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相爱





  戴倾城戚然点头。
  “像个流莺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他们是在舞厅认识的。”戴倾城泪水盈眶,径自朝停车场走去。
  “难怪!这廷恩的眼睛也真他妈的瞎了。”梁雨丝忍不住开骂。追上倾城后,又说:“你也真是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的男人抢走!”
  “雨丝,你不是要我再去弄一家店吗地点我已经找好了。”戴倾城哽咽地岔开话题,她怕再谈下去,她的情绪会整个大崩盘。
  “真的!”兴奋的情绪只有在梁雨丝的心头匆匆掠过,因为她清晰地听到啜泣声。
  “你哭了何必呢!为那种男人……”
  戴倾城的泪海终于溃决,她无助地紧靠在梁雨丝的肩上痛哭起来。
  
送花先生
  80.送花先生
  “那个女人是谁”一上车,唐蕊妮便一副存心找朱廷恩吵架的模样。
  “是我的朋友,刚从加拿大回来。”朱廷恩淡然回话。
  “是女的朋友还是从加拿大回来找你重温旧梦的女朋友”唐蕊妮酸溜溜地询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朱廷恩有些不耐烦。
  “哼!我能想到哪里去”唐蕊妮很不友善地揶揄。“就是男、女关系之间的朋友嘛!你也真厉害哦!那个姓戴的还没甩掉,现在又多了个从加拿大追回来的女朋友。”
  “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朱廷恩极力克制心中忿怒的情绪。
  “我无理取闹!”唐蕊妮反倒先声夺人,叫嚷了起来。“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娶我,那个姓戴的斗不过我,所以趁着我怀孕,卑鄙的去找了个帮手,想让我知难而退。哼!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左右逢源,回到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身边去,好享受齐人之福”
  朱廷恩本想辩解,随后却又恼恨地将话吞了回去。他清楚,他越是反驳,她的咆哮声会愈来愈大,最后倒楣的还是他。
  “你作贼心虚,无话可说了,是吗”唐蕊妮显然不肯轻易罢休。
  朱廷恩依然冷漠地开车,心中堆积了一股乌浊之气。
  “你别以为装哑巴就行了,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更别以为我不敢去把他拿掉。”
  朱廷恩的心头在隐隐作痛!唐蕊妮肚子里的孩子竞成了他的弱点,也成了唐蕊妮威胁他的利器。有时候,他还真希望他能够放弃这个孩子。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朱廷恩忍不住气恼地吼了起来。
  “凶嘛!你只会对我凶。”唐蕊妮说哭就哭,泪水马上就渐沥哗啦地掉下来。“好嘛!反正你也不想结婚,现在也还来得及把孩子拿掉,明天我就去找医生把孩子拿掉,好让你跟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快活去!”
  朱廷恩气得险些吐血,索性将车子停在路旁。“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和她们根本就……”朱廷恩懒得再解释,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问:“好,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甘心”
  “我能要求什么”唐蕊妮好不委屈地泣诉:“人家只是要你和那个姓戴的女人拆伙,不要再让她们缠着你嘛!”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过了这个月以后,我们就拆伙了吗你怎么……”朱廷恩实在没有耐性再说下去。对于唐蕊妮动不动就爱无理取闹的行为,他除了忍气吞声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月还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谁敢保证你们不会做出什么事如果你真的爱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话,那你明天就让她走路。”唐蕊妮跋扈地说。
  天啊!没想到他一夜的错误,竟换来永无止境的痛苦。朱廷恩悔不当初。更恨不得能立刻甩给唐蕊妮几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恨!
  朱廷恩发狂地耙着头发,咬着牙关,恨恨地说:“好,明天我就找她拆伙,这样你满意了吧!”
