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我问他为何囚禁于此,他说不太清楚,还说,倘若黑孔雀是魔帝话,那他就是得罪了魔帝。”
听罢,霸翎翎的思绪忽然变得很乱,师父不久前才告诉她,非冥一定是魔帝的亲信,羽毛项链又是魔帝赠予的贺礼……这只黑孔雀,究竟是什么来头?
思及此,她唤出水云,径直飞向虹隙的住所。
……
破门而入,撞见虹隙正往脸上涂抹保养汁液,整张脸绿油油的。
“距离午时还早,你要不要也来敷一个?”虹隙淡定地问道。
她开门见山道,“想必虹隙始祖定是见多识广,请问,你可曾听说过……黑孔雀?”
“黑孔雀……哪种黑孔雀?”
霸翎翎忐忑不安地取下项链,推到虹隙的面前。
虹隙漫不经心地瞄过去……“黑羽金缀的雀毛,莫非黑孔雀尚存三界?”
“劳烦细细讲来,这对我很重要。”她对这条项链莫名痴迷,更准确地说,看到项链心泛哀伤。
他托起项链仔细端详,讲述关于黑孔雀的由来。
“黑孔雀本是鸟中之王,却被朱雀取而代之,因此未能列位灵兽之首,而后,黑孔雀便销声匿迹,关于那段历史,留下一则预言:黑雀以谋掠天下,重返上古文明逝。”
“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不够简单明了?黑孔雀是天生的阴谋家,一旦让他独霸三界,风和日丽什么的就别想了,必将回到上古初期,那里没有凡人与仙人,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杀戮。”他提起羽毛,不以为意道,“正因为这则预言流传至今,所以黑孔雀绝不会轻易暴露真身,你从哪里得到这根羽毛的?”
霸翎翎踉跄两步坐下,“魔帝……送我的新婚贺礼。”
“哈?……”他一怔,道,“那我估计目前掌管魔界的君主就是黑孔雀。既然他敢冒如此之大的危险将羽毛赠予你,你的某一世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骗人……你在瞎说八道。”她已脸色苍白。
“你不必太激动,好战者皆无情,不像我,风度翩翩怜香惜玉。哦,再告诉你一个关于黑孔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最卓越的本领是寻找‘遗失’,遗失的古迹,遗失的魂魄,遗失的战神等,只要对他有用,花些功夫都能找到。”
“那你没见过我这张脸吗?这是魔界榜首,夜悲音的脸孔。不过师父说,我绝对不会变成夜悲音本人,这是安慰还是事实?”
“不要跟我说人名,仙魔争斗与我无关,”虹隙耸耸肩,“听初小药说,你们的师父是创始天龙,所以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呗,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霸翎翎无力地扯了下嘴角,“你不提初小药我还真不愿意提她,既然你告诉我这多么关于黑孔雀的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初小药才是真正的夜悲音。”
听罢,吊儿郎当的虹隙忽然严肃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初小药曾是列位邪魔榜首的战神?……可是据我观察,她根本不具备成为邪魔的条件。你告诉我,夜悲音会变身吗?”
“不知道,只知晓天界对她恨之入骨,怎么了?”
“她的五行是?……”
“不曾显现五行。”
“没有五行?!”
“对,你为何这般惊讶?”
