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她捏了捏边缘被子的一角,帮她往上拉了拉,“你错过了晚饭的时间,又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去下面厨房看看,给你端点粥上来好不好?”
边缘倒是没有拒绝,轻点头,“好。”
温凉便准备下楼去,却听到边缘再次叫住了她。
她回过了头,可是边缘却此刻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温凉想起了紧随着她步伐走出的那个高大的男人,给了边缘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没事。”
楚沉见她晕倒在自己的怀中,整个人都已经慌乱到无措的地步,又怎么会再有心思去顾及其他的事。
边缘便点了点头,“那就好。”
……
厨房早就煮好了小米粥,只等边缘醒来便可吃到了。
温凉自己用一个精致的小碗盛了些,再让管家帮她准备一些可口的,清淡的小菜,就端着这些吃的往楼上走去。
佣人怕她会有个什么闪失,说要帮她端上去的,温凉觉得自己还没娇弱到连一点东西都端不住,便笑了笑,拒绝了。
端着东西往边缘所在的寝殿去的时候,路经一个很大的露台,那里站着身形同样高大英挺的两人。
温凉恍然一怔的,这样冷的天气,这两人都一直站在外面说话的么?
楚沉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眉宇阴沉。
由于他们正站在这里说话,佣人并没有靠近这里,怕是打搅了他们。
所以通往露台外面的那扇落地窗也没有关上。
温凉发现自己站在这里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话的。
她没有偷窥别人说话的爱好,边缘又还在寝殿等着她的,所以她便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只是她刚一转身,沉寂了许久的楚沉却是出声了,“她一直对我隐瞒着怀孕的事,她根本不想留下孩子吧?”
温凉脚步一顿,咬了咬唇,却还是继续往前走。
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容湛和楚沉接下来的话。
寝殿内,温凉开门走进来的时候,边缘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在发呆。
温凉靠近了,她都不知道。
“边缘。”温凉轻轻的唤她。
边缘这才转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迷路了,刚还在考虑要不要叫人去找找你。”
温凉有些微囧,她虽然真的是个路痴,但是边缘的寝殿整个宫殿之中,还是比较好找的。
边缘却对她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迷路。”
温凉忍不住就笑了,“那后来怎么找到路的?”
边缘抚着头发,笑了笑,“他们一看到我许久没有出来,又不在寝殿的话,就会知道我迷路了,都去找我了。”
“你们这里,我只能找得到你的寝殿,其他的地方要我找,我也要迷路的。”
温凉说完,边缘看了看她,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气氛似乎才稍稍的轻松起来了,不似刚刚的压抑。
温凉手里还端着刚刚从厨房里拿上来的东西,将托盘放在一张小桌子上,她将小米粥拿过去,“来,先喝点粥吧。”
“好。”边缘接过精致的小碗。
她胃口似乎不错,很快的便将一小碗粥给喝完了,温凉问她还吃不吃,她却摇了头了。
温凉起身来收拾东西,门口处似乎传来了些声响。
应该是楚沉和容湛过来了。
她看了边缘一眼,只见她眉眼平静,似乎丝毫也并不惧怕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容湛在她面前站定,而楚沉往边缘那边走去了。
楚沉眸色深邃如寒潭,眉宇之间带着寒冷入骨的冰冷,他低眉看了边缘一眼,声音有些哑然,“边缘,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
边缘回望着他,“一周前。”
楚沉挺拔的身形低了下来,嘴角噙着抹冷笑,“为何瞒我?”
边缘低垂下眼眸,没有看他。
楚沉深邃的眸子一直凝视着她,许久,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怕是连你自己都还没想好要不要拿掉这个孩子是么?”
“楚沉……”边缘的声音有些颤抖,却没有否认。
楚沉闭了闭眼,眼眸再度睁开的时候,布满了血丝,他放开了边缘的手,“好,那你把它拿掉吧,反正你恨我至此,怎么肯生下我的孩子是不是?”
边缘的手紧紧的拽着被子,很用力的咬着下唇,直到满口腔都是浓烈的血腥味。
……
温凉的心里闷的很,总觉得有种东西无处宣泄。
这是楚沉和边缘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呆在这里本就多余,所以容湛很快的就握住了她渐渐发凉的手,带着她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温凉看到了边缘脸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直到上了车,温凉的一颗心闷闷的,她将车窗打开,想让自己透透气。
可是容湛怕她着凉,还是将车窗给关上了,他长指轻抚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
温凉安静的呆在他怀中,“没什么,只是心里想了些事而已。”
容湛点了点头,然后安静下来。
温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抬头,“边缘她……”
容湛对她淡淡的笑了笑,“她不会有事的,楚沉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在乎她。”
温凉点了点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理沉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第二天是星期天,还要等一天才到A国太子楚沛的婚礼。
温凉依旧在容湛出去了,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看书。
看的累了,便打开电视看新闻。
这几天,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报纸上,报道的新闻全是有关于关于A国太子大婚的消息。
今天难得的电视上报道的还有另一则新闻。
那是三王子楚沉参加的一个活动,本来一早定好是三王子夫妇一起参加的,但是现在电视上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有记者采访他,询问三王妃怎么没出现,楚沉一向的从容,微笑应对,“我夫人她身体不适。”
便又有记者问他,多少带了些打趣的意味,“三王妃身体不适,是不是因为怀孕了?”
