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
是现在,却无意间让风清扬中了此招,柳若汐又没有解药,只好急声吩咐恋儿道:“快出去命风府的小厮,让他们赶紧烧十桶水,就说这是他们主子要洗澡,快去”
从风府出来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了,恋儿看着柳若汐手中的那支翡翠迷笛,不禁感叹道:“大小姐,您拜的这个师父还真是尽责,听那些从他书房里出来的小厮说他浑身都快洗掉一层皮了,还不忘让人把这支迷笛拿出来送给您呢”
“恩,是挺尽责的……”只要一想到风清扬满地打滚的哀嚎样,柳若汐就忍不住想笑,紧攥了攥手中的凤阙笛,她幽黑深亮的眼瞳中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既然柳涟雪想在宫宴上艳压群芳,那她自然乐意满足她这个愿望!
谁让她们,是好姐妹!
宫宴,来临的很快。
这日,相府里的所有小姐都起的很早,天刚蒙蒙亮,就都坐上了候在府外的马车,前往宫中去了。
柳涟雪在坐上马车之前,特意留意了柳若汐,当她的视线触及到柳若汐手中拿着的迷笛华套之时,在心中暗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拿了这迷笛华套,否则她还得费心的跟她坐一辆马车,伺机寻找机会把绿粉撒到她的衣服上,当然,柳涟雪有把握在撒绿粉的过程中并不触及到绿粉。
马车都在皇宫偏门停了下来,柳若汐一下马车,就只闻听一声夸张的惊呼声:“涟雪,你可来了,我在这可等你好一会儿了呢!”
柳若汐抬头望向此人,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旧相识的脸,是上官锦,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阿锦,怎么来了不先进皇后宫里歇着呢”柳涟雪笑着将上官锦的手握在手心里,三分软斥,七分亲昵的道:“以后可不许了,瞧你,脸都冻红了,要是让皇后娘娘见了,可要心疼了!”
上官锦爽朗一笑:“没关系啦,阿锦就是想跟涟雪姐姐结伴走嘛”
二人正说着话,上官锦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一旁的柳若汐,上次她在老夫人的寿辰上见过柳若汐,对于她强柳涟雪风头的事,作为柳涟雪好姐妹的上官锦可是耿耿于怀,话锋一转,陡然带了几分讽刺的道:“哟,这不是相府大小姐嘛,怎么,不好好管理你的商铺去捞金,来这里做什么?”
她这句话本来是想讽刺柳若汐眼皮子浅贪财,却不知,已经在无意识间把柳涟雪和大夫人也给带了进去,十足是一句没过脑子就说出来的话。
但上官锦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失言,仍旧目光如针的看着柳若汐,全然没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柳涟雪已经变了脸色。
蠢笨!又蠢又笨!柳若汐在心中暗暗道,但面上,却是浅浅淡淡的一笑:“母亲近日来管理那么多商铺实在是太过劳累,若汐自是要分担的,先前大姐也有分担过的呢,只不过后来……”说到这,柳若汐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似的,忙顿了顿话音,紧接着又笑道:“至于上官小姐刚才问的,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想,上官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再重复一次了,毕竟上官小姐不是愚笨之人,努力想想,自是会想明白的!”
饶是上官锦再蠢笨,此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来不及去品柳若汐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她连忙转头,面带歉疚的看向柳涟雪,解释道:“涟雪姐姐,阿锦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在说你……”,上次茶商虽然只是小范围的宣扬了柳涟雪把生意做砸失了信的事,但是上官锦却是在无意间知道了,所以此刻便赶忙跟柳涟雪道歉,想要解释清楚她只是无心失言,而不是故意的。
却不料,她这一道歉,就更是火上浇油了,柳若汐刚才根本没有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她却急着给柳涟雪道歉,不是刚好就证明了,柳涟雪才是她口中所说的急于捞金的人么?
柳梳云实在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柳涟雪现在真是恨不得给上官锦一个巴掌,无心失言也就罢了,想替她出气被柳若汐反倒讽刺了也就罢了,如今还害得她被柳梳云这个贱人耻笑,当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她气归气,上官锦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她还是得跟她保持好的关系,所以当下只能吞咽下这口气,面上再次展开她那出水芙蓉般的笑来:“没事的,只是咱们女子之间的玩笑话而已,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进去吧,一会儿宫宴该开始了”
“好”上官锦面带感激的点点头,她就知道,她的涟雪姐姐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是不会生她的气的。倒是那个柳若汐,一会儿定要回了姑母她对自己的不敬,让姑母好好罚罚她!
