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
那位公爵大人讨论,偶尔他们还会一起下棋喝茶。那简直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插足其中,只能悄悄地待在窗户边,偷偷地看着她,仅此而已。
但即便这样,也是很满足的。
不是从一开始就清楚了吗?
他们之间的差距。
即便是此刻,依旧如此。
她坐在他的身前,背脊在他刻意的动作下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让人几乎落下泪来的熟悉温度和好闻的气息持续地传来,他就在她的怀里。
但是,依旧离他很远。
他想,这大概是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停留在他身边。
体温升高。
心跳很快。
但是……
好冷。
好寂寞。
好痛苦。
好想……
永远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不管用怎样的方式都好,绝对不想放开这个人。
这种隐秘而自私的愿望,逼地他近乎发狂。他很想这样做,又害怕这样做。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一定会恨她。如果那双看似深邃实则总是泛着温暖色泽的深黑眼眸注视着他时,其中只有冰冷,那是多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啊。
这样的挣扎,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一直持续不断地出现着。
而到不得不做出选择的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选择……
一声轻嘶后,马蹄声停下。
“看,是不是和过去一样?”阿尔德手指着宅邸,献宝似地对怀中的女性如此说道。
苏绿点了点头:“嗯,是啊。”她不得不承认,真的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那我们进去吧!”说话间,他跳下马,再次朝她伸出了手。
这一次,他没有等待太久。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掌中,他拉着她一步步地走进宅邸内。
“看那里!我有一次跑得太快,直接摔倒在了你的面前,你一边拉起我,一边说我是笨蛋。哈哈哈,那时候的我真蠢啊!”
“还有那边。训练太累了,我偷偷地溜出来,结果被抓回去,罚了好久。”
“还记得那里吗?弗恩少爷曾经拉着我们做游戏。”
“还有……”
……
回忆一点点地在心头浮现。
终于,他们走到了苏绿的房间。
阿尔德松开她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绿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推开门,意外地发现,这个房间居然和从前不一样,倒更像是她在王宫之中的卧室。
“从以前起,”面对着她有些疑惑的目光,少年略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发丝,“从你教我认字的时候起,我就想,总有一天,要让你过上和子爵夫人一样的生活。但是,没想到你比我能干多了。公主殿下……女王陛下……但是,能成为你的骑士,我真的真的很开心。还记得吗?在这间屋子里,我曾经问过你……”
顺着他的话,苏绿想了起来——
那个时候,总是趁着清晨跑来学习的阿尔德某一天突然说道:“玛丽!我决定了!”
因为总是起早而有些懒洋洋的她当时应该是我在壁炉边的大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什么?”
“我不要做弗恩少爷的骑士了!”
“哈?”
“我要做你的骑士!”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因为,瓦勒大叔说,受了别人的恩惠就一定要偿还。玛丽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给你!”
“……不用了!”
“哎?为什么?我不好吗?”
“你哪里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qaq
当时的她看着沮丧到了极点的男孩,稍微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解释说:“养一个骑士可是要很多钱的,我只是个女仆,可养不起你。”
“没关系!”听完她的解释后,他瞬间精神了起来,如此回答说,“既然如此,我养你好了!一边做你的骑士,一边拼命赚钱养你!”
“……”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特别喜欢学习她口吻的阿尔德,就这么轻易地许下了诺言,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真正正地实现了。
这么多年以来,都从未反悔。
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一天,当初更加坚定地拒绝就好了。
但是,没有谁能够想到以后。
没有谁。
而且,就算真的拒绝,谁又能肯定所得到的未来,就一定比现在这个要好呢?
起码她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
“玛丽,我现在终于可以实现那时候的话了。”阿尔德抓着少女的手,双眸中流转着快乐,“一边做你的骑士,还能一边养你!”
“……”
“不管你要什么,我可以为你拿到。”
“……”
“哪怕你要的是这个世界,我可以把它放到你的脚边!所以……”
苏绿垂下眼眸:“我要这个世界做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再次笑着说道:“是啊,玛丽你从来不喜欢这种东西,因为觉得麻烦什么的。”随即他有些僵硬地转换话题,“接下来,我带你……”
“够了。”
“接下来去马厩怎么样?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
“阿尔德,够了。”
“或者去子爵夫人的房间?你过去不是很喜欢……”
“我说——”苏绿一点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扯出,认真地注视着他,“阿尔德,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
“玛丽……”
“逃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如此说道,“身为一名骑士,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少年沉默了片刻,脸孔上露出了一个虚幻的笑容:“玛丽,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明白?我不是骑士,而是你的骑士。如果逃避能让你留下,不管逃避多少次我都会去做。别的事情也是一样,究竟要怎么做……”他上前,自再次相见起,第一次逾越了二人之间的界限,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你才肯留在我的身边呢?”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苏绿叹了口气,如此说道,“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呢?阿尔德,你早已不是孩子了。”虽然外貌看似年轻,但心灵不该和外表同步啊。
“我爱你。”他收紧双手,喃喃低语,“我爱你,我爱你……”
苏绿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快速流下,她的身体为此一僵。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办法撒谎,也不会撒谎,因为这才是对他们二人真正的侮辱。所以,她只能诚实地回答说——
“抱歉,我不爱你。”
“……是么?”这一瞬间,他绿色的瞳孔涌上最深邃的悲哀,以至于……仿若化为了这世间最彻底的黑。
二更
她静静地躺倒在床上,如同一束安静绽放着的百合花。
虽然无声无息,却尽情地展露着诱|人的芬芳,用最简单的方式勾动着人的情绪。
从来都是这样,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他会主动将这颗正在剧烈跳动着的心奉到她的面前。可惜,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被打落尘埃。
痛苦吗?
