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老婆
“我昨天早上开车去别墅接你上班。”安熙照淡笑着,手依旧揽着她的腰上,一手轻柔的抚开她额前的碎发,帮她顺到了耳后。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郑澜奇怪的问道,车子送去保养了,害的她上班都迟到了。
“有人开门,而且是一个男人。”果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瞧郑澜如此平静的神色,必定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安熙照有些懊恼的叹息一声。
什么时候起,郑澜已经牵制住了他的思绪,甚至让他散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只能凭着感情来左右自己的理智。
“男人?你说风夜。”郑澜忽然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面容有些僵硬,他难道吃醋?
不解的眼神看向安熙照俊朗的侧脸,瘦削的脸颊如同刀斧般凿刻而成,不似沈睿杰的纤细,也没有电焰的那样的粗犷不羁,也不似风凰的白皙诡异。
他的五官深刻、轮廓分明,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雅致,可蕴涵在笑容之中,是可以感知到了睿智和凌厉。
“一夜欢的那个牛郎?”安熙照淡然的开口,眉宇轻挑而起,怎么又是他?
他记得那次在餐厅,郑澜对他笑的格外的纯真,甚至不在乎自己这个坐在楼上的老公。“风夜被人打了,所以你把他给捡回来了。”忽然想起风夜那看不出来面容的脸,安熙照忽然笑了开来,自己一个误会,结果闷着吃苦的依旧是自己。
“安熙照你这话让我感觉围攻风夜的人似乎是你派去的。”说她聪明,郑澜发觉安熙照不但敏锐,而且该死的有着邪恶。
总是一副温和的面孔,可当他股子里却有着一丝邪恶的因子,浑然天成的气势若不用温驯的笑容掩盖,那么他必定是个难缠的角色。总不像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的简单。
“如果我说是我派去的人呢?”安熙照深邃的目光落在郑澜的脸上,期待着她的回答,莫名的他又有些紧张。
害怕郑澜突然的变老,那就说明着郑澜会因为牵扯到风夜,而如同自己一样散失了思考的能力,那样风夜就真的在她心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算了吧,如果真的是你派的,至少不会让他们连我也要带回去给他们暖床。”打了哈欠,郑澜疲倦的反驳,“安熙照不会做那样的卑鄙的事情,你要做或许会更狠更绝,但绝对是光明正大报复,至少让他死个明白。”
“郑澜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安熙照宠溺的目光凝视着她困意十足的脸。
她猜的一点不错,他的报复绝对不会是一群打手那么简单,他鲜少动怒,当他要的报复,必定如同在七盟时一般,阴冷而狠绝,但也像郑澜说的绝对的光明正大,因为他从不怕敌人的报复。
“我有多聪明我知道,但我现在真的要睡觉,没时间和你打哑谜。”三更半夜的说什么风夜,还有他好好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好困,眼皮已经要睁不开了,挺直的身子不知道何时已经软软的偎依到了安熙照胸膛上,郑澜再次的直起身子,“麻烦出去的时候关灯关门。”
“好了,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来宾馆是接你回去的。”安熙照笑容满满的开口,兴趣十足的欣赏着郑澜因震惊而表情丰富的面容。
“安熙照,你不是普通的奇怪。”郑澜莫名其妙的低喃着,他们不是早上才不欢而散吗?思考很累,郑澜再次的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埋进了床上,安熙照太奇怪了。
“回去睡,我那里有药,你肩膀要上药,否则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安熙照伸过手一把将床上的睡意绵绵的人横抱起来。
“我在这里睡。”一个颤抖,郑澜瞬间清醒过来,抗议的开口,“你忘记了你说过我们是夫妻,却彼此保持自由。”
拿安熙照的话来反驳,她不要回他那里去,也不要和安熙照这样暧昧不清,至少现在她还可以和他保持距离。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她不要他一会温柔,一会冷漠,那样的感情太累心,也累身,所以不能确定他的感情,她必定要坚定的立场,划清出界限。
嘴角的笑容有些冷却,但仅仅片刻又飞扬起来,她记得这么清楚,这么说她是在意他的,安熙照怔怔的凝望着郑澜,突然毫无预警的低下头,轻柔的在她柔软的唇边落上一吻,喃喃道:“忘记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承认我吃醋了。”
郑澜傻傻的僵直在他怀抱里,他又吻她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因为沈睿杰正在门边暧昧的看着他们,他说他吃醋了,
