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
“这件事先放着,我现在先去老夫人那,你马上去请大夫来府”急声言罢,柳若汐匆匆起身,急步往沉香苑赶去。
老夫人一开始生病,柳若汐也以为是风寒,并没甚在意,可是当前几天老夫人开始咳血,并且血中夹杂着黑丝的时候,柳若汐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起先是让清河拿辟毒筷在老夫人的吃食中试了一试,发现吃的食物中并没有问题,后来连药和药罐子都试了一遍,皆没有问题。
按理来说连辟毒筷都测不出来有毒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柳若汐还是不放心,正想着其他办法的时候,刚好晋王送来了比辟毒快测毒更胜一筹的阴阳碗。
也就是在这时候,柳若汐得知齐辰逸竟然将她上次差点被大夫人毒杀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心中涌过一丝暖流之余,她更觉得阴阳碗的来到是天意,便直接将这珍贵无比,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阴阳碗送给了老夫人当药碗,因为直觉告诉她,问题一定是出在药里。
走进沉香苑之前,柳若汐愤怒和繁乱的心绪就已经恢复如常,进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刚喝完药,正怏怏着准备睡觉,见柳若汐来了,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若汐来了”
看着老夫人苍白如纸的面色,柳若汐的心头不禁一紧,但面上,却只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笑了笑:“祖母,您很困吗?若不困的话,若汐从外面请了位很有名的大夫来,让他帮您瞧瞧这病症,怎么就是不见好”
老夫人闻言不由得一怔,不明白柳若汐为什么突然提起要请别的大夫来替她看诊,面露疑惑道:“怎么了?祖母的病多年来一直是由王太医看的,他的医术毋庸置疑,外面的野医不会比他看的好的”
老夫人言语间越是表露出信任王太医的意思,柳若汐心中对那王太医的恼怒之意就越是深。
但面上却不曾表现出一分一毫,只笑道:“祖母,这位大夫可不是什么野医,他可是前任太医院的总管,吴双吴大夫!先前他从太医院离职之后便在齐国没了踪影,可是最近却又开始替人看诊了,那天孙女听说了以后,便赶忙派下人去请他,可无奈找他看病的若太多,今天才排上号呢!”
“吴太医?!”不待老夫人做出反应,一旁的李妈妈就惊呼出了声,激动道:“哎呀,若能请来吴太医替老夫人看诊,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先前听说他医术高明,但是脾气古怪,和太医院的各位太医合不来所以辞去了总管一职,现在一听大小姐说还真是呢,旁的医生一听是来给老夫人看病,肯定是忙不迭的就来了,他还真循规蹈矩的非排到谁就是谁,真是死板死眼”
话虽然是有些责备吴太医太过死心眼的话,但是李妈妈的言语间却是一派兴奋的样子,显然在为吴太医能给老夫人看病而感到高兴。
老夫人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想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吃着王太医给的药,一顿不落,但的确是不见好,再加上她之前也的确听说过这位吴太医的医术高明,便点了点头,道:“看一看便看一看吧,不能辜负我家若汐的一片苦心”
柳若汐闻言一笑,这位吴太医,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出山的,他不一贪财二不好权,离开太医院就是厌烦了宫中争斗,一开始听说是给相府的老夫人看病,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后来柳若汐连着三天都去陪他下棋说话,许是被柳若汐的孝心打动了,便同意了柳若汐的请求,答应给老夫人来看病。
约莫半个时辰后,吴太医来到了相府,十分有礼节的跟老夫人和柳若汐行过见礼以后,便开始为老夫人把脉,这脉一把,就是半个时辰之久。
看着吴太医越变越拧巴的双眉,一旁的李妈妈不放心道:“怎么样,吴太医,老夫人的风寒之症严重吗?”
“我早已不是太医院的总管了,请叫我吴大夫”吴大夫用生硬的口气答非所问的回答了李妈妈话,而后便闭了嘴,继续替老夫人把脉。
见吴大夫一脸冰霜的模样,李妈妈不敢再打扰他替老夫人把脉,便紧紧的闭了嘴,等待吴大夫把完脉后说结论。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吴大夫突然出声问老夫人道:“您最近是否常有面色发红,皮肤干燥,且视力模糊,心跳过速,并且总是睡着如同昏迷一样,很难醒过来的等等症状?”
