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重生日常
由钦天司司正亲自卜筮,定下三月十六辰时开始进行,王公大臣具参加。太子太傅卫绾挽髻,景帝亲自加冠,一冠加布缁冠,二冠加皮弁冠,三冠加爵弁冠,四冠玄冕,最后一冠加衮冕。
加冠祝辞曰:“吉月令辰,始加冠。望弃之童稚,慎养之德,眉寿万年,永受洪福,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并宣布:“赐诸侯王、丞相、大将军、列侯、宗室,下至吏民,金帛、牛酒各有差。勿收三年口赋,令天下息五日。”
真是普天同庆。
及冠后的刘彻穿上玄色的太子衮冕更显威严。
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是被俘被送入长安的匈奴左谷蠡王壶衍鞮见到刘彻的第一印象。
马邑城之战,汉军杀匈奴十几万人,俘获匈奴左谷蠡王及其下大将、都尉、大当户等匈奴贵族共计三十余人。
军臣单于由于属下拼命护送,带着剩余溃兵逃脱。左谷蠡王就被送入长安。
景帝亲自接见,左谷蠡王见识了大汉繁华及皇帝优待,更重要的是大汉有精良的将兵,他决定投降大汉。为表示自己的诚意将名字汉化为呼延缇。
景帝自是欢迎,这也是对他皇帝生涯的肯定。于是册封呼延缇为缇侯。
东明殿。韩嫣正向刘彻叙述事情经过。在讲到伏军在军臣单于进入埋伏陷阱中,三十万大军大吼着冲向匈奴人的壮观情景时,刘彻的眼神有些黯然:“可惜孤没有能亲见。”
韩嫣忙说:“殿下虽然没有亲自到现场,但石大人及所有将兵都知道这是太子殿下谋划之果,甚是佩服。”
每个男人都有领千军万马奔腾的梦想,刘彻也不例外。可惜处在他的这个地位,要是他都御驾亲征了,说明大汉危矣。
为了大汉安危,哪怕只是坐在宣室殿上一辈子,他也满足了。刘彻笑道:“王孙,孤可不领这些功劳,都是大家同心同德的结果。只要边境百姓能够安居乐意,大汉儿女不受战乱之苦,孤也能有些安慰了。”
“太子殿下英明。”
刘彻摆摆手,说:“王孙,别客气,坐下说说。对了,可有我二姐的消息”
“回殿下,嫣听几个匈奴贵族说南宫公主现在为军臣单于阏支,深受单于喜爱。”
刘彻叹了一口气,说:“只怕二姐要受苦了。”
军臣单于这一战被大汉打的丢盔弃甲,甚至差点没有了性命,回去只怕会折磨大汉来的公主平息怒气。
韩嫣斩钉截铁的说:“殿下,请放心,嫣有生之年愿意为殿下踏破匈奴王庭,营救南宫公主。”
和亲本来就是计拙之下策。他要是能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免除大汉贵女的苦痛,再多苦也值得。
刘彻拍拍他的肩膀,说:“幸好有王孙在,只要王孙不变,孤一定能实现你的愿望。”
韩嫣立即跪下:“嫣誓死效忠殿下。”
刘彻满意的笑着亲自将他扶起,说:“王孙,我还能不相信你?快起来。对了,匈奴的伊稚邪是什么状况?”
“具呼延缇所说,伊稚邪狼子野心,极会笼络人心,并善权谋,这次军臣单于折损这么多,恐怕也就给了伊稚邪机会了。”
“那王孙你认为军臣单于和伊稚邪之间现在势均力敌吗?”
韩嫣摇摇头,说:“根据嫣自己的了解和匈奴人自己的说辞,嫣觉得目前还是军臣单于占优势,只是军臣单于年纪比伊稚邪大二十岁,最多十年以后他就再也压制不了伊稚邪了。”
后来的发展果然印证了韩嫣的推断。
刘彻想了想,说:“那么对于大汉来说,还是军臣单于好对付。那么要是我们支持他及他的继承人,是否会让匈奴陷于内乱,甚至让伊稚邪死去?”
