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






    安如还不满足,“呸!让你占我便宜,早知道天上掉金子会砸死人,扒光我的就如了你的愿?想的美!吃了老娘的奶还想再占便宜,作奸犯科的奸商都没你这么不要脸!”

    繁生艰难的从蜷缩状态展开一些,尽量避着命根子的碰撞,仍旧向安如靠近,吓得小女人简直花容失色,“哎呀你还要做什么!”

    “如儿……”繁生痛苦地低唤,“宝贝,你都踢成这样了,你看看--”硬是将安如的小手从被子里拖出来,不由分说按在自己疲软命根子上,可怜地乞求,“你看看,它都哭了,你哄哄它,它不胡闹了,就是疼,你看看,病瘫了的臭模样,都不理我了!”

    安如“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拿手小意儿揉了揉,软巴巴的丑东西慢慢竟又开始不老实,还没得意,“啪”一声就让安如打泄气了,痛得繁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跟冻僵了似的。

    “小妖精!”咬牙切齿。

    安如又好心揉了揉,弄得繁生简直要死要活,又是舍不得离开那柔软的小手,又生怕那手儿发威,真是堪苦之极!

    “哼”安如回笑他,“不喜欢?就是妖精怎么了!妖精是要吃人血的,你给不给?”

    繁生最精华的东西巴不得全都给塞进去呢--享受着下体的阵阵快意,哼哼不说话。

    安如看他这副享受的模样就有爽,皱眉想了想,“大姐姐没说钟氏的事要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昨天就把人好事给搅黄了--”

    繁生立刻反对,“小妖精!”

    “人家洞房新婚的都不知道规矩是几天,嗯,是不是要住够三天?”

    繁重闷声“哼”着不言语。

    安如继续数着,“五天?七天?不对……十天--”

    “三天!”

    “呵呵呵……你看,宝贝又好了!”安如戳了戳那顶端,顿时酥麻的繁生将气闷丢到九霄云外,一声闷哼,上前抱起小女人就要入巷。

    “十天!”安如尖叫。

    繁生狠狠咬着小女人不老实的嘴巴,神气活现地逞能之后,才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只剩下两天了!”

    安如不敢再挑逗,转移话题,只笑嘻嘻问他,“她的身子软还是我软?”真有够无耻的家伙。

    繁生狞笑,就要上来--

    “大姐姐说那一位不喜欢二姐姐!”声音快速准确,“是说王妃对不对!”

    繁生顿时停下,电光火石间猜到一些隐约的东西,却不也深入,停下调戏,带着情绪不爽地问道:“她都同你说了什么了?”

    安如松了一口气,将这两日大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好惊心动魄的当时真是字字不敢放松--就这也还让繁生这般整顿!

    繁重沉默不语,终究叹气,老妻的心思他怎么不懂,小女人再宠爱也不会越过她去啊!真是难说的烦杂。她算是计算到自己的所有情绪波动了,要不是这个小东西啥话都敢说,自己一任自卑情绪压倒……真说不定就与小女人越走越远了。

    又能如何?

    安如看出繁生心中有事,只略略猜想大夫人的做法可能有不对,却不深究,有男人不用真是浪费,不由得戳了戳繁生的鼻子,那咬痕尚清晰,不由得笑了出来,“还不过去你的小洞房!歪在我这里,成心叫人嚼舌根子说我善妒呢。”

    繁生无奈的捏了捏小女人的脸蛋,“乖,明天给你好东西!”

    安如看着繁生起身开始悉悉簌簌的穿衣裳,自己的置衣间简直成了他的御用,“不要。”

    “呵呵呵……你一定喜欢。”

    不理他。

    安如钻进被窝里,又钻了出来,“我也送你个好东西吧,我可喜欢。”

    繁生笑了笑,抚上安如的脸颊轻轻噙着那香甜的小嘴,吮咂了一阵才放开,晃悠悠往那边去了。


第七十章 咳!钟氏!

