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到的苏绿脑中突然泛出了这样一声低喝。
下一秒,原本还气势汹汹地压着她不断凑近脸孔的少年如同被什么击中了般,猛然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对面的墙上,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后,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缓缓滑落在地。
刚回过神的苏绿不免又再次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扶着额头,她注视着墙上那清晰可见的蛛网状裂纹,又看了看坐倒在地的少年,觉得这事态的发展还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陛下?”
就在此时,被屋内巨声吸引而来的卫兵敲起了门。
苏绿知道,如果她不快速做出回答,对方一定会破门而入。于是她喊道:“没事,不用进来。”
“是!”
才刚舒了口气,她愕然地看到自己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根蓄势待发的透明长箭,目标所指不是阿尔德还能是谁?她连忙一把握住箭。
【给我等一下!】这家伙发什么疯?
【……】
【给我停下来,你还想我在这个世界多待多久?】
【……】
下一秒,长箭消散无形。
紧接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的阿尔德轻咳出声,捂住嘴的手指中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他的伤势很严重?】
【死不了。】
苏绿咬牙,今天这一个个人是怎么了?都给她玩什么酷拽帅?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又听到人字拖那家伙说——
【不用管也没关系的啦~妹子你放心,我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括弧笑。】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好像刚才的“冷艳高贵”只是她的错觉。
苏绿抽了抽眉梢:“……”那可疑的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而且,所谓的“分寸”,就是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吗?
【你刚才又用了护盾?】
【啊哈哈,一不小心就……】
【……】她和这个世界到底是多有缘分?看来时间又要再次延长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下次?】
【那小子身上都是肌肉,我这不是怕你揍他的时候手疼吗?】
某人厚颜无耻地说着这样的话,随即又提出了一条更加不靠谱的建议——
【我建议你把这小子给稍微处理下。】
【处理?】
【是啊。春天的时候,主人们为了防止小狗到处发情惹祸会把它们送去医院阉掉。我觉得这个方法真的很不错,一劳永逸哦亲。】
【……再见。】
【真的不考虑下吗?】某人依旧不死心。
【闭嘴!】
【啧。】带着这样一声不满足又略有点傲娇意味的轻哼声,某人再次默默消失,但苏绿知道,他其实只是装作消失,说不定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呢。别问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因为他太猥琐了!不过,托这个冲动的家伙的福,她的“女王时光”恐怕又要增长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继位后她对自己衣裙的裙摆再次进行了修整,现在无论是走动还是跑动都无需自虐地一直提着它,她蹲□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问道:“伤得怎样?”
不断咳嗽着的少年身体颤了颤,肩头整个地僵硬了,终于完全恢复理智的他抬起头怯怯地看了眼苏绿,而后……晕了过去。
苏绿:“……”他注视着倒在她怀中、糊了她一身血的少年,颇有些无语。不过,她很确定这孩子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学不会装晕逃避责任,恐怕是真的失去了意识。而且,时辰那家伙的话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所以她很快就站起身,将他扶到墙上靠好,快步走到门边一把将其拉开,正准备喊卫兵来抬人,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门口。
面面相觑之下。
公爵轻咳了声,放下还保持着“准备敲门”动作的手,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行礼:“陛下。”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记得并没有召他来议事。
青年回答说:“我在附近听到了这里传来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虽然卫兵说里面传来了女王陛下的声音,让他们退去,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事实上,这也可能是因为陛下被劫持而被迫说出这样的话,或者干脆有人使用秘书冒充陛下发出声音……这些伎俩卫兵无疑是不清楚的,所以他决定再次确认一下。
看来果真是想太多了,略觉尴尬之余,他也松了口气。
“麻烦你了。”苏绿很快就了解了对方话语深藏的意思,如果是她,也的确会这样怀疑。不过,来得正好,她索性将门全部拉开,“阿尔德就拜托你了。”
“他回来……这!”青年惊讶地注视着屋中的惨象,“果然有人来袭击吗?”
苏绿:“……你就当是吧,总之,先把他送去治疗吧。”
克莱恩:“……”什么叫“当是”?陛下,您敢再不负责任一些吗?
话虽如此,人命关天。
而且像陛下这样的谨慎的人,既然能开玩笑,就说明真的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于是青年快速走进屋内,直接将阿尔德送到了王宫中的药剂师处。
与老昆汀不同,能在王宫中侍奉的药剂师无疑都达到了中级水准。他们大多是具有一定魔法天赋却没有希望成为正式魔法师的人,因此将发展方向转为了药剂师。除去普通药剂外,他们还能配置一些魔药,比起普通药物要管用得多。
反正左右也没什么事,苏绿在稍微处理了下书房后,索性也散步走了过去。到达时,对阿尔德的治疗已经结束,他伤的不算重,但也绝对不算轻。断了几根肋骨,内脏也稍微受了些伤,然后背脊整个地淤青了。喂他喝下魔药并裹好绷带后,药剂师将他放在了只供贵族使用的豪华病室中——规矩再大,也比不上陛下的宠幸。能留在宫中的,几乎都是人精。
再说了,没看到是公爵亲自送来的吗?
多么和谐友好令人感动的兄弟(姐妹)关系啊!
某种意义上说,陛下还真是强大。
等等!
