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重生日常






    隆虑公主很满意她的上道,说:“阿娇,快坐下吧,这里都是亲戚,不要分得那么细,哪里舒服做哪里。”

    阿娇也懒得争辩,圆形的桌子,也没有什么位尊位卑直说,也就坐下来了,现在只希望隆虑公主好好说话就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隆虑公主喝了一口茶水,说:“阿娇,真是好喝,难怪彻儿每次都说阿娇这里的茶水最是地道。”

    “公主,吃糕点。”阿娇笑盈盈的端着一块糕点碟子,说。堵住嘴巴吧,谁耐烦听到刘小猪。

    “嗯,嗯,不错,一会拿点给我带给彻儿吃,他最喜欢吃堂邑侯府的吃食了。”

    阿娇已经预感,这个早梅宴彻底被隆虑公主给毁了,刘彻那么喜欢吃堂邑侯府的东西,喜欢她的这个喜欢她的那个,恐怕连她这个人也会被标上太子殿下的东西,谁还敢娶她?想不想进朝堂了?

    晚上回到堂邑侯府,馆陶公主的脸色还是冷冰冰的,阿娇无奈的说:“母亲,别生气了,隆虑公主都被你赶回去了。”

    “是啊,其他的人也被她赶跑了。”馆陶公主气哼哼的说。

    她就说怎么没有多久,一个个的公子都告辞要走呢?隆虑一直在说太子和阿娇怎么样,他们不走才怪呢?

    剩下王家的和田家的,她看不上,窦家的阿娇又看不上,头疼。

    阿娇噗哧一笑,说实在的后来想想也挺搞笑的,隆虑公主也是蛮拼的,连胭脂水粉,她都说彻儿喜欢买给她们。噗。

    馆陶公主看她笑了,嗔笑道:“你还笑,这下子看谁敢娶你?”

    阿娇抱住她的胳膊,说:“母亲,怕什么,大不了母亲养我一辈子,再说为什么非要王公贵族的公子?好男人有的是。”

    “行了,那个穷嗖嗖的就不要说了,母亲会再慢慢帮你找。对了,我看你对韩嫣不错啊,怎么,你看上他了?”

    “母亲,韩嫣不会娶我的。再说我也就是逗逗他,没有想过嫁给他啊!”韩嫣是美,但是家族在他的心中比任何都重,他岂敢得罪刘彻,而且刘彻的话比她的话好使。嫁给这样的人,哪怕再爱,也是自己找虐,她对再次受虐完全不敢兴趣。

    馆陶公主听到说韩嫣不会娶,怒道:“一个破落的韩家,还敢挑?现在可不是韩国的时候。”

    阿娇无奈,说:“母亲,母亲,我后面的话才是重点,好吧?不如等刘彻的太子妃定下来再说吧,免得椒房殿一直不死心。”

    “也好。”馆陶公主想想说:“等年后,我也催催你皇帝舅舅。”明的不能选,那就暗地的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元三年。

    皇帝一直生病,好不容易病有了起色,周亚夫那边又出事了。

    其实周亚夫在先前已经惹得景帝不快,王皇后之兄王信本来在窦太主的提议下,是要封侯的,但周亚夫说:“高祖曰:非刘姓不封王,非立功者不封侯。不守此定,天下人可共击之。王信虽为皇后之兄,却没有战功,现在封他为侯,是背信弃约之事。”

    景帝其实原本并没有打算封王信为侯的。阿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了缘故,景帝竟提前封王信为盖侯,田汀浒埠睿仍刺崆傲撕枚嗄辍?br />
    后来周亚夫称病不出,职位也被景帝一路到底,只保留了侯府爵位。直到郎昕病故,他才被启用。

    结果去扬州没有多久,就出事了。一是扬州太守并扬州州牧同时向景帝揭发周亚夫飞扬拨扈,总揽扬州军政大权;二是有人告周亚夫的儿子买了五百件皇家殉葬用的铠甲、盾牌,有谋反的可能。

    凡是扯上谋反,事情怎么会小得了?

    堂邑侯府中。

    馆陶公主叹口气说:“娇娇,周亚夫被下了大牢,听说已经绝食好多天了,只怕活不了。周家的太子妃也不可能了,母亲只怕又牵扯到你。”

    阿娇想想说:“不如母亲和皇帝舅舅说说,让我做个居士?”

