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显然,容湛也注意到那两人了,他朝温凉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拉着她的手。
仿佛那两个其实是陌生人一般。
张曼迪的眼眸中有几分惊奇,因为没想到给人淡漠,不容人靠近感觉的首相阁下此刻会和小镇居民们欢声笑语在一起。
和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站在一群西方人身边,他们的面容尤为的吸引人注意。
在异国他乡遇见,张曼迪自然知道不能称呼容湛的身份,所以她有礼的叫了一句,“容先生。”
容湛点头回应了。
张曼迪很快的也融入其中。
演员出身的她,其实多才多艺,舞蹈,歌曲,样样精通。
所以即便同是第一次学习当地的舞蹈,但是她就学的快多了,也跳的好极了,因为她有这个天赋。
而温凉看了看自己的动作,不由的有些失笑。
她不是跳舞的这块料,她一直知道。
霍沐汎不知去了哪?张曼迪透过层层人海在寻找他,忽然发现他正站在广场中央,正和那几个歌手在说着话。
他们似乎谈得很成功,也很愉快……
然后,其中一个歌手将手中的萨克斯给了他,退在后面。
他想做什么?
音乐停了下来,大家也便停止了舞蹈,都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霍沐汎将萨克斯拿到自己的手里,先是吹了几下,调试一下音节,然后看了一眼围观着的人。
他姿势慵懒,将萨克斯放进嘴里。
不一会儿,音乐声从萨克斯漫延出来,是一首众所周知的曲子——《我心永恒》。
围着的人先是惊呼了一下,都深深的震撼着,然后意识到这男人刚刚身边跟了一个东方女人……
于是,他们的眸光都移转在张曼迪身上。
那眸光带着祝福,带着艳羡……
低沉撩人的萨克斯音乐声在缓缓流淌,而张曼迪的脸却在一寸寸的变白。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曲子,并不是演奏给她听的……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可是当音乐声流转出来,当她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她就知道不是,真的不是。
张曼迪觉得这短短的曲子时间,她却像是经历了一世纪那么长。
等到曲子终于完毕了,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广场中霎时间掌声满天,张曼迪缓缓的回头,发现这里早就没有了温凉和容湛的身影。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离开。
张曼迪随着霍沐汎一起回到酒店,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霍沐汎进去洗澡,张曼迪心头酸楚,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点着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霍沐汎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张曼迪倒在地毯上的样子,她脸颊酡红,脚边竟躺着空两个酒瓶子。
他皱了皱眉,弯腰将张曼迪抱起来,放在床上。
哪知本来看起来已经醉了的张曼迪竟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还伸手抱着霍沐汎,狂乱的亲吻他的嘴唇,喉结,然后往下……
她的手一刻不停的去解他的睡衣……
霍沐汎却很快的拿住了她还欲往下的手,“Manday,你醉了。”
张曼迪却呵呵的笑了一下,明明看似醉着,可是抬起的眼眸却是清明一片,她再度勾住他的脖子,“汎,你今天那首曲子是吹给我听的是吧?”
霍沐汎转开了脸,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拿出他的烟,点着了一根,吸了一口,在白雾腾腾中,“不是。”
便是连骗她一下都不肯……张曼迪嘴角挂着浓重的苦涩。
“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四年前一个叫温凉的女孩因为一支广告,一跃成为国民女孩,而她出道之后,演的第一部只有十二分钟的短片,就叫做《我心永恒》。”
张曼迪的最初是震撼到极点的,因为她不肯相信。
可是霍沐汎的眸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她身上流连过一会,她便知,心内的猜测没有错。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那日在首相阁下的婚礼上偶遇那女人,当时她便有些奇怪,却没想到……
她离开C国的短短几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么?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她回来之时,要求与他复合,他也没拒绝?