他虽然没有见过伊稚邪,但是他却能够感觉伊稚邪的确是强敌。
“殿下,伊稚邪这个人从匈奴人的口中就知道绝对是枭雄,即使我们支持军臣单于,只怕只能延缓他的上位罢了。”
想起军臣单于最忠心的属下都对伊稚邪赞叹不已,他怎么可能愿意跪拜在毫无存在感的军臣单于的继承人的脚下呢?并且这次的马邑城大战想起来都是因为伊稚邪的缘故。
韩嫣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要是他猜想正确,然后大汉最大的敌人绝对是这位右贤王伊稚邪。
听到韩嫣的回答,刘彻点点头,说:“日后王孙多多关注此人。如今我们就让父皇定夺好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太子,不伸手处绝对不能伸手,尤其是涉及军权。
“诺。”
“王孙这些天辛苦了,早些回家看看你家人,父皇的赏赐恐怕到了。”
“诺。”韩嫣这次只得到了金银上的补偿,官位却没有变化。但他也知道他要是真被调离太子身边,反而不好。所以目前的状态,他很满意。好处还在后头呢。
等韩嫣走后,刘彻心情大好,数着日子,嘴角不由得翘起:离他大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惜由于婚前不让见面,从及冠礼见过一眼,就再也没有见到娇娇了。
阿娇,阿娇。刘彻起身,心里暗暗的呼喊着。慢慢的竟然让他有了缠绵的味道。
时光如流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多年以后,长安城的人还记得孝武陈皇后出嫁那天满天的红霞,金色的太阳和十里的红妆,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
阿娇坐在送亲的马车上,想着馆陶公主湿润的眼睛,她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原本以为堂邑侯府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后的终点,但兜兜转转她还是来到了这座未央宫。
堂邑侯府到未央宫只不过半个时辰的马车距离,却让她跨越了数千年的时光。虽然她不知道她的命运是否改变,但她心里却是一片澄净:无论未来多变幻,她总是那个不屈不挠的陈阿娇。
婚礼从早晨到旁晚才结婚,繁琐的礼仪,阿娇却一丝不苟的做下来。这下子不光那些认为阿娇任性刁蛮的老学究改变了看法,连刘彻都有些侧目: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抗拒吧?也许……。。她也有些喜欢他吗?
也?刘彻在进入东明殿他和阿娇的卧房时还在想:他为什么潜意识用也呢,那就说明他是真的心悦阿娇,即使有权势的成分,他对她的感情也这样一点一点的累积着了。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在满怀憧憬中,刘彻婕开了阿娇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的少女眉目如画,波光潋滟,微微一笑,就让他一天的疲惫消失殆尽。
喜娘见刘彻呆愣着,不由得捂着嘴轻笑了一下,才出声:“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共饮合卺酒,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阿娇甜甜一笑,和刘彻交叉手臂,一口喝完交杯酒,然后交给喜娘。至于祝辞,她只当是美好的希望。所谓希望就是无限的接近,却永远没有可能实现。就像她的上世一样,所不同的是这辈子她只做她能够做到的。不切实际的,她永远不会去期待。
刘彻看着阿娇的笑颜,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他觉得眼前有些朦胧,唯一清晰的只是眼前美丽的人儿。
杨得意一看新郎都忽视了他们,忙一挥手,众人就退了下去。
阿娇坐在梳妆台前,人都被杨得意带出去了,只有她自己卸妆了。太子妃礼服饰物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繁琐太多了。唉,光这个头冠就快把她的头压弯了。
刘彻终于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她身后,说:“娇娇,我来帮你。”轻轻的拆下她的头冠,小心的拉着发丝,免得扯痛了他。
阿娇斜眼:“不错啊,以前可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竟然会这个。”不会是找人练习了吧没有听说东明殿里有使女出现啊?
大汉的男子但凡有点地位的,在婚前都有通婚妾侍,美其名曰是教新郎周公之礼。恐怕刘彻也不会例外,她忘记前世他是不是有,反正他女人那么多,她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大美人呢?
