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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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瞳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呆呆地坐在沈香的尸体旁。时间慢慢流逝,周瞳最终还是决定先走出这片丛林,联系严咏洁寻求帮助。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闪,“砰”的一声,一支利箭擦过耳边,重重地插入他身后的树干。

  周瞳吓得身子都僵了,一颗冷汗从额头缓缓滑落,滴到了草地上。

  灌木丛里传来一阵踩踏的声音,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皮肤黝黑,披着长发,浓眉大眼,额头上还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身着苗家服饰,一手举着弓,一手握箭拉弦,对着周瞳。

  “周……周瞳!她……是你杀的吗?”苗家青年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你……你认识我?”周瞳对于眼前这个苗家青年完全没有印象,而他怎么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呢?

  然而苗家青年似乎比周瞳更震惊,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然后愤怒地说:“周瞳,你少在我面前装傻!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我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周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努力地回忆着,眼前这个苗家青年看起来有些面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印象又是那么模糊,想找出哪怕是一点点细节,但脑海里却空白一片。

  “趴下!”苗家青年不再理会周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手中的箭几乎指到了周瞳的鼻尖上。

  周瞳只好服服帖帖地趴到草地上,他可不想被这个情绪失控的家伙用箭在自己头上穿个洞。

  苗家青年放下手中的弓箭,用腿压住周瞳,然后把他的手脚都反绑了起来。

  “香儿!”苗家青年不再管地上的周瞳,一把抱住已经死去多时的沈香,用几乎呜咽的声音叫喊着。

  苗家青年满脸泪痕地抱着沈香的尸体,伤心至极。一旁的周瞳也不敢打断,只好继续这么趴在地上。

  直到苗家青年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周瞳才勉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苗家青年狠狠地转过头来,也不回答问题,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周瞳的衣领,“你不想娶香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死她?”

  “你……你胡说什么……先……先放手。”周瞳几乎被他抓得喘不过气来。

  苗家青年稍稍放松一点,但并没有完全松手。

  “她是被人吊死的,不是我杀的!”周瞳喘了口气,然后仰起头看着还挂在大榕树上的绳套。

  苗家青年顺着周瞳的目光也看到了大榕树上的绳套。

  “你还敢狡辩,是你和香儿一起跑出来的,不是你杀她,还会有谁?”

  周瞳几乎可以感觉到苗家青年的整个身体都在因愤怒而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你,而我也是昨天才认识沈香的,何况昨晚我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

  “你!”苗家青年不等周瞳把话说完,抓住周瞳衣领的手又愤怒地紧了紧。

  “你想想,如果是我杀的人,我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更不会再把沈香从绳子上解下来!”周瞳再次大声辩解道。

  苗家青年看着周瞳的表情,在他脸上一点儿也找不出伪装的样子,而且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呢,还说昨天刚刚认识香儿,这……这完全没有道理,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苗族青年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眼中也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周瞳隐隐感觉事情似乎不对头。

  然而苗家青年却完全不理会周瞳的问题,而是继续抓着他反问道:“你说昨天晚上被人打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我在沈香和她阿婆住的那间茅屋外的羊圈里,正在研究……研究赶尸,忽然就有人出现在我后面,把我打晕了……”周瞳摸着后脑,慢慢回忆道。

  “打晕你的是沈香,那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苗家青年慢慢松开了抓着周瞳的手,脸色一片苍白。

  “你说什么?”周瞳仿佛被雷击了一下。

  “是失心蛊,她对你下了失心蛊!”苗家青年神情激动,眼睛里居然在一瞬间布满了血丝,“纸人来了,终于来了,没有办法的……都……都会死的……”

  苗家青年说到这里,脸因为恐惧几乎都扭曲了起来,眼睛慌乱地看着四周,仿佛害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般,跟着就猛扑进丛林里。

  “别走!”周瞳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发疯般跑走的苗家青年,在灌木丛生的树林中犹如猴子一样灵巧,周瞳没追几步就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虽然是白天,但置身在这茫茫丛林中,却看不到一丝阳光,周瞳环顾四周,阵阵阴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当严咏洁因为联系不上周瞳而赶到凤凰古城的时候,在周瞳居住的旅店房间里,她看到的是破碎的玻璃窗,床边的手机,还有角落椅子上完整无缺的旅行包。周瞳是匆忙离开的,他为什么如此匆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咏洁凭着女人的直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接下来三天的时间里,严咏洁动用了凤凰古城的所有警力来搜寻,甚至是部队直升机,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周瞳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对不起,严警官,警方的搜寻行动必须结束了!”

