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枯骨.连城
城看到他的脸色把先前的耻辱都忘了,赶忙问:“怎么样?进得去吗?”
风佑颓丧地摇摇头,伸出两只手在连城胸前一笔划“太大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草丛中的夜鸟,也惊动了山下的侍卫,骚动声传来,风佑捂着被拍红的左颊,抱起连城飞奔,边跑边抱怨:
“又被你害死了!”
风佑带着连城飞檐走壁,甩开一干侍卫,落身到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向四处看了看,远远听到有轻微的声响,于是脚尖一点跃上了二楼,见左边的屋里黑着灯,便带着连城钻了进去。
谁料脚步声越来越进,隔着墙壁听着像是上了二楼,连城大惊,风佑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带着她躲进床榻角落的屏风里。
不一会儿,屋内进来一个男子,轻脚走到桌边点了灯,连城和风佑隔着缝隙一看,顿时心惊,只见室内春光一片,象是女孩儿的闺房,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粉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艳红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而那男子看着眼熟,连城低头冥想,顿然查觉到他不就是静安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军师邬光吗?
正想着门口一阵娇笑,进来一个绝色女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立在门口看着邬光。
“咦?那不是王爷的七夫人吗?”耳边传来风佑的低喃声,连城侧首白了他一眼,感情他整天跑王府就是为这事儿,连几夫人都记得这么清楚。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女子娇哼一声倒进邬光怀里,邬光猴急地插好门闩,抱着佳人亲吻起来。连城心里大倒苦水,怎么运气这么好,偏偏要被困在这里看别人偷情呢?
身后的角落狭窄,风佑的身子紧紧贴住连城的脊背上,再加上闷热难当,两人皆是一身大汗,不肖片刻,便湿了衣衫,两副躯体更为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斗篷落地,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袭淡黄色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纱内空无一物,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室内的另三个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小骚货,今天穿的可真浪!”
看到邬光魂销色授、颠狂迷醉的色中饿鬼样,连城浑身羞得通红,心虚斜了眼身后,似乎风佑并没有什么动静。
邬光拦腰将美人一抱,快速走向床前,连城的心咚咚地跳着,由于距离太近,隔着屏风和薄薄的纱帐,连城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透明轻纱的掩映下,晶莹雪白、娇软浑圆以及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
连城蓦地眼前一花,身子摇晃,却被身后的风佑牢牢抱住,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连城可以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脊背上。体内一股闷热气息从胸腔上涌,极欲喘一口气,但又怕这些微动静会给屋里察觉,只有硬生生忍耐下来。周身燥热不堪,到处都觉得趐趐软软地,看着床上扭成一团的身影彷佛自己正给人偷偷抚摸,上下其手。
忽而脸颊、脖颈一凉,侧脸看去,风佑已是大汗淋漓,汗滴不住地滴在连城通红的脸上,使她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连城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也是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腰间有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了起来,连城不是没接触过男体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当下羞得不敢再看风佑,而风佑绕在她身前的手微微颤着,肌肤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时,楼下又是一阵骚动,床上纠缠到一半的二人猛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拾鞋,女子吹了灯让男子别出声,自己裹了斗篷先出了门外,男子贴在门上静听,就听女子问道:
“出什么事了?”
“禀夫人,刚刚库房那边似乎有小贼!”
“是嘛,那可要好好查查,我过来绣房拿点东西,今晚老爷宿西厢,你们既然在此,便送我过去吧!”
