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
那女子也极乐意走,因为她昨晚吓破了胆,而且这里的住宿环境确实不好,也没地方洗澡,巴不得早一点离开。
临别,我对她说了她在广州的事情,你是有案在身的,虽然我们认为不一定是你伤了人,但是警察不会这样认为,所以,要回家还是去投案自首,由你自己决定。
那女子吓得不轻,一个劲问应该如何是好,鸡公白说:“这个事情我们就帮不了你啦,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要么你从此亡命天涯,要么自己回去投案自首,哪我们就管不上啦!”说完便与她出发直向胡寨镇奔去。
我留在这个村子里,四周去观察环境,这村子并不大,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村里有几个老年的妇女坐在一块大石旁打毛衣,几个小孩正在哪儿嬉戏,这场面实在平常不过了。
于是我走上前去跟那几个老妇搭讪,想不到她们说出来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地地道道的土话,而且她们也好象听不懂普通话。
没办法,只好回到房里,找那店主,我问那店主:“你们这条村叫什么村呀?”“梅弄村啊!”屋主答道。
“这里以前有没有人失踪过?“
那店主迟疑了一下说:“有。”
“那些人后来有没有找到?”我又问。店主说不清楚,这个木纳的屋主,我永远是问一句他答一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哪你应该知道这后面的那个绝命林吧?”
那店主说:“知道,那是禁地。任何人不得内进的,进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一出世,家里人就告诉我们不能进入那个树林,而且村里有人进去,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走得出来。解放前国民党有一个团长带着百几人进去了,能走出来的没几个。”
“那么你们村里有人进去过仍能走了出来吗?”
“就只有阿想!”店主说。我发现,这店主其实还是有很多话说的,只不过普通话说得不好,有时要想用哪一句来回答。
我问:“阿想在哪里?”
“阿想呀,是我们这一带最出名的猎人,自从进了一次哪儿后就不再打猎了,现在听说到广东什么地方做保安去了。”
我有点失望,看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好又跑出村外到处望,村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有几间是红砖屋,还有几间是泥砖的,一眼就能看穿,村里的古树茂盛,而且很多,村后也有很多大树。再走出去就是一些农田。不论怎么看,这条村子也是十分宁静平凡的小村,一点肃杀的气氛也没有。
我心里想着那老和尚,想必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对我们有戒心,应该如何消除他对我们的戒心?
回到房里,不知不觉地又出现了幻觉
还是那条船,还是那个张斌,他站在船头,看着前面的码头。只见码头两边遍野哀鸿,一个骑着马的元兵正在一鞭鞭地驱赶着那些苦力背负着泥土、石头、木头等修筑城墙。
这座城真的好大,这时正是夕阳西下,黄昏的余辉影照得整个城市呈现金黄色,房舍鳞次栉比,人烟绸密,真是游人与商客汇聚之所。
河岸有一码头,很多艘大船停靠在哪里,岸边有一官府模样的建筑物,有一官员模样的正坐在门前,一些包着头巾的波斯商人正把大包大包的黄金交给他,他则用一把很小的称——戥子在称那些黄金。
苦力则往船上装瓷器、茶叶、丝绸等物品。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匾,上书:浮梁课税局
突然,有一个人从门里让人扔了出来,紧接着有两个元兵冲出来,一脚踩住那个人,向在那儿称金的官儿说:“这厮打烂了一件青白花瓷!”那官儿正在那儿称金,头也不抬,说:“押他到他家,要赔!”
只见那个衣衫褴褛的苦力跪在地下,叩头如捣,哭叫着:“爷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我操你娘的,我叫你驳嘴!”一个兵丁狠狠地扇了那个苦力一巴掌,那苦力的瘦脸上马上现出了一个掌印,那官也还是没有抬头,轻轻地说:“不是还有房子吗?卖了也差不多能赔了。”
“不行啊,我老母亲就没地方住了,不行啊,求求你们了”那苦力仍是一个劲地求饶。
另一个兵丁骂道:“去你妈的,行不行是由你来说的吗?走!”一脚踹向那个苦力,见其它的苦力都停下手来看,在岸上的兵士大骂:“不想要钱啦是不是?谁叫你们停下的?快搬!”其它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搬放着货物。
张斌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不说话,好在他的船并不大,轻轻地靠岸了,也没多少人发觉。他分付他的手下,谁也不许上岸,这时那个美女走到他的跟前说:“夫君,今晚你也不要出去了,城里也不太平。”张斌应了一声:“诺!”