张曼迪拿过他手指夹着的烟,吸了一口,“可你未免也太大胆,那是首相夫人。”
“那又怎么样?”容湛定定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邪肆的张狂。
是啊,那又怎么样……
张曼迪忽然失笑。
这一场游戏里,输掉的最终是她自己,连人带心,输的彻底。
可是她输了,也不代表霍沐汎就能赢,她便坐等,看霍沐汎输的比她更惨。
*
不知是不是白天玩的太过的原因,晚上深深并没有那么快入睡。
然而,她不睡,温凉和容湛自然也就没的睡。
于是,三人趴在床上,深深的中间放了一本童话书,温凉和容湛来进行角色扮演,一人演几个角色,将故事念给深深听,逗得深深咯咯直笑。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真的听懂。
“好了,讲完了,我们睡觉吧。”温凉将故事书放在枕头下。
“好~”深深终于有了睡意,乖乖的躺在大床的中央。
“晚安。”温凉对容湛说,然后伸手关了灯。
这是第二个晚上他们三个人谁在一起,夜晚的安静中,谁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相濡以沫的一家人一样。
可是,这是错觉。
因为他们终究都要各归各位,各自散场。
又在小镇里度过了几天,温暖而安逸的生活。
白天,容湛会带着温凉和深深去访遍艾克斯的每个景点,走遍每条大街小巷,或带着她们坐上出租车到吕贝隆山区,这个全法国最美丽的山谷之一。
可惜这个时节,已经过了薰衣草大片大片盛开的季节,所以他们只能看到小片的花海。
晚上,容湛吃过晚餐之后,照例的会在书房处理一下当天的政务,然后和她们去外面走走,回来的时候,洗澡,时间还早的话,就窝在客厅里看电视。
三餐依旧由赵乔负责,她依旧秉承着早餐要花一个小时,午餐要花一个半小时,晚餐要花两个小时的习惯。
有时候温凉想去帮忙,可她从不让,后来温凉才知道,她做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身边。
这几天依旧过的惬意而安静,对于在那天晚上遇到遇到霍沐汎的事,他们都没有再提过,就像是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而霍沐汎也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温凉在想,也许那一天晚上是她想多了。
曲子本来就是给张曼迪听得,何况他不是说过,不再招惹他么?
又是一天过去,从外面散步回来,容湛有些紧急政务要处理,去了书房。
温凉帮深深洗完澡之后,哄她睡觉。
深深今天好像特别累,很快的就睡着了,甚至都不用她再讲故事。
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温凉打算去洗澡。
手机在此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温凉怔住了,是霍沐汎……
由着手机在响,温凉没有接听,而是走进了浴室。
只是她似乎太过于低估了霍沐汎的耐力,一通又一通的电~话,竟然一致持续到她从浴室出来。
还好深深睡得比较熟,这铃声并没有吵醒她。
但温凉却不得不要接听电~话了。
“终于肯听我的电~话了?”霍沐汎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多少带着点得意,尽管温凉其实不知道他究竟在得意什么。
“霍总,找我有事么?”温凉开了落地窗门,走出去。
“现如今,你已是C国尊贵的首相夫人,这声霍总已经担当不起,该是我称呼你一声首相夫人……”霍沐汎顿了顿,“可是,温凉,我还是喜欢叫你凉凉。”
“就算是嫁给容湛,但你依旧是我的上司,我依旧要这么称呼你,如果霍总打电~话过来就是要为了和我研究称呼的话,对不起,霍总,我想我该休息了……”温凉能做的,是尽量让自己将声音放松。
霍沐汎低低的笑了几下,才道,“凉凉,我喝醉了。”
他这声音这么清明,咬字清晰,哪点像是喝醉了?