“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走远了,男子舒了口气,也跟着悄悄摸出门外。
屋内安静下来,风佑和连城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风佑走到门边,开门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事,便回来抱起连城回了太乙殿。
一落地,连城赶紧挣脱他的身子,腰间还有刚刚被抵着时隐约的痛感,联带着想起山坡上风佑对自己的轻薄,胸中一口闷气不得发泄,回过身,趁风佑喘息之际,抬脚狠狠向他的鼠蹊部踹去,幸而风佑机灵,一闪身,那一脚落到大腿上,风佑蹲下身子惨叫,连城狠瞪了他一眼,飞速的向内殿奔去。
身后风佑委屈地大叫:
“我是太监吗?有点正常反应怎么了!死丫头真狠,想绝我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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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话嘮,看来墨鱼仔今天来不及写了,明天吧!嘎嘎
假意孕情计救墨蛟
一回内殿,连城见楚毓趴在平日里小憩的卧榻上睡得正酣,原本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一直是同室而寝的,连城睡床,楚毓睡榻。但今天连城心里烧着无名火,一见楚毓,很不温柔的弄醒他,连推带搡将他轰出门外,楚毓睡得迷迷糊糊,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懵了半晌无奈地去找贾一。
连城倒在床榻上,只觉眼前阵阵昏眩,双腿之间的温热还在,一撩裙摆,发现□已经浸濡了薄如蝉翼的绸裤,透出些许乌黑的阴影。连城羞急,并拢双腿,用手遮挡,但那似清似稠的水流早已沾满了她的大腿根部。
连城紧咬下唇,羞得面如桃花,以前勾引哥哥时也不曾这样,难道活色生香的画面真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还是……
回想起腰间风佑欲望的灼热,
“啊……”
低呼一声,连城捧着红透的脸颊滚倒被褥中再也不敢去想……
清晨,连城整装步出内殿,却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味道。
“舅舅——”
楚毓的惊呼惊动了连城,快步走向正厅,看见他正想扑过去保护被侍卫架着的贾一。
贾一的双膝拖在地面上,大厅里地砖寒冷清戚,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
“把这个媚惑主子的奴才拖出去,仗毙喂狗!”
静安王的脸仿佛罗刹,贾一因恐惧瞳孔变得涣散,楚毓绝望的看着侍卫带着贾一离去,身子无助的颤抖。
“慢着!”
连城冷冷的声音阻止了侍卫的脚步,楚毓像见到救星一样,上前死死抓住连城的双臂,掐的连城直冒冷汗。
“你告诉舅舅,贾一只是仆人,只是仆人!”
连城一甩袖子,将楚毓远远推开,对着静安王冷笑道:“静安王,你可真让我充分体味到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国主这话说得严重了!”静安王假意地笑道。
“严重?什么叫严重?我困身于此,遭你们叔侄二人侮辱这不严重?在我这太乙殿,静安王想来便来,想杀人便杀人,这不严重?我南阳虽弱小,但也是五陆之一,静安王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哈哈,国主莫怒,老夫今日是逾越了,只怪老夫恨铁不成钢,如今我西泽泱泱大国,竟然无一子嗣所继,虽说侯爷还年轻,可这喜人的癖好……实在让老夫担忧啊!”
连城冷哼一声:“那王爷就杀吧,杀完宫内的在杀宫外的,天下美貌男子数以万计,只盼着王爷有杀尽的那一天!”
静安王尴尬地笑了两声,示意手下放了已经吓软的贾一,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楚毓,上前对着连城说道:
“听说前阵子送来的蛟人被国主调教的很好……”
连城转身秀眉一扬,怒道:“王爷送出去的东西也作兴要回去吗?”
“呃……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乙殿有侯爷以外的男子实在是……”
贾一是从小净身的仆人,风佑也是扮做太监进来的,想来墨鲛的确也是除楚毓以外惟一有“能力”的男子,连城明白静安王的意思,楚毓好男色,他是怕万一有差错,连城所生的孩子不是西泽的骨血。
连城一步步走向静安王,直到近得可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静安王大窘,想后退,却被连城一把拉住前襟,眯着眼睛冷笑道:
“静安王认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你可知蛟人在南阳的地位?你认为我会和一只畜生欢好吗?”
“国主莫要激动了!”静安王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手,“老夫当然不会那样去想国主,只是……这蛟人毕竟是蛟人,若是他对国主冒犯……呵呵,老夫以为,既然国主不愿意将他关在笼中,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老夫代为看护吧……来人啊……”
连城浑身一震,身体紧张地颤抖,不能带走墨鲛,绝不能!
