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
看守粮食的情况下动手脚,肯定是柳若汐授意她做的,并且暗中帮了她不少!
好一个柳若汐,竟然事事都抢在她前面动手,根本不给她修生养息重头再来的机会,这是一棒子下去紧接着又一棒子,想要直接将她打压至死啊!
现在,粮店没有她去置买过粮食的记录,送去粥场的粮食里也的确有虫,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无从改变!如果认,那她从此以后在柳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可就是一落千丈了,可如果不认,她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那粮食是有人动过手脚的!
前,不能前,退,退不了!
傅慧的下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清晰的痛感传入大脑,她抖了个机灵,俯首道:“老夫人,您别生气,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让采菊去着手办此事的!若是儿媳亲自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采菊,你还不赶紧跟老夫人认错,求老夫人宽恕!”傅慧转首看向身后一同跪着的采菊,冷声呵斥道。
采菊愣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傅慧这话是什么意思。
“愣着做什么,认错!”傅慧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采菊的脸上:“你在外还有个病着的父亲,我一直都念着此事,每次给你发月钱都比别人多,你却还不知足,还要偷偷将我给你拿去置买粮食的钱克扣下来,真是贱婢!”
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半张脸,采菊总算明白过来,自家夫人这是要把她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了。
看着自家夫人带着威慑和冷光的双眸,采菊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她不想顶嘴,可是夫人方才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拿父亲在威胁她了,为了父亲的安危……她不想认,也得认!
☆、251。第251章 烦闷
柳若汐一看采菊的表情,就知她这是打算替傅慧背下这个黑锅了。
傅慧不愧是傅家的人,血脉里有着一样的自私和冷血,全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牺牲身边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采菊跟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拿来替罪……一个主子犯了这样的错,顶多是被责罚俩句,但若换了是一个奴婢,那后果就严重多了。
柳若汐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遗憾,真是可惜,好好的计策竟让傅慧临危不乱的扳回了半成。
想通了要为了父亲的安危牺牲自己的采菊向前膝行俩步,一边对着柳老夫人磕头一边道:“求老夫人宽恕奴婢,求老夫人宽恕奴婢,是因为奴婢的父亲常年有病,待在家里不仅不能劳作还要成天吃药,奴婢一时供不起,才会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奴婢辜负了夫人的信任,本是罪该万死的,但是求老夫人看在奴婢还有老父亲要养活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吧!”
柳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在傅慧和采菊的面上扫过,傅慧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她不禁在心中重新捋了一遍此事。
傅慧再怎么说,从前都是个府门小姐,就是父亲的官职不高,家境肯定也不错,她又是嫡女,应该教养不成贪小便宜的人,而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虽然因先前的事对傅慧生了些负面印象,但抛开这些不说,她也还是个好孩子,方才自己是气急了,才没想到这些的,现下看她这委屈的样子,还有采菊信誓旦旦的认错,倒很有可能是自己先前误会她了。
想到这,柳老夫人看傅慧的眼里没了先前的厌恶,可对采菊,她现在却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赶出府!”,采菊不过是个女子,三十大板下来就是不死也残了,再赶出府,没了收入来源的她很可能就只能等死了。
采菊不敢再替自己求饶,因为她知道,依照这些主子的性子,在这样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没下令直接打死她就已经是仁慈了,再求饶,可能会适得其反。
傅慧看着采菊被下人拖下去的同时,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躲过了这一劫。牺牲一个奴婢没什么,以后还可以再培养,若是彻底被柳老夫人厌恶了,那她在这府里的地位可就不稳了!
