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偷偷吐了出来。
凡间的食物在邪神的口中,就跟嚼树皮的感觉差不多。
“不想吃没人逼你吃,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她从他手中取走碗筷。
常七爷喝口水漱漱口,一抹嘴怒道,“我乐意!陪你吃顿饭,不行啊?!”
好话到了他嘴里也跟吵架似的,霸翎翎无奈一笑,“你方才说几天没睡过觉了,我去帮你铺床。”
她转身走入卧室,刚拉开被褥,便感到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面搂住她。
她脊背一僵,拨了拨他的手指,不见成效,又努力地转向他的正对面,不待劝他松开手,已然被他压在床褥前。
他的吻犹如火焰般炙热,舌尖迂回在她冰冷的唇瓣上,这既霸道又生涩的摩挲,带起一缕小心翼翼的暧昧,仿佛在等待她的放行。
他感到身体热得要发狂,掌心紧贴在她的腰肢前,手指一路上游,停止在位于领口的盘扣前。
霸翎翎心中一惊,果断地压住他的手背。
“我能解开它们吗?”他相当有礼貌。
“……不行!”
“哦,那你自己解。”他一掌托腮,小声催促道,“快点脱,我要热死了。”
她轻咳一声,从他身下挤出来,坐在床边一边整理发辫,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你先睡觉,我出去一趟,其他事儿……回来再说。”
“你怕我体力不支?别逗了好吗!”他绷起大块的肌肉。
拱起粗壮的手臂,再次将她压倒,刚欲亲吻她的耳垂,鬼仆门外来报。
“七爷,魔帝请您前往魔殿议事!”
常七爷一怔,“找我议事?活了几千年也不见魔帝找我聊啥事儿,怕是你耳聋听错了吧?!”
“哎呦千真万确啊七爷,小的这就命丫鬟们服侍您穿戴。”
霸翎翎则是如释重负地吐口气,“快去吧,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魔界。”
“嗯,在这等我,敢乱跑打断你的腿。”他阔步迈出门槛。
然而,常七爷前脚刚走,一阵黑雾便将她的身体卷起来,不待反应过味儿,已经移动到陌生的房间里。
她环视四周,此地梁柱高耸巍峨,装潢奢华,尤其是床榻,雕花繁复精致,看似是一座宫殿中的寝室。
“有人吗?”她爬起身,扫过寝室中的每一处,视线很快锁定摆在桌上的妆奁(lián)。妆奁是女子梳妆打扮时所使用的镜匣,眼前的妆奁从外观上看倒是稀疏平常,只是涂染的颜色,在凡间几乎是避之不及,白底黑花镶嵌红宝石。打开妆奁的盖子,镜中映出她的双眼。
她垂下眸,从中取出一枚金色的发簪,发现簪首样式竟是小梅花鹿?
这里究竟是何处?为何感到这般熟悉?
余光中闪进一个人,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男子,平静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她悠悠地转过身,凝视着步步靠近的非冥。
非冥站定在距她不到三寸的位置,双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穿行而过,掌心压在她身后的桌面上。
彼此贴得这么近,她的心不由狂乱跳动。
他的唇抿成一线,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又仿佛无话可说。
猝不及防间,推开她身后的妆奁,将她托上桌面。
他跻身在她的两腿之间,不动声色地直视她,依旧一语不发。
霸翎翎逼着自己撇开视线,道,“我已经如你所愿嫁给常七爷,说吧,你还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别让他碰你。”
心中分明急切地想了解妖兽们的任务,却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真是主次不分,荒唐!
她蓦的看向他,又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嗤地一笑,“让我嫁人的是你,如今我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又跑来讲这种话?真当我是你手中的玩物?”
非冥一手压住额头,另一手扬起来,示意她噤声。
他需要调整心态,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当中。
他低头沉默,她则是争分夺秒地窥视他的脸庞……毕竟是深爱在心底的男人,看哪里都是那样完美,都会令她怦然心动。
谨慎的目光从脸庞移到耳垂、脖颈……刚巧她坐在桌子上,扩大了视线范围,所以轻易看到他隐藏在衣领中的——黑色项链。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靠近,指尖轻轻一挑,将项链以及项链坠从衣领中拎了出来。
果然,是一条黑羽金缀的项链。
见状,她的脸色从红润转为煞白,耳边嗡嗡作响,非冥是……居然就是?