虹隙不予回应,若有所思地走到水盆前,一边缓慢地洗着脸,一边说道,“我忽然感到有些困乏,今晚不用陪我种树了,改日再约。”
这便是她一口答应的原因,虹隙只是让她陪伴种树,没有非分之想。
“好,那你早些休息。”她走到门口,“对了,你出的难题,我的同伴似乎已经寻到破解方案,请不要忘记兑现诺言。”
“英俊的男人向来玩得起,时限一到,我自会去验收。”
待她关门离开,他渐渐敛起笑容……不知为何,这个夜悲音隐隐让他感到不安,想必背景一定很复杂,看来有必要关注一下此人的事迹,再做定夺。
…………
一望无际的高粱地中,妖兽们齐心协力破解难题。
祁虎按照斐狐的指令,化作身型庞大的老虎,与化作巨型乌龟的大灰,合力踩踏笔直的高粱秆。
“对,沿着我做过的标记踩,不要踩到周围的高粱秆。”斐狐抬起头,看向化作飞鸟的翔音,道,“你在高处,提醒他们不要偏离轮廓。”
“好,祁虎,你的尾巴!不要扫断图案以外的高粱秆。”
“知晓了,别罗里吧嗦的。”祁虎收起锐利的尾巴,利用冲刺的力量,推倒挡在他们面前的高粱秆。
这便是斐狐想到的办法——反其道而行之。
虹隙在阐述题目的过程中,故意给出一个错误的引导,他刻意提到不得使用镰刀或者打火石等工具,就是让他们误以为图案应该在土地上临摹。并且提出一个更苛刻要求,图案不会因为水的覆盖而消失。于是让一个原本简单的任务听上去难如登天。
其实方法相当简单,用整片高粱地本身作为画布,然后就像熨烫衣服那样,使用自身的体重和双脚的力量,将图案“压”出来。
斐狐方才在高处做标记,正是在勾画图案的整体轮廓与细节。
如此制作出来的图案,及时是天降大雨,也不会破坏图案分毫。
初小药与霸翎翎跟随在祁虎与大灰这两辆“碾路车”的后方,踩平、或者扯断参差不齐的花纹边缘。不到一个时辰,从高空俯瞰而去,已然初见雏形。
“斐狐你好棒啊!只要虹隙始祖不耍赖!这道题肯定过了!”初小药鼓鼓掌。
尽快完成任务,便能尽快见到皮皮与师父,她从离开的那一刻便开始想念。
斐狐擦擦汗,心态可没她这般乐观,喟叹道,“这只是小试牛刀的第一道题,后面还不知晓会出什么幺蛾子。”
霸翎翎脑子盘旋着虹隙的话……黑孔雀是魔帝,她曾经或许是魔帝的心上人?
非冥又与魔帝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不禁心乱如麻,很想现在前往魔界,找到非冥问他到底是谁!
“初小药,等这边完工,我要去趟魔界。”
“啊?我们在做任务呀翎翎。”
“叫你开就开,哪这么多废话!”
“……”初小药哪敢说不合适,何况翎翎终于愿意跟自己讲话,于是她向斐狐请了一刻钟的假,请虹隙告知这附近哪里有墓地。
然而,她还未跑到虹隙的住所,便看到他正在一位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聊天。
白胡子老头的身高与孩童差不多,手持歪脖拐杖,仰视着身型高挑的虹隙,谦卑道,“虹隙始祖唤小仙前来,敢问有何吩咐?”
“你是常驻于凡间的土地公,可否知晓夜……”
“抱歉我有急事,先打扰一下,”初小药向二人鞠躬,“请问虹隙始祖,这附近有墓地么?”
虹隙用眼神示意土地公在旁候着,继而指向东面,“穿过树林便看到了。”
居然真有!……“谢谢,请问您这墓地里葬的是何人?”
“我活了十万年,一路走来邂逅薄命红颜无数,自然要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虹隙惆怅一叹,扬手打发她该干嘛干嘛去。
待初小药欢蹦乱跑走远,土地公捋了捋白须,笑道,“这小女子的笑容可真甜啊,是您的红颜知己?”
虹隙望向她的背影,答非所问道,“原本三界之事与我无关,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有一个狠角色即将现世,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第184章 揭穿
317、虹隙始祖(五)
夜入三更,初小药与霸翎翎鬼鬼祟祟地潜入墓地。
这里的墓地与凡间的不同,一个个坟墓由天然树木建造而成,树木自然生长成亭阁的形状,柔韧的枝条蟠曲在亭子的“拱门”前方,扎成一朵绿色的祭奠之花。亭中伫立木制墓碑,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阴霾,多了几分浪漫。
“翎翎……你能告诉我,非去魔界不可的原因么?”她怯懦地问。
霸翎翎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初小药,我返回凡间时太匆忙,回魔界看看我夫君,不行?”
“夫……夫君?!难道常三爷随口说的那句……你与常七爷是夫妻,并非是在说笑?!”她震惊得嗔目结舌。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当常七爷把我带走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结局。”霸翎翎秀眉紧蹙,为了防止初小药大呼小叫,索性一次性讲清楚,“实话告诉你,我是自愿的,我不在乎他本性如何,只知晓在这世间唯一疼我的人,就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魔。”
“师父等了你很久啊翎翎!”
