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之宠妻至上
幸好伊利贝莎往旁边移了点,才没被玻璃杯砸个正着,饶是这样,她也被不少弹出来的残渣擦破了皮肤,沁出丝丝的血迹。
“没······没有被发现。”伊利贝莎依旧垂着头,依旧可以瞧见她颤抖的身躯,连声音都细碎得几乎听不清楚。
贾斯丁和迪兰克倒是松了口气,就凭这丫头如米粒一般的胆子绝对不可能欺骗他们。
“对了,你之前办的事怎么样了?”终于谈到正事上了!青黛温润如水的声音从耳机中传了过来,立马让贾斯丁两人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儿细节。
“你是说克劳让我调查的那事?”
“恩,你之前不是说有线索了吗?”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贾斯丁两人的心都绷得紧紧地,连呼吸都放慢了。
“是有了。”薄桀傲淡淡的三个人却让贾斯丁俩人心脏猛地鼓噪一声,不由得双双对视一眼,视线里满是震惊。
克劳交代下来的任务绝对不可能简单,薄桀傲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线索,这怎能不让他们吃惊嫉恨?
不明白这边两人复杂的心绪,薄桀傲的声音继续响起,“明天我就准备亲自去看看,大概一天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就让佣人给你做饭,自己别忙活了。”
“行了,我还不会照顾自己嘛!”青黛娇嗔一句,语气又转为担忧,“这事你有把握吗?到时候可别白跑一趟啊!”
“不会的,放心吧。”薄桀傲坚决肯定的语气让贾斯丁两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足足听了两个小时,等到他们不再谈及这个问题,迪兰克才取下耳机,一脸慎重地看向贾斯丁,“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之前还想在薄桀傲找到线索之前给他布下疑阵,破坏他的行动,可谁能知道薄桀傲的动作竟然会这么迅速,现在他们根本来不及准备!
“不行,现在才动手脚未免太晚了!”贾斯丁眉头狠皱,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一不小心,没把薄桀傲给算计进去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可划不来!
迪兰克一脸的慌张急促,“可是,我们要是不能及时抓住这个机会,以后想要再动薄桀傲就更难上加难了。”
这么高效率地完成任务,只会让薄桀傲在克劳家族迅速站稳脚跟,等他羽翼渐丰,再扳倒他就几乎不可能了!
“我也知道,”贾斯丁也是左右为难,“但是现在想阻止他根本来不及,除非······”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源。
“除非什么?”迪兰克却是眼神一亮,急急追问道。
“没什么。”贾斯丁摇摇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迪兰克却像一下子领悟过来,脸色一僵,猛地咽下自己嘴里的口水,“Shit!这回我们就干一票大的!”
迪兰克眯起眼眸,语气阴狠,“他明天不是会出去看看吗?要知道,这世界上意外还是挺多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没命了!”
“你真的准备这么做?”贾斯丁语气中带了几丝犹疑,“这儿可是克劳家族的势力范围,指不定会被揪出来,到时候可就······”
贾斯丁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迪兰克粗暴地打断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要真成了的话,我们就翻身了!”说着,看向贾斯丁的眸光中不由得透出几分不屑,就这么个胆小的性子,还想坐上克劳家主的位置,还真是痴人说梦!
“对了,”迪兰克走出门口经过伊利贝莎时,身影不由得一顿,“你要是敢出去报信,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不会的······”看着迪兰克吃人般的眼神,伊利贝莎仿佛回想起当初被暴打的情形,只觉得浑身每个骨头都在叫嚣着痛苦,只能干瘪地答应下来。
“就她那个胆子,你还担心什么?”贾斯丁嗤笑一声,他根本不把伊利贝莎给放在眼里。
闻言,迪兰克才脚步匆忙地走出去,距离明天一早,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得及时做准备。
“······还真是我的好弟弟。”等迪兰克的身影走远,贾斯丁才低喃了一句,嘴角勾出一抹邪佞的笑意,莽夫就是莽夫,稍微用计一激,就乖乖地上钩了!