老夫人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些症状,我好像都有,不过人上了年纪,又染上风寒,这些症状难道不正常吗?而且我嗜睡,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情了”
一旁的李妈妈见状,忙插话道:“老夫人,您先前是比以往能睡,可是不及这几天,老奴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叫醒您吃药呢,而且您的面色的确比以往要红许多,起初老奴以为是散热没在意,可是吴大夫方才那么一说,老奴倒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呢……”
吴大夫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老夫人,您自己常常睡着了不觉什么,但是贴身伺候您的人最清楚您哪里反常的很,哪里不对的很”
☆、129。第129章 揭开
吴大夫的话,说的老夫人眉头微微一皱:“吴大夫的意思是,我的病症,不单单只是风寒之症么?”
吴大夫点了点头:“不错,我方才为您把了那么久的脉,根本没从脉象里感觉到您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才病的,分明是有外因干扰”
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疑虑:“可是王太医一直在说……”
一听老夫人提起王太医的名号,吴大夫忍不住冷笑着打断了老夫人的话:“王太医?他那点微末的医术替后宫里的主子把把喜脉可以,关键时刻,呵……”
老夫人眉头一皱,显然对吴大夫贬低王太医的话很是不满,毕竟这么多年来她的病都是王太医给看的,对此人的人品和医术都十分信赖,冷不防听一个陌生的大夫在她面前如此贬低王太医,她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高兴的。
“吴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从前和王太医同在一个太医院,自然知道,医术不精的人是不会被选中当太医的,怎么能说他只会把喜脉呢?”
“人分三六九等,太医和医术自然也是分的,他的医术么……呵呵,我不予评论”吴大夫轻蔑的冷笑了声,而后不等老夫人再开口说话,他便紧接着正色道:“现在就单说说您的病症吧,明显不是风寒之症,而是毒气侵体,并且,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开始威胁生命了!”
此言一出,房内几人的面色皆变了一变,尤其是老夫人,几乎是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若真是中毒,那王太医诊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诊出来?而且我的膳食都是经过银针测试才会送上饭桌的,根本不会有毒,再者说了,我一生光明磊落,从未与人结仇,谁会下毒害我?!”
吴大夫不想与老夫人多在王太医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便直接略过了他,道:“银针只能测试剧毒,而慢毒,尤其是精心改良过的慢毒即使是用十分上等的测毒器具也是测不出来的,还烦请老夫人命人将您平时煮药或者喝药的碗拿来,我一一看过便知这毒出自哪里了”
老夫人还是一副对吴大夫人的话不肯信服的样子,正想要拒绝他的提议,一旁的柳若汐见状,急忙道:“祖母,吴大夫先前可是太医院的总管,医术自然比王太医精进很多,而且他为人耿直,没必要骗您的不是吗,不如就听他的,让李妈妈把煮药的药罐和药碗拿来让他看看,若是没问题,我们也可安心啊……”
“就是就是,老夫人,这吴大夫在外的名声向来以神医著称,他的诊断十有八九不会错的,不如老奴就拿药罐和药碗来给他仔细看看吧……”李妈妈其实早已经觉得老夫人的病有异常了,只是一直也知道老夫人信任王太医,便没有多嘴,今天这吴大夫一说,她自己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觉得老夫人的病症绝对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
见柳若汐和李妈妈都这么说了,老夫人也就点了点头,对李妈妈道:“那你去拿吧”
眼看着李妈妈出去拿药罐和药碗,柳若汐心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得不说,那个王太医的确很得老夫人的信任,今天她找来的若不是德高望重的吴大夫,老夫人恐怕连答应都不会答应让他来,更别说让他把脉,让他检查药罐和药碗了。
不过好在吴大夫从前在太医院任职的时候名声的确很好,老夫人考虑到这一点,没有倔着不听他的意见,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后,李妈妈拿来了药罐和药碗让吴大夫检查,吴大夫看了一眼药碗,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后便放到了一边,开始着重检查药罐。
他先是闻了闻药罐里面,后又轻轻敲了敲药罐外面,而后脸色猛的一变,不容分说的就将药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一时间,方才还完完整整的药罐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老夫人见他此举,先是一怔,而后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话说到一半,老夫人的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从摔碎的药罐夹缝中掉落出来的几包不明物体,紧接着,后面质问吴大夫的话,她便说不出来了。
吴大夫像是没听见老夫人的质问似的,弯身将那几包用宣纸紧包着的不明物体拿了起来,放到鼻下一闻,而后神色一震,道:“这便是罪魁祸首了,名为山茄子,又名曼陀罗,这本来就是慢性毒根本诊不出来,又是利用煮药时的热量渗进药里去的,若不是我方才那样耐心的诊脉,任是多高明的医术都根本诊不出来一星半点儿啊,下毒的人好缜密和狠毒的心思!”
