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师太的那些年 作者:金子就是钞票(磨铁2013.7
我靠近的时候,那女同学却马上退后了,还低着头,好像不敢说话,很害怕的样子。我想彩兰是她同学吧,所以她才会害怕。
堂弟看看手中的罗盘,拍拍我。可是我真的是冷了,没理他就直接绕过那女生朝着山下走去了。
堂弟急急跟上了我,那女生就在我们身后,缓缓跟着我们下去,边说道:“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彩兰了。她说,她不是失足摔下去的,她是被人,不,是被……被鬼推下去的。你们信吗啊?”
“信啊。”我说道,“所以我们今天不是来看看了吗?”
堂弟说道:“你继续说啊。我们听着呢。等我们回去了,也好给彩兰爸妈说说,也好帮助她啊。”
那女生说道:“她说,她死了,她被推下去,还以为自己只是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就看不到四周了,也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因为她发现她没有头了。她才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山里的事情,她在找她的头,可是找不到了。但是她遇到了那个推她下山的鬼。那鬼竟然用了她的头。是那个鬼抢了她的头的。”
我问道:“那么那个鬼自己的头呢?”
堂弟马上说道:“我知道,那个鬼就是几年前被人分尸的,她自己的头找不到了。”
“是啊,你们真的能帮彩兰找回头来吗?”
我还没有说话,堂弟马上就说道:“尽力啊,我们不保证,但是我们会去想办法的。要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也不能怪我们啊。毕竟我们也不是很懂这个。而且这样的事情在那个世界里,也是常事,我们不能干预那边的秩序吧。”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堂弟又说道:“好了,我们先去跟彩兰爸妈说说吧。不能让她爸妈这么担心啊。走了,走了,走了。快点啊。姐。”
堂弟走得很快,我就只能跟着他加快脚步了。我回头看那个女生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继续跟我们走了,只是站在那半山腰上看着我们哭。
等下了山,我才问道:“你干嘛走这么快啊。”要知道他那速度,绝对不是高跟鞋的人能追的上的。好在我穿高跟鞋也穿得比较熟了,高跟鞋跑步,还是不成问题的。
堂弟长长吐了口气,微微喘息着,走向我们的车子,说道:“刚才我让你看罗盘,你怎么不理我就走下来了呢?罗盘的针一直都在颤着啊。一看就有问题。”
“那地方是风口,冷啊。”
“那你看看那女生下来了吗?”
“没有啊。这放学了吧,她也不下吃饭洗澡。我高中那时候,吃饭洗澡都是打仗的速度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她被彩兰上身了。彩兰枉死在这里,出不了这座山的。而你在,阳气盛,她也不敢出来应我的局,只好借着同学上身来告诉我们这些。刚才我不让你说话,就是担心你不知道,瞎答应她下来。要知道,答应鬼的时候,必须做到,做不到就玩完了。所以我才抢你的话的。”
“那,那个女同学没事吧。”
“没事,彩兰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别人她的事情罢了。一会那女同学醒来了,自己就会下山了。她也不会记得跟我们说过话的。”
回到车子上,我看看那座山,绝对彩兰也挺可怜的。
因为今天有近距离接触了那东西,回家的时候,堂弟特意摘了柚子叶来扫扫身,还在我们家楼口点了些干树叶,跨过火,才回家的。关于我文中多次提到的柚子叶,亲们,我们这里柚子树真的很多。我们小区里,拿来当风景树的。农村家家门口,五家就有三家有柚子树。取材容易啊。
第二天,堂弟去老宋那报道的时候,就问老宋要了彩兰爸爸的电话。因为之前办丧事有联系,所以老宋还有有他的电话的。
堂弟给他爸妈说了这件事,并表明这种事情,我们只能说爱莫能助。因为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规矩,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小说里的,什么道士去帮鬼抢回人头的事情,都是假的。因为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在那边是一种法则,人是没有办法逾越的。
也许等很多年以后,我们将会再次听到那座山又有人死了,头同样也碎了。那大概就是彩兰受不了守着那座山,终于下手了吧。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岁
快过年了。堂弟回了老家,说是有人请二叔看坟地,准备迁葬,他回去帮帮忙的,反正也就四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也就回去几天了。
