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妻法则
空中血战窄起,一方怒不可遏,一方为护主而搏命。
“小子,求个饶就这样难吗?骨头硬?!嗯。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根傲骨吧。”约翰对着年季摩搁在一块石头上的左臂就踩了下去,听着那清脆的骨断声,心情极好地观察他面色。
可惜,年季摩的面瘫脸哪里会有第二种表情给他?骨折的痛苦也只是令得他眉峰稍抖了下,口中连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这条断得扭曲诡异的手臂就像不是他身上的一部份似的。
“好,果然是条汉子。”约翰口中啧啧有声,向他唯二的两名还能站立的手下吩咐道:“还有一条手臂呢,再来。”
煦终是没有抗住迷药的彻底发作,在打斗中昏迷了过去。此时。一张脸被打得肿胀难辩,与郑狩、涂进两人倒在一处。
凌月还是清醒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他手脚还被捆了起来。此时,看到约翰折磨年季摩,不禁扭着身体靠近。一边嘴里还叫着:“士可杀。不可辱。中了你们的计,败在你们手中那是我们警惕性不够,无话可说。但是,要杀就杀,不必这样折辱。”
“即是我的俘虏,我想怎样就怎样。雇主只说要你们几个活人,却是没交待要完整无缺。我想想啊,少个胳膊什么的雇主可能会不满意,但是少个鼻子耳朵的应该问题不大。”约翰冲着凌月笑道:“看你长得不赖,少了几个零件不知那只叫七七的小雌兽还会不会这样喜欢你?”
说到七七,凌月心里惶急,不知项不臣有没有将人带着逃出去?
而自已如果真的破相了,甚至是五官不全,那丑样子,不知七七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怕七七会嫌弃,可如今落在约翰手中,怕又有何用?好在,他因着那个什么雇主而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要留下性命就好,如果七七到时不能接受自已,那就等报了仇自我了断或是避得远远地。
“你放了年季摩,冲我来好了。”他毫无惧色地直视着约翰,字字清晰地道。
年季摩灰蓝的无情眸子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终于对着除七七与郑狩外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流光。
“呵,舍已为人啊?这是。”约翰很有兴味地看着凌月,在他以为会调头对付自已时,却猛地又踩断了年季摩的另一条胳膊。而后,才蹲下身抓着他漂亮的淡蓝色头发拉向自已:“好了,下面就论到你了。你叫凌月是吧?你说,我先割哪里好?耳朵?不好,不好,你这头发留得长点,这残缺就遮住了。还是鼻子好,你以后想不吓到你的雌兽,就只能戴面具了。”
他手向旁摊开,手下一名雄兽立马递上一把小刀。
他掂了掂,很满意它并不锋锐的刃,这样的钝刀子割肉才痛嘛。
“你恨的是我,冲我一个人来吧。”年季摩声音冷得像冬季的寒冰。
约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果然弃了凌月,又转向年季摩:“你说得没错,怨有头,债有主。那我就成全你吧。”
举着刀,正要下手,空中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地上几人抬头,看到俯冲而下的四只飞禽。
“青空回来了……”凌月心中一松,而后是狂喜。看向年季摩时。发现那人终于放心地昏厥过去。
“大人,我们怎么办?”约翰的手下惊恐地问。
他们这次损失惨重啊,留下来的十一个人现在好好站着的只有三个了。虽然是将人制服了,但却没有办法带走。而那去追雌兽的六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回来,只怕也出了意外状况。
约翰极为后悔没有在得手后马上撒退。要折腾那只叫年季摩的雄兽回去可劲地折腾好了,何必在这里停留?说来说去,还是他太自负,太大意了。
“撤退。”约翰从来果决,今日事不可为。那就等下次。只是。在逃离时。将那几名受伤不能动弹的手下的脖子一一拧断。
这几名都是心腹,对他这次的计划知之甚详,留在这里被带回去,也不知能不能抗住严型逼供。这种掌控外的事情。当然要杜绝。
两名手下见到自家老板如此残虐无情地下手处置了受伤的同伙,为了日后自已的安全,不顾涌起的兔死狐悲的异样感觉,反而出手协助。