“嗯……”温凉只是这么的应了一句。
“我在你房子前面广场处的酒吧里,过来接我,我不认得路回酒店。”
“……”
温凉揉了揉眉心,“你可以打电~给张曼迪。”
“她回去C国了。”
“叫计程车吧。”只要说得出地点,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
“身上没钱。”
“问酒保借点。”
“问过了,他说不认识我,不肯借。”
温凉忽然觉得挺搞笑,他这话明显着在耍赖,而她竟然也陪着他就着这无聊的对话谈了那么久。
“霍总,很晚了,我该休息了。”
说完,她不等霍沐汎回话,就掐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温凉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点钟,给容湛留了一盏灯,她关掉了其他的灯源,然后侧躺在深深旁边,闭上眼睛。
手机又响了起来。
依旧是霍沐汎的号码。
温凉已经调成了震动,但这手机一直在响,深深甚至都因为这而翻了个身,微微的皱了皱小鼻子。
无奈之下,她再一次按下了接通键,“霍沐汎,很晚了,如果你不想休息的话,也请你让别人休息好么?”
不过电~话的那头,却并不是霍沐汎的声音,而是英文。
温凉听了下来,才知道此刻给她打电~话的是酒保,大致的意思是霍沐汎在他们酒吧喝醉了,怎么都叫不醒,他的单没结,款没付,最主要的是,到打烊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留宿街头。
温凉扶额,静静的看了手机几秒。
然后起床去换衣服。
她当然不会相信这通电~话真的是酒保主动给她打的,在那酒保打这通电~话的时候,霍沐汎势必在旁边清醒的看着而不是醉眼朦胧吧?
但温凉也清楚,如若她不去见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她会不得安静。明明前些天是他作出一副要放过她的样子,而今这是做什么?出尔反尔么还是?
难得的来度假,却遇到了霍沐汎,温凉觉得自己挺倒霉,也挺不幸的。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偏要插一脚在她平静的生活中。
走下楼的时候,赵乔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
看到温凉身穿外出的衣服,她不禁皱了皱眉,“夫人,您要出去?”
“嗯。”温凉轻轻的笑了笑。
温凉没有告诉容湛,因为她知道他还在忙,而且如果过一会他出来,她还没回来的话,赵乔自然是会告诉他的。
赵乔的职责是负责容湛的安全,她自然不会为了保护她而跟着她出去,但是温凉知道,只要她走出这扇门,自然也会有人跟着她。
☆、71、当伤口变成了伤疤……【三更】
71、当伤口变成了伤疤……【三更】
温凉拉紧自己身上的外套,向前面的广场走去。
这其实是一个静吧,没有重金属音乐的吵杂,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吵闹,依旧是低沉撩人的萨克斯声,或者是酒吧驻唱歌手的性感声音。
温凉站在门口用眸光寻找了一会,没发现霍沐汎的身影,于是她拨通了他的电~话,“我在前面的咖啡厅等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向广场处的一间名为“时光”的咖啡厅走去。
温凉点了一杯咖啡,轻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做暂时的休息睃。
忽然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有灼热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喷佛在她脸上的肌肤上。
温凉睁开了眼,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只一眼,温凉便知道,霍沐汎喝了点酒,但也许是千杯不醉的酒量,现在还不至于醉鸾。
咖啡厅很人性化,侍者闻到霍沐汎身上有酒味,会主动送上一杯解酒汤。
温凉看霍沐汎将那解酒汤喝了下去,抬眸问,“现在清醒了么?”
霍沐汎嘴角微勾,“你明知道其实我没怎么醉。”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她知道他在装醉,可是她还是出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大抵在霍沐汎的心里意味着这是不是她在在乎她?
当然,这也是他潜在的问话。
“是,我知道你没醉。”温凉也点头承认,“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霍沐汎嘴里咬着这两个字,轻笑了一笑,“我霍沐汎生平第一次这么的对一个女人,可她竟然在说我玩什么把戏,那凉凉,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把戏可玩?”
温凉喝了一口咖啡,没出声。
霍沐汎也向侍者招手,很快,一杯咖啡便端了上来。
温凉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的出声。
霍沐汎也不紧不慢,似乎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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