天真的上官锦哪里知道,她心目中“善良美丽”的涟雪姐姐,此刻正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她一顿,以泄刚才丢脸的愤恨!
众人正打算结伴从侧门进宫的时候,迎面却突然走上来一个太监,冲众人行礼之后,宣道:“德贵妃娘娘有请相府大小姐和二小姐,还有上官小姐先去储秀宫小坐片刻”
来人正是德贵妃宫中的掌事太监,姬公公。
☆、52。第5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储秀宫。
姬公公将三人引了偏殿,一进偏殿,就只见着一身湘黄色华服的德贵妃正坐在上位,三人忙行过礼,而后德贵妃笑着道了平身,赐坐。
简单的寒暄过后,德贵妃的一双明眸睐眼落在了柳若汐的身上:“若汐,之前本宫去过相府一次,恰好逢你不在,听你母亲说你不仅生的貌美,还很有才华,她很是喜欢你呢,今日一见果然是,这素衣素饰的活脱脱给你穿出了清水芙蓉的美感呢!”
貌美?有才华?原话说的恐怕是狐媚样子,心计颇深吧,也难为德贵妃了,还要对着她说美化过的,违心的话。
“德贵妃娘娘过奖了,若汐怎担得起您如此谬赞”柳若汐时时刻刻表现出的都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德贵妃看着柳若汐得了夸奖,但面上却无丝毫情绪波动的脸,心头响起一丝冷笑……等到一会儿宫宴开始了,本宫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份沉稳,直到宫宴结束!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后,有宫人来传,说宫宴快开始了,皇后让人来请德贵妃娘娘入殿。
德贵妃见时辰也不早了,便同三人一起起身,向举行宫宴的宫殿内走去。
出储秀宫宫门的时候,有一个小丫鬟有意无意的在柳若汐身边来回走了俩趟,其中一次还不小心撞到了柳若汐的胳膊,被撞到的那一瞬间,柳若汐抖了个激灵,而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向前走。
走到宫宴的宫殿外之时,柳若汐不小心踩到了上官锦几乎拖地的裙裾,害得她整个人向前扑去,差点把走在前面的柳涟雪也撞倒。
柳若汐急忙补救,一手一个抓住二人,二人有了助力平衡了身子,这才没有摔倒,在殿外失仪。
“柳若汐,你……”上官锦张牙舞爪的想打柳若汐一个耳光,却被听柳涟雪急忙拦住:“阿锦,这是在宫里!”
上官锦忿忿的瞪柳若汐一眼,转身快步走进了举行宫宴的殿中,而柳涟雪,却是趾高气昂的看了眼柳若汐,然后才一步三摇的走了进去,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柳若汐,你也就会动动小聪明,遇到了大场面,依旧还是那个登不得台面的乡下人!
柳涟雪轻蔑的眼神并未对柳若汐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相反的,她看着柳涟雪背影的眼里,却浮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笑意。
肆意轻贱别人的人,最终也只会为人所轻贱!
宫宴上,所有人都已经聚齐了,柳若汐算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坐在了最角落边上,跟柳梳云坐在一起。
但从她进殿开始,就已经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
“这场宫宴还真是热闹呢”柳梳云看着坐上雍容华贵的皇后和艳惊四座的四妃,声出唇不动的轻声道:“方才德贵妃唤你去她宫里,所谓何事?该不会是单单只想提前看看你吧?”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柳若汐淡饮一口手边的玫瑰甜酒,轻声笑道。
她这个饮酒的举动,看的柳涟雪激动不已,在心中暗暗道一声顺利后,转过头去不再看柳若汐,而是开始跟坐在她身旁的柳元勋交谈。边说,还边听从柳元勋的话,品了几口手边的酒。
因为举办这场宫宴的目的是让齐国有名望的世家女子交流乐理,所以宫宴上除了皇子和一向有着特例的柳元勋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男子。
皇后宣布了宫宴正式开始之后,便不断的有世家女子走到殿中央表演乐理,古琴,琵琶,埙,箜篌,等等等等,每一个乐器都有人重叠表演,但只有迷笛这一乐器却一直空着,无人表演。
快到柳涟雪表演,她正准备去后殿换上德贵妃给她准备好的衣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她刚要站起身来,突然发现胳膊那有些痒,不以为意的挠了一下后,猛的发现被挠过的地方竟然冒起了许多微小的红点,紧接着,这种密密麻麻的痒就从胳膊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紧接着,就连身上也开始痒了起来。痒的程度也从一开始的不太痒而变成了十分痒。
这个意外的发生,让柳涟雪的一张小脸变的霎白,……这明明就是元勋说的,沾染了绿粉之后会发生的变化,可她这些日子以来只碰过一次绿粉,根本没有可能沾染到身上,怎么此刻却会发作!