  “哼!”唐蕊妮的泪水收放自如,才一会儿的工夫,她的眼底就晴空万里。“不高兴的话,就让她继续待下去嘛!反正拿掉孩子,我照样可以回舞厅上班。”
  朱廷恩实在很怀疑,是否真会有那么一天,当他情绪完全失控而发起狠来时,他是不是会一刀杀了唐蕊妮!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肯定他会杀了唐蕊妮。
  一大清早,一阵像催命似的急促门铃声,几乎让梁家上下从睡梦中惊醒。
  “开门”是顺伯的工作,唯恐吵到梁氏夫妇及梁雨丝,他匆忙下床,一路嘀咕到大门。
  “是谁一大清早的,按门铃按得那么凶……”
  门口站的是捧着一束还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的何筱凡。
  “先生,你找哪位”顺伯揉着惺忪的睡眼,不高兴地问。
  “我找梁雨丝小姐。”何筱凡大方地说。
  顺伯猛地清醒大半,睁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捧着鲜花的帅气小子,问:“你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
  “正确地说,应该是男朋友。”何筱凡大言不惭。
  顺伯虽是愣住了,但心头却有股说不出的惊喜——这丫头还真不简单,才几天的工夫,就找到如此称头、体面的男朋友。
  “先生贵姓”
  “叫我何筱凡就行了。”
  “何先生,请进,我去叫我们家小姐。”顺伯表现得极为热忱与亲切。
  “不用了,梁雨丝大概还在睡,我就不打扰了。”何筱凡将鲜花递给顺伯。“这束花麻烦老伯替我转交,她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顺伯还来不及开口,何筱凡就已跳上车,驾车离去。而这一幕,梁雨丝已在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前,看得一清二楚。
  这家伙简直太嚣张了!梁雨丝尽管心底如此咕哝,然而心湖却涌着暖暖的热潮。
  顺伯眉开眼笑地捧着玫瑰花进来时,梁氏夫妇已走出客厅。
  “顺伯,一大清早的,到底是什么客人”梁母一脸厌恶,半眯着睡眼问。
  “送花的。”顺伯盈盈笑说。
  “是哪个不会选时间送花的冒失鬼”梁母不高兴地问。
  “是一位姓何的先生,说是小姐的男朋友。”
  梁雨丝的男朋友!梁母一脸错愕。而梁父则和顺伯一样,有着喜出望外的表情。
  “咱们家的女儿果然厉害,两三下就把男人给骗上手了。”
  “你说什么”梁母怒气正盛。
  “没说什么!”梁父窃笑,忙问顺伯:“那个男孩子长得怎么样”
  “长得很俊帅,而且身材一流,像个健美先生。”
  “咱们家女儿的品味,到底是与众不同。”梁父引以为傲,又问:“顺伯,怎么不请他进来坐”
  “他丢了花就走了,只告诉我说,小姐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得到他。”
  梁母抢过花,朝楼梯叫唤着梁雨丝。其实梁雨丝早躲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她怀着复杂的情绪下楼,当她慢步踱进客厅时,梁母便将花塞到她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母脸色凝重地质问。梁雨丝望望父亲、又望望顺伯,待他们俩偷偷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后,才大胆地嘻笑说:“没办法喽!谁教你把你女儿生得这么漂亮,人家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梁雨丝接过花,故作陶然地闻着满怀的清香花瓣,她根本就没打算让何筱凡做挡箭牌,但是情势所逼,她只好将错就错。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梁雨丝故作甜蜜地想了又想,其实她不难形容何筱凡健硕俊逸的外表及高傲的个性,但是她却不愿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只好把问题丢给顺伯。
  “刚才顺伯不是看到了吗比起昕庭来,好得太多了。”
  顺伯在一旁抿着嘴忍笑,深怕得罪梁母。因为他从刚刚乍看何筱凡的第一眼印象中,确卖也认为他比昕庭好多了。尤其在何筱凡身上有着昕庭所没有的男人粗犷帅气的魅力。
  “就是因为他,所以你才不想嫁给昕庭的”
  “至少他比昕庭好多了,昕庭可以有女朋友,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干妈已经要那个女孩子离开昕庭了,我也不希望你再去交别的男朋友。”梁母悍然地说。
  “老妈,他们是那么真心的相爱着,你们怎么可以狠心拆散他们”梁雨丝讶然叫着。