“尊贵的魔帝大人,你还准备戏耍我到几时?!”她咬牙启齿地问,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第二道难题
318、虹隙始祖(六)
非冥亦是魔帝,霸翎翎把这张底牌掀得——真漂亮!
他抬起冷冷的黑眸,眼尾蔓延出耀目的金色的流苏线条,涟漪的光芒,即刻将原本清澈的双眼映衬得深不可测。他微扬薄唇,笑容中充满鬼魅的邪气。
虽然仍是这幅面孔,但一颦一笑与非冥几乎是两个人。
“看来你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居然知晓这孔雀羽的由来。”
霸翎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气息大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从领口抽出佩戴的同款项链,质问道,“这项链原来是一对!你把其中一条送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非冥望向紧攥衣领的手,讪笑一声,不紧不慢道,“明知我是谁,还敢这般无礼,你感觉你会是谁?”
“我不怕得罪你,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只想死个明白!”她的眼眶渐渐红了,“你利用我把初小药骗到魔界,处于什么目的?你利用我对大哥的感情,让我与初小药反目,又是什么目的!你回答啊!”
幡然醒悟,这其中的种种存在一个很大的阴谋!
“待终极蜕变完成,你自然会知晓一切。”他贴近她的脸颊,“至于今日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本帝一定会将霸翎修千刀万剐。”
“你还敢威胁我?!你!——”
她猛地挥起手,欲扇他耳光!非冥则是不躲不闪,一副自信的态度。
手指停在半空,良久,垂了下来,一脸颓败。
“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打你……”
“因为你舍不得。”
她的心中一片苦涩,是的,不会因为他的地位尊贵,她才罢手,就是不忍,他居然对她了如指掌。
他伸出冰冷的手指,扶起她的脸颊,嗤地笑了,“没什么好难过的,待你记忆复苏,便知晓你迄今为止所做的每一件事,皆是心甘情愿。”
她再次受到震撼,“我终会成魔?”
他缓慢地点下头,道,“你本来就是魔,且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其实单就你目前的能力而言,也不输于任何妖兽,却总受到冷遇,知晓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合群?”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你的身体里流淌着魔族的血,敢爱敢恨不计后果。而这种性格在仙子眼中便成了傲慢自大不懂礼数,他们更喜欢听话的兵。你只有回归大魔界,才能拥有大展拳脚的舞台。”
霸翎翎一直认为自己会成为辟邪,这样的对话,显然消化不来。
“届时,本帝给你举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嗯?”
她冷笑一声,“你对我的重视来源于什么?法术?还是其他?倘若你真的重视我,为何要让我嫁给常七爷?”
“让你嫁,自然存在对本帝有利的原因,何况本帝可曾逼过你?尊重你的意愿,也有错?这样好了,本帝收回方才的话,你可以与常七爷做任何事,但是最好不要后悔。”
“你?!”霸翎翎握紧拳头,却对他无计可施!
“对!我就是自愿的,至少常七爷是真心待我,不像你,只想利用我!”
“同样的话,不要让本帝一再重复,”他眯起眼,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是你自愿被本帝利用。”
霸翎翎甩开他的手,“浑天蟒碎石,也是你害死的吗?!”
“类似的战宠,你要多少本帝可以给你多少,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的表情不仅是无动于衷,甚至带出些许不耐烦,她艰难滚了滚喉咙,问,“我开始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
“这不重要,你有心就行了,”他坦然一笑,“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仙界派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她的情绪已经崩溃,无力地吐出几个字,“你法力通天,何须来问我,自己去查,我无可奉告。”
“本帝不想伤你才问你,”他伸出食指抵上她的眉心,“只要我把手指插入你的头部,便可以知晓一切。”
她非但未躲,还将额头向前方顶去,“随你,反正弄死个把个人,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无意间反将他一军。他收回手,蹙眉骂道,“拧丧种!你不说本帝也能查到,只是费些功夫罢了。”
她无谓地应了声,试图从桌上下来,他则是再次压下两掌挡住她的去路。
“还有事?”
