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尘不染
沈逸尘又是一脚踹过去,直接将陈若儒踢倒在地,“陈若儒,你给我听着,我跟你的仇三年前就结下了,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陈若儒被沈逸尘满身的杀气吓住了,赶紧说:“逸尘,我不记得三年前得罪过你啊。”
“不记得,你当然不记得,这些年,你骗了那么多女人,你会记得谁?尤染染你还记得吗?三年前,你信誓旦旦跟人求婚,然后被我姨妈抓住,又倒打一耙,说人家勾引你的,你还记得吗?”沈逸尘说完一脚踩在陈若儒的胸口。
陈若儒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你跟尤染染分手不关我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碰过尤染染一根手指头,我要是敢说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坦白,是你骗了尤染染,还是尤染染主动勾引你。”沈逸尘追问道。
“好了,够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问什么。”沈天祺厉吼一声。
沈逸尘难得找到这样的机会,秦婉莹和秦婉心都在,沈天祺也在,当年的罪魁祸首手陈若儒也在这里,现在不问,等什么时候?
“尤染染那时候是医科大学的学生,年纪小,人又单纯,我听说她跟母亲相依为命。像这种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子肯定缺少父爱,所以我就骗她说没有结婚,对她体贴照顾,但是她戒备心很重,我追了半年,才求婚成功。逸尘,我没有骗尤染染,我是真的喜欢她,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沈逸尘一听就火大,陈若儒这混蛋,就是欺负尤染染年纪小,人单纯,知道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缺少父爱,他就去欺骗人家感觉,还说自己没结婚。岛帅纵巴。
到最后,却说什么,他是真的喜欢她,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没有骗她。
“你找死,这还叫没有骗,你有老婆,你还追人家,还求婚,这叫没有骗。你这种人渣,哪儿来的真感情,你能真心爱谁?”沈逸尘气极,扑上去就是狠揍几拳,打得陈若儒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秦婉心扶着秦婉莹离开酒店房间,陈若儒扑过去,抱住秦婉莹的脚求助,她气地狠狠一脚踢开他,“陈若儒,你去死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沈天祺看都没看陈若儒一眼,跟着一起出了酒店房间,走出门看见尤染染靠着墙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秦婉心看她哭成这样,心中一软,“你别哭了,你这样,让逸尘看见,该心疼了。”
“你有什么脸哭,自己笨被人骗了,却要逸尘为你出头,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跟逸尘在一起。”沈天祺冷哼一声,不准秦婉心跟尤染染再多说一句。
秦婉心无奈,扶着伤心欲绝的秦婉莹离开了朝电梯走去。
尤染染抱头痛哭,这是她第一次从陈若儒的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
他就是看她年纪小,人单纯,缺少父爱,才找她下手。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体贴,绅士风度,全都是用来骗她的障眼法,而她居然傻傻的全信了。
沈天祺骂的没错,她真的很笨,她活该被骗。
沈逸尘听到门外的说话声,想起尤染染还在门口,赶紧出去将她拉进房间。
陈若儒见到尤染染,赶紧扑了过去,抱住她的腿,“染染,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跟逸尘求求情,让他放过我吧。”
“染染,求你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真的不是存心想骗你,对不起,对不起了。”陈若儒也是被打怕了,苦苦哀求。
尤染染看他一眼,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她居然被这样的男人感动的死去活来,还接受了他的求婚。
看到他现在这副嘴脸,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当年真蠢。
“逸尘,我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尤染染后退了几步,移开了脚。
沈逸尘目光一沉,语气阴冷地说:“那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逸尘,不,三少,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离婚以后,立马滚出花城,绝不污了您的眼,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陈若儒害怕地连连叩首求饶。
尤染染拉着沈逸尘往门外走,陈若儒还在地上叩首,“你好自为之吧,骗了那么多人,离开我姨妈,自有人收拾你。”
走进电梯,尤染染无力地依进沈逸尘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边哭还一边问,“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特别傻,居然喜欢这种人。”
沈逸尘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亲吻她的额头,“谁说你傻,儿子说你很有眼光,给他找的爸比很帅。”
“沈逸尘……”
“嗯。”
“谢谢你。”
“说这话就真傻气了啊,你是我孩儿他妈,我护着你,宠着你都是应该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护你周全。很快就会伤害你的人找出来的,给我一点儿时间,不要退缩,不要再说分手这种话,好不好?”沈逸尘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尤染染听到这话,眼泪又下来了,更紧地抱住了沈逸尘。
离开酒店,沈逸尘带尤染染去了帝王大厦顶楼的西餐厅,尤染染的痛苦是从这里开始的,沈逸尘要让她的痛苦从这里结束。
“这里是花城最美的地方,从这里,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在这么美的地方,应该留下美好的回忆,你说呢?”沈逸尘拉着尤染染走到窗边,她居然看到对面的大屏幕上写着:尤染染,我爱你!