    繁生多早晚记得那一茬,后来还是忍不住低声下气地问她嫡子难为,还是见不得面的外头生养的云云。

    安如知道他的心事,直觉哄他不容易,只得自戳伤疤,“我也知道你,你也知道我,咱们谁也不比谁厉害,但凡我不是那窑子里出来的,早寻得好人家去了,也不至于生生同亲子分离……这里偏受着你的罪,也还只怕恨不得天天叫嚷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好禁在你跟前哪里也逃不开--”说着就要落泪。

    繁生一听这小女人提起那春风阁里的旧事,亦是心中难安,真是说不得,一说就是痛。一旦明白小女人的心,则更是爱重,当下难舍难分。此事不提。

    那一日两人都说好有东西拿出来玩耍,许是他们果真心无芥蒂情意相通,次日繁生拿来的是珠大爷心心念想的葡萄美酒,安如想的亦是那可以容酒的樽器。

    这胡人的好东西精美,却常是少的可怜,每年也只岁贡内庭那么一丁点。全只因繁生早年率先领着商队开辟沉寂百年的北漠商道,给胡人艰难的生活带来新的路子,又每年派重商队绵延至西胡十国,那些胡人始终感激不尽,每每进贡中原天朝之外,另有遣商队单独与“史大官人”言商,交换珍稀货物。

    之前九栾重木是一例,这葡萄美酒则是另一例。

    胡物精美华丽,繁生早有计谋,取得商队的绝对控制,因之往往只此一家,能不叫人艳羡?!

    繁生身上的伤就是那一时拼打出来的,与宅斗无关。

    讲与她,小女人听了个大概就不愿意了,血腥暴力,只抱着那两件雕双螭纹银壶美酒,嘻嘻笑来,早唤了末蕊将自己那一时心血来潮,逛街弄来的饕餮琉璃粹盏翻出,很是显摆了一番。

    又很是嚣张地讲了郁城佑那一段--原本就没打算瞒,这一回伴着酒讲地更细了,连撒疯摔打那“门神”之事都毫不忌讳,听得繁生又急又气:万一动了胎气可怎生得了?!

    安如自信满满,歪在男人怀里嬉笑,“我若是不演一出文武全行,怎么能吓跑那个榆木疙瘩!”

    繁生也是自鸣得意,想到那郁城佑当日给自己撂下的话,“你若负了她,我总有一天会带她离开的!”心中不禁嗤笑,我的女人根本就不待见你!如此一想,更加得意万分,但见小女人如此兴高采烈的,也不多说什么,搂定就要喝交杯酒。

    香浓琼液对美饮,煮酒青梅论河蟹。

    安如以口哺酒勾缠点火,繁生上下皆兴致勃勃,一对狗男女啊。

    儿子不在跟前,盈盈的奶汁难受饱胀的在安如胸中,繁生一早就想到会这般,每日定要拉着小女人在房里厮混,美名替小女人解决实在麻烦,私下里不晓得偷偷弄出多少发奶的吃食,喂饱小娇娘,混帐的很。

    实在是那一日偷窥遗祸无穷,繁生至今想起来,都血脉贲张。因之恨不能整日都厮磨在那香甜乡里不肯出来。

    纳新人的三日里,繁生紧着凑在安如跟前,担心小女人蓦然离了孩子不适应,又害怕新收的姬妾惹她心里不'炫'舒'书'服'网',每每混到夜深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随便与那钟氏完事一阵闷头大睡,天明又来如意阁报道。

    真个烦死个人。甜蜜的负担。

    转眼过了三日期限,繁生更是日日躲在如意阁不肯出来,便是烦杂事务,也全权塞进那重新整治好的小书房内,有事无事都喜欢一面怀中揣着香艳,一面看帐批示发号施令。

    这一日不知有何事件,繁生竟一早就出了门,只留话说晚一些回来,欢喜地安如巴不得他晚间才回来。因瞧见天清气爽,不由得想去湖边玩耍一阵,便命人在晚香亭那边铺设围屏,挂起锦帐,布置了赏花台往那边吃酒闲逛。

    也合该钟氏要强,千盼万念不见男人踪影,又是急又是怨,只恨如意阁里的女人强势。这一时听说如夫人的打算,心下一动,也唤了大丫头柳细一顿整治,花团锦簇,美艳不可方物,然后不可避免的,华华丽丽二人相遇,您可看:

    小女人一身红香软罗百蝶穿花锦绣裙,钟氏袅娜盈盈娄缎流萤刻丝落花衫;小女人烟柳画眉颦意,钟氏眼角含春带雨歇;小女人腰堪盈握醉人眼,钟氏弱柳迎风花枝展。

    来叫板的不是?

    自上到下竟没有一样不是精心比对过的,真是个可心的妙人儿!安如早拿眼上下扫了一圈回看末蕊,后者会意,也是疑惑不定,怎么如意阁里出了现眼的!退了两步低声交待芦儿回去好生看查,竟是房内穿戴也能让人窥去,如何使得!

    这一面安如却笑得甜蜜极了,一声声“妹妹”可把人心儿暖,“妹妹也喜欢这边的景致,那敢情好,正是说来走一走,做个伴呢!”

