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媳妇的幸福生活





    幸福到底是什么?
    幸福就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富,那就过富足的生活;穷,也有穷开心的时候。
    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穷过!
    可你却不善保养身体,拖着一个多病之躯,多年无子;与此同时,你还不善经营,没有处理好婆媳之间的关系,令你的丈夫变成了夹心饼干两头为难……他既要处理公司事务,还有担心你的身体,替你处理婆媳关系……许佳期,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
    她再也忍不住,扑在枕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魏彦洲急了,赶紧拉开窗帘又打开了灯,冲到床前迭声问道,“佳期?佳期……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别哭……快告诉我,到底哪儿不舒服?”
    她抬起头,看到他急得连嘴唇都起了干皮和皱裂……
    他待她的心,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即使他有两位母亲,那又怎么样?是她和魏彦洲过日子,又为什么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其实这句话,前世的魏彦洲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
    “你不要管她们说什么,反正她们讲得有道理,你就听;要是她们说的是那些没有营养的废话,那你就当听不到,她们讲完以后你该干嘛干嘛,不要理会太多……”
    这句话实在是太简单了,其中的意思谁都能理解。
    可人生在世,谁又能真正洒脱地做到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别人的想法和别人的议论呢?
    但是许佳期,这一世你再也不要这么傻了!
    不要再为那些永远都捂不热的无关之人而煞费苦心了。你不算穷,有一个深爱你的男人,以后还会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你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想到这里,许佳期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从床上坐直了身体,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魏彦洲,你发誓!你发誓……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会爱我一生一世……不,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不管我病没病,丑不丑,穷不穷……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反正你就是要一直爱我,一直对我好……”
    魏彦洲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佳期在孕中一直情绪不稳定,现在莫明其妙的说了那么一通话,是不是对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儿有压力啊?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替她顺起后背来。
    “好,好……我一直对你好,你无理取闹我也让着你,以后你胖我也不嫌你,你丑我也不嫌你……好不好?只要是你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以后我也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许佳期顿时破涕为笑。
    “呸!你才无理取闹,你才胖!你才丑……”
    见她方才还哭得那么凶,这会儿又含泪笑了起来,魏彦洲有些无奈,转身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喝,还拿过抽纸让她擦眼泪揩鼻涕。
    许佳期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想起方才看到他的嘴唇都有些干裂,就想让他也喝一点儿水。
    但她眼珠子一转,自己含了一口水,然后嘟着嘴巴朝他凑了过去。
    她的主动简直令魏彦洲欣喜若狂!
    ……
    两个人耳鬓厮磨的躲在房间里,直到天黑。
    直到许佳期的手臂已经完全累得抬不起来,他才放过她,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魏母打电话叫他们下楼去吃饭。
    两人各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手牵着手儿去了酒店二楼的餐厅里。
    其实许佳期也就是在房间里还觉得安心一些,一踏进电梯,她顿时就变得有些提心吊胆,唯恐呆会儿又遇到白雪莉或者白母……
    她看着厢式电梯镜面墙中映出来的自己,对自己说道:许佳期,你要镇定!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有些扑朔迷离,魏彦洲肩膀上的痣和足底的胎记并没有被别人发现,而再综合白母对张少勇的奇怪表现……
    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前世所发生过的那样了!
    所以你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因为你的特殊表现,让那两个女人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魏彦洲的身上。
    想到这儿,许佳期顿时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觉,挽着魏彦洲的胳膊走出了电梯。
    虽说心底有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她并不敢多想;唯愿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中午离开渡假村为止,一切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当两人找到餐厅里的时候,魏父魏母已经点好了菜;魏彦洁一家人也已经坐在餐桌前迫不及待地等着上菜了。
    大约是出于“赎罪”的心理,魏母特意点了一盅冰糖燕窝放在预留给许佳期的位置上。
    见她过来了,魏母还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虽然小夫妻在躲在房间里也做了些卿卿我我的亲密事情,但许佳期曾经大哭了一场,所以直到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整个人看上去神情也有点儿萎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许佳期也不想说自己没事儿,就无精打采了“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我特意为你一个人点了冰糖燕窝,你吃了就没事了!”魏母邀功似地说道,“快趁热吃吧,这挺贵的,一百多一盅呢……”
    妍妍道,“是甜的么?让我试试……”
    许佳期不太喜欢妍妍这样的小姑娘。
    她慢条斯理地揭开了燕窝盅的盖子,拿起瓷勺舀了几勺燕窝吃了,然后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问妍妍,“刚才你说什么?”
    妍妍有些生气,把头转到了一边。
    刚才和魏彦洲在楼上玩“游戏”玩得有点儿过了,这会儿许佳期的手腕又酸又累,连拿筷子夹菜都有点儿力不从心。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正好这时服务员端了一盘子菠萝排骨上来。
    魏彦洲正好坐在上菜位,他拿着筷子长手一捞,就挟了一块排骨,堆在许佳期碗里;然后趁着妍妍在玩张少勇的手机,又多挟了好几块全部堆在她的碗里。
    许佳期一边咬着酸酸甜甜的排骨,一边看着他笑。
    纵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可直到一顿饭吃完,许佳期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不过,因为她心里有鬼,就婉拒了魏母去活动中心打乒乓球的邀请,拉着魏彦洲往房间走。
    天已经黑了。
    许佳期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下午白母对待张少勇的态度有多么奇怪,但起码白母没有看到魏彦洲左后肩的痣;而且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今天很快就捱完了。只要过完今天,明天再继续守着他,不让他露出肩膀上的痣和足底的胎记,这个难关也就等于渡过去了。
    可魏彦洲毕竟是来了温泉渡假中心一次,还没下过水,这……
    许佳期想了想,用房间里的烧水壶烧了几次开水,又用开水把浴缸来回冲洗了好几遍,然后才给他放了热水,还洒了些浴盐到浴缸里去。
    她叫魏彦洲过来泡浴缸,她自己则拿块毛巾垫在浴缸边上坐着泡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魏彦洲,我们新房子的浴室里能装浴缸嘛?”
