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灰姑娘:恶魔奶爸找上门





   崩溃,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头皮给扯掉似的,头皮的痛那样清晰,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喘着粗气。 
   痛苦,他终究还是怪司空玉晨的。 
   父亲…… 
   “呜……”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心里疲惫到极点。 
   说不清此时的感觉,太痛苦,太难过……太绝望。 
   门被推开来,杜老太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司空白月。 
   终于逼他到崩溃,她笑了笑,将手轻轻地放在司空白月的肩上,“孩子。” 
   “滚。”出乎意料的,听到往日里总是那样温和的司空白月冷冷地嗤了一声,肩膀轻轻一动,将她的手震开。 
   他厌恶地扫了杜老太一眼,昔日里无忧无虑的少年,眼里开始有了成年的沉稳。 
   站起身,咔嚓地一声,鞋子下的玻璃细碎成更小的块。 
   他摇摇晃晃地往另一边走,似是想远离她。 
   杜老太拧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不关你的事,不要再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司空白月冷扫了她一眼。 
   “他们不顾你的感受,要举行婚礼,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别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姑奶奶。”他厌恶地扭头,“我不想看到你,请你滚。” 
   门外守了许多的人,分明就是把他关押在这里,试图制约司空玉晨。 
   她已经多天没来找他,如今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是走到了绝路了吧。 
   杜老太脸色铁青,“你想跟我闹绝食?”她微微扭头,“来啊。” 
   话落,门外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一进来,便面无表情,如死神般接近司空白月,三两下扭住他。 
   “你干什么。”司空白月双眼喷火,恼火地瞪着她,不停地挣扎着。 
   已经多天未进食,仅靠酒来支撑的他根本没有半点力气来挣脱他们的擒制。 
   “你会为你的不礼貌付出代价。”杜老太森森一笑。 
   针扎进血管里,那并不是营养液,她才不会那么好心,那是毒品…… 
   最容易上瘾的独门毒药。 
   她说过她留了后路的,就算是司空玉晨要她死,她也会拖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一起下地狱。 
   “你个恶毒的老妇婆,怪不得二爷爷不要你,哈哈哈!”心知无法挣脱,他忍着随着那液体在迅速泛开来引起的剧痛,疯狂地大笑。 
   什么都没有了的他,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这条命…不要了也罢。 
   “啪!”响亮的一声,杜老太气地浑身发抖,狠狠地甩了司空白月一巴掌。 
   “走。”甩过一巴掌,她转身便走,跟这个孩子耍嘴皮子,吃亏的只是她,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嗒的一声,门被关上。 
   不多时,便传出了司空白月撕心裂肺地痛嚎,“啊…………” 
   他痛苦地跌倒在地上,手抓着全身,那痛,像是被食人蚁爬在身上啃嗜着,像是表皮在痛,又似是血肉,又似是骨头。 
   玻璃碎片扎进他的皮肤里,他似未觉一般,干涸的眼睛里被泪水染上,终于有了水色,如海一般湛蓝。 
   “三哥,痛啊……” 
   他痛呼着司空玉晨,似乎那样喊,能减轻他的痛似的。 
   这样的痛,持续了一个小时,到最后,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他何曾这样狼狈过,过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滑过,大哥司空冷霜,二哥司空染,三哥司空玉晨,大姐司空静…… 
   在整个家族里,对他如亲生弟弟一样的,就只有他们。 
   “哥……”喃喃地念了一声,他终于昏厥了过去。 
   “你给的药不错。”房间里平静下来,房门被推开来,杜老太手握着电话,淡淡地开口。 
   “有用就好。”电话那头的声音粗嘎,“第二次给的量不要太多,会把他弄死的。” 
   “我知道,他的命我还有用。”杜老太挂了电话,森森地笑。 
   ***场景分割线*** 
   离婚礼越来越近,司空染也搬回家里来帮忙。 
   所有的东西都是早已经布置好的了,只剩下后期的一些活儿,比如还要另外邀请哪些宾客,要怎么布置让媒体远离,安保工作呀之类的。 
   小狼这几天很是兴奋,每天穿着他的小西装到处炫耀,“我要当猫咪的花童。” 
   顾清漪越来越嗜睡,这几天吃东西还会吐,胃口似乎很不好。 
   她隐约觉得自己该是怀孕了,于是便去命了验孕棒来测,但并没有反应。 
   司空玉晨终于开始觉得不对,便找来燕昭南。 
   燕昭南来的时候还带来了慕菲樱,说是给他打下手的。 
   经过简单的检测,他的面色渐渐凝重。 
   顾清漪还在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吵闹。 
   “玉晨,跟我出来,菲樱,你在这里看着她。” 
   “好。”慕菲樱乖乖地应下,扭头便看到倚在门口的司空染。 
   他盯着她看了几眼,目光似有若无地焦虑地看着床上的顾清漪。 
   燕昭南在门外站定,眉头紧拧,“玉晨,恐怕,她是被注射了一种会损坏人神经系统的毒药。”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6】吃了那些狗食,我便给你