“我的好弟弟,你可一定要成功啊!”迪兰克姿态优雅地喝了口红酒,舌头微微一抿,那模样跟畅饮了鲜血的吸血鬼一模一样,“要不然,你一个人落到地狱里会多孤单啊!”
☆、一百六十五、
翌日。
香榭丽大道,川流不息的车辆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交汇成一幅生动的图景,街边高耸而明亮的建筑无一不在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奢靡。
忽然,路旁的转角处发出“碰”地一声惊天巨响!
一辆亮的黑色兰博基尼竟然直接闯了红灯,朝着一旁的护栏狠狠地撞去!
旁人一阵惊呼,纷纷朝事故发生的方法投去了关切的目光。
烟尘之下,可以勉强辨识出车头直接撞瘪了,车前的也玻璃碎了一地,染上了些许刺目的鲜血,车盖甚至冒出缕缕的轻烟,里面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外面,让人看着不由得揪心。
半个小时后,医疗救护人员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动作迅速地将这里的情况给处理了好,不多时,整条大道又恢复了以往的秩序井然,刚才的一切恍若并没有发生一般。
······
别墅,大厅。
长条形的餐桌上放着新鲜的面包、培根,一株开得正盛的玫瑰静静躺在桌上的花瓶里,两股香味交织在一起竟也显得格外融洽,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克劳端坐在首位,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显得他越发成熟俊朗,修长的手腕微动,动作优雅地用着餐,光是这么看着都让人觉得如画般赏心悦目。
伊利贝莎坐在下手的位置,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牛奶,小嘴儿撅得都能吊起一瓶酱油来。
“爸爸……”伊利贝莎扭头再扭头,一脸恳求地看向克劳,上演着每天必有的一个场景。
“不行,”无视着伊利贝莎恳求的眼神,克劳微微摇头,态度坚决,“你必须得喝完!”
伊利贝莎最厌恶的就是牛奶,总觉得这里面有股子浓浓的腥味,每次喝完牛奶都恨不得漱十次口,偏偏克劳觉得这东西很有营养,命令大家每天必须得喝上一杯,饶是伊利贝莎再受宠也无法幸免。
“真是个傻丫头,不过是杯牛奶,”坐在一旁的贾斯丁也不由得浅笑,做足了一个好哥哥的模样,将桌上盛满牛奶的玻璃杯往伊利贝莎的方向移了移,“也值得你这幅模样?”
闻言,伊利贝莎略显尴尬地一笑,低垂的眸光掺上来几分晦暗,最后还是拿起玻璃杯,撅了撅小嘴,一脸委屈地看向克劳,“我喝就是了呗!”
牛奶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及下咽,一阵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蓦然之间,伊利贝莎被骇了一跳,手上一松,玻璃杯就这么滑落了下去,啪地一声在木板上摔了个粉碎,牛奶也在地板上满溢开来。
伊利贝莎低叫一声,下意识地蹲身想要将杯子的碎片给捡起来,一不小心却被割破了手指,刺眼的鲜血从白嫩的指尖上冒了出来,显得分外显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克劳瞅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微皱眉头,心头生出一抹淡淡的不安感,“赶紧拿药包扎一下!”
“还是我来吧。”贾斯丁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应急药箱,先喷了些消毒药水,等血速明显减缓后才把创可贴给她贴在伤口处,动作倒是有条不紊,只是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克劳看去,明显注意力不在伊利贝莎身上。
电话铃声依旧作响,一直不曾断掉。
“什么事?”克劳随手接起电话,语调是一如往常的镇定淡漠。
不过才半晌,刚才镇定的模样却蓦然破了功,像是原本脸上带着的面具啪叽一声碎成几块,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来,“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听不清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伊利贝莎只瞧见克劳的面色猛地苍白起来,握住手机的手一下子捏紧,站起身子时还不小心带倒了椅子,声音是难得一见的虚弱,“出了车·······车祸吗?”
