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田园好女
初雨自幼就生活在定远侯府,很清楚大户人家对范了错的奴婢的处置。现在穆夫人谋划的事情出了差错。她很明白,她一个地位低下的小丫环,多半要被抛出去当弃子了。她不敢出卖穆夫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丁彩这时才发现,桔子落水的事情并不简单,她不敢多说什么,绑好初雨后,匆匆去找李多银去请郎中。李多银这几年经得事也多了,见丁彩这么着急的找他,就知道桔子遇到麻烦了。他忙请了一位医术好,嘴又紧的郎中,赶到定远侯府给桔子看病。
定远侯府平日里是有自己常用的郎中的。但是李多银做为桔子家的世交好友,请郎中来给桔子瞧病,定远侯也不好拒绝。只不过,他心里就不太舒服了。他原本还对桔子有几分好感。这会儿那几分好感一扫而空。他就觉得桔子,一个乡下丫头,进京没几天,就被惯出了一身娇贵的怪毛病。
穆佑轩急匆匆地赶到郊外,才发现,桔子根本没有跟着世子夫人一起进香,受伤的只是个小丫环。只是马惊了之后,世子夫子母子很受了一番惊吓。穆佑轩既然来了,只能接手后续处理。等到一行人回到定远侯府,穆佑轩就听说,李多银带着郎中来看望桔子。
李多银做为桔子的世交兄长,来京城后,就来这定远侯府看望桔子。只不过,桔子属于寄居,李多银正式入了商籍。大楚朝的商籍,虽然不影响子孙科举,地位毕竟比较低。两个人在定远侯府见面,都不太自在。李多银后来。来的就少了。他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是发展成矿场,煤饼炉,煤饼,一整条产业链。
他自然也成了平安县有名的暴发户。在他十七岁那年,李满屯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女方姓甘。平安县一个秀才的女儿。那女孩家在平安县。也是数得着的人家,人品、样貌也在平安县有点名气。那女孩自已看中了,李多银小小年纪。白手起家的本事,不嫌弃他只是一个商户。要说起来,李多银还是有些高攀人家。
李满屯当时听到媒婆透话说,甘家小姐看中李多银。等着他请媒提亲时,大喜地望。都来不及争求长年在外面跑的,李多银的意见,快速地请媒人,换庚贴。定下了这门亲事。那时,李多银刚开京城的第一家铺子。接到家里给他定亲的信后,他来找桔子诉苦。桔子只当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虽然同情他要盲婚哑嫁。但是,李多银定的这门亲。听起来真的不错。
这个年代,先结婚,后恋爱,才是常态。何况对男人来讲,妻子不如意,还可以纳妾。虽然桔子自己是肯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是不代表她认为,别人也必须受这个约束。李多银将来要是真和妻子不和,纳妾要远比休妻和离对女方的伤害小。人的心总是偏的。在李多银和他那没见过面的妻子中间,桔子自然是选择支持李多银的。
李多银却在桔子的劝说中,死了心。他来找桔子,诉苦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要打探一下桔子意思。桔子虽然一真在替他打算,可是实实在在只把他当成了哥哥。话里话外,听不到一点妒忌之意和男女私情。对于李多银来说,娶不到桔子,娶谁都是一样的。那女子如此称父母的心,他就不如做个孝子了。他从桔子这里回去,就写信给父母,让他们定婚期。
李多银在京城和沿山村两头跑。成亲后,甘氏自然留在沿山村尽孝。李多银跟妻子之间,虽然没有多少激情,也算是相敬如宾。如今,她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李多银放下对桔子的执念后,两个人相处得更融洽。桔子遇到难事,就毫不犹豫地指使丁彩去找李多银。
桔子虽然知道,春药肯定下在房玉晨给她的那碗茶里。但是,她直觉地知道,这事儿绝不是,房玉晨一个人能做出来的。特别是那个小院虽然偏僻,可是桔子和秦王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一个人影。这在仆妇成群的定远侯府,绝对是个异数。更可况,桔子也不相信,单凭一个客居的房玉晨,能收买到初雨。
桔子不知道,穆佑轩回来后,知道她在定远侯府被暗算,会怎么想。但是定远侯府都是他的血脉至亲,他为难是肯定的。桔子这时真的有些想自己的便宜父母了。他们是唯二以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的人。李多银来了之后,桔子就对他说:“多银哥哥,我来京城这么多年了。现在,突然很想我爹娘,等我病好了,我想回去一趟。”
