我的最爱啊。”
说着,顶着煦散发出的高阶威压,以大无畏的精神,做出要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话,讲得很逼真,只是,这下坐的动作却是放得极慢。
月读心中哀号:七七,你个笨蛋,快点发飙来把老娘推开啊。老娘容易嘛,为了那赏金。顶着不配合的煦的四阶威压还表演得这么到位。只是。看他那厌恶的样子。怕是真坐实了,他还不得把老娘拍到墙上去了?!
他玛的,老娘这是在帮你追小雌兽呢,用得着用看一坨“屎”般的目光盯着人家嘛?!活该你这么久也没把人追到手。
在月读与煦都快要忍到极限时。杨七七终于如众人所望地冲过来,一屁股顶开月读的大身板儿,抢占了煦的大腿位置。她不光坐上去了,还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火烫的小脸儿埋在他的颈窝时,还不忘冲月读宣示主权:“煦是我的,不许你碰他。”
好强的占有欲!
众人心中了然,杨七七怕是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吞下了这枚“饵”了。
煦弯起了嘴角。得偿所愿的幸福在心中流淌,双臂轻轻地揽抱住娇软的身体,如珍似宝。
月读被顶开后,也不回自已座位了,索性也坐到自家雄兽队长的腿上。继续逗她:“唉?你不是说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煦大人吗?现在,怎么又说他是你的了?”
杨七七此时的脑子就像烧糊了的粥一样混乱着,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月读讲的话的大致意思。而后,就回放起第一次见面时煦将她当细菌一样地防着的画面,之后的相处中也是标准的“保镖”样。他,是不喜欢她的吧,之所以形影不离,那只是对所保护目标的职责。
可是,她不想让他离开自已,哪怕是去了灵武,他完成了自已的使命,她也想有他在身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他呢?
月读看着表情不住变幻的杨七七,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性子平和老成的雌兽竟然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是不是不想他离开你?”标准的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语气。
小白兔红着眼睛乖乖点头。
于是,“大灰狼”指点迷津:“把煦大人也变成你的守护雄兽,他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七七眨眼,再眨眼。
不会吧,这家伙不会纯(蠢)得没明白自已的意思吧?
月读一头黑线地为七七的情商默哀时,杨七七猛地抬起头来噙住了煦的嘴唇。小手更是直接放在了他颈项的扣子上,大有把他当场正法的气势。
肖想已久的亲密接触来得如此突然,令得煦措手不及。柔软娇嫩的触感,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合着酒香,都令得他血液沸腾,全身地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七七感到屁股下面坐了根硬棒,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引来煦的轻哼。她呆滞的眼珠轻转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摸摸是个什么玩艺儿。
原谅这娃实在是喝多了,智商已向弱智看齐,根本就没想到雄兽之所以与雌兽的区别,最大的原因就是多了这么一根凶器。
煦像是知道她的企图,一手抓了她两手腕固定在自已胸口,一手将她揽抱在身前,都来不及与众人打个招呼,就带着小雌兽冲上楼去。
再不走,他可真要当场出丑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没想到,七七平日里看着娇娇怯怯的,在这方面却是如此地生猛。”娃虎感叹着,而后一脸求知地望向年季摩。
年季摩当然不会回答她,一心挂着楼上的七七。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能保证憋得太久的煦会不会忍不住真个把人给办了?