他凝视着她红肿的双眼,嘴唇,最终托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霸翎翎仿佛过电一般浑身酥软,继而痛骂自己没出息!
“算我求你,认真地回答我一题,就一题,可以吗?”
“我们戴着一样的项链。何须再问?”
霸翎翎低下头,泪如雨下,这眼泪替自己而流,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终究还是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
魔帝并未阻止她离开,且命鬼兵一路放行……他确实说过太多谎言,但是有一句是真的,那便是等待蜕变结束,她将忆起一切,醒悟此刻所受到的屈辱,有他的理由,也有他的无奈。
霸翎翎迈着拖沓的步伐走出寝室,这里很大,她走了很久才找到通往殿门的回廊,遥望悠长的回廊,看到常七爷仰在椅子上熟睡。
她走上前,欲唤醒他,告知自己要返回凡间,可是,想到他一定反对,她怀揣满心愧疚,留下一张字条。
————我不值得你喜欢,休了我吧。
凡间,无界领域——
初小药伫立坟前焦急等待,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翎翎怎么还不回来啊?!
正准备迈入通往魔界的阶梯,只见翎翎从中走出来。
初小药粲然一笑迎上前,本想拥抱翎翎,又怕惹她不高兴。
未曾想,翎翎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趴在她身上默默流泪。
初小药并未急于追问,一遍一遍地抚着她的脊背,无声安慰。
所谓挚友,就应该具备这样的默契。你伤心,我陪伴;你不说,我不问。
这一夜,翎翎在梦中几番流泪,她守在床边,轻轻拭去她的悲伤。
……能让一个坚强的女子哭成泪人的,一定是爱情吧。
…………
翌日清晨,一夜未睡的初小药,并未唤醒翎翎,打着晃走出房门。
迷迷瞪瞪来到高粱地,同伴们已经在此集合。
虹隙始祖悬浮于空,审核妖兽们破解的第一道题目。
高粱秆经过人工踩踏,临摹出与题目相同的图案。巨大的图案镶嵌在一望无垠的红高粱之中,宛若坠入于万花丛中的星盘,别有一番壮观的景象。
虹隙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我设计的图案果然是大气磅礴。”
“…………”众妖兽垮下肩膀,少夸自己一句能死啊?!
“你们是休整一日,还是立刻接第二题?”
“吾等时间急迫,请虹隙始祖出题。”斐狐抱拳。
虹隙昵看初小药,“昨日未睡好?”
她揉揉眼睛强打精神,击掌笑道,“不,我今日心情好得很,没准一下子就破了您的题,嘿嘿。”
不管怎样,翎翎愿意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证明她们的关系有了转机。
接下来是第二道难题,虹隙将众人带到山的另一边,随后命众人能飞多远飞多远,他要搞个大家伙出来。
他飞到山峰顶端,从山脚下仰视而去,人影形成一个渺小的绿点。
一时三刻,地面发出剧烈的震荡,伴随震耳欲聋的响声,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拔地而起!
众妖兽半张着嘴神色震惊,不过,当看清从地里冒出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全体以头抢地而!
————眼前屹立着一座五十丈高的,虹隙本尊的铜像。
五十丈相当于一百个成年人架成人梯的高度。再看虹隙铜像的表情,瞧那飘忽迷离的小眼神儿,瞧那勾在唇边的骚笑,简直无法直视。
虹隙飞身落在铜像的肩头,撩了下发帘,扬声问道,“是不是很英俊?!”
“…………是。”众人皮笑肉不笑。
初小药走到铜像的前方,踮起脚与之比身高,发现头顶与“虹隙”的脚面一边高。这么大的铜像除了用来自恋之外,还有什么用?
虹隙扬起手臂,指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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