“师父疼你胜我数倍,你装什么啊装?!”
“我不是装!好了我承认……我知道师父待我不一样,我也很喜欢师父,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要比任何人都重,今日我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你,我知晓讲出来会被你嘲笑,但是我一定要说,”她强行拉住翎翎的手,道,“失去其他人,我顶多是不同程度的难过,但是失去你,仿佛被人卸去手脚,纵使给我再好的生活,也填补不了身体上的残缺。
……既然你说常七爷待你好,那我肯定要送上祝福,但让我抱憾终身的是,在你的大喜之日,我竟然未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未能帮你梳妆打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想到好友孤单的身影,她很想抱着翎翎大哭一场,深感愧疚。
霸翎翎并未嘲讽她,或者说她心知肚明,只要对初小药不理不睬,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而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掉眼泪便可以轻易原谅的问题,她警告自己不要心软。
“你把话讲得这么漂亮,可是你依旧没有为了我签订杀转契约。”
她并非故意与初小药较劲,是真的不懂她为何死都不肯签?随随便便杀掉十个仙子便可以让大哥重获新生,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翎翎,我会这么崇拜你、喜欢你,像跟屁虫一样粘着你,正因为你具备难能可贵的品格,你还记得我们住在森林中的事吗?每当遇到恃强凌弱之人,不管对方凶不凶狠,你都敢仗义执言,即使你被那些恶人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从退缩,我一直想成为像你这样勇敢的人。正义感是你帮我建立的,可如今,你却轻描淡写地说,杀几个仙子又何妨……我真的不理解。”
她心目中的正义女王,岂能像魔帝一般草菅人命?
“话不投机半句多,赶紧开门、赶紧滚!滚出我的视线!”
初小药欲言又止,亮出彼岸花,试着招出鬼魂。
与此同时,魔殿。
天涯鸟倏地睁开眼,道:“启禀吾帝,初小药正在使用通行令!”
“很好,快查她在何处?!”他们不敢休息,一直在等消息。
“是!”天涯鸟再次合起双眼,感应她的准确位置,俄顷,它吞吞吐吐道,“属下无能,查不到她的方位。”
“什么意思?”
“她虽然在召唤吾魔界的鬼魂,但是鬼魂也不知晓身处何地,属下可以断定,初小药置身于与世隔绝之处,此地并未归于三界之内。”
此话不难理解,魔帝微微一怔,“她待在某个无界之神的领域里?”
“正是。”
无界领域与凡间属于重叠空间,互不侵犯与干扰。
“无所谓,等她进入魔界好了,本帝自会从她口中探明任务。”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非冥,前往魔界入口。
……
然而,当他赶来“迎接”初小药之时,却只看到拥紧霸翎翎的常七爷?
“你怎知晓我来了?”她不免错愕。
常七爷首先默念心咒,只见一个个酷似眼睛的火焰幻影,从四面八方飞回他的身躯之中。
“我在各个入口放置了火眼,”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跑哪去了?!害我好几日没得睡!”
他将魔界通行令牌拍在她的手心里,粗声粗气道,“你的身份已经登入魔界通行薄,日后只要对着令牌喊我的名字,我随时可以帮你打开魔界大门!”
自从她离开魔界那日开始,他便不眠不休地熬着,生怕她遭到鬼兵的无礼阻拦。
霸翎翎心生内疚……这个苦苦等她的男人,却不是此行要见的人。
思及此,她主动牵起他的手,道,“让你费心了,我们先回去。”
“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常七爷斜起唇角,紧了紧相握的十指。
魔帝望向这一对并肩前行的身影,不知不觉地,咬了咬槽牙。
…………
常七爷与霸翎翎返回宅邸,两人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而这顿饭,不是血淋漓的心肝脾肺,就是一餐丰盛的凡间佳肴。
霸翎翎托起饭碗细嚼慢咽,见常七爷时不时扭一下头,她冷不防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发现他在脚边放了一个痰盂,然后把塞进嘴的饭菜偷偷吐了出?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