楚沉的眸光沉淀了一下,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于是,楚沉的沉默,便给了身后记者所有的猜测,那些记者媒体都上前,想要问出什么来,只是被紧跟着楚沉的警卫给拦下了。
温凉手里捏着遥控器怔了一会,然后拿起了手机,给边缘打过去。
那边,边缘刚刚午睡起来,说话的时候,声音偶尔带着些轻微的咳嗽,但状态似乎不错。
温凉听着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并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先别去研究院了,明天还要参加婚礼的。
她说完刚想挂掉电~话,边缘却叫住了她,“温凉。”
“你说。”
“有时间么?陪我去走走好么?”
*
上了车,边缘吩咐司机开车到国都医大,在校门口停了车。
医大属于开放型学校,大门口一向对外开放的,边缘和温凉走下了车,先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边缘转过头对温凉道,“我大学是在这里读的。”
温凉点了点头。她来A国前的所做的那点功课还是有用的,她知道边缘从国都医大毕业。
“走吧,进去看看。”边缘对她笑了笑,先走进医大。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学校里一片安静,司机跟在后面,而温凉和边缘走在前面。
医大的环境,优雅而安静,温凉和边缘就走在小道上,走了许久,边缘突然回过头看她一眼,“其实外界报道的并不属实,我并没有完成我在医大的学业,大三那年,我辍学了,嫁给楚沉之后,我才去研究院的。”
温凉微微一怔,竟是和她一样,都是大三那年辍学的。
她辍学是因为生活所迫,可是边缘出生在名门世家……
边缘带着温凉上了教学楼的顶层,回过头对她道,“我那时候很喜欢爬上这里,然后作画,经常待在这里的时候,一待就待很久,甚至到了天黑的时候,都忘记回去,而每一次他找不到我的时候,都会带着很多吃的来这里找我,然后又陪着我坐在这里,直到我想回去了。”
“医大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是要关门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他就爬墙出去,那么高的墙,他每次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走的出去,等到他出了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经常都是气喘吁吁的……”
边缘在说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而和她是毫无关系的。
可是温凉知道,她从开始到现在,口中的“他”指的就不是楚沉……
温凉的手搭上了边缘的肩膀。
她就回过头对她笑了笑,“那时候的念想,很简单,以为以后的生活也很简单,会一直这么下去的,简单而幸福,可是,很快的我便发现,一起都没有那么简单的……”
边缘闭了闭眼,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他对我很好,为了我可以去做任何事,甚至是去坐牢……”嘴角的苦涩蔓延,“可是我却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温凉帮她将眼角的眼泪擦去,边缘摇了摇头,依旧在笑道,“温凉,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现在是迈不开步伐往前面走,可是也回不了头了……”
温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边缘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因为在爱情这件事上,她一直是个失败者,又如何能给得了别人建议?
她直说,“边缘,每一件事都有它的解决方法的,无论看起来多么难的事情也一样,都会过去的。”
******
前面我不是写了云茜的生日宴会么,她的蛋糕是真人那么大,又是她的样子做出来的,有宝贝说这样很恐怖,将一个真人一样的蛋糕切开来……
我后来想想,也真的是o(╯□╰)o
是大米疏忽了,我那时觉得这样很浪漫,可我现在觉得真的挺阴森的……
☆、112、容湛,我没有……
112、容湛,我没有……
温凉帮她将眼角的眼泪擦去,边缘摇了摇头,依旧在笑道,“温凉,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现在是迈不开步伐往前面走,可是也回不了头了……”
温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边缘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因为在爱情这件事上,她一直是个失败者,又如何能给得了别人建议?
她直说,“边缘,每一件事都有它的解决方法的,无论看起来多么难的事情也一样,都会过去的。”
***
从医大出来,边缘又带着温凉去了其他的地方逛盥。
说温凉是第一次来A国,边缘觉得自己应当金尽地主之谊。
可是边缘很快就发现,很多的地方温凉都来过,边缘疑惑的望着她,她也并不隐瞒,“昨天容湛就带我在你们国都逛了一遍。”顿了顿,“他说想看看楚笙生活过的城市到底是怎么样的。”
楚姓是A国国姓,除了王室,没有平民百姓用到这个姓的泸。
而楚笙姓楚……
可A国现任国王,只有三个小孩,太子楚沛,二公主楚涵与三王子楚沉。
于是,楚笙的身世与身份便成了谜。
但温凉将楚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边缘也似乎并不觉得疑惑或者是惊讶的,她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原来是这样。”
她们此刻正坐在车上的,边缘将看向车窗外的眸光收了回来,凝着她,“首相和你说了楚笙的事了么?”
温凉恍然一怔,然后摇头,“没有,他说如果有可能,想将她所有的故事都说给我听,但估计现在还并不是时机吧。”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边缘,你知道楚笙么?”
边缘也摇了头,“不算是知道,只是有一次陛下和楚沉争吵的时候,我刚好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就是楚笙,陛下似乎说过一句话,‘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害死楚笙的凶手’,后来,楚沉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楚笙的的那个小音乐盒,他就将其放好,说有一天要还给首相。”
边缘抬眸看她,“温凉,大概你不知道,楚姓族谱中,我曾见过,从来没有一个叫楚笙的人的记载,而且,在整个王室,甚至A国,似乎都并不知道有楚笙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其实我对楚笙也存在好奇的,她姓楚,可是却好像成了楚姓人中最隐晦,最无人知道的秘密……”
……
楚姓人中最隐晦,最无人得知的秘密……
车子在国家大酒店停下的时候,温凉脑海里还回想着边缘对她所说的这句话,不料在进门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
容湛将她扶住,“在想什么?都没有看路的。”
温凉抬眸,对上容湛如画的眉眼,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忙完了?”
“嗯。”容湛轻声道,“刚刚和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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