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先生,签字结婚!
适宜与天然相视一眼,瞳仁里都涌出惊诧光芒。
“陈小姐,蓝小姐,祝你们生日快乐!”李速冲她们微微一笑,道:“这些是总裁和龙先生特意吩咐我为你们准备的。”
“我不明白。”适宜眼里透露出一丝迷茫之色:“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是楚先生今天早上送来的,你们看。”李速往着一块大石旁边指去:“楚先生还在那里休憩呢!”
适宜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人是楚淮,她与他碰过面。虽然对那个男人不熟悉,但却知道他是他们的好朋友。因此,他在此刻出现,她倒不觉得奇怪。只是,她却很奇怪龙于行与东方信这样做的目的。
“傻愣着做什么?你不会说声谢谢啊?”看着适宜沉默着紧盯着桌面上的蛋糕,东方信不悦地蹙眉:“这可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谢什么?谢谢你们把我们骗到山上去到处转悠,然后给我们准备这样一个你们认为是惊喜但我们却认为是惊吓的生日派对?”适宜抬起脸,目光与他接触,四目交碰,她眼里的怒火不但未消退,反而越积越浓:“东方信,你们怎么会那么幼稚呢?你们就只知道按照你们的心思去做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是否乐意这样。你们觉得这样很伟大吗?很抱歉,这些事情在我们的眼里,其实只是一种困扰。”
她说到这里,一把拉起天然:“天然,留他们在这里发疯吧,我们走!”
☆、105。扯平
“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透逗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这种惊喜,你就是特别的是不?”东方信拦在她们面前,一脸阴郁:“陈适宜,我们不过就是支开你一下,把这里给布置好,好让你跟蓝天然在这里有个快乐的回忆,我们这样做有错了吗?”
“你的出发点没错,可你不该不管不顾我们的感受,在这里胡作非为!”适宜同样沉下脸,冷冷道:“你知道我们有多想离开这里吧?可今天早上楚淮明明来了,你还要听着我建议发求救信号而故意配合着跟我斗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蛇吧?但你就偏偏拿蛇来作为一个幌子,故意把我们引到迷阵林里去。你知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会害怕吗?你知道我们在害怕的同时也有担心你们吗?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在这里搞些小动作,就希望我们能够感激你了吗?东方信,你不是十八、二十岁的青少年了,我们也不是花样年纪,恋爱大过天的懵懂少女了,拜托你,如果真的想为我们好,就多做些实际点的事情吧,不要总自以为是怎样对我们好。”
听着适宜的话语,东方信脸色渐加阴霾。只是,他却不再说话。
适宜阖阖眸,声音轻淡:“让开!”
东方信看着她,眼里有抹狠意闪过。
“我说……”适宜的声音加重:“让开!”
东方信遂让开了步伐。
适宜牵着天然往楚淮所在方向走了过去。
“你说她们的脑子是什么装的,一般女人看到这些不都是会惊喜得跳起来的吗?”东方信侧眸瞥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龙于行:“你干嘛呢?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早跟你说了,陈适宜那种女人,不会受你好意的。”龙于行轻轻一摊掌心:“你还骗她去迷阵林瞎逛了一圈,你活该啊!”
“滚!”东方信起脚便踢了一把沙,往他脸面撒去。
龙于行快速闪开,眼里促狭光芒异样清亮。
*
“难怪当时看到那条路之时我便觉得怪怪的,原来是他们早上便去踩过场了,亏我们当时还信了他们的鬼话,原来都是骗我们的。”适宜牵着天然往楚淮所在方向行进时,低声嘀咕道:“我们怎么那么笨呢!”
“适宜,其实他们那样做也只是想让我们开心罢了,你就别气了。”天然拍拍她后背,轻声劝道:“他们要准备这些,也不容易啊!”
“怎么可能不容易?”适宜轻哼:“明明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过生日的,却非要我们呆在这种鬼地方。”
“这样才显得我们这个生日特别嘛!”
“你真觉得他们那样做是可以原谅的?”
天然在适宜那逼人的目光下点点头:“虽然我也有些生气他们骗我们,可他们是提前去探过路的,知道那里不会有危险才让我们过去。再说,就算我们真的走不出来,他们也一定会去救我们的是吧?”