尤染染无法控制自己,捂住嘴,眼泪又一次下来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染染,我爱你。”沈逸尘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没有回应,只是哭,一直哭,她感觉过去的二十四年,都没有今天流的眼泪多。
沈逸尘从身后紧紧搂着她,她的背后,是他结实的胸膛,这种温暖和安全,让她觉得心安。
她真的很想自私一回,哪怕明天就会死去,今天都要爱他。
“有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沈逸尘问。
“记得,那天你到我们学校打篮球,我在树下看书,你故意把球扔过来砸我。”尤染染回忆道。
沈逸尘笑了,“其实吧,小爷那会儿就看上你了。我就纳闷了,那本破医书有什么好看看,至于让你一直盯着它,都不看我在球场上的风采,你都没听到其他女生的尖叫吗?”
尤染染淡淡一笑,“听见了,也看见过你打球,是挺帅气的,但是我感觉这样的男人可望而不可及,与其浪费时间崇拜你,还不如提升自己,让你来崇拜我,看来我是对的,我吸引到了你。”
“原来你当时是故意不理我?”沈逸尘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现在知道上当,晚了,你都成我孩子的爹了。”尤染染故意说道。
沈逸尘笑了,说:“我当时回头一瞥,看见一个女孩子,穿一件白色衬衣,一条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裤坐在树下看书,长发披肩,阳光洒在你身上,就像坠落凡间的天使。”
“然后你就扔球过来砸我?”尤染染回过头望着他。
“你不也砸我了吗,挺凶了,我当时被砸得流鼻血了。”沈逸尘与她目光对视,控诉她曾经的泼辣。
“谁让你故意扔我。”
“你怎么知道我故意的?”
“你知道什么叫眼角的余光吗?”尤染染问。
沈逸尘讶异地看着她,难怪她那么凶,捡到球直接朝他的脸砸了过来,他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而且投球那准,正中他的鼻子。
球砸向尤染染以后,她一脸不悦,抬起头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看进他心里去了。
“球是你扔的?”尤染染凝视他。
“对不起,你没事吧,痛不痛?”沈逸尘问。
当时跟沈逸尘一起来打球的,还有沈逸飞,于贲,周源远,这四位可是有名的花城四少。
沈逸尘和沈逸飞来自花城沈家,于贲是于悠悠的哥哥,医药世家,整个花城所有的医药供应,全都被于氏垄断了。说到周源远,医科大学校长的儿子,跟尤染染同校不同系。
这四位,天天在各大学校园转悠。
什么校花啦,冷美人啦,都被他们一一拿下。
尤染染这种不起眼的小清新,一直藏在大学校园里,连周源远都没有发现,居然被沈逸尘慧眼识珠发现了。
只见尤染染捡起球,在手上摆弄了几下,当球在她指尖上旋转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单指顶球。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投球砸向沈逸尘,稳中他的鼻子,“你不是问痛不痛吗,感受一下。”
沈逸尘被球砸蒙了,怔怔地看着尤染染,说了句,“好痛。”
然后鼻血流下来了,众人都惊呆了,尤染染居然拿球砸了沈三少,还将他的鼻子砸出了血。
尤染染抱着书,转身离去,无视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你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吗?”沈逸飞叫住了尤染染。
“怎么?没钱看医生?”尤染染说完伸手进口摸出一块钱硬币,走到沈逸尘面前,拉住他的手,将硬币塞进他的手心里,“去买两个创可贴吧。”