困惑的抬起目光看向安熙照神色飞扬的面容,耳边响起他刚刚的话,我早上去别墅接你上班,然后开门的是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把刚刚和安熙照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从脑海里过了一遍,郑澜渐渐的有些清晰起来,安熙照因为风夜而说了那番话。
天啊!郑澜可以想象昨天早上风夜开门的场景,大清早,裸着上身的男人来开门,安熙照不误会才觉得奇怪。
一扫心头的郁闷,郑澜甜甜一笑,双手从身前移到了安熙照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抱里,属于他的气息,属于他的温暖,郑澜忽然感觉到了幸福。
感觉到她纤细的手帖在自己的腰上,安熙照满足一笑,丢个沈睿杰一个眼神,抱着郑澜往门外走去。
“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轻柔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关切。
“恩。”郑澜瞄了一眼安熙照俊逸的脸庞,闭上眼,满足的一笑,有他在身边似乎连心情都在飞扬着
郑澜闭上眼,却久久的没有睡意,因为安熙照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她烦躁了一天,也是他的一句话,忽然又像置身在天堂。
白天坚定划清界限的决心此刻都被内心的喜悦消融了,这就是爱情吗?心情摇摆不定,抛弃了终结里所有训练的结果,没有太多的理智和思考,像个女生一样,因他笑而笑,因他在而安心。
嘴角噙着笑容,不知不觉中却又睡熟了,等安熙照将车子停稳后,淡淡的夜色下,郑澜睡的那么的安详,樱红的嘴角染上了淡淡的笑容,光与影的映射下,一张脸唯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安熙照弯下腰将郑澜横抱起来,熟睡下的人似乎没有一点的警觉意识,只是微微的缩了缩身子,在安熙照的怀抱里自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依旧闭着眼睡的很熟。
不知道该叹息她的大意,又或者该庆幸她对自己如此的信任,安熙照径自将郑澜抱回了屋子,放在床上,随后将药箱里的去淤伤的药膏拿了出来。
解开郑澜衣服上的前两粒扣子,果真见肩膀上一大片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食指粘上药膏,轻柔的擦在她的肩膀上,安熙照目光阴郁下来,昏黄的灯光下,刚毅的侧脸呈现出复杂的神色,幸好只伤到了肩膀。
看着郑澜淤伤的肩膀,安熙照心不断的刺痛着,一点一点的痛楚缠绕在心里,在七盟见过太多的伤,比她严重的更是多了又多。
当年他,冷峻、沈睿杰,还有欧阳臻,谁不是从血腥中爬出来的,可看着他们的的伤,安熙照只感觉到了愤慨。
可如今,当目光落在郑澜肩膀上,那是连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痛,很苦涩,压抑在心里,悲伤的想替她挡下一切的伤痛。
平复着呼吸,安熙照悠长的叹息一声,柔和的面容里落满深深的柔情,她身手再好,对付一个用兵终究有些吃力,幸好只伤了肩膀。
涂好药却已经四点多了,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抚摩着她的脸,许久之后,安熙照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睡熟的郑澜,关上门退了出去。
“俊是我。”依靠在沙发上,安熙照拨通了冷俊的电话,温和的面容依旧,只是黑色的眼瞳里多了份冷傲。
“熙出了什么事?”冷俊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熙给他电话,必定是出事了。
“明天见面再详细说,杰遇到佣兵了。”再次的想起沈睿杰说的话,安熙照下意识的看向楼上。
杰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而郑澜到现在还没清醒,看来详细的情形要等她起来后再问了,不过安熙照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境,佣兵至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但关于佣兵的事情,相信任何一个道上的人都会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死亡。
电话另一头冷俊惊诧的沉默着,片刻后才再次的开口,语气也不似刚刚的冷静,“我现在就查一下,明天我们见面再说。”
“那个佣兵死了,下一个佣兵的到来大概还有些日子,峻,你派些人跟在杰后面,以他的性格必定会不会在乎。”这正是安熙照所担心的地方,杰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可杰一贯性子张狂,而今有人雇佣佣兵暗杀,杰必定会硬碰硬的迎上上去。
