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见印天池有话说,他立即打断,“不必叮嘱我,我还未傻到拿出整幅笔迹给人看。对了,既然我爽快地答应了你,你也帮我一个忙。替我查一下在上次大战中,是谁偷袭我,我查了许久依旧未果。”
打伤魔界第二把交椅,必然会在仙界英雄榜之中记下一笔丰功伟绩。
印天池犹豫片刻,应了声,“我可以帮你查,但是不会助你缉拿。”
“知晓是谁就够了,我自会下战书,我可不屑在背地里下黑手。行了,等我消息吧,我得回去看看七弟。”他的神色略显倦怠,旋身前行两步,驻足问道,“听说七弟的老婆死得特惨,小药她……还好吗?”
印天池一怔,“霸翎翎与常七爷完婚了?!”
“我说你这师父究竟是怎么当的?是不是除了初小药其他徒弟都是空气?”
印天池思忖不语……如此说来,魔帝派遣常七爷围堵黄泉山,又用某种方法让他失去战斗力,就是要引来霸翎翎出手相救?从而导致诸仙也将她视为仇敌?
“喂,我走了。”
“且慢,”印天池疾步走到他面前,问道,“凡人一旦死亡,魂魄可是立即收入地府?”
“只要是收录于凡间名册之人,魂魄会在凡间游荡七日,七日后魂归地府。”
“七日?……届时,你可以把她的魂魄拦截下来吗?”
“为了七弟我也不会让她喝孟婆汤,不过你不要指望我有本事帮她回魂,她日后只能做魔界子民。”
“只要可以初小药让再见到翎翎就好。”印天池长嘘一口气,“她此刻伤透了心,这是目前最好的消息。”
常三爷抬起眼皮,无意间瞄到他脖子上的吻痕,不由攥紧拳头,咬牙启齿道,“她伤心欲绝,不是刚巧让你趁虚而入?!”
“……”印天池顺着他的视线意识到原因,刚欲解释,常三爷一拳打过来,他侧身闪避,继而抬手挡住猛攻,“你听我说……”
“说屁啊,打了再说!”
于是乎,两人在分别前又乱七八糟地打了一架。
…………
印天池返回天龙阁,肥肥很快注意到位于他颧骨的淤青。
“印上仙遇到魔界大军了?!”
印天池一笑置之,倘若不肯挨上一拳,恐怕要与常三爷打到明日。
“小药还在睡吗?”
“没,主人醒来以后上到观望台,从始至终一语不发,我请天兵暂时看护,准备让仙厨给主人做点吃的。”肥肥一脸担忧,“翎翎姐这一出事,主人仿佛心死一般,不问皮皮也不理我,我好生难过呀。”
“你不是与她心灵相通吗?可曾探知一二?”
“我试过了,只从主人的脑中窥探到‘霸翎翎’三个字。”肥肥长叹。
印天池招呼肥肥去忙,自行来到观望台,扬声命天兵离开。
秋风习习,初小药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裙,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他将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肩头,随后谨慎地坐到她的身旁。
初小药并未理会,依旧目视前方。
“你在看什么?”
许久未等到回应,他又道,“告诉你一个好信息,常三爷可以利用职权不让翎翎喝孟婆汤,你还有机会见到她。”
初小药终于给出一些反应,缓慢地眨动睫毛,眼底溢出一片泪。
印天池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轻声安慰道,“不过要等上七日,她的魂魄尚在人间,没准会因为牵挂过来看你,我想,她一定不愿见你如此伤心。”
她不禁齿冷,一字一句道,“翎翎死了,不会回来,死在天神的手中,死得好惨,好凄惨……”
关于这件事,印天池确实无从替火神辩解,同时证明,天界对夜悲音的仇恨,一刻不曾停止。
面对霸翎翎的惨死,说句不厚道的话,他应该庆幸初小药并未拥有夜悲音的容貌。不过心有戚戚之余,仍是不能解开其中的蹊跷,从某种角度来看,霸翎翎是不是在掩护夜悲音的重生?倘若揣测是真,那她的前世,应是魔帝的心腹吗?
至于初小药,她的魂魄与夜悲音毫无关联,真的可以重生吗?