“啊!”伊利贝莎忽然低低喊出一声,此刻贾斯丁目光亮得惊人,手上也不曾收敛力度,刚才差点没把伊利贝莎的手指给扭掉,她心头猛地一跳,机警地将手给缩了回来。
“爸爸,出什么事了?”等再回过头,贾斯丁已经是满脸的担忧,心下却止不住地欢呼雀跃,难不成迪兰克那个家伙还真办到了,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薄桀傲?
克劳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个消息回过神来,好半晌才涩声低语道,“刚才格林大道出了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车型正是······Charles的黑色劳斯莱斯!”
最后几个字,克劳几乎是从喉头里给憋出来的,且不论他对薄桀傲的期待,就光是两人间的血缘之亲都没办法这般轻易割舍,这会儿听到他可能遇害的消息,心头一阵钝痛!
“大哥怎么样了?”心焦之下,贾斯丁直接脱口问道,甚至还不及掩饰自己话语中的兴奋,等瞧见克劳惊疑的目光才定下心神,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他自然希望薄桀傲就此安眠,再不能醒来!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克劳家主的位置能稳稳当当地落到他的身上,不出任何差错!
“暂时还不清楚,”心慌之下,克劳也顾不上贾斯丁那些微的异样,定了定神,赶紧往外走去,“Charles这会儿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呢,我现在就得赶过去!”
“爸爸,我也去。”也不知道是被刚才那个消息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伊利贝莎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饶是如此,她还是努力站直身子朝克劳走去。
“我也一块儿去吧。”将手上的药箱随意一扔,贾斯丁立马紧追其后,面上的担忧之情几乎快浓溢出来了。
贾斯丁很清楚,这个时候他越表现得关心焦虑越会让他在之后的家主竞选中具有优势,再说了,他也要亲眼瞧见薄桀傲重伤不愈才能放下心来,那个男人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
“恩。”克劳微微点头,脚步逐渐加快,往门边走去。
还没来得及开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两拨人正好赶着撞上!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淡漠的语调听到众人耳里,威力丝毫不弱于雷霆贯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贾斯丁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奄奄一息地躺着,垂死挣扎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出车祸的人不是薄桀傲,那又是谁?贾斯丁看着面前俊朗依旧的男人,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跟团缠住的麻线似的,越绕越紧。
没错,面前站着的人正是薄桀傲!
只见他眉头一挑,满是嘲讽地看向贾斯丁,“怎么?我不应该在这里的话应该在哪里呢?”
闻言,贾斯丁语气一滞,心头对薄桀傲恨得牙痒痒的,却再不敢多说什么,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就迪兰克那个该死的蠢货,怎么可能赢得了薄桀傲?
“你,你没事?”克劳的脸色也已经缓和下来不少,看着薄桀傲整个人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刚才紧绷着的心才算恢复正常。
稍稍冷静之下克劳就立刻发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毕竟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危险阴谋的触觉还是非常敏锐,他微微回头,眸光是无以比拟的锐利和睿智。
“迪兰克呢?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克劳微微眯眼,眉头深皱,一大早就没见到他的踪影,该不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克劳猛地转头看向薄桀傲,“迪兰克他该,该不会······”剩下的话,克劳已经说不出口了。
“真可惜,好好一个人现在却只能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薄桀傲却像是根本没瞧见克劳的矛盾与痛苦,暗自喟叹道,“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青黛站在薄桀傲旁边,将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心底也有了一番计量。
当初她就觉得伊利贝莎的举止怪怪的,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倒还多亏了旗袍店主那一句状似无意的提醒才让青黛生出了几分戒备之心。
果不其然在包里找到了窃听器,干脆将计就计,不是想偷听吗?那就让他们听个清楚!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迪兰克竟然这么鲁莽地动了手,让人偷偷破坏了薄桀傲车上的刹车系统,不仅如此,甚至还打算尾随在后面,准备亲眼见证他的成功,看着薄桀傲在一场意外中无辜丧生!
却不知道,他们早就将迪兰克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哎——”青黛低低感叹一声,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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