李多银有些吃惊地看了桔子一眼。他知道桔子找他一定有事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桔子现在想回沿山村。他说:“桔子妹妹,过两个月,大军班师,京城一定热闹得很。现在京城的客栈都快满了。住的都是特意来看大军凯旋的富户。到时候,江浩很可能,跟着一起回来受封。你怎么也应该,等江浩回来,让他请几天假,跟他一起回去呀。”
江浩科举中了之后,因为刚好是战时,他又被秦王要去了兵部,就没有按惯例给他假期。现在仗打完了,他又立了大功。这次回来,加官进爵,衣锦荣归也是想得到的。江浩和李多银同岁,李多银的儿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他却还没有定亲。江常安夫妻对上有出息的长子长女,都没有什么底气,就算是心里着急,也不敢像李满屯那样,先斩后奏地给儿女定下亲事。
这次江浩回来,多半也是要解决人生大事的。桔子却不愿意,再在定远侯府住下去了。只是,房玉晨算计她跟秦王的事情既然没有公开,她就很难找到理由搬出去。桔子原本想着回沿山村,既可以从定远侯府搬出去,也可以好好想一想,她跟穆佑轩的将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也大多数都嫁人生子了。她就算是想晚嫁一些,也不好太特立独行。但是,连几乎对她百依百顺的李多银,都不赞成她现在就走。桔子有些郁闷了。
李多银只当是桔子在定远侯府受了气,有些心疼地安慰她说:“桔子妹妹,像定远侯府这样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总是傲气些的。你已经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再多忍几个月。等江浩回来,我跟你们一起回沿山村。咱们也该好好替江浩贺一贺。”
桔子郁闷地点了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了李多银。李多银看着桔子喝了第一碗药才走了的。他走的时候,正好遇到穆佑轩回来。穆佑轩对桔子的心思,李多银看得很清楚。李多银并不太看好这两个人能走在一起。但是,桔子能住到定远侯府,就说明桔子对穆佑轩还是有期待的。他做为情敌,在穆佑轩和桔子的关系上,实在不好说得太多。
这次,桔子卧病在床,却需要他从外面请郎中。他早就脑补了无数遍,桔子如何在定远侯府受气,而穆佑轩又不在意的情景了。现在,既然遇到穆佑轩,他就把穆佑轩拉到旁边,认真地对他说:“穆大将军,桔子是个好姑娘。你要不是真心喜欢她,就放她一条生路把。她实在不适合,被关在这深宅之中,跟内宅妇人做争斗的。”
穆佑轩被李多银说愣了。李多银对桔子感情,他看得更清楚。当初他上战场前,最担心的就是,等他立功回来,桔子已经嫁给李多银了。好在,李多银已经娶妻生子,自己退出竞争了。穆佑轩黑着脸说:“李多银,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就算是桔子叫你一声哥哥,你也不姓江。”
李多银冷冷地说:“我还真不想管你的事。可是桔子生病,还要找我去给她请郎中,你这个穆府的大将军,不说以前不能在桔子身边保护她,就算是现在,你天天在家,还能让桔子找上我。你要是无法保护桔子的话,就没有资格要她。”穆佑轩听说桔子生病了,心里着急,只是匆匆说了句:“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里走。李多银一直到他转了湾,看不见他背影,才慢腾腾地离开。
穆佑轩看到桔子时,桔子刚吃了药,睡着了。他伸手摸了摸桔子的额头,还在发烧,不过额头上已经有了微微地汗迹。穆佑轩见桔子并无大碍,就放下心来。他不想惊动桔子,就把丁彩叫到外间,问起她事情的经过。桔子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只有这次特意找了,李多银去请郎中。这确实有点不寻常。
丁彩心里正有些发慌。小屋里还关着初雨,桔子又突然病了。请来的郎中还说,桔子除了风寒之外,体内还积着一股热毒。他得先用药,给桔子清了热毒才能再驱除风寒。丁彩听不太懂郎中的话,但也听得出来,这热毒不是好来头。L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审问
丁彩见郎中不肯说得太明白,只当是桔子被下了毒。她正不知所措之时,就见到穆佑轩进来了。她是知道桔子跟穆佑轩的关系的。这下就犹如找到了主心骨,她也没等穆佑轩发问,就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个清楚。