阿尔德大人可是陛下的首席骑士,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唯一能打败他的人只有……
某些人隐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压根不是什么关系和睦,而是争风吃醋到直接动手啊!
于是,悲催的公爵大人名声再次被毁——因为醋海翻波而对年仅十四岁的少年下毒手什么的……下完毒手还装好人把人送到药剂师那里什么的……在陛下来后还卖好什么的……最终还得到了陛下的夸奖什么的……
啧啧啧,真是太阴险了!
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
绅士什么的从来都是骗人的,不过是披着绅士外皮的变态而已!
当然,此时此刻的克莱恩还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即将差到某种可怕的程度,他只是略带担忧地询问着苏绿:“陛下,是否要加强您身边的防卫?”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不需要。”苏绿摇头。
“可是……”
“你想太多了,没有什么刺客。”
“那阿尔德……”
“因为不听话,被我揍的。”
公爵:“……”谁信啊?!
可是……陛下的表情好像很诚恳,所以说……在以往的日子里,他没有把这位小心翼翼的女王陛下得罪得太严重吧?
应该……没有吧?
三更
当阿尔德恢复意识时,时间已然到了晚上。
初夏的天气还算不上炎热,夜间独有的凉风从微开的窗口中吹入,带来一丝又一丝沁凉的气息。凄冷的月光透过随风飘扬的薄纱窗帘洒入屋中,地面洁白地像结了一层轻霜。
虽然没有被这皎洁的月光照耀,阿尔德却觉得自己的心口也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雪,寒冷的气息从骨头缝中透了出来。
玛丽……
应该不会再理他了吧?
在他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后。
他从被中伸出双手,颓然地捂住脸孔,而后测过身,不顾身体的疼痛,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掌心很快湿润了起来,从小就很少哭泣的他,现在居然像个孩子一样流出了眼泪。
明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体面的,却完全压抑不住。
因为心口……实在是疼痛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玛丽……
玛丽……
“玛丽……”
少年难以抑制地呢喃出声。
“什么?”
“!!!”阿尔德原本微微颤动的肩头瞬间僵住,下一秒,他如同一只弹簧般猛地从床上做起,“玛丽?”
“你是想死吗?”从黑暗中走出的女性瞳孔中映照着皎洁的月光,看起来神秘而深邃极了,“想死可以直说,我也就不用浪费药水和绷带了。”
“……”一如既往的不太好听的又含着关怀意味的话语,让他觉得很亲切,却无法像以前那样抓着头发傻笑出来。他所能做的,只有低下头,双手捏紧被子,像个即将被训斥的孩子。
苏绿注视着某人耳朵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再联想起他下午时霸气侧漏的样子,真心觉得违和感要爆掉了。但是,后者她只想揍,前者倒是可以好好地谈一谈。
她走到床边,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少年的身体抖了抖,似乎更紧张了。
而这时,苏绿发现了一件事:“你哭了?”
“……”阿尔德连忙用干燥的手背在脸上一顿蹭,“没、没有。”
“哦?”
“真的没有!”仿佛为了证明可信度,他转过脸,露脸给她看。
虽然脸孔上的痕迹被“毁尸灭迹”,但是,碧绿色的眼眸还是湿润一片,它映照在皎洁的月光下,水波荡漾,看起来倒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
苏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因为她突然觉得这个熊孩子很有施展“美人计”的潜质,成功地把少年再次吓得颤抖。
随即,她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少年再次低下头,捏紧被子:“嗯。”
“今天那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苏绿没有什么掩饰,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
“现在,告诉我,驱使你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从未见过他那么失态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玛丽……不知道?这么说……那个时候他听到的话,难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真是太过……他下意识抿起唇角。
苏绿冷静地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当然,不想说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我不会再次逼问你。”
“我说!”不用思考,他就做出了选择,因为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些什么了。
而后,他缓缓地叙述出了自己之前听到的话。
苏绿越听越是囧然,到最后,惨不忍睹地合了合眼眸:“我说,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只是装饰品吗?”
“……”tat不管怎么说这说法也……略过分了吧?虽然似乎是事实……
“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你也会相信?”
“对不起……”少年低声道着歉,当时他被刺激地太厉害了,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从来赶回的旅途更是让他的精神疲惫,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才……
“你才几岁?”苏绿毫不客气地继续喷他,“毛都没长齐我给你找什么妻子啊?”
“我……”阿尔德下意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什么?”苏绿挑眉,“难不成你又想脱裤子给我看?”
“……”那种事情……做不到呀!
“别露出那种为难的脸色,好像你没做过似的。”
“……”qaq求别提黑历史……那种事情他已经很久都不敢回忆起来了好吗?实在是……实在是……啊啊啊!无法直视啊!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苏绿接着说道,“我的确嘱咐了子爵夫人一件事,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件,我并不想左右你的人生和命运,你大可以放心。”
“不、不是这样的……”少年有些紧张地扭头看向少女,猛地摇了摇头,语调紧张语气却坚定,“人生什么的,命运什么的,玛丽你喜欢的话就尽管拿去好了,只是……只是……能不能别让我离你太远?”
“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苏绿的回答可以说是“冷酷无情”,不过早在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说清楚。明明知道这是段无望的感情还给予对方希望,对她来说才是真正无情的举动。她不喜欢麻烦,只爱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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