我和妈妈带着宝宝一起去买年货。我知道过年是不容易闹鬼的。毕竟过年里很多东西都的辟邪的。那贴在门上的对联啊,福字啊什么的。但是年前却是一个容易撞鬼的日子。因为很多鬼也是这个时候找替身啊,回家看过年吃饭,收子孙孝敬的。看看平日里,过年前的车祸啊,死人啊什么的都比较多。
所以在出门买年货前,我还特意在车子的前后都挂上了桃核。
路上车子很多,我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我开着车子,也放慢了速度。我们小区位于郊区,这边还没有限令什么的。一些大货车还是走这边的。
我的车子跟在一辆冷冻车后面,左边右边又是那种大货车,开得说多困难就多困难。开过车的女孩子都会担心这样的,我们车子小,矮。大车在一旁很影响视线,跟着就会紧张了。
所以我开得很慢。“哒”一声声响,我看向了那摇晃着的桃核坠子。那是一个我挂在后视镜上的带着红色坠子的桃核,还是堂弟在家没事帮我做的。他也就做了那么几个而已,用的也是爷爷绑绳子的技术。我试着跟他学。抱歉,没学会。
手工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啊。
我看着那摇晃桃核皱起了眉头。我开车都这么慢了,也没有急刹车,它摇什么啊?
我伸手抓住了那桃核,稳住了它。心中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这些大货车离远一点呢。
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又是几声“嗒嗒”。我看向了那桃核,怎么车子都停了还摇晃啊?桃核辟邪的,不是遇到东西了吧。
我的心里紧张加速了起来,在绿灯亮的时候,巴不得冲出去。就这么一脚油门踩急了,吻上了前面那冷冻车的车尾。
呃……出事了。我妈妈一边埋怨着我开车不注意,一边安慰着宝宝。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责任吧。前面的车子没走,我就追尾了。
可是那货车司机下来一下,就连连向我道歉,我还莫名其妙的呢。我下了车子,给我哥打了电话。就算我在能干,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时间找我哥的。
交警很快就过来了,那货车司机说是他起步了,但是突然死火,后面的车子才追上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我紧张踩急了油门吧。
很快就认定了私了。那货车司机赔钱。但是要求报保险,保险不赔的,他全包了。
既然人家好说话,我也好说话了。我哥过来了,打了保险电话,就一起在路边等着保险过来拍照。好在路比较宽没有因为我们堵在那里。
既然事情解决得很顺,也没有什么矛盾,我哥给那货车司机递上了烟,聊了起来。但是我看到那货车司机接过烟的手都是抖的。还不时大口大口的吐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毕竟我觉得这车祸是我的错,现在不用我赔钱,我还是做做好人吧。我说道:“大哥,要是你手头也不松的话,一会保险来了,赔了就算了。那剩下的我自己出就行了。估计也花不了多少。”只是车子撞了一下,车前盖花了,前面的保护杆歪了罢了。加起来也就一千多吧。减了保险估计也用不了多少的。其实吧,一千多,也许还不到人家保险的起赔额度呢。
那司机冲着我扯着一个笑:“没事,没事。耽误你们了。”
那真的就是扯出来的笑,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宝宝也下了车子,和我妈在一旁的绿化带里看蚂蚁呢。我看向了我的车子,从外面仍然可以看到那后视镜上摇晃着的桃核。这都停车熄火了,怎么还摇。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
我哥跟那司机聊着聊着,说起了他这次拉的货。他说他拉的是酒。
我哥就奇怪了,拉酒怎么用冷冻车啊。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好久啊。司机说那车没有通电,不冷冻的。当货车使了。
保险来的时候,那司机也借了个电话,我看他真的很紧张的样子。他说话很小声,也远离了我们几步,所以他前面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你至少要告诉我这酒到底拉哪里啊?给谁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电话那边好像挂断了。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哥去跟保险沟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等我哥过来,看着他,说道:“大哥,没事了,你走吧,保险那人我熟的。让修理厂多开单子,就能全报了。快过年了你赚钱也不容易吧。”
可是那司机还是蹲在地上哭。我哥也为难了。我问道:“你帮人家拉货,难道出发前没有问拉去给谁,谁签收吗?”