而再反观柳若汐,明明这些日子以来都在与绿粉作伴,怎么此刻沾了酒却还没有发作!
难道,难道是她……,痒粉的蔓延之势比柳涟雪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她现在全身都已经在痒了,根本连走都没有办法走,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向一旁正在专心看上官锦表演古琴的柳元勋求助:“元勋,你身上带不带着绿粉的解药?”
“绿粉的解药?”柳元勋转过头来狐疑的看了面色怪异的柳涟雪一眼,想了想,点点头道:“我随身带着所有玩意儿的解药,绿粉的解药也有,只不过是要找找,你要这解药干嘛?”
一听这话,柳涟雪悬在半空中的心放回到了原位,但是极力忍着奇痒的面部表情却是十分的僵硬,惹的不远处坐着的齐子然多看了她俩眼。
“元勋,快点把找解药出来,二姐好像在出门前不小心碰了那绿粉,现在身上奇痒难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柳涟雪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
柳元勋自是知道那绿粉制痒的作用有多么强大,闻言色变,来不及想太多也来不及问太多,连忙低下头,从袖中拿出几个小瓷瓶来寻找解药……约莫一分钟过后,他将一颗浅褐色的小药丸放在了宴桌上,并用胳膊肘碰了碰柳涟雪,示意她解药找到了。
柳涟雪忙拿起小药丸吃了下去,约莫十几秒过后,她身上的痒意渐渐消退。
与此同时,她睁大眼睛狠狠的瞪向柳若汐的方向,肯定又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只是,这绿粉无色无味,没有人能闻的出来看的出来,柳若汐是怎么发现的?还有,她又怎么会有绿粉,又是什么时候撒到她身上来的?!
这许多的问题,柳涟雪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眼看着姨母嘱咐她演奏的时辰快要到了,她只好收回愤恨的目光,匆匆起身向后殿走去。
目睹柳涟雪这一系列变化的,除了柳元勋和齐子然之外,还有坐在末座的柳若汐和柳梳云。
看着柳涟雪匆匆离宴的背影,柳梳云微微眯起尖冷的清眸:“为什么不干脆算计的她在这宫宴上出了丑?凭你的手段,没人能查出源头是谁!就算是真要查,柳元勋也会极力阻止的,因为这是柳涟雪咎由自取!”
“梳云,你的性子总是太过急躁”柳若汐淡饮一口玫瑰甜酒,笑道:“这是宫宴,不是内宅,这些小技俩玩出来只会贻笑大方,没有任何正面作用。况且,柳涟雪今日是要出大风头的,你让她出便是了,姐妹一场的,何苦要破坏她的好兴致?而且……你真的以为,今日的主场戏,真的只有这么短暂么?”
连柳涟雪都想得明白的道理,柳若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宫宴不比内宅,用简单的计谋可以操控,玩小聪明,一个运作不当,就有可能会尸骨无存!否则,柳涟雪也不会借柳秋棠的手来送这个迷笛华套,避免有人较了真要深查。
柳梳云不是愚笨之人,柳若汐这么稍稍一提点,她就恍然明白了什么,微扬了唇角,不再出声。
该到柳涟雪演奏迷笛的时候,宫宴上,突然齐齐走进了数十位舞姬,被舞姬簇拥在中间走进来的,正是刚更过衣的柳涟雪。
柳涟雪长的本就奇美非常,方才在后殿又有专人为她梳妆,更是将她的眉眼鼻唇点缀的十分精致,夺人眼球;才刚刚一入宫宴,在场所有皇子的眼神就都落停在了她的身上,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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