  梁母险些无言以对,顿了半晌,依然顽固地说:“我不管他们是怎么恩爱,反正你和昕庭是非结婚不可。”
  “老妈——”梁雨丝气得跳脚,只好发狠威胁——“老妈,如果你真的要我嫁给昕庭的话,那我就逃婚跷家。”
  三个大人同时都吓了一跳,梁母更是气得脸色发白。
  “你敢——”
  这个弩张剑拔的火爆场面,逼得梁父不得不出面调解、打圆场了。
  “会让咱们女儿看上眼的,想必这男孩子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梁父对女儿的审美眼光,向来深具信心。“要不然这样好了,昕庭和雨丝的婚事就暂时延后,别说我们做父母的不给你们机会,改天带回来让我们瞧瞧,再做决定,如何”
  梁父毕竟是商场老将,这套两面抹油的说词,终于化解母女对峙的局面。
  “好,要是我不满意的话,你就得乖乖和昕庭结婚。”梁母严厉地说;其实,她心底早已主观的将何筱凡判出局。
  
爱不是金钱买的到
  81.爱不是金钱买的到
  梁母的主观心态,梁雨丝也早看进眼里,但是无计可施的她,只好顺着父亲的意思,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唉!这到底是母亲在选女婿还是她在嫁老公
  临上班前,梁父暗地将顺伯拉到花园,迫不及待想知道何筱凡的一切。而顺伯免不了加油添醋赞扬一番,乐得两人喜滋滋地合不拢嘴。
  因为早上祝妈妈找贺雨若的一通电话,而贺雨若在接完电话后又去了祝昕庭哪里拿主意,所以搞得整个上午祝昕庭和贺雨若都忧心忡忡,无心工作。
  十一点四十分,离祝妈妈约贺雨若见面的时间,还差二十分钟。
  “待会儿,我陪你去好不好”祝昕庭实在担心,也想象不出他姨妈会耍什么手段逼贺雨若离开他。
  “伯母有交代,不能让你知道,我自己去就好了。”贺雨若戚然地说。
  “可是我担心你……”祝昕庭担心贺雨若根本应付不了他那个厉害的姨妈。“不然,爽约不要去算了。晚上回家,我再和姨妈解释。”
  “不行。这样不但是对伯母不敬,而且会加深她对我的误会。”
  “没错,雨若是该去。”梁父突然走进祝昕庭的办公室。
  “董事长——”
  “两个年轻人相爱,本来就是天地经义的事,不需要偷偷摸摸,爱得那么痛苦。况且你们两个要是希望有结果的话,雨若早晚要和你姨妈见面的,说不定她们见了面,经过一番认识、深谈之后,你姨妈会喜 欢'炫。书。网'上雨若,那结局自然会有所改观。”梁父乐观地说。
  “可是我姨妈她——我怕雨若会应付不来。”祝昕庭依然忧心如焚。
  “你姨妈的个性,我不是不了解,但是年轻人遇上困难,就要勇敢去面对解决,不然这辈子你和雨若都不会有结果的。”梁父冷静地分析,并加以鼓励。
  十二点休息的时间一到,贺雨若便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赴祝妈妈的约。
  虽然中午吃饭时间,餐厅的客人不少,但贺雨若还是很容易就认出浓妆艳抹、一身贵妇打扮的祝妈妈。
  “伯母!”贺雨若恭敬问候,怯怯地在祝妈妈的对面坐下。
  “嗯——”祝妈妈威严地从喉间进出僵硬的声音,冷眼打量着贺雨若。
  战战兢兢的情绪让贺雨若了无胃口,只随意叫了杯咖啡。而这分沉默逼得她快要窒息,一直到侍者为她送来咖啡后,祝妈妈才打破沉默。
  “你和昕庭认识多久了”
  祝妈妈像在审问犯人般,表情依然不善而且严肃。
  “快一年了。”贺雨若怯怯的回答。
  这个答案令祝妈妈愕然,更加膨胀心中的不快。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向来乖巧听话的外甥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交往了一年,而她竞就这么悲哀地被蒙在鼓里——至少她认为,这是身为她的悲哀。
  “你们很相爱”祝妈妈的怒火已经冲至脑门。
  贺雨若点头,突然兴起一股勇气,央求祝妈妈:“伯母,我和昕庭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只要能让我永远留在昕庭身边,任何的牺牲我都愿意。”
  贺雨若至死不悔的执着,教祝妈妈动容,但她却没有丝毫感动的表情。
  “我不会要你牺牲什么,你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离开昕庭。”祝妈妈冷酷地说。
  两行心痛的泪水,从贺雨若眼角潸然落下。
  “或许,我是残酷了些,但是你应该知道,昕庭从小就和他们现在董事长的女儿有了婚约,所以我不得……”祝妈妈态度有些软化。
  贺雨若垂泪点头。
  天啊!这只是残酷了些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残酷几乎要教她肝肠寸断、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