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尘不染
老人家很伤心,他一直觉得是你拖延手术时间,让逸尘错过了最佳抢救期。”秦婉心坦言道,其实她心里也是怨着顾锦的,为了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放弃了她的儿子。
“伯母,您也在怪我吗?当时是伯父让我留下孩子的,逸尘即便是做手术,也不一定能安全度过排异期,怎么能把他的死怪在我头上。”顾锦激动地说。
“你的确让他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另外,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我就不说了。逸尘的爷爷还在养病,请不要再来打扰他老人家。”秦婉心态度冷淡,她一想到,顾锦一个大人,居然故意绊倒丢丢,害得丢丢摔了头,就气愤不已。
顾锦愤然离去,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她给于贲打了一个电话,“老不死的将他手上的股份给尤丢丢了。”
“如果那个小屁孩死了呢?”于贲在电话里问。
“什么意思?”顾锦一惊。
“字面上的意思,沈逸尘死了,但是他留下一个儿子,你肚子里这个还没生出来,自然不受重视。假如那小屁孩死了,你肚子里这个就是沈逸尘唯一的骨血,自然就金贵了。”于贲阴冷一笑。
那笑声让顾锦怔住了,她恨尤染染,如果尤丢丢死了,尤染染一定会痛不欲生。
“于贲,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顾锦在电话里说。
“顾锦,你装什么善良?找人绑回尤染染,还让人强她,你又比我好多少??”于贲在电话里问。
顾锦一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做过,与我无关。”
“锦儿,你冷静听我说,现在沈家就是想逼你放弃孩子,只要沈逸飞一死,然后把那小屁孩做了,沈家就绝后了。到时候,那些老东西会八抬大轿请你回去。你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于贲看着身下,那年轻稚嫩的女子,已经被他折腾的昏过去了。
他跟别的女人做的时候,脑海里全是顾锦的影子,沈逸尘死了,顾锦就是他的了。
现在只需要解决掉沈逸飞和沈逸尘留下来的小野种,顾锦未来就会成为沈氏集团的主人。
他会一步一步,将他心爱的女人推到最高位,她不是一心想进沈家吗?
他会将整个沈家送到她手上,让她做花城最富有的女人。
“我的手上不想沾血。”顾锦直言道。
“这些肮脏的事就由我来做吧,我会让你成功沈家的主人,成为花城最富有的女人。”于贲信誓旦旦地说。
“于贲,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顾锦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如果说他恨沈家,毁掉沈家就好了,为什么要帮她?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自己想吧,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再找我谈这个问题。我这里还有一点儿事,你自己多保重身体,挂了。”于贲挂断电话,看向房间门口,“于少,打听到那个小孩子在哪个幼儿园了。”
“做的好,找机会把那小屁孩绑了。”于贲说道。
尤染染确定丢丢适应了沈家的生活以后,她便将丢丢放在了沈家,她下班以后,也不去沈家,也不去尤家,而是回自己家。
中午,尤染染正在午休,突然接到秦婉心打来的电话,“染染,丢丢失踪了,老师的说午睡的时候,丢丢起床去了洗手间,然后就再也没看到他。”
尤染染当时就懵了,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直没有找到吗?”尤染染紧张地问。
“是的,丢丢有没有联系你?”秦婉心问道。
“没有,我问问我妈。”尤染染赶紧打电话给林海伦,林海伦表示没有接到尤丢丢的电话,尤染染便让她去平时丢丢玩的地方找找。
尤染染赶到幼儿园,想了解一下情况,幼儿园这边,沈逸飞和秦东城都在,还有几名警察。
“查到什么线索没有,丢丢是被人绑架,还是自己跑出去了?”尤染染担心地问。