司空玉晨拧眉,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头。 
   看来,不能对姑奶奶留情了。 
   若是可以,他实在是不想去打扰那个人的清静。 
   抱歉了。 
   他在心底低低地道歉,微微侧头问燕昭南,“你有把握治好么?”* 
   燕昭南苦笑道,“没有把握。” 
   司空玉晨笑了笑,“我知道了。” 
   转身,走进去。 
   房间那头,那小护士去浴室里清洗医用工具了,他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望着沉睡的像个婴儿一般的顾清漪。 
   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噙着淡淡的幸福的笑。 
   心,越跳越快,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想要吻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咕噜地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俯下身…… 
   慕菲樱从浴室里打水出来,便看到司空染俯下身在吻顾清漪。 
   哐啷。 
   她震惊地望着,手中的水盆掉在了地上,地面上便瞬间多出了一滩水渍。 
   司空染慢条斯礼地站直了身子,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但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无视于慕菲樱的震惊,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二哥。”外头传来司空玉晨的声音,两人在外头低低地交谈。 
   慕菲樱心思混乱,走到浴室里拿了块抹布开始收拾自己弄湿了的地板。 
   “怎么了?”司空玉晨这时走了进来,司空染也跟着进来了,慕菲樱慌乱地抿了抿唇,有些难过。 
   司空玉晨听不到回答,拧了拧眉,没有再追问,只是走到床边,坐下,寻到顾清漪,为她捻了捻被子。 
   梅森给的那瓶药还真的有用,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看到一些东西了。 
   可是,她却被那杜老太下了药。 
   “二哥,我打算请他回来。”司空玉晨一席话,司空染沉默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顾清漪。 
   “好。” 
   只要她好起来。 
   顾清漪这一次沉睡了一天,司空玉晨一直陪着她,小狼陪在一边,陪着顾清漪讲话。 
   婚礼越来越近,新娘子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 
   *** 
   “给我……给我……”关押着司空白月的那间房,传来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恳求。 
   司空白月疯狂地砸着门,他卡着自己的喉咙,瘫在门边,眼睛通红,像饿了不知多久的野兽。 
   身体里在叫嚣着渴望,他迫切地需要些什么来填补那种渴望。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幻觉,凌乱的,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嘲笑着他的司空一家…… 
   “给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只是无助地砸着门,身形瘦削,脸色蜡黄,哪里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 
   那渴望越来越强烈,血液似沸腾了起来,“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用身体砸着门,那门竟被砸出一个凹坑来。 
   “给我,给我……”声音颤抖着,眼里已经有了杀气,似乎,只要谁阻挡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便杀光所有的人。 
   门被打开来,他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呼吃呼吃地粗喘着,低低地咆哮,“给我,给我……” 
   阿职被吓了一跳,如今的司空白月,头发凌乱,脸蜡黄瘦削,眼睛无神,只闪动着疯狂地渴望。 
   已经饿了几天的司空白月,只是靠着骨子里的疯狂在支撑,他很轻易地推开司空白月,脚踩在司空白月的身上。 
   司空白月直觉地认为这个人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抱着他的大腿,像狗一样,哀求地道,“给我,求你了,把东西给我。” 
   剂量下的不小。 
   阿职冷冷地一哼,那女人真是够恶毒的。 
   这小子,能撑到今天才求,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据说,给这小子注射的毒品是杜老太自己手下的一个研究所里研制出来的。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然拥有自己的一个研究所,连他都不知道。 
   这毒品,据说只要一针,立即就会上瘾,人绝对扛不住,但,司空白月撑过了四天了。 
   他身上满是为了克制毒瘾而自我伤害的伤,鲜血淋漓,阿职,是佩服他的。 
   “你确定你要?”他蹲下身来,望着司空白月。 
   司空白月已经迷幻,“要,我要。”潜意识里,应该是很抗拒自己这般地低下,他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了几滴屈辱的泪。 
   不远处,有一条狗,狗盆里,还残存着它不想吃的东西。 
   “把里面的东西吃完,我就给你。”他晃了晃手中的针筒。 
   司空白月伸手,欲扑,阿职站起来,立即有几个彪形大汉过来护住阿职。 
   司空白月急切地爬到狗盆边,却生生顿住,被控制住了神智的他,却生哑地抗拒,“不,我不要。” 
   “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做,你可以不吃这东西。”阿职开口道,走过去,将针扎进司空白月的血管里,“很简单,婚礼那天,你去杀了司空玉晨。” 
   缓缓地推动针筒。 
   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铜墙铁壁被这瞬间的舒坦瓦解,他迫切地渴求更多,但阿职却只推进了一点。 
   “给我,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你答应,便全给你。”阿职微微转了眼珠,那里,站着窥视的杜老太。 
   那个女人,其实并不相信他。 
   应该说,她谁也不信。 
   “不。”司空白月猛地推开阿职,埋头吃那些狗食,泪水,混和着汗,一滴一滴,渗进了狗食里,苦涩。 
   一时间,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吃东西的声音,叭唧叭唧,似乎吃的很香,却听人心里直泛酸。 
   你终究会顶不住的,阿职心里叹息。 
   (明天应该就完结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结局倒计时【7】被践踏的尊严



阿职跟在杜老太身边五年,见多了因为犯了毒瘾,最终没能顶过去而抛弃了尊严抛弃了良知只为求得那小小的粉末的人。 
   司空白月虽是个贵家公子哥,毅力却非同常人。 
   他吃完了,闭着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湛蓝的眼里,再无初时的纯澈,“给我。”* 
   不容置喙的语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点司空家与生俱来的傲气。 
   勉强吃完这堆东西,其实那毒瘾已经被压下去了一点,多天没进食,一下子吃进去这么多硬质的东西,让他的胃开始有些灼灼地痛。 
   但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个了,望着阿职手里的针筒,他浑身开始颤起抖来,几乎能够想像到里面的液体注射到身体里时的快感。 
   全身都在痛,需要那东西的缓解,明明知道是死循环,却抗拒不了。 
   阿职扭过头去,询问地看着杜老太。 
   杜老太淡撇了一眼,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而去。 
   没有快感,看着司空白月卑微地吃着狗食,她没有快感。 
   伸手,旁边的人立即奉上一个DV,杜老太停下来,翻看着里头的视频,又伸还给身旁跟着的人。 
   “刻成光盘,寄一份到司空家去,不要让人察出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