“放心,他性子我知道,我去安排,明天我们详谈。”
倏的一下从睡梦里惊醒,郑澜睁开眼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这是安熙照的家,上次来是她住的就是这间房,波动的心绪随即平复下来。
抬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该死的佣兵,平常她都要睡到七点,可现在时钟准确的指在六点上,她大概两三个时都没睡到。
“醒了?”安熙照迟疑的看向坐在床上的郑澜,不确信的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她睡了才三个时,“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了。”郑澜动了动肩膀,还好,至少可以随意的活动。那个佣兵让她的警觉力连睡梦中都有,哪还能像以前一样睡的那么熟。
“肩膀好一点没有?这药两个时要涂一次。”安熙照走了过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如同对待丫丫时的感觉,想像对一个孩子一样的宠爱她。
瞄到他手里的药,郑澜迟疑的看向他,面容有些尴尬,“你给我涂了药。”
“你睡熟了就没叫醒你了,别动。”安熙照回话的瞬间一手落在郑澜的腰上,固定住她一直往后退的身子。
看着他落在腰上的手,随后目光一点一点的上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郑澜吞了吞口水,虽然说这不是她的身子,可她灵魂在里面,怎么都感觉到有点怪异。
似乎察觉到了郑澜的羞赧,安熙照淡然一笑将药膏放在她手上,“好吧,你自己上药。”
“你不转过身去?”落在肩膀上的视线再次的转向安熙照,她不是很介意他看她老婆的身子,可关键是她现在暂时住在这里。
“上次涂药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轻咳了一声,安熙照打趣的锁住郑澜的眼神,杰看她受伤时,她似乎没有什么顾虑。面对自己竟然再一次,安熙照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背过身去。”潮红俏俏的漫上了双颊,郑澜有些羞赧的低吼着,她干吗感觉诡异啊?
现在的女人豪放的就差没在街上裸奔了,她干嘛怕安熙照看到她肩膀,再说了,这还不是她的身子。
可她的身子,唉,想起自己诡异失踪的身体,郑澜叹息一声,下手的动作不自觉的用力,“啊。”吃痛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安熙照在听到她闷哼时担忧的转过身来,看向脸扭曲在一起的郑澜,涂一下药膏,她就瑟缩一下身子,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着安熙照慢慢的心也随着她的痛苦的脸色而绞痛起来,“我来吧。”
不容分说地拿过郑澜手里的药膏,安熙照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暖,将粘在指尖的药膏涂在她肩膀上
郑澜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她非常反感自己这种女人样,她可是终结者。
可惜挣扎了许久,她依旧没有抬起头的勇气,直到耳边传来安熙照的笑声,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为她上了药,甚至已经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了,而是换上一副淡笑的面容凝望着自己。
“出去了,我要换衣服上班去。”笑就笑吧,郑澜底气不足的耸了耸了肩膀,习惯性的动作让她又感觉到了肩膀上的的疼痛。
靠,她真是被安熙照给电傻了,明明受伤的是肩膀,竟然接二连三的自己扯动伤口。
“安、熙、照,你再这样看下去,我这肩膀大概就没有恢复的一天了。”懊恼的翻着白眼,瘴澜越来越感觉挫败。
“今天不上班,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他要带她去见朋友?郑澜拿着衣服的微微一颤,随后嘴角上染上了笑容,看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感情。
习惯性的耸耸肩膀,又是一阵刺痛穿来,伴随着郑澜低声的诅咒声,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了的。
“安熙照,你带我去见男的还是女人,我事先声明要是女人我可不见。”
“你现在才问不感觉已经太晚了吗?”一手依旧握在方向盘上,安熙照微微的移动了身子,伸过手揉了揉郑澜的头发。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眷恋碰触她的感觉,“放心是男的,如果是女人你想我会带你一起来吗?”
“安熙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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