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殿下,首相大人究竟想做什么?他不让您插手,可是这些天了,天天晚上带着一个女人过来看陛下,那女人究竟是……”
严爵摇了摇头,那女人的来历,他也不清楚。
“殿下,要不要去查一下?”
“不用了。”严爵慢慢的将眸光收了回来,“先静观其变。”刚刚他才收到容湛的短信,他说,“鱼儿上钩了,该将鱼竿收回来了。”
所以,静观其变,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191云茜疯了你知道么?
整个城堡都在说陛下身体情况在迅速的变好,听闻他很快就要醒过来了。
连公主殿下听到这消息,也专门从遥城赶了回来,找陛下的主治医生再三询问过后,确定这是一个真实可靠的消息。
陛下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且他要醒过来的意识很强。
这是主治医生告诉严欢的话。
严欢请了许久的假,因为她想在家里,亲眼的看到严明轩醒过来。
…锎…
云茜自从知道楚笙每天晚上都过来看望严明轩之后,便采取了行动,收买了严明轩的护士,让她每天在严明轩所打的针里面加入了些东西。
那些东西不会令严明轩立刻死去,但是只要坚持一段时间,便会使严明轩的肌肉酸硬,大脑停止运作,先是陷入了脑死亡的状态,再来便是身体的各个功能坏死,直到死亡。
这药水,短期之内,是任何人都觉察不到的。
云茜原本以为这次一定会成功的,可是等了一周,等来的消息,却是严明轩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起来,甚至严欢还回来了。
云茜急了,想着用更快速的办法将严明轩给解决了。
其实如若云茜现在还能像是以前那般清醒的话,她早该知道,自己的药没出现问题,为什么严明轩身体反而好转?
她也应该早就会就这个问题进行仔细的研究,那么她只要心中存有疑惑,她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可惜,她早就被蒙蔽了双眼。
容湛和严爵就是抓住了她这点,想要使她快点自寻死路,便要将她逼上死路。
狗急了,会跳墙……
她眸中的癫狂色彩,在一天天的深邃,直到将她摧毁。
她身边的人当然是意识到了这点,只可惜,怎么都不能将云茜劝回来,她一意孤行,让人替她准备好了更直接的药。
云茜带着她的一个心腹,于半夜的时候,走进严明轩的房间。
她将房间里的灯开了,在灯光渐渐的亮起来的时候,手伸向后面,心腹从带着的袋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支一根手指那么粗的针筒递到云茜的手上。
云茜望向手中的针筒,唇角诡异的笑了笑。
她望向大床~上躺着的严明轩,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算是和严明轩做了六年多的夫妻,虽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将他害死,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是严明轩逼她的。
谁叫他要先一步觉察到当年他派去将温凉抓走的那三名心腹中,有一名心腹出卖了他,而背后的指使人,正是她。
他心脏病发,她冷眼看着他,甚至将他手中的药抽走。
他陷入昏睡,医生说他很有可能醒不来,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她不会做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要醒过来?
他醒过来,她什么就会毁了。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
云茜手里紧紧的握着针筒,终于坐到了严明轩的床~上,拿起他的手臂,撩开了袖子,尖尖的针头往下,刚想用力一刺……
几乎在一瞬间,她整个人被推倒了在地上,针筒随着她的跌落,摔到了地上。
她看了一眼身后,她的心腹也在同一时间之内,被制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门口,容湛和严爵,还有严欢,慢慢的走了进来。
严欢瞪大眼睛,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云茜是她父王的妻子,为什么……
云茜看到面前出现了个人影,他缓缓的朝严明轩大床边的桌子走去,长指微曲,在花盆里摸索了一会,出来之时,严爵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
云茜死死地盯着严爵手上的摄像头,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容湛,突然大笑起来……
*****
云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垮台的。
云家的大女儿,当今C国的王后,云茜,因为涉嫌谋杀国王陛下,而被当场抓获。
云茜被抓捕的第二天,她犯下的全部罪行,被公之于众,包括之前,她买通首相府的司机,造成的车祸……
随着云茜的锒铛入狱,云家的势力土崩瓦解,这个在C国存活许久的声望大族,从此消失。
C国太子殿下严爵在几天后召开记者发布会,提供了云茜所生的儿子资料,证明了那孩子并非王室血统,并非他们C国的小王子。
其真正的父亲,不详。
消息一经公布,瞬间引起轰动。
也就是说,云茜出轨了……
几个月后,云茜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她被判了无期徒刑,将在监狱里渡过她的下半生。
而讽刺的是,云茜入狱的那天,云家的另一个女儿,云菲,之前因为故意杀人罪未遂,而被判三年,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被减刑,提前出狱。
云茜疯了,审判结果出来的那天就疯了,总是吵着要见容湛,要见云家人。
首相自然不会来见她,而云家,如今早已经四分五裂,她的父母,在云家垮台的那一天,相续自杀。
所以,这就印证了一句话,当一个人站的越高,他摔得,会越重。
就连云家这样一个声望大族也一样,他们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了,摔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粉身碎骨。
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云茜每天都在大吵大闹,大哭大笑,她等着别人来看她,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
她刚出狱不久的亲妹妹,云菲过来了。
隔着一面透明的玻璃窗,云菲看着已经疯癫的云茜,一时无言。
现在,整个云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在监狱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父母很久没有来看她了。
她让人将她出狱的日期告诉云家人。
她以为她出狱的时候,父母,还有她这所谓的姐姐都会在外面等着她的。
可是,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之后,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监狱位于半山,没有一辆车辆经过,她走了许久,到了山下,才拦到的士,回家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们云家没了……
她的父母没了……
她的姐姐入狱了,疯掉了……
来看云茜之前,她才从父母的墓地回来。
云菲拿起电~话,云茜呵呵的笑了一下,竟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了电~话。
“姐。”云菲的声音沙哑,眸光空洞的看向云茜,“你知不知道我们云家没了?”
