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陈小姐,等一下。”温凉唤住了陈彤。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么?”
“可以帮我拿个冰袋过来么?”
陈彤怔了怔,然后道,“当然可以,夫人您等会,我马上帮您拿过来。”
在房间门关上之后,温凉拿着睡衣,进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
容湛带她走的匆忙,竟是连病服都没有换下的。
镜子被雾气弄得迷茫一片,温凉伸手抹开了,看到自己煞白的脸孔,额角上贴着厚重的纱布。
她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她现在是,浑身是伤。
下唇,额角处,还有……
她伸手摸了摸后脑,那里肿起来了一个大包。
这样的鬼样子,回去让妈妈和弟弟看到,只会担忧。
可明天回去,她额角处的伤口照样还是隐瞒不住。
他们还以为她和容湛去哪里约会去了,她在想着一个理由,到底去哪里约会能把额头都弄伤了?
在浴室里面的镜子前站了一会,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理由,最终还是轻叹了气,又想起自己刚刚叫陈彤拿冰块的事情,便赶紧出去。
也许,明天她就说不小心绊倒,磕到了,虽然这个理由足够蹩脚,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总归是,逃过了今晚吧。
她这样苍白憔悴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到。
走出浴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抹身影时,温凉怔了怔,直到容湛朝她伸手,并且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
温凉看着他手上的冰袋。
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对他笑了笑,“谢谢。”
她伸手想去接冰袋,容湛却推开了她的手,“你能看得见后脑?”
他知道她后脑有伤?
过多的拒绝只会显得她矫情,何况她一个人确实不方便冰敷后脑肿起来的大包,便转过身去。
容湛撩开了她的长发,将冰袋敷在那个大包上,“忍着点。”
覆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刺激的温凉头晕目眩的,她终于明白容湛说的那句“忍着点”是什么意思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容湛觉得差不多了,才将冰袋拿开。
“早些睡吧。”容湛收拾好了冰袋,站起来。
温凉扯住了他的衣服,“今天的新闻能不能封锁?”
*
是袖姐抽了还是?为毛我一条留言都木看到?哭死……(ㄒoㄒ)~~
☆、27、没那么简单
27、没那么简单
温凉扯住了他的衣服,“今天的新闻能不能封锁?”
“嗯。”容湛轻声应道,“消息不会见报。”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没有出面,霍沐汎也会阻止新闻的发布。
以霍家的财力和在C国的影响力,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谢谢。”温凉放开了手。
容湛转过了身,看着她,“刚刚霍沐汎将风行大厦楼下摄像头拍摄的视频给了我。”顿了顿,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包着厚重纱布的额角处,“趁乱将石子砸到你额角上的人找到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
温凉知道他这是在探究她的意见。
因为她离开风行大厦的时候曾对着围着的人说了一句话,“我想大厦的摄像头会告诉我是哪个人扔的石子。”
有些事情,不是她容忍了,别人便能知错,便能感恩。
她不喜欢招惹任何人,但那也不代表她能这样一再的被人伤害。
“这算是轻伤么?”温凉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容湛深眸凝视了她半刻,长指轻抬起她的下颚,观看她的伤口,“构成轻伤了……又怎么样?”
温凉抬眸看他,“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容湛俊挺的眉微挑,淡淡的笑了笑,“没那么简单。”
温凉怔了怔,不是很懂他那句“没那么简单”究竟是指什么。是说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肇事的那人?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亦或者是两种情况都有。
容湛将手收了回来,“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凉才明白,他或许是将今天的事和前些天在新闻发布会上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了。
所以那天他问她,他们四年前是不是认识。
温凉在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将手机开机,数十通霍沐汎的未接来电,她没给他回电~话,而是直接打电~话到人事部请了婚假。
她并不习惯睡懒觉,但是起来的时候,容湛已经去了国府办公。
司机送她回家。
车子照旧在小巷前停下,温凉在车上看了一遍自己的脸色之后,才下车。
她昨晚睡得早,现在不至于憔悴不堪。
林静玉今天轮休,难得的空闲,她早早的去了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准备给家人包饺子吃。
这事温凉在回来的路上便听她在电~话里说了。
林静玉以为她中午才会回来,并且是会和容湛一起回来。
没想到她这么早会回来,更没想到的是她额角上会贴着厚重的纱布走进来。
“这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事,昨晚不小心绊倒了。”她承认,这理由太蹩脚,可她还是用了。
但明显,林静玉不相信。
☆、28、真以为你妈我是傻子?
28、真以为你妈我是傻子?
林静玉看着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温凉往后退了两步,“妈,这包扎好的,就不要看了。”
“温凉,你真以为你妈我是傻子是么?绊倒了能把额头伤成这样?”
“妈……”温凉轻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在母亲面前一向都不是说谎能手,四年前的事情,她之所以能瞒的过来,也只是因为她的不追问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还要瞒我么?”林静玉的态度强硬起来,温凉没法子抵挡。
两母女正僵持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温玉背着背包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林静玉,“妈,姐,怎么了?”
林静玉没有说话。
温凉笑了笑,“没什么的,温玉,你先进房间写作业吧。”
“姐,你额头怎么了?”
“不知道被谁弄伤的,还说是自己不小心绊倒的。”林静玉出了声。
温玉也安静了下来,看着温凉好一会才出声,“姐,是不是……”
他话还没问出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温凉去开门。
是容湛。
容湛越过她走了进去,朝林静玉淡淡的笑了一下,“林阿姨。”
林静玉点头,笑道,“是阁下啊?我还正想让温凉打电~话给你,晚上过来吃饺子呢。”
“好,晚上我接了深深再过来吃,现在我找温凉有点事……”他说着,牵起温凉的手,又轻叹了一声,“额头上的伤口还很疼么?”