夜,十分宁静,街上有几个兵丁正在巡夜,这里实行宵禁,任何人晚上都不得出来,所以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士兵的皮鞋声显得格外剌耳。
只见几条黑影,摄手摄脚地掠过了几条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正是一班武林高手,轻轻地来到码头,见课税局前面有一兵丁正在站岗,一个个使出鹊子翻身的绝技,全部象壁虎一样吸在码头下面,向张斌的那只船移了过去。
课税局门口站岗的那个兵丁有点累了,打了个阿欠,伸了一下懒腰,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前一闪,他整个头颅便掉了下来,只听得呼的一声,鲜血喷了一地。
几个黑影翻墙进了课税局,不一会儿,那几条黑影飘上房顶,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就在课税局门口,出现了一群军人,前面摆了十多具尸体,全是身首异处的那种。正是白天的那些兵丁与那个官儿,地下跪着几十个苦力及那些修城墙的民工,为首一个军官在怒吼:“谁!有种的出来与我比试一下!你们这班贱骨头,做什么事都要躲躲闪闪的贱货!是不是活腻啦,老子今天送你们到阿鼻地狱!”说完,呛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刀,白天那个打烂了花瓶的苦力则被五花大绑,推到了他的跟前。
也没有问话,也没有审判,只见他手举刀落,呼的一声,那苦力的人头便飞了出来,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只见一个老太婆冲了出来抱起那个人头,没有哭,只是在大叫:“孩子啊!变成厉鬼找他们索命吧!孩子他爹啊!你也一起来找他们算账吧!”说完不顾一切地向那军官冲了过去,只见那军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左右两个兵士的两枝枪已齐齐地剌出,同时穿过了那老妇的身体,那妇人呼的一声,一口血喷得那军官满脸都是。
只见那怒不可遏!挥起弯刀朝那妇人身上猛砍泄愤,直砍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他仍不停手!
那些跪在地下的苦力与民工吓得发抖,有一些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围观的人纷纷掩眼流泪。
张斌也在一旁看,恨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时,他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张大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张斌见是自己的好朋友胡旱,便说:“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他们一起穿过大街走到了一个街角,张斌问:“胡大哥,东西还好用吗?”
胡旱说:“好用极了,你再帮我们弄。”
张斌回到了船上,把那些山货卖给了本地的各贩子,说:“起锚,回去!”
元朝时期,为了防止民变,元政府规定任何人不得拥有刀具,不得拥有兵器,就连菜刀也要十户人家共用一把,如发现有人拥有兵器,那是要杀头的。
这说明,张斌在卖兵器!
吱的一声,鸡公白推门进来了,我也醒了过来,鸡公白一进门便问,李老他们回来了没有?我摊了一下手,摇了摇头。
鸡公白也没有多问,从他的背囊里拿出了两个手机,说:“冒牌货,二百五十一个,神州行的,先凑合着用吧!”说完抛给我一个,再拿出两把西瓜刀,说:“本地人用来打架的,也凑合着用吧!”也扔给我一把,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看我买到了什么东西?”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散弹枪!
“你从哪儿弄的?”我有点吃惊,这种管制枪械一般人拥有是犯法的,只见鸡公白说:“就是在镇里买的,这里的人用来打猎。”
“他们公开卖这种枪吗?”
“当然不是,我是给了钱给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他带我去买的,好贵!讲了好久价才肯降到一千九百块钱,如果平宜一点,我会买两把的,你看,连子弹都要十块钱一颗,我也仅买了二十颗。”
我忙说:“你快把那东西藏好,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是了,你在镇上有没有遇到警察?”