“走!”三人转化兽身,往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这次袭击,计划周详,对这片地域也摸得清透,万一事败后的逃逸路线也早有安排。
青空指着身后两只去追约翰等人,自已与另一只直冲下去。
下方众人大多静躺不动。他心中打鼓,不知几死几伤。别的雄兽也就算了,但是那名叫七七女君的雌兽与文雯女君却是不能出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极少会对雌兽下死手。
但,现实多么残酷,文雯一队人竟然是全军覆没。
“完全相同的手法,力度角度都一样。”那只雄兽铁青着脸,将死尸一一检验,特别蹲在文雯身边试了又试,最后不得不承认已死亡的事实。
“项不臣带着七七逃了,但追兵有六只。三只飞禽,三只陆地兽。”凌月一听那边树下竟是无一活口,连文雯女君都被杀了,虽然知道约翰为了佣金不会杀七七,却还是止不住地害怕。向着青空高声叫着,下巴更是对着项不臣跑走的方向。
青空顺着他示意的方位看了一眼,想到之前队长伟阻击的那只飞禽,连忙对跟来的雄兽道:“你去告诉伟大人,七七女君就在那一带,让他先搜索,这里有我。”
“好。”那只雄兽愤怒而又惶急,化作禽鸟冲天而去。
他们这次遇到的人可是连珍贵的女君都没有怜悯之情的杂碎啊,已经死了个文雯女君,如果连这次迎接的目标七七女君也出了意外的话,就算不是他们这队人的错,也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这群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而平日里竟然还伪装成了商人,在各圣女堂间来去自如。这是对赤读帝国的挑衅,更是对卫阳及寒城*裸的羞辱。
“来的路上看到一只飞禽正在一个地方不住盘旋,想来那处就是七七女君所在。”青空出手给现场唯一清醒着的凌月松绑。
“这里有我就行,你去救七七他们。”凌月扯落绳索,去查看年季摩的伤势。
他很想自已去,可是,他现在伤重,怕影响飞行速度。而且,他本身的鸟种也不如青空快速,所以,不得不选择留下来照看伤员。
“好,我去了,你小心点。”
望着青空远去的身影,凌月吁了口气,而后就翻出出发时携带的应急药物,对年季摩的伤口进行初步处理。
十几分钟后,两名去追约翰的黄侍两手空空地先返回。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苏得手
青空的禽身是苍鹰,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赶上之前出发的灰雁。
看着青空自身后超越了自已,灰雁知耻而后勇,开始燃烧小宇宙!
超常的发挥终于拉近了点距离,但是他的身体怎么可能长时间供应这样的超常损耗?没一会儿就如燃烧过快的灯油,开始后续乏力,那骤减的速度比刚开始时还不如。到此,他也不得不望影兴叹了。
青空看到伟时,他正与另一只七彩山雉一左一右地撕扯秃鹫的翅膀。那鹫悲鸣着,踢蹬着双腿,作着无望的挣扎,终是随着两团血雾,翻着跟斗从半空中掉下去。
青空眸色一暗,这样的高度,定是摔得稀烂,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压下心中浅淡的怜悯之情,想到之前看到的文雯女君垂软的脖子,那怒火就瞬间将这不应有的情绪焚烧殆尽。
任何杀害、伤害雌兽的雄兽,都是渣子败类,万死不足惜。
“七七女君逃到这一带了,应该就在刚才那只鹫停留的地方。”青空高声叫着,往那方位冲去。
伟与山雉双双吐掉口中的残肢,也掉头飞往那里。
“是这里了。”青空盘旋了一圈,这周围的地势与植被分布,唯有那丛乔木林最适合掩藏。项不臣与七七都身中迷药,等跑到此处已是极限了。如果,他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下,定是选择在此处伏击追兵。
“追七七女君与项不臣的有三只陆地兽、三只飞禽。伟大人,你们刚才干掉那只鹫的全过程中,没有受到什么打扰吗?”
“没有。从头到尾,只有这只鹫。”伟想了一下,确定在他的听力及视力范围内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
所以,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那五只雄兽被项不臣与七七绊在了乔木林里?甚至,已经被处理掉了?
