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情深入骨
说起来都怪沈青城,什么都不准备,直接就带着她来了这里!
佳期一面嘟哝着,一面从新走出去,看见床边放着的黑色大衣柜,便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男性衣物,很明显都是沈青城的风格。
佳期想着反正这大宅里就他们两个和李阿姨三个人,便只能硬着头皮拿了一件他的t恤,准备洗完澡之后当睡裙穿。
转身准备再次进入卫生间的时候,佳期却忽然注意到了房间里的一扇窗户。窗户外,一株法国梧桐近在咫尺,挡住了许多的光线。
佳期有些疑惑地走上前,盯着那株梧桐打量了许久,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却不知不觉失了神。
沈青城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她静静地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他瞳仁微微凝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开口道:“在看什么?”
佳期蓦地深吸了口气,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窗外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晃得花了眼,她转头那一眼,竟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沈青城——那个曾在她梦里出现过的,青春年少时的沈青城。
佳期心头忽然一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哀凉。
沈青城忽然就摔上门,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捧住了佳期的脸,眸色沉晦地盯着她。
佳期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疼了,一下子轻叫了一声:“啊……”
沈青城动作一顿,凝滞的目光缓缓散开来,随后,他也缓缓松开了她,“弄疼你了?”
佳期揉着自己的下颚,有些哀怨地盯着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猜到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有那样大的反应,应该是有那么一瞬间,彻彻底底地将她当成沈希了吧?以为她回来了,所以才会瞬间失态。
佳期心里又升起一阵酸楚的感觉,看了他一眼,才又道:“我没有衣服穿,借你一件t恤。”
“嗯。”沈青城低低应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佳期又看了他一眼,才转头走进了卫生间。
再弄起自己期待已久的花瓣浴时,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兴奋感,佳期有些神不守舍地胡乱扯了些新鲜的玫瑰花瓣,随意洒进浴缸,随后才坐进去,怔怔地泡起了自己的花瓣浴。
沈青城独站在窗口,静静看着眼前那株梧桐,许久之后,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自庄园入口处而来的几道灯光。
有几辆车驶了进来。
☆、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男人
佳期泡在浴缸里出神的时候,沈青城已转身下了楼。
先前那几辆从门外驶入的车子已经在大宅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当先一辆轿跑,后面是一辆SUV,最后是一辆工作运输车辆。
前面两辆车上分别走下来两个男人,前面的男人一双狭长凤目,转头打量了一下刚才驶进来的道路,忽然开口道:“路夏阳,这事儿你还真办到了啊,这么个破园子,让你重新打造得跟个旅游景点似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后面的男人一张娃娃脸,阳光俊秀,“老朋友既然开了口,我当然是要尽心尽力帮他的。夥”
前面的男人忽然就嗤笑了一声:“可是咱这个老朋友时隔这么多年再回来淮市,居然都不通知我们一声……你说,你帮他重整庄园这钱,他不会想赖账吧?”
路夏阳一听,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你们几个都是大资本家,好意思坑我这个穷医生的钱吗?”
说完,他转头看向后面的那辆运输车,“你们把车上那些吃的喝的都搬进去。”
一时就有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路夏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叹息着说道:“好久没见那小子,还真有点小紧张。”
前方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顿时目露鄙夷,转身就往大宅内走出。
谁知道刚刚上了阶梯,忽然就看见门口那里倚了个修长的身影,目光清冷地看向他,“没看到门口挂着私人住宅,闲人免进的牌子吗?”
“是吗?”男人狭长的凤目里一丝惊讶与尴尬都没有,“天太黑,没看到,你门口的灯该换了,养得起这么大的园子,弄不上一盏好灯?”
说完,他就径直从沈青城身边走过,直接走进了屋中。
沈青城眸中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却依旧倚在那里,目光落到随后而来的路夏阳身上时,微微冷了下来。
路夏阳却丝毫没有留意,直接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城啊!好久不见!你小子可算记得回来了吗?怎么样,我亲自给你重新打造的这庄园,还满意吗?”
等他松开沈青城,才发现沈青城的目光有些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你说呢?”沈青城神情清淡地看着他。
路夏阳沉吟了片刻,有些心虚地往大宅里面看了看,随后才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当时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最大程度地保留这大宅的原貌……可是这里空置了九年,九年啊!谁还知道它原貌是什么样啊!我要不重新给你打造一下,怎么能住人呢?不过这里面每一样家具可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我已经尽量贴合我记忆中的风格了。”
“嗯。”沈青城低低应了一声,“不过既然没达到我的要求,这钱我不会给。”
路夏阳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沈青城转身就走进了屋,路夏阳随后才跟着走了进来,“易绍瑜你这个乌鸦嘴,沈青城真的不打算给我钱了!”
最先进来的那个叫易绍瑜的男人正仔细打量着客厅里的一些摆设,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沈青城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你接下这差事,就应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靠!那还不是因为你跟老容都不肯接手,我才好心帮他的吗?谁知道他这么没良心!”路夏阳一面准备着酒杯,一面嘀咕,“早知道我也不帮他。”
“不狠?不狠怎么可能一去九年不回头?”易绍瑜观察完自己感兴趣的摆设,转过身来看向沈青城,“沈青城要是有良心,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对吧?”
沈青城坐在沙发里,拿了一瓶他们带来的红酒低头看着,闻言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老容那边得到的消息。”路夏阳取过已经提前完成透气的红酒倒了几杯,“不然你是不是回来都不打算告诉我们?”
沈青城将就放回原处,才又道:“那他呢?”
“他有个应酬,晚点过来。”路夏阳端起了一杯酒,“来,这么久没见了,先喝一杯吧?”