“从现场勘察,幼儿园的男生洗手间的窗户开着,有人趁中午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的时候,悄悄潜入幼儿园,可以断定人是从男生洗手间窗户逃出去的。”秦东城面色沉重地说。
“从现场的脚印看,对方有两个人,都是男性,一高一矮,矮的是个瘸子。”一位办案多年的警察说道。
“幼儿园有监控录像吗?我们调录像出来看看。”秦东城问道。
“有,有。”幼儿园负责人连忙带警察去监控室。
录像带上的两个人,尤染染都不认识,他们看到一个男人用袋子罩住了正在小便的丢丢,从窗户扔了出去。
洗手间窗外是绿化带,紧连着的是一道铁栅栏,栅栏的那边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那边的房子是小高层,这边是别墅区,属同一个开发商。
“孩子家长,请跟我们作一下询问笔录,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警察问道。
尤染染马上想到了顾锦,她把不久前,顾锦在沈家故意用脚踢倒尤丢丢的事告诉了警察,也把丢丢是沈逸尘的儿子,而顾锦怀孕了,也是沈逸尘的孩子。
沈老爷子突然病危住院,把他所持有的股份都给了尤丢丢,顾锦必然怀恨在心,她最有作案动机的。
“这种情况,你只能回去等消息,如果接到任何敲诈勒索的电话,马上告诉我。”秦东城冷静地说。
尤染染对警察的办案方式表示怀疑,她不肯走,催促秦东城立即把顾锦抓起来审讯。
“染染,你冷静一点儿,没有证据,我们是不能随便抓人的。就像你说的,顾锦有作案动机,但并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将她抓起来。”秦东城劝说道。
“染染,你冷静一点儿,我们回去等消息,说不定现在已经有电话打到家里了。沈逸飞安慰道。
尤染染哭了起来,“都怪我,我就不该让丢丢回沈家,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给他股份,我只要我的丢丢平安回来,顾锦想要,什么都给她,我只要丢丢,只要我的丢丢。”
“染染,你别这样,别这样。”沈逸飞轻拍她的肩,很想抱抱她,但最终忍不住了。
倒是尤染染,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扑进沈逸飞怀里,一边哭一边问:“逸尘不在了,我只剩下丢丢了,二哥,求你,一定要把丢丢找回来,平安把他找回来。”
“好,我答应你,一定把丢丢救回来。”沈逸飞搂着尤染染上了车,秦东城看到这一幕,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尤染染和沈逸飞回沈家等消息,秦东城则留下来,帮着一起查找线索,想尽快找到尤丢丢。
警察去隔壁小区调查,小区门口的保安中午的时候,的确有看到两个陌生男人,开着面包车出了小区,但是并没有看到小孩。
警察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一方面派人查面包车,一方面派人跟踪顾锦,另一方面留了两个警员在沈家等绑匪电话。
尤染染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三天,三天都没有接到一个电话,她晚上时常在梦中惊醒,听到丢丢的哭声。
“我们跟踪了顾锦三天,她每天都是正常上班下,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她的手机也被我们监听了,她并没有给谁打电话。小孩儿失踪的时候,她的手机接过一个电话,这几天我们监听她的电话,那个号码又了一次,但是打错的。”一名警员说道。
“两次都打错?你查一一,两次打错的是不是同一个号码。”秦东城说道。
那警员看了看,说:“是同一个号码。”
“顾锦最可疑,丢丢一定是被她绑架的。”尤染染紧张地说。
“在我们没有证据前,什么都做不了的。”秦东城解释道。
“那怎么办?”尤染染焦急地问,都三天了,不知道丢丢吃饭没有。
“只能等,如果她绑架了孩子,无非是为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她肯定会跟你们联系的。”
“我都等了三天了,你们这么警察是干什么的,我等不了,我现在就去找顾锦要人。”尤染染失去理智地起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秦婉心一把抓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这里是尤丢丢的家吗?”