    “你想在家里装浴缸嘛?可是现在都不兴装浴缸了……”
    “要是在家里装了浴缸,以后宝宝出生了,也可以在家里玩水啊。”
    “好,那回去我就去建材市场看看浴缸,要买的话我们就买个大一些儿的按摩浴缸……”
    突然,一阵嘈杂喧哗的声音也不知从哪儿传了进来。
    “……你这个疯婆子……滚!我要报警了……这就是你们的服务……呸!叫你们经理来……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一个熟悉的女人骂声歇斯底里地响了起来。
    许佳期和魏彦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个狂怒中的女人……肯定是魏彦洁无疑。
    魏彦洲从浴缸里爬了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
    刚走到浴室门口,他又折了回来,道,“佳期,你先起来……地上有水,小心别滑倒。你就呆在房间里看电视,别出去……要是有什么事儿,呆会儿我回来再告诉你。”
    魏彦洲把她扶出了浴缸,送到了房间里;跟着又给她打开了电视,这才换了衣服出去了。
    许佳期心神不宁地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到门口,打开门伸了个头出去看。
    走廊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看方位,众人正是围在魏彦洁的房间门口。
    而因为围观的人太多,许佳期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后胸勺……但一个女人压抑的哭泣声音,和魏彦洁愤怒失控的骂声却十分清楚!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逮着一个穿得周正一点的人就说是你儿子!你怎么不说那些扫地捡垃圾的人是你儿子呢?”魏彦洁大骂道,“经理!经理!你们这儿的经理怎么还不来?我告诉你……我们张氏公司在a市也是良心企业纳税大户,不是你想讹就能讹的……”
    另外一个女人始终不说话,只是呜呜地低声哭泣着。
    “再说了,我老公有父有母有亲戚,怎么可能多出来你这样的妈?你凭什么说你是我老公的妈?呵呵,你去照照镜子啊……我老公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妈?”魏彦洁继续中气十足地大骂道。
    “既然你是少勇的妻子,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少勇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左肩上,有两颗挨着长在一起的黑痣!还有……在他左手臂的腋窝里,也有一颗黑痣!”
    许佳期虽然看不到一直在哭泣的那个女人的模样,但这个女人一开口,许佳期就知道这个人必定是白母无疑!
    许佳期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魏彦洁冷笑道,“这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男人游个泳穿个游泳裤,肩膀上有没有痣,背上有没有疤,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白母哭道,“那他屁股上那块褐色的疤呢?我有没有说错?没错,我是看到他的长相,才觉得他和他亲生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又见了他肩膀上和腋下的痣,才能认出他来。但他屁股上褐色的疤……我看不到吧?可我就是知道,因为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因为他是我生的啊!他一出生我就看到了啊……真是天可怜见!终于教我在有生之年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啊……”
    说完,白母嚎啕大哭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魏彦洁才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你胡说!我老公的屁股上,才没有,才没有什么……红色黄色的疤!你给我滚,快滚!经理!经理!”
    几个穿着黑色西服,胸前别着胸牌的酒店管理人员匆匆赶到。
    因为他们的赶到,围观游客们略略退后了一些,让了些位置出来给这些人。
    于是,许佳期就看到白母跌坐在魏彦洁的房间门口,正掩面大哭;而魏彦洁穿着浴袍站在门口,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
    “张太太,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一个中年男性酒店经理客气地问魏彦洁。
    魏彦洁指着跌坐在地上的白母,怒道,“这个人……是你们这里的优秀员工!她跑来跟我们乱攀亲戚!还说她是我们的老母……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这里随便一个捡垃圾收破烂的,都是我们这些住户的长辈?”
    经理身边的一个女部长弯下腰去问白母,“你是哪个部门的?哪个组?你组长是谁?”
    白母顿时有些惊慌失措,拼命地朝女部长摆手,“不不!不是……没有,我不是……不不不,她的丈夫……他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啊!”
    这时,白雪莉也匆匆地从楼层尽头跑了过来。
    “经理,部长,这是我妈妈……”白雪莉先是向经理和部长解释一下,然后又埋怨白母,“妈,你干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没准儿是你认错了人,等我下了班以再跟你说的嘛,你怎么,怎么……”
    男经理去安抚魏彦洁去了;女部长见白母半天都说不清自己是哪个部门哪个组的,干脆就直接问白雪莉。
    白雪莉很快就把自己的工号说了,但一提到自己妈妈,她一脸的为难,轻轻地说道,“部长,我妈她……其实,其实她现在也就是帮别人代代班,她还没有正式签订劳务合同呢……”
    “什么!!!”女部长的声音陡然高了八调!
    白雪莉低下了头。
    女部长用对讲机召来了保安,把白母从地上“搀扶”起来,带走了;然后又请看热闹的住客们各自回房……
    那边,男经理也已经安抚好了魏彦洁。
    魏彦洁气冲冲地“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男经理和女部长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