“你倒乐观。”
“只是觉得他们也是用心良苦罢了。”
听到天然的话语,适宜心里的不痛快倒是减了些许。她顿住了脚步,细心想了想,一声轻叹:“罢,既然那是他们为我们准备的东西,没理由浪费了是不?走,咱们先回去吃一块蛋糕再说。”
走了这大半天,她可饿死了,得先补充一吓体力再说。
天然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
东方信本来郁闷地坐在一旁,但见适宜与天然折返,立即站了起来。
龙于行挑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怎么?楚淮不带你们走是不?”看到她们走到面前,东方信冷冷一哼:“我如果不点头,他是绝对不会带你们走的。”
“敢情你想要阻挠我们离开这里了?”适宜微眯起眼睛,眼缝里一抹冷光迸射而出。
“当然不是,只是要缓一缓时间。”
适宜撇撇唇:“东方信,我刚才想了一下,你所做的事情虽然很幼稚,但总是值得被原谅的。我就大人大量,再原谅你一次罢!”
东方信挑眉:“怎么说得好像我要等着你来施舍什么似的?”
“你仔细想一下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我是不是有道理?”
“那你便不觉得,自己某些地方其实也是很无理吗?”
“我——”
眼见他们又要吵起来,天然连忙出声打断了适宜的话:“其实我们只是觉得很意外,你们竟然会为我们准备这样的生日惊喜。不过,比起在危险里挣扎,我们更加希望日子过得平和一些。像要打蛇这种事情以及去迷阵林那种地方,我们真的不太喜欢。东方先生,龙先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们的怒气。”
她的话语较适宜不知相对婉转多少倍,东方信与龙于行自然也能够接受。两名男人均对她点点头,龙于行道:“放心,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我们不会再犯错了。”
“多谢你们的体谅。”
“你就应该多学学天然,她是如此的大体大度。”东方信斜睨适宜一眼,随后欣赏地看着天然:“天然,你人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还如此温柔善良,还真是女士当中的极品,谁要是有幸娶了你,那就太美满了。”
听到东方信的赞美,天然很自然地红了脸。她急忙摆摆手,道:“东方先生你说得太夸张了,我都想要找地洞钻了。”
“你是谦虚了,不然你问一下于行,看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东方信嘴角一挑,眸光沿着龙于行脸面斜睨过去:“于行,我说得没错吧?”
“嗯。”龙于行声音淡淡,一双眸光却湿润如水,静静看着天然。
天然的脸越发潮红,明显地有些不知所措。
适宜低哼一声,说了一句“东方信你就在那里继续吹吧!”,随后拉着天然便往桌子走去,拿起一罐饮料打开,给天然递过去:“甭管他们,咱们先喝饱吃足。”
“适宜,他们只是开玩笑的。”天然看她拿起食物便拼命往嘴里塞,有些怕她的胃承受不住,急忙道:“今天可是咱们的生日,你可别把自己气着了。”
“你觉得我会因为他而生气?”适宜瞥她一眼,声音含糊不清。
“那你吃那么快做什么?不是想要发泄?”
“我是因为太饿了。”
天然闻言,“扑哧”一笑,伸手挡住她继续往桌面抓食物的手:“那也要慢慢吃。”
适宜狂吃了一会,觉得肚子差不多被填饱了。遂目光往旁边看着她们进食的男人们一扫,指着那只蛋糕道:“这是给我和天然庆生的吧?为什么没有蜡烛?”
东方信闻言,俊脸微微抽了一下。
龙于行则轻咳一声,别开脸。
李速认命地低下头,指着旁边位置:“总裁刚才生气,把它们全部都丢地面践踏了一翻,现在用不上了——”
看着他所指示的地儿,适宜沉下了脸。
果不其然,地面上尽是断裂的蜡烛残骸。
想到刚才他应该有抓狂的情绪,适宜心里的不悦被一扫而空。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看着东方信:“我们刚才没有承你的意,你生气了啊?”
“废话!”东方信一声冷笑:“法律规定就许你生气,不许别人发火了?”