鸡公白说:“没有,这个镇真他妈的落后,如果不是那间卖录音带与手机的店,我还以为回到了七十年代呢!那个妓女自己上车走了,给了她两百块钱!反正她也会自己挣钱,饿不着她的。”
汉王宝藏卷二 汉王宝藏卷二 第二十二章 老和尚
( 本章字数:3411 更新时间:2009…7…15 19:54:48)
看到鸡公白回来了,我便与他向屋主讨了一把香,直接走向那古庙。
我们虔诚地向观音菩萨上了香,这所小庙就供奉着观音一个菩萨,并塞给了那老和尚一些钱,说是给点香油钱。
那老和尚招呼我们坐下,他泡了一壶茶请我们喝,然后问:“有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啊?”我说:“还没有,还望您指点迷津呢。”
老和尚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绝命林了?”我说是的。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们能活着出来,真是一个奇迹。”
这时,我坦诚地把我们遇过的事情和老和尚说了一遍,我相信,真诚会打动所有的人,我希望得到这个老和尚的支持,因为,我逐渐感觉到,那条村子隐隐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这只是一种直觉。
老和尚听我说完,沉思了片刻,便说:“你们可知道这里在元末曾有过一场大战吗?”
我说:“知道,就是鄱阳湖大战吧?”
老和尚说:“是的,那场大战,异常惨烈,数十万颗人头滚滚而下,陈友谅的部将胡旱带着余部退守这一带,并受陈友谅的委托,把陈友谅所有的财物都带了进来,藏在这里,以等日后东山再起!后在这里与朱元平璋部将王信恶战了好几个月,最后,由于没有兵源,人数越来越少,只好退守绝命谷,王信带兵攻了好久都攻不下,而且每次派出的兵都是有去无回,后用围困策略,几万兵马把这里团团围住,围了好几个月,终于,胡旱的部下有很多饿死了,有一些受不住跑出来投降了,胡旱看到跑不掉了,便安排手下的兵士逃生,自己则自刎了,从此,就再也没人敢进绝命谷。”
“直到大炼钢铁的那一年,有人要到那山上砍树,结果让黑蜂给蜇死了,有几个红卫兵说不信邪,专门从县城跑来这里放火,结果他们差点把自己烧死,还有五几年外乡有个打虎队说有只老虎走向了这边,十几个人往里面追,结果,没有人走出来。”
我突然问:“您知道解放前有一个团的国民党兵走进了哪里吗?”
老和尚一怔,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停了一下,流下了眼泪,说:“是的,那时国民党兵的确有一百多个人走了进去,我就是其中一个啊!”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和尚竟然就是当年进过绝命谷的国民党兵!
那老和尚说:“当年,由于内战,我们的一个团与师部失去了联系,没有了容身之所,我们没办法,只要往那绝命谷撤,埋伏在树林中与共军战斗,共军不敢冲进来,只是用大炮拼命地轰那个林子,他们的炮火虽然打不中我们,但是,却把林子里的黑蜂惹来了,那些黑蜂看到我们就蜇,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被蜇过,有好多人后来死去了,就是因为这些黑蜂有毒,后来,我们只好往里面撤,因为已很快弹尽粮绝,便想办法打些野兽来吃。一天,团长打了一只野狼回来了,我们坐在一起烤那狼肉吃,想不到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一大群狼来袭击我们,我们纷纷开枪打那些狼,但是也有好几个战士让那些狼咬断了喉咙死了。”
说到这里,老和尚顿了一下说:“是了,那山还有那种蚂蟥,悄无声息的,在人睡着的时候爬进人的裤子里吸血,而且吸血时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有几个战士一觉睡醒时便站不起来了,身上的血全让那些蚂蟥吸光了,我也让那些蚂蟥吸过血。”说完,老和尚象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些东西还是自然界里有的,平时也见过,可怕的是那那儿我们经常能看到平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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