“各位,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没有一点委婉地直白白地开始赶人。
“谢谢款待。”小原站了起来,她的队长迅速地为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带着月读等人洒然后去。
“谢谢款待。”娃虎依样画葫芦地站起来,她的队长也来整理她有了皱褶的衣服。
年季摩靠着椅背,指间玩着一枚晶珠,冰冷无情的眼睛盯着娃虎。
娃虎不想示弱,但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血液也开始凝固了,脸上还是微笑着。其实她哪里还笑得出来啊,只是脸部肌肉僵硬了,连换个表情也难以做到。
为她整理衣服的雄兽队长感觉到了年季摩散发出的冰寒恶意,出于保护妻子的本能,拦在了娃虎身前,阻断了年季摩的视线。
牧悠云看到自家老大被盯上了,但是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被娃虎连连的“大义灭亲”举动也惹出了几分不满,便拽着自家雄兽悄悄地溜了出去。
唉哟,那可不是她不讲义气,实在是对手太凶残,不是她这个级别能抗衡的。而且,如果处境换一下,娃虎只怕比她溜得更快。
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娃虎的雄兽暴露在年季摩的目光下,像是只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毛发根都竖了起来。
年季摩的心思大部份都随着七七去了,此时对面前的两只并没用上全部心神。只是,这只雌兽太过于好管闲事,总在七七面前宣扬“雌尊雄卑”的思想,企图将七七与她们同化。
这可是触犯了年季摩的底线了,事关日后的生活能否幸福,他不得不给她点警告。
“那啥,”娃虎抹了把额上的汗,也不知是酒精烧出来的,还是被面前这只雄兽吓出来的。“哈哈哈,年季摩大人,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年季摩灰蓝的眸子在那只雄兽脸上盯了几秒,看到对方明明紧张得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却硬咬着牙不肯让开。
他的眸色更深,心中也有些唏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雄兽啊,为了他们所效忠的雌兽,是可以不惜赴汤蹈火的。但是,他们的雌兽呢?就算是雌兽中号称君子的小原女君,对待她的雄兽也是疏离多于亲密,赞赏多于爱慕。
说是夫妻,其实,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所以,七七与他们间的相处方式才那么地另类,那么地难能可贵,令得项不臣、煦这样的雄兽也甘心沉沦在她的眼波中。
也因此,他不容许任何人来污染她。
“娃虎女君,你听过‘祸从口出’一词吧?”
他的音质清越,却是冰冷如雪山寒风,刮得娃虎小心肝儿都快要冻起来了。
“听过的,听过的。”
娃虎终于知道自已为什么被这只大爷“另眼相看”了,还真是“祸从口出”啊,不就是自已看不惯杨七七“雌威尽丧”,而忍不住点了几句吗?雌的不领情,雄的却在这里堵她了。
呜呜呜,她以后一定管好嘴巴,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汗又飚出来了,娃虎再度擦汗,在自家雄兽身后连连点头:“放心,大人,我以后不该讲的绝不多讲一句。”
年季摩终于收敛了凶焰,娃虎与她的队长几乎是逃蹿而出。
一口气出了小楼灯光照耀的范围,娃虎才停下脚步转身暗叹杨七七身边的雄兽真是个顶个的强、个顶个的凶残。那只娇滴滴的小雌兽看来这辈子是别想振什么“雌威”了,定是被他们吃得死死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熊来救你
杨七七捧着煦的脸,瞪大了醉眼盯了会儿,嘴里不住地嘟哝:“不要摇来晃去的,我眼都花了。”
正因为你眼花了才看到我在晃,好不好?!
煦有些好笑地想着,但是与这只小醉鬼也讲不清道理。所以,只是任由她的小手在自个儿的脸上不停地作恶。
他有洁癖,以前最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是,这毛病在七七面前,根本就不药而愈。那双柔腻香滑的小手抚在脸上,这里拉扯着脸皮,那里轻拍两下,玩得不亦乐乎。但他,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恶心或不适,相反的,她每一下的碰触都令他有酥麻的快感。
他渴望着她更多的亲近。
过道左边是七七卧室的房门,右边的那一间是他的房间。
往左,还是往右,这是个问题。
七七伸出丁香小舌舔上他的下巴,令得他轻“嘶”一声,棕色的眼眸底下泛起了幽深的暗光。他将小雌兽从揽抱,变成了公主抱,最终,还是进了左边的房间。
反脚勾住房门关起时,将楼下大厅里的声音也一并隔绝在外。
将七七轻柔地放在床上,用肘部支撑着体重,身体虚覆在她身上。
“七七,你喜欢我?”煦严谨的面孔,陡然间绽开一个笑容,棕色的眼睛微眯着,眼尾竟然神奇地向上翘起。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啊,勾魂摄魄不足以形容。
七七现在看物都有些模糊,但这样的朦胧也无法抵御他这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撩人风情。本来就迟顿到近乎停机的脑瓜就当场卡住了,她半张着粉嫩的嘴,痴痴地望着他。
她的神情愉悦了煦,他低笑两声,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吮吻了一阵,而后抬起头来,再度问道:“七七,你喜欢我?”