“你也是,既要尽善就亲力亲为,让奴婢着手去办算怎么回事,出了这样的事,你有一半以上的责任,好了,都散了吧!”虽已处决了采菊,但柳老夫人心中还是觉得不大痛快,语气不善的言罢,扶着李妈妈的手向内室走去。
傅慧一直跪到柳老夫人走进内室才敢起身,只是她来时只带着采菊一个侍婢,现在只能自己强忍着膝盖的酸痛,缓缓起身。
刘氏见事情没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遗憾之余生怕柳若汐因为她的办事不利而不按先前说好的帮她,愤愤然起身的同时剜傅慧一眼,带着丫鬟先行一步。
柳若汐没刘氏那么沉不住气,即使计划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她面上从始至终也未露出半分不满或者失望的样子,在路过将将站稳的傅慧身旁时,她明显感觉到一道带着寒芒的目光向她看来,伴随着的,还有比之更冷的一道声音:“都道大小姐记性好,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在暗讽她记仇,呲牙必报。柳若汐勾唇一笑,笑容如同白色的罂粟花,看起来清丽柔美,实则妖娆带刺:“母亲也不差啊,若汐记得的事,你不也同样记得吗?”
若不是你先出手助韩氏想要害我性命,我又怎会接连反击你,想要给你点教训呢?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若论起天下第一的伶牙俐齿,你若当第一,无人敢当第二了!”傅慧冷笑一声,言语间有着掩盖不住的咬牙切齿。
感受着傅慧身上散发着的滔天怒意,柳若汐唇角的弧度再次上扬:“母亲谬赞了”,淡淡言罢,柳若汐再没理会傅慧,径直走出了屋子。
快走到若心苑之时,一道急匆匆赶来的身影挡住了柳若汐的脚步:“大小姐,今天这事……”,刘氏面露焦急的看着柳若汐,极力想要告诉她,今天这件事她尽力了,只是天不遂人意,计划失败了。
刘氏想要说什么,柳若汐全都明白,因现下心中烦闷的缘故,她直接不冷不热的打断了刘氏的话:“三姨娘放心,答应过你的,我不会食言,一会儿我就派人将银票给你送去,至于三妹的婚事……你静待佳音吧”
说完,柳若汐再不与刘氏多说一句话,脚步匆匆的走进了若心苑。
一进屋,柳若汐就吩咐恋儿道:“等天黑了,你打听好采菊在府外的家,送去点养伤的银子”
“啊?”恋儿愕然,采菊可是新夫人身边的人啊,先前可还帮着新夫人想要害大小姐呢,大小姐干嘛要救她?
柳若汐抿着唇,抬起泛着淡淡亮光的清眸的看向恋儿,恋儿瞬间读懂了柳若汐的意思,忙应声道:“是,奴婢一会儿就去打听!”
“嗯”柳若汐用指尖捏捏发困的太阳穴,闭眸浅思了会儿,恢复精神以后,起身道:“准备马车,去别院一趟”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别院门口,柳若汐与恋儿下车,像往常一样,朝着那条熟悉的路向一个房间走去。
听到下人通禀的声音,正在房内坐着发呆的齐辰逸起身将柳若汐迎了进来,见她眉眼间隐隐泛着阴郁之色,他开口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就是有些心烦”实际上,柳若汐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烦闷什么,只是觉得很累,恨不能倒头就睡他个三天三夜。
“让我猜猜……”齐辰逸不愿意看见柳若汐不开心的样子,心念几转,想出了逗她开心的法子:“可是在烦闷俩年之期太长了么?”
☆、252。第252章 受伤
柳若汐微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齐辰逸的意思,举起粉拳锤向他胸口:“油嘴滑舌,我没那么恨嫁!”
齐辰逸闷哼一声,英眉下意识的一皱,随即却又抚平,笑道:“母妃说过,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你说你不恨嫁,是否是在暗示我,你十分恨嫁?”
齐辰逸眉宇间一瞬即逝的异色没能逃过柳若汐的眼睛,她敛起笑,直直的看着齐辰逸的双眼,问道:“你怎么了?”,她的力气不大,方才锤的时候也根本没使劲,可齐辰逸眉间方才闪过的那丝异色分明是痛苦,对,是痛苦!
“什么怎么了?”齐辰逸打算装傻到底,眼睛里面上都是一副不解柳若汐为何突然变的严肃的神情。
柳若汐指指他的胸口:“你瞒不过我,快说!”