当然。
怨恨吗?
不。
因为他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才做出了这种卑劣的事情。
他跪坐在床边,双手捧起她温暖而柔|软的手指,贴在额头:“玛丽,对不起……”但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究竟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将她留下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目光中的惊愕,仿若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剧烈地疼痛着。
即便他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依旧相信着他,没有任何防备。但是,他却无耻地利用了这一点,辜负了她交托过来的信任。
此时此刻,他究竟是得到比较多呢,还是失去比较多呢?
他不知道。
只是……
他将她的手指放至唇边,轻轻地啄吻着,起码在这一秒,他觉得宁静而满足。
她的手指上有淡淡的馋人香味,来之前,吃了面包吗?
他想象着她一口口咬着面包的模样,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真可爱啊,真想再亲眼看一次。不过,接下来一定有机会的。
抓住她的手,将两人的掌心重叠在一起,而后,十指相交,握紧。
契合无比。
好暖和啊,她的手。
是他在漫长岁月中一直思念着的温度。
阿尔德享受地合了合眼眸,心中泛起强烈的满足感,好像花圃中那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
但随即,他的眼眸再次布满了阴影——如若是意识清醒的她,会愿意被他这样碰触吗?会吗?不会的。
因为……
她只想离开他啊。
他站起身,低头注视着她格外显得沉静的睡颜。从以前起就觉得奇怪了,明明醒来后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睡着了的样子却意外地可爱。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幅景象。
如此想着的少年俯下|身,放纵心意地覆身其上。早已脱下盔甲换上轻软服装的他单手撑在她的头边,另一只手依旧与她十指紧扣,微微低下头。这个距离很近,近在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温暖又均匀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让少年有一瞬间的迷惘。但他很快又清醒了过来,再次压低身体,让自己的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贴,轻声问:“为什么?”
睡梦中的她当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但他还是在持续不断地发问——
“为什么?”
“为什么啊?玛丽。”
“为什么不爱我呢?”
“明明我这样地爱你。”
“如果……”他微微侧头,将脸孔置于她的脖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模糊地说道,“我就这样占有了你,让你的腹中有了我的孩子,你会爱我吗?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吗?”说话间,他轻轻地啄吻着她宛如天鹅般修长而白|皙的脖项,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印记。不知何时,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自喉中流淌出了苦涩的笑声,“不可能的吧?你只会恨我。”
而他也不能这么做。
已经辜负了她的信任,还要继续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吗?
至少这件事,他做不到。
他猛地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抑制住难耐的蠢蠢欲动,伸出手一点点地抚|摸着她的脸孔,轻声说:“如果你爱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惜她不爱他,所以他就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幸福与否,原来从来就这样简单。
他的脸上满是悲哀的神色,足以让任何一人为之动容,可惜,她看不到。
“那么至少,”他依依不舍地抬起手,感受着指尖消逝的温度,“请给我……”余下的话语消散在空中,弱不可闻。如果恳求可以让她稍微喜欢他一点的话,抛弃自尊跪下求她又如何?可惜,他很清楚,情感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她的意志,又向来那样坚定。
“对不起。”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日暮西垂时,苏绿睁开双眸,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而后,整个人惊了。
这是哪里?
抱着头稍微思考了下,才终于想了起来。
啊,对了,这是她家。因为出门玩得太累的缘故,她回到家就直接上|床休息了,结果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现在。都说黄昏时醒来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果然是真的啊。
刚才的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失去了记忆,真的是……
“你醒了?”
门开了。
一位金发绿眸的少年的身形出现在了屋中,并快步朝她走来。
苏绿瞬间认出了他,她的未婚夫——阿尔德。
“嗯,醒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他的帮助下靠躺在了软乎乎的天鹅绒枕头上,“好累……”
“累?”
“嗯,好像睡了很久似的。”苏绿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随即纵身前扑,扑倒在床上,用女王般命令的口吻说,“帮我捶捶背。”
“好。”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未婚夫如此回答说,顺带拿起枕头,塞到她手中抱好,而后用大小合宜的力度帮她捶着背。
“左边点……嗯,右边……上边……对,就是这里。”在他舒适老道的服侍下,苏绿很快就再次昏昏欲睡了。但她很坚强地抬起头,摇了摇,“不行,不能再睡了。”而后发觉了一件事,“咦?我怎么没穿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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