那司机听到我问,才吸吸鼻子道:“人家给了两万让我跑这趟呢。说是在路上会告诉我拉去给谁的。想着也就四天,一个来回了。我就答应了。”
“那人家不要货了?”
“不知道,这货……有问题。”
我哥说道:“有问题你就开派出所去吧。那样查起来也不是你的错啊。”
“不是。”他皱着脸,犹豫了好一会就是不说话。
我看着车子那边,保险的已经弄好了。一个保险人员拿着单子过来让我签字。我签了字,看着后视镜上依旧摇晃着的桃核,压低着声音说道:“是不干净的问题吧。有那种东西在。”
那司机擦着脸上的泪,吃惊地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我的车子跟在你车子后面之后,我车里的桃核就一直乱摇晃,我猜的。”
司机连忙说道:“是啊。今天要是再处理不好,我明天就要死了。这种事,怎么就让我摊上呢?”
我哥道:“那就把这些货都倒垃圾场烧了吧。”
“我也想啊,可是给我货的人说,我跟着货几天,身上染了那酒气,是逃不掉的。他摆明的就是要我的命啊。”
我哥扯扯我,道:“你会吗?要是不会就算了。”
我犹豫了一下,既然是我撞了他的车子,那么看着能帮就帮一下吧。不过我自己多大水平还是知道的。现在堂弟又回老家去了。我能做的就是拖过明天,再找人处理了。
我手里也没有罗盘,就只能拿着路边的枯树枝,在一旁的绿化带沙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罗盘。
我的这个罗盘吧,不是用来看方位的,因为没有针啊。说出来亲们别笑,我是用来算奇门的。生门死门都知道吧。这个严格算起来,那叫术数。就是黄蓉的老爸,黄药师的特长。真正的风水先生是算出来的,再根据罗盘定方位。我不会算,我是照着罗盘上的位置数出来的。
然后定下,那天的生门在罗盘戌的位置。不愧是我长大的城市啊。定和正南正北没问题。然后,用我哥的金表十二点对着正南,看着那十二个格子,数出戌的方位。告诉那司机说道:“你先把车子开到莲花路尾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那司机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看罗盘,顿时我两眼葱白啊。简直把我当大师了。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我这是最蠢的方法,数格子呢,谁不会啊。
我数学本来就不好,估计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风水上有什么造化了。风水本来就跟术数有关系的。
我让那司机给我留了电话,我也给他留了电话,说是找到具体的方法,我就打电话给他。
毕竟带着宝宝出门呢,而且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在学这个,她非跟我急不可。所以还算先去买东西,回家吧。
我的车子自然是进了修理厂了。等我和我妈妈坐在我哥的车子从街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
看着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都是那司机大哥的,估计他也急着呢。
我给我堂弟打了电话。堂弟的手机竟然是关机。我一般也不会联系二叔,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问我哥要了二叔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靠!也关机!他们两给人看坟山,掉沟了?
不得已,我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的电话是接通了,但是他急急说道:“忙着呢?天塌下来明天再说。”那语气,一听就是跟人吵架吵到半的。
我会好了,怎么办?晾着安司机大哥在那莲花路不管了?
我跟我哥商量了一下。我哥觉得吧,既然一开始那么给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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