  当严咏洁从凤凰古城公安分局的局长潘鹏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怔了一怔,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但是有一点,她却非常清楚,即使所有的人都放弃了,她却不能放弃。

  “我一定要找到你,周瞳!”严咏洁望着古城远处在蒙蒙雾气中的崇山峻岭,她的语气是那样坚定。

  第五章往事

  “我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也慢慢转过头来,我看……看到……一个纸人,它……它竟然就站在我身后那幢已经坍塌的木房子边,带着诡异的笑容……”

  她一个人在古城里走街串巷,在山林中呼喊寻觅,然而始终没有找到周瞳。

  直到有一天,也就是在周瞳失踪的第八天早晨,严咏洁收到了一张纸条。

  当她一早醒来的时候,这张毫不起眼的纸条就静静躺在她的枕边。

  严咏洁发现这张纸条的时候,顿时一身冷汗,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一张纸条放在自己枕边,不过这种惊恐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因为当她把纸条翻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被上面写的字所吸引。

  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巫寨。

  严咏洁拿着这张纸条,找到了古城公安局的潘局长。

  潘局长看起来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身材有些发福,目光炯炯有神。他看见严咏洁走进来,脸色微微一沉,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立刻就换上了笑脸,站起身来,

  “严警官,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潘局长想起严咏洁第一次到这个办公室来的情景,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位来自公安部的特别警员,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潘局长,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教。”严咏洁也知道这位局长并不欢迎自己,前几天硬是逼着他用全城警力搜寻周瞳,让他颇为难堪。

  “严警官,不用客气,请说。”潘局长心中一宽,生怕这火爆的女警官又要自己派全员去搜寻那个神秘失踪的周瞳。

  “潘局长,你知道巫寨在什么地方吗?”严咏洁迫不及待地问道。

  潘局长闻言刚欲坐下的身子微微一怔,不过他还是慢慢地坐了下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才摇头说道:“巫寨?没有听说过古城附近有这样一个地方。”

  严咏洁看着潘局长茫然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望。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么个地方?”潘局长有些好奇地问道。

  严咏洁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给了潘局长。

  “今天早上起来,这张纸条就在我枕边了。”

  潘局长听到严咏洁这么说,差点把手上的纸条都掉到地上,公安部特别刑侦组个个都是警队的精英,竟然有人可以在她枕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一张纸条,如果是要她的性命……想到这里,潘局长顿时一头冷汗。

  “巫寨,巫寨……”潘局长拿着纸条,一边反复读着一边轻轻敲打着桌面。

  严咏洁坐在他的对面,静静无语。

  “如果真有这么个地方,而又在这凤凰古城周围,那很可能是苗家的一个寨子。”潘局长终于开口说道。

  “潘局长对这个地方的苗寨有所了解吗?”严咏洁追问道。

  “了如指掌!”但潘局长眉头又皱了皱,“不过从来没听说有巫寨。”

  严咏洁一时哑然。

  “不过这样,或许有个人可以帮你。”潘局长忽然说道。

  严咏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潘局长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小陈啊,你帮我通知金丹,让他来我办公室一下。”

  “金丹?他是谁?”严咏洁好奇地问道。

  “一个真正的苗人。”潘局长淡淡地回答,然后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显然他也开始对这个案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趣。

  当潘局长手上的烟头被他狠狠地熄灭在烟灰缸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皮肤黝黑,但却不失英俊的年轻警官推门走了进来,“局长好!”年轻警官有点腼腆,向局长敬了一个礼后,又向严咏洁点了点头。

  “金丹,这位是来自公安部特别刑侦组的严警官。”潘局长介绍道。

  “你好!”严咏洁因为身着便服,所以大方地向这位叫金丹的警官伸出手。

  金丹脸上一红,有些慌乱地握了一下严咏洁的手。

  “金丹,你看看,知道这个地方吗?”潘局长说着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他。金丹接过纸条,拿起来一看,脸色竟然微微一变,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几乎都没考虑就说道:“局长,这个我……不知道。”

  “这样啊。”潘局长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严警官,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你放心,我会安排人继续跟进的。”

  金丹这种怪异的反应却没有逃过严咏洁的眼睛,不过她并没有当场说出来,只是点点头,说:“那么多谢潘局长,我先告辞了。”

  当金丹满腹心事、神色慌张地从公安局大楼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的美丽女警严咏洁。

  金丹压了压头顶上的帽子,低着头,装作没有看见严咏洁,匆匆往另一边走开。

  “打算就这么走了吗?”严咏洁大声地在他的身后叫道。

  金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说:“啊,严警官……你好……”

  “金警官,相信你已经知道关于我朋友失踪的事情。”

  “嗯。”金丹点点头。

  “我希望你能帮我。”严咏洁看着金丹,眼神里满是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金丹看着严咏洁,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额头也隐隐冒出汗水,似乎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才终于咬了咬嘴唇,说:“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个陷阱吗?”

  “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陷阱,但也是我目前唯一能找到他的线索!”严咏洁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跟我来。”金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并没有其他人后,就带着严咏洁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金丹的宿舍并不大,不过客厅的布置却非常有特色,墙上挂满了苗家的各种手工艺品,还有一些民间绘画,给人的感觉既古朴又典雅。

  不过严咏洁却无暇欣赏,她坐在金丹的对面,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金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如果有小孩子调皮不听话,大人们就会对孩子说‘再不听话,就送你去巫寨’。巫寨,在湘西的苗族中一直是一个恐怖、神秘的地方。”

  “巫寨究竟是传说,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苗寨呢?”严咏洁迫不及待地问道。

  金丹却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大口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有,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也没有人敢去找那个地方。”

  “为什么你肯定有这样一个你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严咏洁有些迷惑。

  金丹犹豫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