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温凉一怔,觉得他们此刻就好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样。
摇了头,“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回去送深深去上学。”
容湛点头,从地毯上拿起来她昨晚被他剥落扔在地上的衣服,帮她穿上,“那在车上再睡一会。”
“好。”温凉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扣子扣上。
今天似乎没怎么下雪了,但是天气却比昨天还冷了。
一走出去,温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间还早,也就早上六点多钟,路上还没什么人。
街边的路灯还亮着,温凉无意中抬眸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她怔了怔,抬眸去看容湛,“能在前面的药店门口停一下车么?”
容湛沉默了一下,洁白的指紧紧的扣了扣方向盘,纵使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进药店要做什么,他还是问了出来,“要买什么药?”
温凉也不避讳,轻声道出三个字,“避孕药。”
☆、89、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你(加更)
89、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你(加更)
车子还是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只是温凉刚想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紧紧的扼住。
回过头去看容湛。
只见他眸光沉沉,“别吃避孕药。”
温凉的眸光低垂,落在了他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上,“容湛,你昨晚就在我体内……我会怀孕……”
“怀孕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瞑”
温凉将长发往耳后别了别,淡笑了下,“我们最终都是要离婚的,要一个孩子只会徒增纠缠……”
温凉能感觉到她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容湛放在她手腕处的大掌力道在不断的收紧。
“容湛……”她轻轻的唤了她一声,想将手给收回来璋。
可到底男女之间的力气是相差甚远的,她怎么都没能挣脱开他的手。
“你就这么时时刻刻的想着和我离婚?”
温凉怔了一下,看向他。
这本就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时间一到自然就是要离婚的。
就好像是某个协议一样,时间一到,双方当然就要履行的。
容湛在此时却像是想通了一般,终于是将手上的力道撤去,但深邃的眸光是依旧留在她身上的,“如果我说,我从没想过和你离婚呢?”
“容湛……”温凉将眸光转移开来,因为她发现,他那样的眸光,给她一种深情的意味,她竟是觉得那么的不想对望。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只是场交易而已。
两年时间,虽然是她提出来的,但也是他默认了的,可此刻他却说他从没想过要和她离婚。
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因为温凉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无力再和他纠缠下去。
其实多数的人都是鸵鸟,被伤害之后,就想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沙土里面,为此来以免自己再次受到伤害。
而有很多东西,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苦苦纠缠,苦的不单只是自己,更有身边的人。
她曾经发过誓,对着一块墓碑发誓,她不会再去执着自己不该执着的人,也不会再贪心的想要去拥有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情。
温凉还记得当时她对着墓碑发誓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很大的雨,她就跪在墓碑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句话。
那么大的雨,冲刷而下。
她却没有哭,双手只是不停的在抚摸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就好像是她还在她身边。
那天除了说那些话之外,她还说了一句话:
——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世界上出现第二个你。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容湛却似乎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他右手托着她的后颈,将她拥进怀里,“温凉,和我好好在一起好么?如果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时间似乎在静止了。
很久之后,他能感受到怀中的她似乎摇了摇头。
她声音很轻,虚无缥缈的,似乎一出现在空气中,就会被吹散,“我不会让自己再怀孕……”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
容湛闭了闭眼,骤然的放开了她。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他都不会逼迫于她,哪怕是他其实是多么的想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孩子。
但是她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怎么样将他推得更远,怎么样才能离开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怀孕生下他的孩子。
又或许这是她心里的芥蒂,他就更不想逼迫她了。
他也曾想过,如若她确实是不想再生孩子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深深,就算是深深是她和苏白的孩子,但是,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他的孩子了。
那么,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可似乎,这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或许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计算着日子,计算着她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他。
容湛的眸光忽明忽暗,甚至都没去看她一眼,只说,“抱歉,昨晚我做了蠢事……所以要你采取事后的措施……”
他忽的又无声的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排斥生下属于我的孩子……”他顿了顿,优美的唇角最终绘成一抹自嘲的笑,“如果你确实担心的话,那就买了那药吃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吃拿药,伤身体……”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让她再做这时事后的补救措施。
也许他不会再碰他,也许他会做好事前措施。
他的意思到底是这其中的一种。
温凉只觉得心颤了颤,开了车门走下去。
容湛凝着她慢慢的走进药店的纤细身影,心里被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将车窗降落下来,让冷风灌了进来,吹在他的脸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好受一些。
温凉在药店里向店员要了杯水,就将药片吞下去。
涩涩的,苦苦的,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将它们吞了下去。
看的店员心里一阵鄙夷,她最看不起这些女人。
玩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事后了才担心会怀孕,于是,就拼命的想要采取补救措施,别说是吃避孕药,为了能不怀上孩子,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只怕都肯。
更有甚者,连避孕药都忘了吃,于是,怀上了孩子之后,就去堕胎。
真是缺德。
“多少钱?”温凉忽视店员眼底的鄙夷,出声道。
“您呀,还是把这一整盒都买回去吧,我看以后可都是大有用处呢。”店员到了此刻还不能忘记温凉刚刚在她面前吃避孕药的事情。
竟然那么急,都等不得回到家里了,在这里就吃了那药。
看她这样,店员就料想她平常肯定没少吃这东西。
长得斯斯文文的,又这么美的一个女子,竟然是这样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温凉也不和她做过多的争执,付了钱拿了药便走出去。
店员看她爽快的态度,心里又着实的鄙夷了一番。
……
回到首相府,深深已经被佣人叫了起来,此刻正在床上穿衣服。
佣人在一旁无奈的笑。
因为深深一定要自己动手来穿衣服,往常那些夏天的衣服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且又厚,她还是要自己一件件的穿上。
有些繁杂的,她自己又弄不上,看的佣人心里着急,总想上前去帮她穿,她却不要。
温凉是知道深深这样的性子的,只对佣人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听到温凉的声音,深深本来半个脑袋还被卡在衣服下面的,此刻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妈咪,你和爹地昨晚都没回来,去哪了?”