沈逸尘一把捉住她的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你有毛病吧,赶紧止血去吧。”尤染染挣脱他的手,快步跑开了。
“哎,同学,你别走啊,还没说你的名字呢。”沈逸尘高声喊道。
“她叫尤染染,我妹妹的同学,怎么,三少对她有意思?”于贲在一旁问。
沈逸尘眼角浅眯,黑瞳深邃几分,“这小姑娘有点意思。”
“这周六是我妹妹生日,三少要不要来凑个热闹,我让她把尤染染给叫来。”于贲提议道。
“行,周六是吧,我一定到。”沈逸尘挑眉,神色高深莫测。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于悠悠精心打扮,就为了见沈逸尘一面,可是于贲却告诉她,今晚沈逸尘是为尤染染来的。
生日宴当天,尤染染送了于悠悠一副画,于悠悠因为得知沈逸尘是为尤染染而来,有些不高兴。
她知道尤染染跟母亲相依为命,知道她送不起什么高档名画,想给她难堪,当众打开了那幅画。
可是令于悠悠没有想到的是,尤染染送给于悠悠的竟是一副肖象素描的画,画上的人正是于悠悠。
画上的于悠悠坐在秋千上,微微眯着眼,似是在聆听,意境非常唯美。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画上人于悠悠画的惟妙惟肖,甚至比本人还要漂亮。
“染染,这画是……”于悠悠本人也被这副画征服了,把她画的这么美,这么美,能不激动吗?
“我画的,希望你能喜欢,悠悠,你今天真美,祝你生日快乐。”尤染染微笑着说。
“谢谢,我很喜欢。”于悠悠欣喜地看着尤染染。
尤染染和于悠悠的友情是从这一副画开始的,起初,她们仅仅是同学,仅此而已。
于悠悠马上命人将大厅显眼地方的画取下来,将尤悠悠画的这副画挂了上去,自然沈逸尘也看到那副画,画工可见很不一般。
沈逸尘看着墙上于悠悠的画,开始浮想联翩,他在阳光下打球,而尤染染坐在球场边上,将他每一个完美的投篮动作都画下来。
想的正出神,沈逸飞轻轻碰了他一下,“画上的姑娘挺美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谁说的,我的目标是尤染染,我找她去。”沈逸尘说完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尤染染了。
最后,还是在于家花园的假山后面,见到了坐在那里欣赏夜景的尤染染,她静静地看着月亮,眼露出哀愁,连有人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发现。
“你好,我叫沈逸尘,介意我坐这里吗?”沈逸尘说完已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尤染染冷冷地瞥他一眼,“我如果说介意,你会起身离开吗?”
“不会。”沈逸尘答,他就是奔她来的,走什么走。
“那你请便,我走。”尤染染起身离开。
沈逸尘上前拦住她,“你别走啊,你上次把我鼻子打出血,就这么走了吗?”
尤染染定晴一看,“原来是你,我不是给你医药费了吗?”
“医药费?一块钱?买两个创可贴?”
“创可贴一块钱两个,你两个鼻孔出血,一个鼻孔粘一个就行了。球技不行,就不要出来卖弄,把球扔出球场的不是好球员。”尤染染说完转身就走。
二十五岁的沈逸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人说他球技不行,很不服气,“说得你好像多能耐似的,有本事比一场。”
“不用比,你已经输了。”尤染染快步离开。
沈逸尘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自信说不用比,他就已经输了,打篮球,他具备身高优势,然后动作灵活,在球场上,还没有被人说过他球技不行。
而且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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