刘彻专心的卸着阿娇头上的其他金饰凤钗,不在意的说:“嗯,特地问了大姐和三姐。”
隆虑公主在前元二年下嫁陈茂关,陈茂关也被封为隆虑侯。
阿娇了然了:嫡公主的出嫁头饰装扮和太子妃一样隆重。
所有的饰物拆下,阿娇绸缎一样的长发倾泻而下,刘彻从后抱住阿娇,看着镜中她有些淡然的双眼,吻吻她的发丝,沙哑的声音响起:“娇娇,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第32章
阿娇撇了他一样,将梳子递到他手里,说:“帮我把头发梳一下。”
刘彻结果梳子,轻轻的梳着她一头柔顺的黑发,说:“美髻,秀发。”
阿娇似笑非笑的说:“太子殿下,你应该看看女人在上妆之后的头发。”要是自己不恶心,就应该先不洗头,让他看看今天满是头油的发。
刘彻的手一顿,想起两个姐姐出嫁前油光晃晃的头发,瞬时觉得心里一阵翻腾,还好手底下的秀发柔软顺滑,也没有油腻腻的感觉。
阿娇还嫌没有打击够他,转过头,说:”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擦胭脂水粉,那是为了掩盖脸上的麻子。远处看光洁一片,卸妆后丑人一个。来,瞧瞧我的脸……。”
然后突然凑过来的脸,刘彻动也不动,眼睛盯着她脸上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去的黑点,皱着眉头使劲用袖子擦了擦,嫌弃的说:“娇娇,这样的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阿娇忙后退,照刘彻这样的擦法,她的脸得脱一层披,不过虽然他说不好笑,可是她却看到他手上的小疙瘩,噗哧一笑,说:“就是为了让太子殿下有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
等以后刘彻夜夜做新郎,绝对会反射性的想起今夜,唔,竟然进宫了,总得慢慢的拿点利息回来吧。
刘彻瞪她,然后将她使劲一拉,迅速的堵着她的嘴,他讨厌她口里说着不讨喜的话。不过软软的嘴唇竟让他觉得有蜜汁的味道,好甜好香。她的黑瞳中倒印着他的身影,她卷翘的睫毛挠着他的脸颊,有些痒,有些……心动,真想将她狠狠的揉进身体里。
阿娇看着近在迟尺的刘彻,一样的容颜,不一样的心情,前世她甜蜜的等着他的到来,享受着他的拥吻,可现在她只想………狠狠的咬他!
刘彻吃痛的离开了阿娇的唇,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快要灼烧了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抱住她,将她的后背紧紧的抵在梳妆台边缘上,然后直接将血和舌头都伸进了阿娇的嘴里。
阿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使劲的想挣扎开来,但是刘彻的怀抱就像一个牢笼,一点也不能动弹。是了,刘彻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皇帝,他在繁忙的课业中,骑射功夫也没有拉下。
她不再动弹,眼睛盯着他,冷淡至极。
刘彻离开她,冷笑一声,将快速的打横抱起,扔进了鸳鸯戏水的彤色大床上;期身压了上去。
阿娇脚毫不犹豫的踹向刘彻的下身,刘彻一闪身,压住了她的腿,阿娇继续左打右踢的,好不容易制住了阿娇,刘彻已经气喘吁吁了。
但是他却觉得身心气爽,轻轻的咬了她挺翘的鼻子一口,说:“娇娇,我就不明白你的坚持什么?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我就不信大汉谁敢和我抢女人。”
阿娇咬牙启齿说:“嫁给谁,也没有想嫁给你这个混蛋。”
刘彻笑得胸中一颤一颤,使劲的吻住她,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娇娇,你注定是我刘彻的,谁也休想得到你。肖想你的人,我会一个个的打败他们。”
阿娇睁大眼睛,有了了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匈奴还是长安的那些避着我的公子都是你的手笔”
刘彻在她的唇上啄了啄,说:“娇娇,匈奴我可控制不了,不过迟早我会攻破匈奴王庭的。但是大汉我还是能控制的。”
“你心里变态,这是病,得治。我凭什么就得是你的?”
刘彻更加贴近她,说:“娇娇,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我们是天生一对,我们不在一起,才是辜负了老天这番安排。”
阿娇冷哼:“你跟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是怕刘荣的事情上演罢了,现在娶我是不是因为外祖母?”
她终于说出来了,前世即使知道原因,她怕伤他的面子,不肯透露半分。结果是别人将她利用完后随手就扔掉了。
谁知刘彻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抱着阿娇说:“娇娇啊,娇娇,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呢?小时候你的说法倒是没有错,可是现在,娇娇,你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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