温凉轻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昨晚有没有乖乖睡觉?”
“有呢。”深深努力的点头,还是不死心,“妈咪,你还没说嘛,你和爹地去哪了?是不是去‘拖拍’了?”
“是拍拖……”温凉纠正她。
“哦……”深深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是拍拖,那你是不是和爹地去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她赶紧用小手捂住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是拍拖。”
“是是是。”温凉被她缠着没有办法,连声道。
哪知深深一听到她说这句话,竟然开心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说服深深让她帮她将衣服都穿上,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带着她去刷牙,然后下楼吃早餐。
楼下,餐厅处,陈彤除了将他们的早餐都备好之外,桌上还多出了一个保温盒。
见她的眸光在保温盒上停留了一下,陈彤笑道,“夫人,这是帮温玉少爷准备和您母亲准备好的早餐。”
温凉没想到陈彤能做到此,她笑了笑,“谢谢你,陈管家。”
“夫人言重了,这是首相大人叫我准备的,是陈彤的分内事。”
是他……
温凉又怔了怔,直到深深吃饱了早餐,握住了她的手,“妈咪,我吃饱了。”
☆、90、就算是死……
90、就算是死……
见她的眸光在保温盒上停留了一下,陈彤笑道,“夫人,这是帮温玉少爷准备和您母亲准备好的早餐。”
温凉没想到陈彤能做到此,她笑了笑,“谢谢你,陈管家。”
“夫人言重了,这是首相大人叫我准备的,是陈彤的分内事。”
是他……
温凉又怔了怔,直到深深吃饱了早餐,握住了她的手,“妈咪,我吃饱了。瞑”
温玉住的是医院的特级病房,里面是备着看护的,但是林静玉却还是不放心,基本上就守在温玉的身边了。
容湛定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让陈彤在准备早餐的时候,再备上了林静玉的那份。
温凉手里拎着保温盒走进医院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莫子凌的璧。
“夫人,南希有没有去找过您?”莫子凌的声音有些急。
“没有。”温凉摇了摇头,心内因为莫子凌这样的问话而也有些担忧了起来,“怎么了?”
“我笨了,她都想不要孩子了,怎么会去找您呢……”莫子凌似乎没有听到温凉的问话一样,在电~话的那头喃喃自语。
而这一边,温凉却被他所说的“孩子”两个字刺激的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子凌,你刚刚说……”
南希怀孕了?
温凉只觉得眉心重重的一跳。
“夫人……”莫子凌似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您没有听错,南希真的怀孕了,太子的孩子……”
温凉的脑袋又被重重的一击,差点连自己受伤的保温盒都没拿稳而掉落在地上。
“夫人,您还好么?”似是意识到温凉的不对劲,莫子凌出声道。
“我没事,你继续说。”
“昨天晚上,我和她从您弟弟温玉那边回来,我见她晚饭没怎么吃,担心她夜晚会饿,就带着她去吃宵夜,可能是点的东西有些油腻了,她闻到那味道,竟然都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去吐了,我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不敢怎么问她……”
“她可能自己也有所发觉了,所以昨晚连夜就去买了验孕棒……”莫子凌声音有些不稳,“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在饭厅一直没等到她,怕她上班会迟到,就去敲她的房间门,没有人应,就开了门进去,发现她早已经不在卧室,然后我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面发现了一根验孕棒……”
莫子凌只记得当时见到这东西的时候,脑袋有些懵,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东西应该怎么看。
两根线代表阳性,也就是怀孕!!
而他手里拿着的验孕棒,显示的正是两条线。
也就是说,萧南希怀孕了。
“夫人,她可能是去做手术了……”莫子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但照时间推算,孩子差不多三个月了,再拿掉的话,恐怕对她自己……”
莫子凌没有往下说,但温凉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一直以来,萧南希来的都是季经,顾名思义,季经是按季节来的月经,一年只来四次。
温凉还记得上大学的哪会,萧南希看见她每个月都被月经折磨的死去活来,她就叹息道,“还好我来的是季经,可以少受点折磨。”
所以,距离上一次她被严爵囚禁在那所房子,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她怀孕了,竟不知道!
“夫人,我觉得她可能想去找个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将孩子拿掉。”
温凉揉了揉紧绷着的眉心,知道以萧南希的性子是会这样做的。
她以为大家都不知情,她以为自己能瞒得过大家,于是,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做了引产手术,然后,再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她依旧是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萧南希。
温凉安抚了莫子凌几句,就说分头寻找,然后她挂掉了电~话。
将保温盒拿到温玉的病房,她只说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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