“你是谁?”秦婉心紧张地问。
屋里的人顿时都紧张起来,警察连忙监听范围,尤染染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尤丢丢在我们手上,三环桥与长青桥交汇处,有一个绿色垃圾桶,明天上午十点,拿一千万,放进垃圾桶里,见到钱,我们自然会放人,让沈逸飞一个人来,不准报警,否则后果自负。”陌生男人说道。
“我要听我孙子的声音,否则我怎么相信,我孙子在你们手上。”秦婉心故意拖延时间说道,因为警察需要时间确认对方位置。
“妈妈,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电话那头传来丢丢的哭声,然后电话突然断了。
“丢丢…………”尤染染哭了起来,秦婉心也哭了起来。
秦东城见尤染染和秦婉心哭的那么伤心,根本没办法跟她们沟通,只得把沈逸飞叫到一边,说:“警方给你们提供一千万假币,到时候四周包抄,一定会把那伙人抓住的。”
“我相信你。”沈逸飞目光坚定地说。
“我们先布署一下,明天我们这样………”
当天夜里,别墅里的人都没有睡,沈天祺下班以后也听说了绑匪指定沈逸飞送赎金的事。
当天晚上,书房里,沈逸尘,沈逸飞和沈天祺,商量了很久,最后,沈逸尘提议,让秦东城加入他们的计划。
“现在还不是让外人知道你还没有死的时候。”沈逸飞冷静地说。
“他不是外人,那是我舅舅。”
“现在也只能相信秦东城了,他为人正直,我相信他,逸飞,去叫他进来。”沈天祺对沈逸飞说道。
沈逸飞没办法,只好去找秦东城了,他前脚刚走,沈天祺便说:“他们要对你二哥下手了,指定他交赎金,明天他一定凶多吉少。”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别人的相助,我舅舅身手好,而且侦察能力强,一定能帮上忙。”沈逸尘眼底闪过一束精锐的光。
秦东城走进书房,见到沈逸尘,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道:“谁的主意,姐夫,是你,还是他?”
“我早有计划,他心急地将计划提前了,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有人针对沈家。逸群的死只是开始,接着是逸尘,明天逸飞去交赎金,必然凶多吉少。”沈天祺直接开门见山。
秦东城一听,惊讶地看着沈天祺,“姐夫,你是说逸群是被人害死的吗?”
“有这个可能性,对方的背景我一直查不到,在花城,我都查不出来的人,背景一定很强大。明天逸飞去交赎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沈天祺目光如炬地盯着秦东城。
“姐夫,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一定不让逸飞出事。”秦东城手握拳,压在胸口起誓,他是个认真的人,他说会保护沈逸飞,就一定不会有事。
“我相信你,救丢丢的任务就交给逸尘,你的儿子你不救谁救?”沈天祺心脏不好,也奔波不得,沈老爷子在住院,沈逸飞去交赎金,尤丢丢必然会被转移或者被灭口。
表面看,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绑架勒索事件,但是在沈天祺眼里,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
只要确认沈逸飞出事,那么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尤丢丢,如果沈逸飞平安无事,他们就会继续用尤丢丢当诱饵来引沈逸飞上当。
“丢丢交给我,我会将他平安带回来的。舅舅,我二哥就交给你了,我二哥没事,丢丢就没事,因为丢丢是诱饵,他们不会鱼没钓到,先把诱饵弃了。”沈逸尘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他的目光愈加深邃。
“我懂,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就秘密部署,不动局里的人。”秦东城为人正直,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尔虞我诈,他非常清楚,如果动用局里人,一定会被人知晓并通风报信。
男人们在书房商量,女人们则在客厅哭作一团,秦婉心想到,丢丢还那么小,他现在一定很害怕。
她刚失去儿子,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孙子的痛苦了。
晚上,谁也没有心情吃饭,尤染染喝了几口粥就回房间休息了,她趴在床上,枕头都被眼泪浸湿。
“逸尘,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托个梦告诉我,丢丢在哪里,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儿子,好不好?”尤染染哭着哀求。
为了早点梦见沈逸尘,她即便睡不着,也趴在床上,强迫自己入梦。
连续三天,担惊受怕,不眠不休,尤染染真的睡着了。
夜里,有一个熟悉且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老婆,你别担心,我把会丢丢救回来的。”
“逸尘,逸尘……”尤染染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沈逸尘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缩着一团的女人,枕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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