沈青城看了看他一眼,这才拿了一杯,易绍瑜也才走过来,拿了最后那杯。
一杯入腹,才算是完成了久别重逢的首个仪式。
易绍瑜坐在沙发里看着沈青城,“干嘛心血来潮突然跑回来?你不是在香城待得好好的?”
tang沈青城品着杯中的红酒,大约是觉得不错,又喝了一口,这才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
易绍瑜听了,似笑非笑地看向路夏阳,“怎么样,我说了他肯定不是为了跟你叙旧什么的回来的吧?”
路夏阳瞥了沈青城一眼,“没良心。”
沈青城靠在沙发里没有说话,易绍瑜喝了口酒,才又道:“沈青城这辈子的良心都只用在了一个人身上,可惜呢……”
“易绍瑜!”路夏阳登时脸色一变,着急地朝着易绍瑜打眼色。
出乎意料的是沈青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面容神情依旧。
“哟,时隔九年,还真得刮目相看啊?”易绍瑜观察着沈青城脸上的表情,笑了,“果然是修炼成精了,难怪这么快大权在握,几乎跟你大哥平起平坐了。”
沈青城抬眸看向他,“几年不见,你话可真多。”
易绍瑜轻嗤一声,路夏阳在旁边直笑:“也就是这么久没见你,他话才多呢!”
正说话间,外头忽然又有汽车的声音传来,路夏阳一听,就又笑了,“老容来了。来得还挺快!”
半分钟之后,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高大挺拔,英姿勃发,面容冷峻沉稳。然而,在看到沙发里的三个人之后,他脸上冷峻更盛,看向沈青城,“沈青城,你小子还敢回来?”
沈青城抬眸看向他,片刻之后,轻笑了一声。
他这样一笑,容泽隽脸上紧绷了片刻,终于也破功了,却还是微微咬了牙看着他,“你这个臭小子,早晚我会把你当初揍我那一顿还给你。”
此话一出,客厅里顿时满是男人的笑声。
多年前,沈青城为了沈希,狠狠揍了给沈希送花的容泽隽一顿,圈子里人尽皆知。那时候大家都只当沈青城疼爱妹妹,所以才连多年好友的面子都不给。
直至后来,他带着沈希私奔离开了淮市,所有人才知道原因。
原来不是因为爱护什么“妹妹”,而是因为……
只是如今,当众人这样谈起与沈希有关的事,沈青城居然也能笑起来,这让在座的另外三个人心里都微微舒了口气。
只当他一去这么多年都只是因为没有放下,如今看来,他却似乎已经放下了?
*
楼上,因为连续两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又兴奋了半天,佳期泡在热水里,竟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恍惚间,她却又入了梦,梦见了这座沈氏旧宅。
不是今天见过的模样,而是另一番模样,华贵而又清冷。她梦见自己走在空无一人的大宅里,从底楼到二楼,缓缓抚摸过每一面墙。随后她又走上了二楼房间的走廊,仔细观察着每一扇房门。在走到其中一扇房门前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沈青城突然出现在门内,面容沉晦地盯着她。
佳期突然就被惊醒了,醒过来时浴缸里的水已经快要凉了。
佳期抹了一把脸,想起刚才的梦,有些无奈地舒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冲洗了一下身体之后,用浴巾擦干自己,随后将沈青城的t恤套在了自己身上。
穿好之后她看了看时间,一看已经将近八点,佳期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想到反正也不会有别人,佳期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路夏阳正讲着他父亲逼他弃医从商的经历,讲完之后他叹息了一声,其他几个男人一时也没有说话。
佳期便刚好在这安静的片刻走到楼梯上,正满怀期待地下楼吃晚餐时,她忽然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坐着的几个男人,一下子倒抽了一口气。
几个人的目光忽然就循声而来。
“啊!”佳期大惊,护住自己身上那件宽大t恤的下摆,转身就重新躲回了二楼。
☆、不管是不是沈希,你都惦记不起!
楼下,除了沈青城,另外三个男人一时竟全都怔住了。
女人?
沈青城在三人怔忡的当口,缓缓站起身来,径直往楼上而去伧。
直至沈青城消失在楼梯上,最先回过神来的易绍瑜才忽然抬起脚来,踹了已经完全失神的容泽隽一下袋。
容泽隽猛地回神,略诧异地看向他。
二人相视,还未开口,路夏阳反倒先出了声:“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是不是沈希?他们两个又在一起了?”
容泽隽撑着额头坐在那里,拧眉沉眸不语。
“说话啊!”易绍瑜的脚忽然又往他面前抬了一下,“那个是不是沈希?”
“你们问我?”容泽隽看向两人,“你们俩没见过沈希?不认识沈希?”
易绍瑜喝了一口酒,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当初你不是追过她?她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
“这么说来真的是沈希?”路夏阳满目惊诧,“当初青城为了沈希弄得半死不活,沈希不是不见了吗?他们俩怎么会又走到一起的?”
容泽隽沉默不语,易绍瑜往楼上瞥了一眼,忽然冷笑了一声:“沈青城,这辈子还真就栽沈希手里了。”
*
楼上,根本不知道大宅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几个陌生男人的佳期正坐在大床之上,懊恼地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想到刚才的情形,恨不得能钻进地洞里去。
沈青城却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佳期一下子倒在床上,拿被子彻底遮住自己。
沈青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拉下了佳期放在脑袋上的被子,低头看她,“怎么了?”
怎么了?佳期顿时恼上心头,连涨得通红,坐起身来看着他,“这屋子里有其他人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害我这样子跑下去,你知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
沈青城闻言,沉眸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探进了佳期穿着的t恤下摆。
“啊!”佳期蓦地惊叫一声,猛地夹住了自己的腿,恼怒地看向他,“沈青城!”
她真是生气了,有记忆以来还没有这么窘迫过的时候,都是他害的!
“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带,我又没有衣服换,只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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