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
想到,居然能得到这样的帮助。
少女也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几乎把家里的事全抖了出来,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个长相平凡却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太阳般温暖的发色,她是一位尊贵的牧师吗?
她连忙从柱子后跑出来,想找到那恩人,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踪迹难觅。
“谢谢。”
女孩满是感恩意味的呢喃也终究被淹没在人声中,弱不可闻。
苏绿可以想象那女孩心中的感激,但她并不觉得有哪里值得骄傲,因为那种事说到底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能力越强,所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所能造成的危害也可能越大。当然,变强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但是,如果在这力量中迷失了自己,蔑视甚至无视他人的生命,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坏事了。
也正因此,她几乎不在主世界对他人使用这份力量,因为即使不依靠它,她也可以很好地活下去,就像之前那些年所做的那样。
然而,想到即将见面的那个人,她的情绪渐渐沉淀。
——阿尔德,你是否沉湎在那份力量中,以至于不可自拔呢?
二更
罗斯子爵原本的领地因为“恶”的小手段,变为了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原。但在利益的趋势下,今日的它重新变得热闹了起来。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前后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现在的这里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移动的小型城镇。
被笼罩在结界内的,是萨尔城。
那深黑色的屏障宛如夜色,遮盖住了人们的视线,明知道星辰就在那里,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却也因此,更加想要追寻,人类总是热衷于这样的探索。
结界的附近,早就被各个势力分割殆尽。
也正因此,苏绿一步步朝它接近时,早已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但现在的她,显然并不在乎这一点。
她一步步地走着,步履不快不慢,无端地就给他人这样的感觉——稚嫩而小巧的身体中仿若潜藏着巨|大的力量,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挡在她的面前。
“等一下,前面你……”
有人试图来阻止她。
“让开。”
却在这样一声轻声后,如同听到了主人呵斥的家犬般,主动让开了路。
像这样的情况,在路途中不断地发生着,直到引起了有心人的主意。他们聚集在一起,如同一堵高墙般遮挡了她的道路。
“小姑娘,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名苍老的男子如此说道,他脸上有着被岁月斧凿出的斑驳痕迹。
也许是他的语气并不算太坏,苏绿的回答也不算太坏:“那是谁该来的地方?”说话间,她的脚步不停。
老人一时语滞。
没人有胆量独霸这里,因为它原本就是属于所有人的。
哪怕心里想,也绝对不敢当众说出来。
有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动手就是了。”
“说的没错。”
“正好我还缺一件试验品。”
“等下,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把她赶走就是了。”
“孩子?有胆子这么大的孩子么?”
……
苏绿叹了口气,再次开口,依旧是简短的一句话:“让开。”
然后,她顺理成章地从这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
但是,这次的当路人显然比之前那批要强大了不少,蕴含着精神力的嗓音只是让其停顿了一瞬。她是要去见他,显然不会在路上耗费太多的力量。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面面相觑间,心头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好可怕的少女!
——任由她去的话,神的传承……
——必须阻止她!
如果是一个人,那么恐怕早已出手了。
问题是,他们是一群人,顾虑太多的结果就是,谁也不肯最先出手,试探这个看不清深浅的女孩。
此时此刻,她仿若完全感觉不到来自身后的危险般,依旧一步一步地走着。不说话,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任何人,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高傲到了让人觉得可恶的地步。
因为苏绿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虽然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当终于需要面对一切,想着可能造就的结局,再遥想当年那个绕着她的腿打转悠的可爱少年。毕竟几乎算是她一手培养起的孩子……心情能好那才叫怪事。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让其他人的心情也不太好。
虽然这是个坏毛病,但似乎没那么容易改正,而且,她也没想改正。
一只被精神力网兜着的“小耗子”,在她身后有气无力地飘着。
两人偶尔会用精神力进行交流。
【你怎么突然不走了?】
【因为我累了。】
【……】
下一秒,一道火墙在苏绿的眼前升腾而起。
如若她刚才没有及时没有停下脚步,那么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盘不可以吃的碳烤人肉。
终于有人对她出手了。
有了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很快就涌现。
很快,她听到了急速接近的风响,以及人们口中下意识发出的低吼。
苏绿没有动,反而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瓶如同夜幕般漆黑却又沉淀着银沙的药水,而后仰头喝了下去。
几乎是下一秒,她原本金色的发丝突然大片大片地化为了墨色,如同被浓墨渲染过的宣纸一般。而那双与索兰一样如同大海般湛蓝的眼眸,也彻底化为了深邃的黑。
女巫配置的药水,当然也有解药。
她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风声停息了。
在时间之神的面前,没有人敢杀害双黑的女性,这是一条没有明说出但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禁令,已经被无数人用鲜血证明。
对于这样的结果,苏绿并不例外。
她的手指拂过脸孔,除去了最后一层伪装。
但阿黛尔那张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孔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时,她听到了许多吸气声。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它并不是她的脸。
“别以为用药水就可以欺骗神!”有人说道。
“是的,曾经有人这样做,但结果很惨,你不会想尝试的。”
……
苏绿并不想和这些人解释。
而且,她之前的话也不是谎言,这里人太多,地方太大,她走了太久,真的累了。
所以她不想动了。
于是,她看向还有一段距离的结界,用他人听来悦耳无比的声线说出了一句同样在他人听来可恶无比的话:“现在出来,我可以少揍你一顿。”说话间,她放开了被自己抓捕了许久的“恶”,他就如同被老鹰欺负了的小鸡仔般,一溜烟地逃入了结界之中,去寻求母鸡的庇佑。想了想,又补上了一个称呼,“传说中的——时间之神。”
所有人下意识退了一步。
大家都认为她疯了。
也有人觉得可惜,有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孔,结果却是个疯子。
是啊,不是疯子,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说来好笑,当时间之神还只存在于传说中时,有不少人在酒后纷纷骂他是个“傻x”;但当其真正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敢这么说的人反而没有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无知者无畏。
一旦知道的多了,也就随即产生了敬畏之心。
几百年前的事情虽然早已被流逝的时间洗刷殆尽,但当时烙刻在人们身体和灵魂深处的恐惧,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血缘,一代代地传承了下来。
当然,这一点也有“恶”的功劳,他在兴风作浪时,从不愿意让所有人忘记本体的存在。并且幻想着某一天能够主宰一切,将这个世界重新变成让自己觉得快活的乐园。
可惜,还没开始,就被某人一手给拍夭折了。
哭丧着回到本体身边的他很哀怨: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么一个可怕的女人?就不能选择一个柔弱可人的类型么?我因为你的缘故,一边恨她,一边又觉得很喜欢她,整个人都要精分了。不对,我原本就是你的精分,精分又精分……这是闹哪样啊?!
