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重生日常
景帝哈哈大笑,说:“那是使者来大汉时日来短。”然后沉着脸,说:“如果使者还要继续侮辱太子妃,那就是对大汉的侮辱,对朕的藐视,朕绝对坐视不管。”
使者大汗漓淋,说:“皇帝陛下息怒,请容我们退下,商量一下。”
等使者退下之后,景帝淡淡的问:“各位爱卿可有何建议?”
立即有人启奏说:“陛下,臣以为为了两国黎民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应该答应匈奴的要求。”
好吧,这是中尉谌冲,他记下了。刘彻暗暗的说。
“陛下,臣以为不可,匈奴狼子野心,且南宫公主已经为匈奴阏支,再送翁主去,只怕匈奴会以为大汉弱小,边境会再生事端,反而会害了百姓。”
这个太中大夫程不识不错。刘彻点点头。
“陛下……”
臣子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刘彻暗地的总结了一下,主和派竟然站大多数,包括很多武将。看来安逸的生活把他们的血性都磨没有了。
再抬头看看他父皇,高深莫测的盯着殿下,他心里一紧,走出来,说:“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景帝抬抬手,说:“讲。”
“儿臣以为太子妃代表一国脸面,绝对不能答应匈奴的要求。”然后转过头,对着大臣冷冷的说:“不知道各位大臣是处于何种原因想将孤的太子妃送去和亲呢?”
他父皇竟然钦点了阿娇为他的太子妃,这就是圣旨,这群大臣竟敢还要求和亲?是觉得父皇很慈祥吗?周亚夫现在还在天牢中呢。
众人愣了一下,立即跪下请罪。
景帝冷冷的说:“看来各位爱卿认为我大汉应该向匈奴乞降了?”
“臣等不敢,请陛下恕罪。”还能做什么呢只能使劲的磕头了。
“各位大臣要是觉得太子的脸面无所谓,朕的旨意也不需要遵守,还有何需要恕罪之处?退朝。”
景帝生气的走了,他儿子太子殿下笑的渗人的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回去,好好准备太子殿下娶太子妃的大典吧。”
然后众大臣鱼贯散去。
后殿中,景帝问刘彻:“太子可能领会朕的意思?”
刘彻拱手,说:“儿臣遵旨。”
“朕再说一遍,好好记得你的身份。你亲自去堂邑侯府宣旨吧。”
“诺。”
这么大的事情,堂邑侯自是很快得到了消息。
阿娇听完都惊呆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又回到了原点。真是讽刺,她该笑吗?笑这该死的命运!或者该哭,哭这该死的命运。
馆陶公主看见她脸上复杂的神情,叹口气说:“娇娇,事到如今,恐怕是不能更改了。”
阿娇猛的惊醒,说:“母亲,我愿意和亲,我愿意去匈奴。”后世有昭君出塞流传千万,她为什么不能做点贡献?尤其是匈奴害了她,她自然要找他们报仇。
“胡说!”馆陶公主怒道。“娇娇,以前纵容你,是看你年幼,你不愿意也就没有逼你。要是没有今天这出,我就由着你了。可是匈奴随便去的吗?你这话是要戳我心窝子啊!”
阿娇拭泪道:“母亲,我知道母亲为我好,只是我实在不愿意嫁给刘彻。并且我认为匈奴势大,既然伊稚邪是军臣单于的弟弟,这其中就有文章可做。阿娇既然是大汉子民,受了皇帝舅舅众多宠爱,就愿意为大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馆陶公主一把抱住她,说:“儿啊,我可怜的儿,你是没有受过苦,出塞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并且南宫公主已经专美于前,你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阿娇还想说话,就听到有人喊道:“圣旨到。”
母女俩面面相觑,馆陶公主对着阿娇说:“娇娇,事已至此,千万不要违抗圣旨,否则母亲也担待不了。况且这恐怕也是你皇帝舅舅对你的拳拳爱护之心,你不要辜负啊!”