“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嘛!”适宜嘴角的弧度越发往上扬:“咱们一人一次,算扯平了吧!你也别往心上去了。”
东方信薄唇轻抿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在龙于行一记眸光扫过来后,终究作罢。
这时,在远方休憩的楚淮走了过来:“怎么还不切蛋糕?我们时间差不多了。”
他说话之时,目光往着腕表淡淡瞥一眼。
“蜡烛是没有了,蛋糕要不要切,你们随便。”东方信看适宜一眼:“楚淮赶时间回去,赶紧的。”
“不吃白不吃。”适宜推天然走到桌前:“来,咱们一起许愿切蛋糕。”
“嗯。”天然点头,轻阖了眸子,对着蛋糕许愿。
适宜亦如是。
楚淮眸光一瞥龙于行与东方信:“你们怎么不早说,今天是她们的共同生日?我好多准备一个蛋糕。”
“不需要,本来我们便不打算过这生日了,但被提了起来,就一起分享这蛋糕便可。”适宜看他一眼,淡淡笑道:“况且这几年来,我们都是这样过的,无所谓彼此。”
听到她的话语,东方信与龙于行对视一眼,眉目都是一片幽深。
楚淮却轻皱一下眉头,眼底光影灰暗。
*
吃完蛋糕后,适宜与天然发觉,她们又要很悲剧地随着几个男人上山了。
只因他们说,楚淮的直升机在山顶停着,他们需要徒步登上山顶,才能够离开这里。
适宜很想问楚淮一句“你就不能多花费点机油把机子开下来吗”,但见那男人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担心他一生气起来直接说不载她回去,遂作了罢。
天然也明显极疲惫,才走到半山位置,便气喘吁吁了。
正当适宜提议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走时,突然听得走在最前方的龙于行一声沉喝:“有危险,快点蹲下!”
☆、106。冒险(5000+求月票)
与此同时,适宜只觉自己的后腰较人用力一扯,她整个人便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那人搂紧她趴到了地面上,一个翻滚后,把她紧紧抱住。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还有一股莫名的暖意透过衣衫沁入肌肤,令她的心坎一震。
四周,有“砰砰”的几声枪响回落,刺激得她的耳膜都生疼。她挣扎一下,想要去看天然的情况,耳畔却有男人低哑的声音响直:“不要乱动,她没事的,楚淮在保护她!”
适宜指尖使力揪住男人的衣襟,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脏跳跃声响,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她不得不把头颅微微一歪,从他腋下偷得一个喘息机会。得以新鲜呼吸后,她轻咽一下口水,眼角余光瞥见楚淮果然已经把天然推到了一块巨石后方护着,心里便松懈了些许。然而,但见草丛四周的蠢蠢欲动,她又觉心脏提到了嗓口。
按她观察,丛林中,只怕藏匿了数人。而这些人,手里有武器,只怕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的。否则,又岂会在这荒山野岭里出现?
但见东方信一改往日流里流气的模样,一脸正色,目光散射出来的光芒更是锐利无比,仿佛沙场上的战将,适宜心里惊疑,直觉这个男人平日的痞子形象是否只是一种伪装,这才是真正的他。她压下心里那股澎湃感,压着声音询问:“他们是谁?”
东方信却道:“事到如今,你怎会不知道?”
适宜心里立马便有了底儿。
这些人,只怕是从普莱寺一路追来的敌人。可当时在普莱寺时候,并没有发觉有那么多人啊。否则,为何当时他们不下手?莫非,是为了转移视线不成?因为在普莱寺动手的话,外面的人都会把视线盯在普莱寺上,只要出了普莱寺,别人必不会再怀疑他们了。
想到这里,她只觉脑子有些乱糟糟的。加之目前情况危险,也容不得她多想,她遂咬咬牙,道:“东方信,看你惹来的祸害。”
“若不引他们出来,咱们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你要是不去调查当年发生的事,那些就会成为过去式了。”
“杀父之仇,怎可不报?”东方信话语出口,方才惊觉说错了话。他猛地垂下眼睑,目光幽幽落在适宜脸上,眼底一抹厉光划过,仿佛要把她给轼杀一般凌厉。
适宜顿觉后背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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