    钟氏半羞半怯的,“如姐姐”直心疼死个人!细声软语,柔美绵和,“听说这般花儿都开了,也想采一些来戴,只怕那不懂事的丫头胡乱来,正巧就碰见如姐姐了!”

    安如自然顺着她来,领着一路摇摇着赏花闻香,说说笑笑,“妹妹平日里也是闲着,这里只咱们二人,若是不一处玩,生分了倒是其次,让一些个眼拙的瞧去,指不定编出什么瞎话呢。”

    又说,“妹妹也是的,成日里不来寻姐姐玩耍,可要不得!”

    钟氏低头含笑,“姐姐说的是,原先妹妹正有此意呢,只听说爷在那里歇息才不敢唐突,让姐姐见怪可不成。可巧就听说这边热闹,打发丫头瞧瞧,回来说您要赏花玩耍,妹妹一听便要过来请安,这不特意带了些果品,蹭着作耍子,可是沾了姐姐的光呢。”

    安如自然是欢喜得很,让从前一直跟着箴儿的筵儿仔细收着,且唤了菱儿回如意阁又取了金银器具并打赏首饰之类,笑盈盈地与钟氏上了亭子。

    两人玩了一阵棋子,安如臭棋篓子,哪里是大家出来的钟氏的对手,才落了几子就明显处于下风。

    再也不肯落子。

    钟氏亦不勉强。

    又凭栏远眺,饮酒嬉笑。那钟氏仿佛有些晕,斜斜倚在栏上,颇喜欢湖边一处的雪海棠,安如灌了她几盅酒下肚,笑眯眯赌誓道,“妹妹且好生待着,数着数,看姐姐几多时能回来,让丫头留着经管你不叫你作假,咱们谁猜得差远,明日就请酒!”

    不胜酒力的钟氏红着脸,甩着帕子撺掇,“姐姐还不快去,妹妹要开始数了。”

    安如嘻嘻笑着,领了菱儿下亭子往那边扑蝶去了。

    繁生才从太平坊那边过来,满目愁云,大夫人一行已经抵达京城,可传来消息,太后竟也在这时病愈安康--理亲王再不能安心摄政,太后一旦垂帘,她的爱女大长公主伏歼之事必不肯罢休。

    心下焦急,生怕涵哥儿跟着受了委屈,一连发了三道指令,命栾庆亲自隐在涵哥儿左右看顾,又有必要时对庄王妃不敬也是可以的!

    这般处理好之后,念着园子里那个娇气的,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就是要看在身边才好!

    才一进二门上,就听说安如在晚香亭设屏插帐的赏花,登时想起才进宅子时同小女人在那湖心亭子里荒唐的一事,微微一笑,吩咐了传庆一些事情,就往这边来了。

    钟氏粉颊晶莹面含春色,歪歪在睡椅上,醉眼惺忪,自有海棠春睡之美。另有丫环数数,计数。

    大丫环柳细轻轻为钟氏打扇,说着些体己的话,末蕊小心收拾玩了一半如夫人就不喜欢的棋子。一时间万籁齐聚,莺声蝶语,花鸟轻灵,微风拂来--

    竟是一股让人心底顿时发紧骚动的男人味!

    钟氏猛地睁开眼,定定瞧了过去,嘴角掀起一弯柔美的笑意,盈盈站起身,含羞带怯就要向繁生请罪,可人家喝醉,偏又这般猛烈一动,可不就眼前发黑双脚无觉柔柔袅袅地拜“倒”了?!

    繁生一上来就发现里面的女人不是安如,却瞅见末蕊在这里,正待上前一问,那钟氏好歹地过来请安……请到自己身上来了。

    算不算巧?

    “爷今儿来的真巧!”安如笑意频频地挽着一秀气的小花篮,扭进亭子,不理会繁生眼中的尴尬,兀自走到亭子中间石圆桌旁,从小篮中挑出两枝嫩花来,坐在一边拿起剪刀轻轻修剪,含笑道:“前儿就说要过来玩耍,您不肯,说风大又热得慌,怎么这回子不理会那些了?莫不是哪里来的香风将您勾了过来,好看人家的笑话?”

    繁生猛的被这小女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顺手一推就把钟氏推回到那睡椅上,转身走来安如跟前,因着人多,不好意思亲昵,就坐在石桌安如一旁,听她嘴里乱诌,在花篮里挑挑拣拣乱翻一气,“什么笑话,讲来听听。”

    安如瞋了他一眼,不理,却拿着剪好的花儿一径走到钟氏跟前,按着她不让起来,“好妹妹,让我给你簪上罢!可别嫌姐姐手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