阿娇想晕死过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玄色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熟悉的语调想起:“圣旨到,请馆陶长公主和堂邑翁主接旨。”
是刘彻。阿娇很恨的看着他,刘彻也不看他,展开圣旨。
堂邑侯府阖府都跪下之后,他才念叨:“帝诏曰:堂邑翁主娇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与太子彻为天作之合,特册封为太子妃,待太子加冠,择吉日成婚。钦哉。”
堂邑侯陈午接旨,曰:“臣遵旨。”
板上钉钉了,阿娇一下子瘫倒在地,命运不可改吗?命运不可改。
馆陶公主看她那个样子,眼力盛满了心疼,刚想扶着她起来。就听刘彻说:“姑姑,能不能让我和娇娇单独说说话?”
馆陶公主看看两人,点点头,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刘彻站到阿娇身边,想扶她起来,可是阿娇偏过头,使劲的甩开他的手。
刘彻无奈,只好坐在地上,说:“娇娇,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宁愿和亲也不愿意嫁给我吗?好像从小到大我并没有做惹你厌烦的事情,就算是要判我死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第23章 决战开始
阿娇使劲的擦了一下眼睛,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索性将头埋入手中的帕子中。
刘彻看着她,耐心的等着。
阿娇见刘彻还不走,使劲的用帕子擦擦之后,抬头看他,说:“因为你很讨厌,行了吧,快走吧,事已至此,我只能照办,你的心意已经达到,何必追根问底?”
刘彻看着她红红的杏眼波光潋滟,心里一动,阿娇一向是强悍的,他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她最常做的就是狠狠的反击,很少吃亏。可是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的想用手去擦拭她晶莹的泪珠。
阿娇狠狠的打掉他的手,说:“怎么还不走?太子殿下,你已经宣完旨了。”
刘彻也不在意,缩回手,柔嫩的触感让他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他很想紧紧的拥她入怀。费劲的压抑住不受控制的心,才淡淡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如此的厌恶?”
阿娇看着他黝黑的双目,仿佛又看到前世那个霸气不容分辩的皇帝。
悲愤顿起,指责他:“你一向喜新厌旧,不讲情分,诺言当儿戏,狠心绝情,挡路者死,女人在你眼里只是玩物,喜欢的时候宠爱记下,厌恶的时候就是她的十八层地狱。”
她是这样,卫子夫也没有逃过,李妍、王灵玲、赵钩弋,还有无数的后宫嫔妃都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刘彻若有所思,却也没有打断她。
阿娇好像今天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还给他,“你以为一个太子妃,一个皇后我就稀罕吗?就是对我的恩赐吗?我陈阿娇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人侮辱。我喜欢的那个人,即使不是权势滔天,貌如王孙,只要是真心爱我,尊重我,我也愿意嫁。”
刘彻看着她嘤嘤的哭着,过了一会才开口说:“娇娇,我何时喜新厌旧了?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女人就你一个;不讲情分的话,我也不会特地来问你的想法;诺言当儿戏?我一直都说如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是没有给我实现诺言的机会。狠心绝情,玩物什么,更是无稽之谈。”
顿了顿,说:“权势滔天不好吗?只有这样才能让娇娇你得到天底下女人最大的尊荣。真心爱你,尊重你,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看看惠皇帝、文皇帝包括我父皇做太子的时候可有对女人这样?娇娇,你真的误解我了。”
阿娇气急,这厮还是这样的能言善辩,冲口说道:“是啊,做太子的时候可以做到,以后呢?哼,只怕是歌姬、宫女、民女都可以侮辱我。”
刘彻沉思了一会,说:“难道阿娇是想要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以前听她说过,还以为这只是拒婚的理由,毕竟王公贵族谁没有几个妾侍但是听她的说法,她竟然是真心这样想的。
阿娇看着他的神情,心里自嘲: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啊?这么多年,难道看不清楚吗?抽出干净的帕子,缓缓的将眼泪擦干净,起身,整理好衣裙。
淡淡的说:“太子殿下,我可不敢这样想,太子殿下的身份在哪里呢。我要去梳洗一下,先行告退。”说完福福身,就要向外走。
就这样吧,有母亲在,她绝对不敢反抗皇权,再说她也没有能力去反抗。只是她绝对不认命,宫外有宫外的方法,宫内有宫内的玩法,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置于前世凄惨的境地。
嘴角翘起:既然躲不开,刘彻,那就正面对决吧!前世嫌弃她太刚硬,那她就哭给他看。
他们之间的决战从她听到消息就开始了!