柳若汐脸色一变,一副震惊的模样站了起来:“原来真的有人想要下毒毒害老夫人!李妈妈,这药罐哪来的!”
“啊?”李妈妈显然还没从这巨大的震惊从回过神来,足足愣了老半天才回柳若汐道:“是,是一开始王太医说用这种药罐来给老夫人煮药会事半功倍,所以从那天开始,老奴便一直拿这药罐给老夫人煮药,一开始老奴也觉得这药罐太过笨重又厚实,原来是因为中间有夹缝的缘故啊……”
“王太医么?”柳若汐喃喃着这三个字看向一旁一脸震惊的老夫人,轻敛秀眉道:“老夫人,看来这王太医并不是如您想象中的那么值得信任啊!他一个太医跟您无怨无仇的,肯定不会想要来害你,肯定是被人收买受人指使的,不如马上命人去抓他来府审问一番,否则他若是听到风声跑了,或者被幕后之人灭口了,那线索可就断了!
老夫人老半天才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被人算计着毒气侵体后,一时间怒从心中起,一口气连着猛咳了几声,一边重抚胸口一边吩咐李妈妈道:“去,去,集结护卫,抓王太医回府!再命人把致远叫来,快去!”
☆、130。第130章 真相
一个时辰后,沉香苑大堂内。
老夫人强撑着病体与柳致远坐在主位上,二人同是怒瞪着下堂跪着瑟瑟发抖的王太医不说话,双方对峙了许久,终是心虚的王太医熬不住了,开口颤道:“柳丞相,老夫人,微臣……”
一看王太医这欲言又止的心虚模样,老夫人本来已经冷了半截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冲王太医砸了过去:“畜生,枉我这么信任你!快说,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示,那人又为何要来谋害我!”
王太医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砸,额头顿时血流如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连擦都不能擦,只能任由血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堂上人的动作和表情,他这些日子本来就惶惶不安的心一时间更觉惶恐,当下就决定不再替大夫人隐瞒一切,和盘托出道:“柳丞相饶命,老夫人饶命,这不是微臣愿意的啊,实在是大夫人一直威逼,微臣实在害怕她,所以才这么做的,实非本意啊!”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老夫人和柳致远震惊的对望一眼,愣在原坐久久的说不上话来,二人万万没想到,原来想要谋害老夫人的幕后主使,竟然是他二人的儿媳妇和结发妻子!
尤其是柳致远,他从前只觉得大夫人虽然不像表面上那么贤良淑德,爱耍点小聪明小手段,但到底心眼不坏,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对大夫人暗地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举动,竟然会使得她变本加厉到如此程度,都把手段耍到老夫人这来了,而且还是投毒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见二人都愣着说不上话,柳若汐便知二人尚处在震惊和不可置信之中,心头不禁冷笑了一声,先前急走几步,厉声质问王太医道:“你瞎说些什么!母亲虽然平时脾气有些坏,跟老夫人最近也有些不愉快,但到底是相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因为平时的一些口角就做出这种事呢!”
“并且,就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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