与此同时,手拿药箱的锦娘推门而入:“主人,伤药给您拿来了……”后面的话,锦娘在看到房间里坐着的柳若汐之后,生生吞回了腹中。
齐辰逸无奈扶额,他不是都让人去拦着锦娘别过来了么,真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主人,锦娘先退下了”锦娘将手中的药箱放到桌上,匆匆一言后急忙离开了。
柳若汐看一眼桌上的药箱,再看一眼面色尴尬,同时像是强忍着痛楚,脸色发白的齐辰逸,沉声道:“还不打算说吗?到底伤在哪里,又为何受伤,重不重?又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我……”
柳若汐嘴中剩下的质问话语,被齐辰逸用微凉的唇堵了回去,直到确认眼前人再不会开口质问他以后,他方才后退一步,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在了身后的锦凳上。
来不及回味这个突然却又甜蜜的吻,柳若汐就被他这突然的虚脱给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起身就要去解齐辰逸的上衣,查看他到底伤在哪里。
“别……”齐辰逸面色微红的攥住柳若汐的手腕:“我,我自己来”
柳若汐好气又好笑的甩开他的手:“我是要轻薄你吗?你脸红什么?!”
“那,那也我自己来”齐辰逸结结巴巴的道,与此同时手中的动作不停,迅速的解开了上衣。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齐辰逸胸前即使缠了厚厚的绷带,但还是不断往出渗血的伤口,柳若汐还是忍不住惊呼道:“谁能将你伤的这样重?!”,齐辰逸的功夫柳若汐见过,不说齐国第一,也绝对是排在前五,身边又时刻跟着护卫,能将他伤成这样的,必定不是一般人!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放心吧,不会落下残疾的……”齐辰逸又打算跟柳若汐打马虎眼,这下子柳若汐再不跟他客气,直接怒瞪他一眼,一副不听到真话誓不罢休的样子坐了下去。
“哎哟,痛……”齐辰逸突然捂着伤口呼痛一声。
一直转头不看他的柳若汐闻言秀眉一蹙,想要转过头来看他的伤势如何,但随即想到这很有可能是他逃避关键的苦肉计,于是咬了咬下唇,忍着没有转头。
见苦肉计无效,齐辰逸无奈,只好妥协:“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最近这几天出去,总是能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今天也一样,本来没打算多理,可是在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竟看见一个背影神似你的人在被几个黑衣人挟持着,我也是关心则乱,顾不得许多便追了上去,没想到竟中了埋伏”
齐辰逸短短几句话,将整个过程描述的十分简单,没有说当时埋伏他的黑衣人有二十余个,更没有说那些人都是高手,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些人尽数斩杀,也没有说,胸口的伤其实是他误以为黑衣人要刺杀那个背影极像她的人,而他则是因为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才受的如此重伤。
“跟踪你?”柳若汐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齐子然:“是不是齐子然派来的人?”
齐辰逸摇摇头,肯定道:“不是,那些人不是齐国的人,我敢肯定”
“你在其他国家,可有得罪过谁,跟谁有过过节?”柳若汐担忧的追问道。
齐辰逸还是摇头:“没有,我也正在奇怪这个问题”
那便奇怪了,既不是齐国人,又怎知她与齐辰逸的关系?又怎能准确的知道齐辰逸的弱点,使出这调虎离山之计?直觉告诉柳若汐,此事绝对跟齐子然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柳若汐的沉思被齐辰逸的又一声闷哼所打断,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提醒着柳若汐,这次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痛苦。
“好了好了,先别说话了,治伤要紧”柳若汐见状,好似痛在自己身上似的拧紧了秀眉,急忙起身打开药箱,翻看里面的瓶瓶罐罐,语气焦急道:“要用哪一个?哪一个对伤口最有用?要不要赶紧找个大夫来看?”
看着柳若汐因为担心他而皱成了一团的小脸,齐辰逸突然觉得这次的受伤真是值得,扯扯干裂的嘴唇,他抬起手,轻轻抚平柳若汐紧皱的眉头:“就算国色天香,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就皱眉,万一突生了皱纹,你岂不是又要怪我?”
“还贫嘴!”柳若汐哭笑不得的看着恍若不觉伤口痛楚,还在笑的齐辰逸,急声道:“快告诉我,什么药止痛,什么药止血?”
齐辰逸没有回答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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