心中一急,却猛然想起什么,看着身边的楚毓,倏地倒了过去,楚毓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连城当即在他怀中干呕起来。
静安王当下一愣,脸色乍见喜色,门外的侍卫得讯赶来,跪着问道:
“请王爷吩咐!”
“请太医!快请太医!”
“太医,你可确定?”
“王爷,老夫坐诊四十年,这喜脉是不会诊错的,国主只是胃口不好,腹中无物引起的呕吐罢了!”
静安王长叹一声,掩不住地失望,遣走了太医,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径直出了太乙殿。
连城也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静安王盯地这样紧,自己和楚毓也仅仅一日未同房而已。忽又想到墨蛟,静安王今日忘了,不代表他明日不会再提,墨蛟在这太乙殿是万万留不得的,必须尽快送出去才行。
心中着急,一翻身就下了床榻,在大殿里四处奔走寻找风佑的身影。
“找我?”
高大的柱子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连城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向风佑。风佑从柱子上滑了下来,跳到连城面前懒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快想办法把墨蛟送出去,不能让他再落到静安王的手上!”
“想什么办法?”风佑一摊手,指了指立在不远处看着小鸟发呆的墨蛟说道:“他现在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在西泽你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将他安全送出的借口,你想怎么办?”
连城虽深知风佑所说,可却掩不住心焦,冲着风佑无理取闹地喊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我眼睁睁地看他像牲口一样地被带走,被虐待吗?”
风佑不以为然地挖挖耳朵,慢声说道:
“你按我说得做保证没事,你可信我?“
连城敛起性子问道:“怎么做?”
“我还是想办法去弄琅琊蛛丝,至于你,还是先将那家伙关起来!”
说着又指了指墨蛟,然后用两只手比划出一个笼子。
“先过了静安王那边,等他恢复记忆了在送他出宫!”
“你真有办法拿解药?”连城犹豫地问道。
风佑凑到连城眼前一咧嘴:“你可信我?”
连城盯着那双蓝眸看了很久,最后低低说了声:“我信你!”
夕阳落尽,朗月在空,薰烟缭绕的偏殿内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连城坐在铁笼前发呆,不一会儿门口一阵脚步声,风佑推着墨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楚毓和贾一。
“呆子,我没骗你吧!”
风佑一指连城,墨蛟顿然羞涩一笑,连城起身站起,向着墨蛟伸出手来,指尖相触时,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墨蛟就把连城拉入怀中,俯身在她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夫……妻……”
那边的风佑疯了一样的抓狂起来,楚毓和贾一拖着他艰难地往外走,留给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连城苦笑,和墨蛟相处这么多日来,他总像孩子一样的偷吻她,上瘾了一样,这在以前的墨蛟是决计不会的,从前的他总是有礼的,羞涩的甚至是自卑的……
而现在……
连城伸手去摸他含笑却伤痕累累的面颊,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天真的他,因为看不到忧郁,只为了一个吻就可以开心地笑着。
墨蛟在连城耳边呵了口气,气息透过了她的心脾,连城忘了一切软软的依在了他的身上,轻声说着:
“墨蛟,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这样靠一辈子好不好?”
墨蛟不说话,只是学她伸手去摸连城的面颊,尽管手指冰冷,但温暖却无处不在,那手,仿佛就要触到了连城心底最深的地方,连城伸手轻抚他的手背,伸出小指与他的相勾,喃喃道:
“墨蛟,我们说好了 ……”
太乙殿的膳食连城、楚毓和其他人一直是分开用的,因为上菜的都是外人,风佑不可太过嚣张,每次都委委屈屈地去下人房用,大多的时候连城会给他留些爱吃的菜。
今日也不例外,当御膳房的晚膳送来后,楚毓在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连城过来,自己熬不住先吃了些,后想着白日里太医所说的病情,当下又不忍心起来,这些日子的确不见她吃什么,身子也越来越瘦,楚毓觉得自己好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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