与此同时,魔界,魔殿——
冷冰漩褪去衣裙,迈入洒满彼岸花花瓣的浴池。
她依在池壁旁,一脸疲惫。
自她将常七爷从黄泉山救出之后,为避免引人注意,不曾前去探望,殿中侍者又皆是魔帝的耳目,她还真不知晓该派谁去打探消息。
耳畔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眸凝睇,继而俯首行礼。
魔帝坐到池边,见她双手护胸,嗤地笑了,“当初求本帝宠幸的女人,今日却害羞起来了?”
冷冰漩垂下眸,她曾经痴迷于他的睿智,他也没有辜负父亲的重托,不仅将魔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且让魔道势力日渐强大。她也曾痴迷于他的外表,令她魂牵梦系。可是现在,虽然他在她心中依旧是无可取代的王者,但是在情感方面,确实不再怦然心动。
然而,她是帝后,从身到心都不可以背叛魔帝。
“臣妾请您……帮臣妾抹去这三百年的记忆。”
魔帝抬起她的下巴,反诘道,“本帝以为你寻回记忆,便会理解本帝让你嫁给常七爷的原因,看来你还在为此事不满?”
她的确弄懂了魔帝的用意,只有让她与常七爷多多少少产生情愫,她才会处于某种情感保护常七爷,由此“帮”天界找到非她杀不可的理由。
“常七爷待臣妾情深意重,臣妾无法做到置若罔闻,所以才会违抗帝旨前去营救,还望吾帝赎罪。不过话说回来,臣妾有一事不明,常七爷对您忠心耿耿,更不知臣妾的真实身份,您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情话?”
“……真话。”
他展开双臂,她愣了一瞬,走出浴池,帮他宽衣解带。
“他若不死,常三爷一定会帮他寻找‘霸翎翎’的魂魄,一旦寻找未果,搞不好会坏了本帝的大事。”
她指尖一顿,“您看这样如何?反正在魔界除了您,无人知晓臣妾的身份,不如派臣妾去地府监管魂魄,由此一来,常三爷必然会卡在臣妾这一关。”
“你为了保住常七爷的命,堂堂帝后居然愿意委身当鬼王?!”
“我不为任何人,只是想找点事做,何况,知晓臣妾是帝后的那些元老,不是都被您灭口了么?”
魔帝磨磨后槽牙,道,“冷冰漩!本帝看在你沉睡千年的情分上,已然处处忍让于你,你最好别逼本帝动怒。”
她并未下跪,也未认错,视线落在波光粼粼的池水,做着无声的抵抗。
魔帝缓了缓情绪,走入浴池,猿臂一伸将她拉入水中,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她感到他的手在水下摸索,她下意识地推拒,然而不等拒绝,一条腿已被坚实的手臂高高架起,伴随他的挺进,刺痛感瞬间贯穿全身。
面对她的痛苦,他玩世不恭地笑着,不断冲刺,冲刺……
她紧蹙着秀眉,“非要这样对我吗?”
“这不是本帝对你的承诺吗?你曾恳求本帝,待你回归之日,赐你一个属于我们的子嗣,今日本帝便成全你。”
他毫无情调地发泄着,她吃痛地呻吟着,靡靡之音萦绕在氤氲的水雾之中,她咬紧嘴唇,不敢在他面前流泪。
幡然醒悟,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卑微如尘。
“放开我,我已经不爱你了!”
“无所谓,本帝在意的人,从来就不是你。”
他并未如她所愿扬长而去,而是更加猛烈。
“冷冰漩,你最好搞清一点,本帝接管魔界乃是顺应魔道,并非是你的父亲让于本帝。现任魔帝迎娶公主,乃是魔界的规矩,本帝与你,从未有过爱情。”
☆、第199章 海中山
332、海中山(二)
天龙阁,观景台。
初小药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日,印天池唯恐她想不开,始终陪在一旁,不过近日奔波有些劳顿,他不由支着腮昏昏欲睡。
她感到肩膀一沉,看出枕在肩头的印天池,她的眸中不存在任何情感,嘴角甚至滑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印天池,印天池,你曾向我承诺,定保翎翎平安无事,可你骗了我。
不会放过你,绝不!
肥肥躲在门边观察她的表情与举动,不由打个冷颤……不正常,太不正常,神态简直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仿佛心中除了怨恨,完全忘记印天池对她的好?