这话是对温凉说的。
温凉没说话,尽管知道他这是在为她解围。
“阁下,温凉这伤口是怎么来的?”犹豫了一下,林静玉还是问了出来。
“都怪我,昨晚开车没注意,出了点小意外,她撞到了额头,我伤到了手臂。”
“你怎么不早说,还说是绊倒了。”林静玉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她之所以那么坚持的想要知道她额角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是因为最近发生在温凉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怕这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我……只是怕你担心。”温凉多少没敢直视林静玉的眸光。
“那林阿姨,我们先走了。”容湛低声道。
“好,伤到了手开车没事吧?”
“莫子凌开车。”容湛看了温凉一眼,朝她伸出手,“走吧。”
温凉握住了他的大掌,回头向林静玉打招呼,“妈,我们先走了。”
林静玉看着牵着手走出去的两人,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画面很美好。
可林静玉不知道容湛会不会真的是温凉的良人。
因为他们之间毕竟是天与地的差别,况且,温凉还有一个孩子。
这些的这些,林静玉不是都没有想过,但是退一万步来说,两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如果不是因为爱?那为什么会克服一切,走在一起?
*
宝贝儿,大米正在努力存稿,三十章以后就一天两更了。
☆、29、因为……她爱慕阁下
29、因为……她爱慕阁下
莫子凌是真的在外面等着他们。
两人坐在后面后,莫子凌开车往国府去。
温凉知道容湛现在出现在她家里带她离开,应该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了,所以一路上她也没问什么。
这就是温凉,不该说的话,没必要问的话,她从不多说,也从不多问。
这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性子。
小时候,很多人都说她懂事,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她像深深这么大的时候,父亲就恋上了外面的女人,很少回家,后来回来了,也不是为了见他们,而是吵着要和母亲离婚。
那时候母亲肚子里还怀着温玉,他丝毫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拿着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逼她离婚。
母亲性子很要强,那是温凉第一次见到她服软,她哭着在地上求他,不要离开他们,几乎把额头都磕破了,也没能挽回早已经变了心的丈夫的一丝丝怜悯。
那段时间,母亲几乎天天都在哭,而她,尽管什么都不太懂,但是只要她一开口提父亲的名字,母亲眼泪就会掉的更凶,所以,慢慢的,她只会抱着她,什么也不问。
性子便这样养成了。
母亲生下了温玉之后不久,父亲死了。
死在了情人的床上,是被情人的老公弄死的。
温凉记得母亲当时没有哭,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报应。”
国府是整个中央机构,政府高官办公的地方,守卫森严,每一辆车驶进去,都要进行例行检查。
在大门口的时候,莫子凌摇下了车窗,皇家警卫靠近,先是向容湛打了招呼,然后看到了温凉,“首相阁下,她是?”
“我妻子。”容湛淡淡的说出三个字。
皇家端端正正敬了个礼,然后吩咐道,“放行。”
容湛带温凉去了他的办公室,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在这等一会。”
然后他去了办公桌上办公。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是进了国府就不见了的莫子凌。
“阁下,可以了。”
容湛点点头,停下的手中的工作,并站起来,走到温凉旁边坐下。
莫子凌走进来,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将两张照片摆在温凉和容湛面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昨天袭击夫人的,是这名男子,三十五岁,国都人,没有职业。”
他顿了顿,指着另一张照片道,“这是新闻部部长的女儿,张筱。”
“公安部给出的结果是,两件事都是张筱指使,她雇了这个男子,策划了这件事,而关于那段早在四年前就删了的视频,则是但她利用了父亲的职权,盗取了放出来的。”
“为何?”容湛抬眸问。
“因为……”莫子凌扶了扶眼镜,语气突然吞吐起来,“她爱慕阁下……”
☆、30、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30、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首相府出来,容湛,莫子凌和温凉又去了趟公安部。
温凉见到了那名叫张筱的女人。
他们过去之前,张筱才在收押室里大闹过一场,样子癫狂,任谁都制止不了,最后还是医生给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的。
他们到达的时候,张筱已经安静的睡着,她的父亲,新闻部部长张国栋跪在了容湛的面前,老泪纵横。
他在他们面前说了张筱的许多事,她的生活早就围着容湛而转。
张筱从小父母离异,张国栋忙着工作,所以她一直都是孤僻的,又因为她长得很壮实,从小就被别人取笑,所以她又是自卑的。
张国栋因为自觉地亏欠于她,所以总是尽可能的弥补。
但张筱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说话。
可是,就连张国栋都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的心里,竟然装着那样的一份炙热到疯狂的爱情。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容湛,但是又渴望着站在容湛身边的那个女人能是自己。
从前,容湛身边从未明确的站过哪个女人,所以一直给了她幻想的空间,但是自从温凉出现后,这一切便都打破了。
张国栋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些,然后道,“是我教女无方,给阁下和夫人带来了麻烦。”
容湛将张国栋扶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
温凉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张筱,跟着容湛的脚步走了出去。
容湛说会给她一个说法,但是大抵是他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原因吧。
莫子凌又开车送他们回去,容湛和温凉坐在后面,本都是两个话少的人,此刻又各自都想着事情,车厢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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