    “胡说,放心,你既然不想嫁给刘彻,我自会想办法,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馆陶公主一生气,甩袖就走了。

    阿娇笑笑说:“楚姑姑,走吧,我们出去逛逛。”不弄狠一点,只怕母亲心思又活络了,只是谁在她耳边吹耳旁风,她也猜到了。

    “诺。”

    到了长门园,阿娇坐在亭子里面,问:“董郎在何处?”

    楚姑姑递给她一杯茶,说:“翁主要找董郎?”

    阿娇冷笑:“我不找他,他总是找我的麻烦呢!”

    由于皇帝舅舅病重,母亲说为董偃求官的想法就一直没有实施。所以董偃就成天没有事情干,就吹耳边风,说得她母亲心又动了。

    楚姑姑朝外面点点头,有个寺人转身出去了之后,才说:“这个董郎据说天天打着长公主的旗号在外面胡混呢。”

    游侠儿这些年发展得很快,来长安的也很多,介于楚云的辈分,他们还是很听话的。所以阿娇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董偃除了不敢上青楼亵妓外,赌博、打架都被他玩遍了,反正有馆陶公主给他撑腰。馆陶公主因为董偃嘴甜又会说话,很是纵容。

    阿娇早就不耐烦了,这样子迟早会给母亲惹出麻烦来的,她得敲打一下他。

    董偃很快被找来了,看着他有些血红的眼睛,阿娇眯眯眼睛,说:“董郎这是得了红眼病了?”

    但她心知肚明恐怕又是赌了一天一夜了。

    董偃揉揉眼睛后跪下,说:“偃给翁主请安。不知翁主有何吩咐?”他和这个翁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个煞星怎么找上他了?

    阿娇冷笑一声,说:“是有吩咐,因为你打着母亲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母亲已经被参了好几本了。怎么,你不想活了,还拖着母亲?”

    虽然皇帝舅舅压下来,也没有训斥母亲,但是她还是不想母亲的名誉被败坏。前世母亲病逝后,有些人拿这个母亲纵容董偃欺横霸市的理由,不让母亲以大长公主的尊荣下葬。真是欺人太甚。

    虽说也有她被废的原因,但是源头上她得掐住。

    董偃一听捅到皇帝那里去,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立即哭得像死了爹娘,当然,他爹娘也死了,干嚎道:“翁主救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听公主的话。”

    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堂邑翁主在皇宫可是很有面子的,馆陶公主肯定没有事情,但是他一个以色侍人的面首,绝对会被皇帝牺牲的。

    要不是严重,恐怕这位翁主还是不会见他的。也就是馆陶公主已经有麻烦了,他可怎么办?

    阿娇知道董偃这人一向胆小,并且也没有判断她话真假的能力,所以才能蒙住他。她只是冷笑,并不说话。

    董偃一狠心,说:“翁主,求翁主帮偃说几句好话,免偃一死,偃以后一定只在冬苑不出,好好伺候公主殿下。”

    冬苑是馆陶公主特地买给董偃,用来两人幽会的地方。

    阿娇垂下眼帘,说:“是吗?”

    “要是翁主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誓言有用吗?楚姑姑。”像董偃这样的,连脸面家人都不要,只顾自己安乐享受的人,他们的誓言就是放屁。

    楚云拿出一个药丸递给董偃。

    董偃看着那颗红色的药丸,吞吞口水,说:“翁,翁主,这个是什么?”

    陈阿娇抬起头,灿烂一笑,说:“这是南疆来的好东西,你只管吃下去,只要你遵守誓言,你就没有事情哦。”

    南疆?董偃吓住了,谁不知道南疆盛产乱七八糟的□□,尤其是蛊毒。

    楚云瞅着董偃长大的嘴巴,一下子将药塞进去,捂住了他的嘴巴,听着药吞咽的声音,才放开。

    陈阿娇看着事情办完了,起身,说:“走吧。”

    董偃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说:“翁主,翁主,救命,偃不敢了,偃一定照办。”

    楚云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说:“董郎,这个吃下去,可以一个月不发作,要是不相信,你可以不吃,看看今天晚上是否有效?”