青空与伟交流了下眼神,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忍不住会抱有这样的希冀。
“分头下去寻找。”伟一声语毕。率先敛翅向下。
灰雁看到队长等人已冲进了下面的乔木林,便也往下飞去。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青空看着散乱的枯叶,可以想像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是,没有死尸,只有偶尔有几滩不大的血迹。
伟与山雉分别从另两个方向赶来,绷紧着脸寻到此处。
“没有找到人。”山雉说。
“这里气味很杂,痕迹繁乱,有过一场大战。但是人呢?”伟粗略地看了看这片空地。突然警觉地望向一个方向。喝道:“出来!”
青空与山雉也虎视眈眈地望向那处。
一个灰影“悉悉索索”地从一株树后的走出来。一边举着手叫道:“队长,是我,是我。”
定睛一看,还真是自家人。正是那只被青空甩在身后的灰雁。
三人正待扭头不去看他,却听得他“哎哟”一声轻叫,脚下被绊了下,往前扑了几大步,差点倒地。他阻了跌倒之势,却是脸有惊疑地回到了绊脚的地方,双手扒开厚厚的枯叶,露出了掩藏在下面的一具尸体。
青空三人心下一凛,忙上前查看。
“项不臣?”
“不是。”青空回忆了下曾经远远看过的约翰一行人。将他与其中一张脸对上了号。“是约翰的手下。”
这枯树叶下藏了一个,那也就可以藏许多个。
四人各捡了树技,开始各处划拉起来。
“这里有一个。”
“这里也有。”
一会儿,四人就将找到的尸体拖到了一处,让青空辩认。
一、二、三、四、五。
“里面有项不臣吗?”
青空摇头:“都是约翰的手下。”
难怪那五名追兵一直没有动静。原来都已丧命在此。
“七七女君与项不臣会在哪里?”灰雁焦躁地耙着头皮。想他为了争取这个迎接七七女君的小队成员名额,废尽了心思。没想到,却是连个面也没见到,还要回去面临堂里的处罚。
但同时,他又庆幸参加了这个小队,至少,他能亲自参与营救那温柔又甜美的小雌兽的任务。
只要一想到,那晶屏中所看到的小雌兽会落在歹人的手中,心就万分的愤慨。
几人又来来回回将这片枯叶地梳理了几遍,却只找到了些沾了他们两人血迹的叶片。最后,他们商量了几句后,一边喊着两人的名字,一边往四个方向寻去。
青空叫了几声“七七女君”后,耳中像是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待他停下来噤声细听时,却除了风过树林的“呜咽”声及另三人的呼叫声,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这样停了几分钟后,他自嘲地想,大概是自已太过期盼听到她的应答,所以才产生幻听了。
秦苏抓着七七双腕扭到她后腰处,并用自已的身体紧紧地将人压在了树杆上。此时,他将七七的娇唇完全地含在了嘴里,将她的那声呻吟吞没。
直到青空离去,秦苏才松了嘴,垂眸看着自已这娇媚的俘虏。
乌黑亮泽的头发汗淋淋的,特别是有几缕沾在了她白皙无瑕的脸孔上,使得白的更白,黑得更黑。纤细秀丽的眉下,是闭合的双眼,卷曲浓密的睫毛如华羽又如蝶翅,端得美丽又楚楚。鼻子挺秀,双唇因伤痛及刚才的战斗而失了血色,但这寡淡却丝毫不损它的魅惑。
秦苏自接了绑架七七的任务后,是即幸福又痛苦。
幸福的是,他可以时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痛苦的是,终有一天,他要亲手伤害她,将她交给别的雄兽。
他舍不得,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心痛。但是,又能怎么做?放弃任务,远离她,从此被天涯海角地追杀?不,他不要离开她。
看着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小雌兽,心情复杂矛盾的秦苏放开了她的手腕,改为一手搂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
他吻得无声而缠绵,就算她没有意识不能做出回应,他也觉得甜如蜜。
他脚下的一块“石头”动了起来,掀开一层“石皮”,露出一只脸上抹了彩条的雄兽及一只闭着双眼脸色泛青的雄兽,赫然就是昏迷的项不臣。
彩条兽打着手势询问:下面怎么办?
秦苏回道:等他们离开。
那彩条兽将“石皮”又盖好,恢复成了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如果不是它自已动,或是碰上去,任谁也看不出它与真石有什么区别。
而秦苏的斗蓬则是伪装树杆的绝佳工具。刚才,不要说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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