“哈哈,没了……没了……”云茜眼珠子四处乱转,“没了……”
云菲看着她疯癫的样子,眼泪流了出来,“都是你,云茜,你为什么疯了,你应该清醒的活着,承受着这一切,你这个疯子……”她艰难的呜咽,“你为了自己疯狂的爱恋,赌上自己也就算了,可是你凭什么将整个家族都压上来?!”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可惜云茜全数听不懂,看着她流眼泪,还觉得是很好玩的事情,笑的更欢了。
云菲吸了吸鼻子,“整个云家都被你赌输了,你高兴了么?”
“高兴,高兴……”云茜似乎是听懂了这个词语的意思,一个劲地点头,“高兴,真的高兴……”
云菲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觉得更加悲哀了,他们云家怎么会沦落至这样的地步?
突然从云端跌下地狱,这感觉,几乎要将人给逼疯。
也怪不得云茜会疯掉了。
云菲此刻想,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已经尝试了这种滋味,若她也和云茜一样,一直都处于高高在上的姿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会疯的。
云菲对着透明玻璃窗,看着云茜,怔怔的出声,“你疯了倒好,什么都不用再想了,其实我也想像你这样,可是我回到了云家,面对了一切,我还是没疯掉,所以,没疯掉的我,就要面对,承担接下来的一切。”
“疯了倒好,疯了倒好……”云菲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没疯,我没疯……”哪知云茜在听完她说的这句话之后,大声的反驳,有时候在疯子的世界里,她会认为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是疯子,也觉得自己最正常。
“我没疯,我真的没疯,我还记得好多事呢。”云茜看见云茜突然站起来,“你别走啊,我有事和你说,我真的记得好多事,我没疯,我没疯……”
云茜拿起电~话,对着云菲呵呵一笑。
云菲为蹙着眉心,想了一下,还是重新拿起了电~话。
************
从监狱下山的这条路,云菲再熟悉不过了。
刚刚上来,她是走上来的,下来,也靠着自己的双脚走下去。
她曾经是名门千金,出入都有自己的司机,如果她不喜欢司机跟着的话,她也可以自己开车,她有专属于自己的司机。
可是现在,她一无所有。
下了山,她也不能打的回去了,费用太大,她现在都靠走路或者坐公交车来代步。
云菲转了好几趟的公交车,才到首相府。
她今天很巧的,容湛难得的在首相府。
陈彤过来告诉他的时候,他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下楼。
云菲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整个人纤弱的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了似的。
她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容湛走下楼,慢慢的向她走来。
忽然觉得那么怨,那么怨……
面前的男人,是这世上最深情的男人,却也是这世上最绝情的男人。
她做错了事,他一点旧情都不念,亲手将她送进监狱,她在那个黑暗的让人窒息的地方,深刻的觉悟过,然后,她不恨她了,因为本来错的就是她,是她妄想将他最心爱的女人害死。
所以,她该得到惩罚。
可是,出狱之后,得知自己整个家族都毁在他的手上的时候,她恨了,怨了……
她内心恨意翻腾,可是面色却异常的平静,甚至在容湛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了之后,她轻轻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了一句,“云茜疯了,你知道么?”
……
没几天的时间,云茜在监狱里自杀了。
云茜一个人住的牢房,平时几乎不和外人接触,而她自杀的工具,来自于饭碗,碎了的饭碗,她割腕自杀的。
其实,不知道算不算自杀,兴许她的死亡,源于她无意识的行为。
因为她白皙的手臂上,全是疤痕,其中的一条疤痕,割到了动脉,流血过多而死。
当警方准备将云茜死亡的消息带给她的妹妹的时候,才发现,云菲早已经不知所踪。
*****
洛洛一岁零一个月了,刚刚学会说话。
洛洛开口的第一个词语,是“爸爸。”
深深当天晚上兴奋极了,不断的教导他,想要他说更多的话,于是,她指着温凉,一字一顿,“妈—妈——”
“咩咩……”洛洛小手一拍,自认为自己说的很对。
“是妈妈不是咩咩……”深深捏着他的小胖手,“妈咪又不是小羊,怎么能叫‘咩咩’?”
“来,洛洛,跟着姐姐再说一遍,‘妈妈’。”
“妈—妈—”洛洛倒是挺聪明,第二遍的时候,已经能准确念出这两个字了。
“到我了。”深深指着自己,“洛洛,我是你姐姐,叫姐姐,姐—姐—”
深深说完,很是期待从洛洛的嘴里听到“姐姐”二字。
可是她等啊等啊,洛洛就是望着她,不说话。
“洛洛,叫姐姐。”
洛洛还是不说话。
深深认为洛洛这是歧视她这个姐姐,不开心,嘟着小嘴在生闷气。
温凉从厨房两姐弟晚上要喝的东西,“深深,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来……”
温凉话音一落下,一道稚嫩咬字不清的声音传来,“深深。”
那是……洛洛的声音?
母女俩不可置信的望向洛洛,洛洛小胖手一扬,“深深。”
真是洛洛说的话,不肯叫深深姐姐,却要叫她名字。
深深更是严重的认为,洛洛这是次刺裸裸的歧视。
“洛洛最讨厌了,不理你了。”深深等了那么久,才等到洛洛会说话了,她就是想听他叫她姐姐,哪知她怎么教他,他都不肯叫,出声了,开口了,竟然叫的是她的名字!
深深端着自己的牛奶,将脸撇向一旁,决定不理洛洛了。
温凉莞尔一笑,从桌上拿过奶瓶,递给洛洛。
洛洛抱着奶瓶,吧嗒吧嗒的吸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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