穆佑轩这时才知道,桔子这次生病的起因,远比他想像的,复杂得多。丁彩只知道,她被人带回来,拿了衣服,又被人带到那个小院里,把桔子从池塘里捞出来。桔子换了衣服,两个人回来后,桔子就让她把丁彩绑了起来。之后,桔子生病,请郎中等一片兵慌马乱的。丁彩连这次的事情,跟房玉晨有关都不知道。
穆佑轩见丁彩,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就干脆先去小屋审初雨。初雨被绑在小屋里,已经几个时辰了。她这一段时间水米未进,又是后悔,又是害怕了。见到穆佑轩进来,她忙挣扎着跪起来,一个劲地叫:“二公子饶命。”穆佑轩厌恶地看着她,说:“要饶了你这条贱命也不难,不过你要老实老实地把事情说出来。”
初雨小声地问:“二公子要我说什么?”穆佑轩冷冷地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别让我一句一句问了,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初雨被穆佑轩话里的寒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她缩了缩身子,说:“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丁彩气得上前打了她两巴掌,说:“初雨,你太没良心了。这几年,小姐待你多好呀。你的赏钱从来都是头一份的不说,小姐也把你们真正当成是个人。从不作贱你们。你居然伙同别人害小姐。果然是当奴才当习惯了,不知道是怎么当人了。”
初雨撑了许多的眼泪终于了下来,她对穆佑轩连连磕头说:“我不是真的要害江小姐的。我家里还有爹、娘、弟弟都是府里的奴才。我也没有办法。”穆佑轩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开始发慌。
他知道丁彩的老娘,是在定远侯夫人房里侍候的,地位还不低,有点类似二管家。她的父亲则帮着定远侯夫人。管着一家铺子。也算是颇受重用。要是有人能用丁彩的父母威胁他,恐怕只有定远侯夫人能做到了。穆佑轩停了一会儿才说:“你别攀扯别人。你就先说说,江姑娘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初雨苦着脸说:“这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收到指令。跟江小姐说,小院里的风景好。想办法把她带到那个小院里,然后再想办法弄脏她的衣服。带她到边上的小屋里,借口回来取衣服。就不回去了。”穆佑轩追问道:“谁给你的指令?”初雨频频地磕着头说:“二公子,这个我真的不能说。要不然。我们全家都会没命的。求二公子饶命。我真的不知道,秦王和房姑娘都在那个小屋里,也不知道江小姐为什么会生病?”
穆佑轩看了丁彩一眼,他有些明白丁彩口中的黑衣人是谁了。难道。他听了有些耳熟,皇室暗卫他并不陌生。只不过,一开始。他并没有把桔子和丁彩,跟暗卫拉了关系。穆佑轩想起来。他走的时候,秦王是要去见穆夫人的。他不知道,秦王是如何神奇地,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小院里,但是很明显,秦王并不是迷路。
穆佑轩想了一想,就转身了门了。他不愿意再审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拿出点强烈的手段的话,初雨一个小丫环,是肯定抗不住的。但初雨话里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他不愿意当着丁彩的面,把定远侯府内宅的龌蹉事儿,都给翻出来。
穆佑轩回到桔子房间,看了看桔子还没醒,烧已经开始退了。他对丁彩嘱咐了几句,就又出了府。这事儿既然牵扯到秦王,他就必须得弄清楚前因后果。秦王不仅是他姐夫,还是未来的君主。他不想秦王心里,对定远侯府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秦王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府中。穆清儿就笑吟吟地,帮他更衣,叫丫环上茶。穆清儿知道,秦王今天去了定远侯府,就轻声细语的询问,久不见面的弟弟的消息。秦王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脑子里却还闪现,桔子满脸通红地说:“你不够资格。”的形象。那又是柔弱又是倔强的样子,让秦王有些心动。但是,别说是他已经娶妻生子,就算是他是单身一个,他也不可能抛弃万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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