    “哦,对了,董郎,今天母亲可是要在侯府哦。”

    绝了他最后一条路,要是今天晚上不能让馆陶公主救他,隔天就没有效了,他和陈阿娇想比,馆陶公主会相信哪个?他还是清楚的。

    董偃一把将黑色药丸吞进去,深深的拜下去,说:“偃一定遵守誓言。”

    以后的日子,董偃无比庆幸这天的决定,才有了他无忧的后半生。

    等走了几步,阿娇状似无意的说:“对了,董郎,以后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董偃瞬间脸白了,总算知道自己被找茬的原因。他也是听到几个赖子说当皇后的好处,才一时蒙了心,想着皇后的母亲沾了光,他也跟着沾光。

    现在还能说什么呢,“诺。”

    阿娇很开心的时候,未央宫已经是乌云一片。

    景帝看着宣示殿下的匈奴使者,缓缓的说:“你们说你们有什么请求?”

    众人已经看出,皇帝发怒了。刘彻也是紧握着广袖下的手,心里愤恨万分。

 第22章 尘埃落定

    匈奴使者在景帝的威压下,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说:“禀汉朝皇帝陛下,我们的军臣单于请求汉朝将馆陶长公主的亲女堂邑翁主下嫁单于亲弟右贤王伊稚邪。”

    景帝淡淡的说:“我大汉翁主数千,为何单于会知道堂邑翁主呢?”

    阿娇虽然在长安比较显眼,但是在相隔几千里的匈奴竟然会知道一个小小的翁主。而且将阿娇和馆陶的关系都弄得一清二楚,难道匈奴在长安也有细作?

    这样一想,景帝就觉得坐着的塌位有些扎人,匈奴已经壮大成这样了吗?长安还安全吗?

    匈奴使者伸手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幅画,展开。

    刘彻定睛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这幅画竟然画的是陈阿娇。画中的少女正淡然的笑着,熠熠生辉的眼睛让人不由得想屏住呼吸,就怕她不再看她。惟妙惟肖得好像阿娇就要从画里走出来。

    景帝扫了一下殿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满意的看见大家噤声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使者带来的这幅画是大汉谁画的?这手笔可算是名家。”

    既然是大汉传出去的,那就说明匈奴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攻破长安,他就放心多了,至于这个敢勾结匈奴的叛国者,他心里冷冷的想,必须找出来杀鸡儆猴。

    匈奴使者用还不熟练的汉话,说:“皇帝陛下说得对,画这幅画的的确是名家,右贤王一看到这幅画,就对想娶翁主了。用汉家的话就是说一见钟情。单于说只要翁主嫁给右贤王,匈奴和大汉必定万代交好。”

    景帝心里冷哼:万代交好?匈奴的话要是能相信,太阳都从西边出了。不过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盘算,但由于国力所限,暂时休兵罢了。

    不过这件事情真是有些棘手,阿娇可是姐姐的命根子,而且他的亲生女儿已经去和亲了,难道还要他搭上一个外甥女?

    只是到底是谁画的呢?画画的人恐怕对阿娇用情极深,所以才会画得如此逼真。

    冕冠上冕旒微微动了一下,景帝开口说:“使者可否告知这幅画是谁画的?如此手法朕也很欣赏。”

    使者一抱拳,说:“此画乃是皇帝陛下的临江王所画,偶尔被右贤王看到,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缘分吧。”

    景帝心里一咯噔,恼怒万份,长子喜欢阿娇是知道,只是怎么将画传了出去?这让他怎么和姐姐交代?和母亲交代?匈奴也太不适抬举了,有了一个公主,还要一个翁主,真当大汉是软柿子吗?

    什么一见钟情,只不过是来羞辱大汉的。要是答应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更过分的要求,匈奴的贪婪岂是一个小小的和亲能够填满的。看来发展民生,军备备战刻不容缓。

    定了定,下了一个决定。但神情不变,笑着说:“哦,使者还知道缘分啊看来匈奴知汉甚深啊。”

    “皇帝陛下谬赞了,我们匈奴和大汉交好,匈奴人很是向往大汉的繁华,所以大大小小学了几句汉话。”

    大大小小?众臣一听,都抿嘴而笑,看来他们高看匈奴人的汉话了。

    景帝也笑了,说:“好,竟然使臣喜欢大汉,那就多住几天吧。”

    “是,我正有此意。只是皇帝陛下何时赐婚?”

    景帝看向刘彻,说:“恐怕要辜负匈奴单于的美意了,大汉的太子妃岂可嫁给右贤王?”

    使者一惊:“太子妃?来到大汉并没有听说大汉有太子妃啊?”

    景帝哈哈大笑,说:“那是使者来大汉时日来短。”然后沉着脸,说:“如果使者还要继续侮辱太子妃,那就是对大汉的侮辱,对朕的藐视,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