“主,主人!饭做好了!”它不动声色地飞上前。
初小药从印天池的身前冷冷地移开目光,继而抽身而起,幸好印天池一手及时撑住椅面,否则肯定会摔一下。
他恍惚着睁开眼,不待反应过味,初小药主动牵起他的手,面无表情道,“师父,陪徒儿就餐如何。”
她虽是问话,但丝毫不见征求的意思,拉起他径直走下观景台。
就餐期间,她认真吃饭,慢慢喝汤,看上去并无太大异样。
“主人不想皮皮么?”
“皮皮?”她微微蹙眉,好似并不知晓肥肥提到之人。
印天池暗自一怔,试探道,“你还记得与为师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吗?”
她冰冷的表情映衬在汤碗之中,道,“记得,徒儿不知师父身份,不慎出言冒犯,师父险些要了徒儿的命。”
印天池沉下心绪,她当时确实出言不逊,天兵不过是教训她几句罢了,至于自己,从未说过要治罪于她,并且出面命天兵作罢。
或许彼时的她,猜想大难临头,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不过如今,她在无限放大心中的臆想,甚至当做事实来讲?
肥肥朝印天池使个眼色,逐一前一后走出膳堂。
……
“印上仙,您是否感觉主人怪怪的?”
印天池若有所思地点下头,“霸翎翎的死,导致她思想偏激,似乎不再相信人性本善,而且她居然忘记了皮皮?”
肥肥自从服用天涯鸟的元神珠之后,分析能力貌似在无形当中有所增强,它道,“那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只要是象征善良与快乐的人或事,都从主人的脑中抹去了?”
印天池眯起狭眸,透过墙壁望向初小药——发现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
她仰起头,眼球有规律地移动着,仿佛看到某种他看不到的东西?
他静下心,需要整理一下她的变化。
自从霸翎翎遇害,初小药从情绪上经历了以下一系列过程:悲痛,愤怒,情欲,麻木,厌恶。
“莫非是……贪嗔痴?”
“啊?您说的是佛门三毒?!”
贪,又称五欲,贪恋于色、香、声、味、触;嗔,所指仇视、怨恨和损害他人的心理;痴,是非不明,善恶不分,心生邪念。此三毒残害身心,乃恶之根源。
“本尊怀疑她的心智正受到某种力量的吞噬……”他压住太阳穴,自修仙以来,他对她百般呵护,尽可能传递正义与光明,就是怕她听信谗言误入歧途,怎料诱她倒戈只需一个霸翎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摧毁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魔帝,果然是防不胜防的阴毒小人!
思及此,他返回膳堂,拉起初小药走进卧室。
一进门,无数道金色的栅栏拔地而起,即刻封锁墙壁,紧接着,栏杆上浮出一卷卷的经文。
初小药冷眸微扬,“师父这是作甚?”
他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中,笃定道,“在未找到根除魔性的方法之前,我不准备让你接受终极蜕变,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退到栏杆外围,初小药紧跟其后,却被刻有经文的栏杆挡住。她攥住栏杆使劲摇晃,怒不可遏地吼道,“放我出去!——”
见他要走,初小药隔着栏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们这些神仙果然很虚伪很恶心!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定助我蜕变,其实你只是想利用我们这些妖兽铲除异己吧?!如今利用完了,死的死、关的关!用心如此险恶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肥肥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初小药口中讲出来,“主人你是不是疯了啊?!印上仙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晓啊……”
“住口!我被囚禁笼中,你还在替外人说话?!看我落难,你想攀附到他的门下,对吗?行,我成全你,你喜欢摇尾乞怜随便你!”
“主人……”肥肥万般委屈,泪眼汪汪。
“要哭滚出去哭,滚,都滚!”
“够了初小药!别把我的容忍当做你胡闹的资本!”他甩开衣袖,“这道围栏除了我无人可以打开,你就待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仔细回想你今日的一言一行,想想是否令自己感到害怕。”
她再次拉住他,眼中沁着泪,她踮起脚,双手从栏杆中伸出去,搂过他的脖子,一遍遍地吻他的唇,“原谅我,我错了,放我出去好吗?”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则是闪避着他目光,拼命地讨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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