那个人却没搭理他,因为他的心早已被喜悦充斥。
她来了。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
她也终于再一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早已没有心情去搭理其他事情,他必须去迎接她,现在就去,立刻就去。
一秒都不停留。
掌控着时间的神灵自然从不会迟到。
所以……
觉得自己又能看到一桩惨案的惊恐异常的人们听到了脚步声,没错,在他们看到眼前的美貌少女化为肉酱并在心中暗自惋惜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与她之前的不同,显得有些急促,到最后,越来越快,好像奔跑了起来。
让他们愕然的是,这个声音……居然是从结界内传出来的。
那里有人?
谁在那里?
什么时候进去的?
怎么进去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所有的答案都是未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这疯子一般的少女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所有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结界的内部。也许是祈祷成为了现实,原本深黑色的结界渐渐地化为了透明,如同浓雾散开,露出了清晰的图景。
那里是一座城。
一座如今只能在图册中才能看到的、满是复古主义色彩的城市。
城中很空,每一条大街,每一道小巷,每一座建筑,都充满了被岁月洗礼过的味道。却又有无数朵怒放的鲜花点缀在街边巷尾和店铺的门边,让它于寂静中充满了一种无言的生命力,不至于显得空泛,倒像是……被人精心布置过的一般。一旦发现了这一点,就能察觉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完美,一块砖、一捧土甚至是一朵花,都恰到好处地待在它应该存在的地方,多一分则过艳,少一分则过于素淡。
它是被神灵精心装饰过的城市。
只为将它作为捧花,送给他最希望送给的那个人。
三更
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奔跑在洁净无比的街道上,直到接近结界,才仿若被什么击中了般,停下了脚步。再然后,他如同被重新上满了发条的木偶,一步步地朝结界的边界走来。好几步后,身体才像是滴入了机油的零件般,重新恢复了灵活。
他穿着式样古老的骑士铠甲,用早已失传的秘法锻造的银色头盔、盔甲、护腿以及战靴,大红色的披风自肩头一直垂到脚踝,披风吹起间,上面那某个属于早已灭亡的国家的图案若隐若现。
这身服装看来并不沉重,反而很好地勾勒出了对方匀称的身材。这个仿佛从岁月尽头走来的男子,哪怕用今天的眼光看,也是非常符合审美的。看来并不健硕甚至略显纤细的身躯,能让人感觉到其下蕴藏着的可怕力量。而他的周身还蔓延着一种凛冽的气势,让所有人不敢直视他太久。
这气息只是无意间泄露出来的。
他来见她,怎么会不小心地收敛起一切呢?
他甚至连每一个指甲尖都打磨成最圆润的角度,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刺痛她娇|嫩的肌肤。
苏绿记得这身衣服,而且记得很清楚。
在他成为她骑士的那一天,他就是穿着这套衣物,跪在她的脚边,虔诚地低下头,任由她将一柄宝石装饰着的华美的剑架在他的脖上,询问他“是否愿意奉上全部的生命,一生侍奉在我的身边”,当时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是”。明明只是个约定俗成的仪式,他却真的把自己的一切祭奠了上去。
她的目光微微柔|软。
没有人能讨厌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她也是一样。
脚步声渐渐大了起来。
人也近了。
除去心知肚明的两人,所有人目光呆滞地注视着那从结界中走出的神秘男子,他穿着古老而繁琐的盔甲,披风的边缘布满了早已失传的某种纹路,在不知何时急促起来的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可怕又惊人的猜测在人们的心中涌现。
却没有人敢拦在他的面前。
连质问都做不到。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目光对视了片刻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摘了下自己的头盔,而后,动作熟练地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如同数百年前一般。无论被人们怎样称呼,他只是她的骑士,也只想做她的骑士。那些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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