刘彻一听到太子身份,头就开始嗡嗡作响,提醒他注意太子身份的,已经不止一人,不止一次了,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有个大门在等着他,他却始终没有找到。这样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看到阿娇要走,他反射性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阿娇回头看着刘彻,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和她有何干系?使劲想拉住衣袖,谁知竟然被他一把抱入怀中,紧紧的箍得她有些难受。
这人魔障了吧?从重生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正想斥责,就听到刘彻低沉的声音想起:“娇娇,别说话。”
阿娇觉得自己快被勒死了,生气的说:“太子殿下,要是不想娶我,你早说,大家都好办。但别勒死我了,我还没有活够。”
刘彻觉得脑子亮光一闪,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太子身份,既是束缚,也是挑战。他堂堂一个太子连阿娇都征服不了,何谈治理国家?一个女人不服他,那其他的臣子呢?他还能当好皇帝,让大汉国祚传承千秋万代吗?
他松开她,眼睛黑如深潭,嘴角翘起,摸着她的脸庞,说:“娶,怎么不娶?娇娇,也许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我们试试吧,看看我们能够走到哪里?别说不试的话,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吗?”
阿娇被噎住,这厮怎么变脸这么快?刚刚看着还有些苍白,现在脸色红润得能捏出水来了。刘彻的皮肤貌似天生都很好,天天练习骑射,却没有半分粗糙的感觉。
样貌嘛,有个俊俏的父亲,美貌的母亲,能查的哪里去?不同于韩嫣那种柔性的美貌,刘彻是男子汉那种霸气气场直接让人忽略了他的俊美。
但是他的确是一个美男子。
但这个美男子现在笑得一脸的骚包是几个意思?还试试?算了,就像他所说不试还能怎么样。
她转身,说:“我去梳洗。”
刘彻在后面说:“娇娇,我先回宫,明天我来找你,今天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匈奴来得来奇怪,刘荣的画像怎么落出去的呢?突然想起高荣临死前那古怪的笑容和话语,他面色一变,匆匆的走出堂邑侯府。
馆陶公主看着刘彻的背影,不解的问着阿娇,说:“娇娇,你们说什么了?”
阿娇躺在椅子上,这可是她特地做的,真是舒服啊。听到馆陶公主的问话,漫不经心的说:“能说什么啊,事情都没有定下了。”
馆陶公主摇摇头,说:“娇娇,从现在起,你可不能这么懒散了。母亲会将宫里的事情一一告诉你,你可要记牢了。”
“母亲,到了哪里我陈阿娇还是陈阿娇,绝对不会为了谁改变的。不过母亲的话我一定好好的听。”
“你呀,只要握在手里的东西多,娇娇,你不必怕任何人。想想你外祖母,眼睛瞎了,照样坐稳皇后、太后,只要你学得外祖母几分,母亲就放心了。”
“知道了母亲。”
馆陶公主母女谈心如何攻略皇宫暂且不提。刘彻这边回到未央宫,和杨得意说:“去天牢。”
“诺。”
到了天牢,刘彻问廷尉张远:“金石镇的犯人在哪里?”
“回太子殿下,正在大牢。”
“提出来,再次审问。如此。”刘彻说话,对张远面授机宜。
张远听完后,拱手说:“诺。”
将如烟和匈奴人提到刑狱大堂上,刘彻在侧房听着审讯。
如烟抬头望着好久不见的光亮,揉揉眼睛,然后就被身后的狱史使劲一推,就跪到了地下。
张远一拍惊堂木,说:“堂下何人?”
如烟笑道:“张大人,被磨蹭了,要杀要剐,你们随意。该说的我都应说了,我家被大汉皇帝杀了满门,只剩下我逃到了匈奴,现在我是匈奴人,自是帮着匈奴人杀你们的太子,谁知他们太无用了。反正都一死,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怎么勾结临江王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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