七七被吻得有些气喘,她现在耳朵有些“嗡嗡”的杂音。煦的话听起来有些遥远不实。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于是,她没有回答,反而伸手探到了大腿根处,将那根总是戳着她的恼人东西一把揪住。
逮到了~
全身僵直的煦看着身下小雌兽还在不知死活地“咯咯”傻笑,俊脸楞了十几秒,而后笑容更加地魅惑起来。
他就着七七的手,缓慢地耸动身体。
炽烫的气息就喷洒在七七的脸上,身上的重量渐渐增大,令得她很是不适。她呶起嘴儿。想要松开所抓之物去推身上的人。
煦正在紧要关头。哪里会容她放手?!
伸手包住她的小手。固定在那里,身体动得微快了些。虽然心中想着要更快,但到底还隔着裤子,真要随着自已本能的话。只怕布料会把那里的皮磨坏。
七七很难受,很委屈,呶着小嘴儿,泪汪汪地看着模糊的人影。
年季摩走上楼来,目光滑过右边的房间,停留在左边。
煦如果直接把七七带进自已的房间,这个他在寒城的暂时的私人领地,那说明他今晚想要独占七七。带进了左边属于七七的卧室,那里也同时属于年季摩与郑狩的空间。那就说明他愿意与他们和平共处。
噢,这个煦还算识相。
年季摩打开房门,看见煦高大的身躯几乎将七七娇小的身体全部遮掩了起来。尽管,在开门的一刹那,煦停下了动作。但是,打过多次擦边球的年季摩当然能猜到他在做什么。
打断别人正在进行中的好事,是很缺德的。但是,年季摩不会有丝毫内疚的想法。
他也不关门,就这样走进去,一边走着,一边开始解扣子脱衣服。
煦当然不可能当着年季摩的面再做下去,他还没那么不要脸。
(禅空摸下巴:现在还是有脸滴~以后呢,是“一定”以及“肯定”不要脸地!)
收敛起所有风流迤逦,将一张恢复如常的面孔对着年季摩:“我去洗个澡再来。”
“好。”年季摩淡淡应道。
身上的人突然间起身离开,压力顿失,七七身体得了自由,还来不及高兴呢,就又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阿季。”七七弯起了嘴角。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身体气味,就算脑子现在不灵光,她也准确无误地一口道出这个怀抱的主人。
“噢,是我。”年季摩揽紧了怀里的人,吻了下她的发顶,往浴室走去。
煦的这个澡洗得有些长,至于这多余的时间在里面干什么,年季摩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反正,等他穿着一身棉白睡袍过来时,杨七七已一身清爽地沉沉睡去。至于年季摩正站在床边与窗口的一只载了面具的雄兽对峙。
看两人对视间的电闪雷鸣,如果不是顾及到正在睡觉的七七,只怕早打了起来。
见到煦进来,背对着门的年季摩毫无所动,而那名面具人却目光闪了下。
一直紧盯着面具人的年季摩没有错过他这一丝丝的异常,眼睛微调了下方向,望向他身边的窗玻璃。于是,他看到煦抬手虚掩在胸口,手指做了个不起眼的动作。
年季摩心中了然,这面具人竟然是灵武圣女堂放在寒城的“针”。只是,这枚“针”在外行走的真实身份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只能说灵武还真是另辟蹊径。
别堂的“针”都是那种混在人群里就如水进了大海,力求普通。而“他”,却绝对算不上普通,无论与何人在一起,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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