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相爱





  挂上电话,香云也和雨若的反应雷同,兴奋得再也睡不着了。
  她喃喃自语道:“非得问问昕庭看到她穿什么颜色才行。”
  早上八点半,香云出乎昕庭预料,出现在一楼的诊所内。
  “你的安眠药,药效不够了吗?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起床啦?”昕庭正忙着料理桃乐思。
  “我需要安眠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还嫌一天睡十小时太少哩。”香云趋身近前,探视刚才出生的小圣伯纳犬,“知道桃乐思生了,我立刻迫不及待的起床。”
  “关心桃乐思,还是关心贺雨晨的斩获?”昕庭闷哼一声,“想对我施粉红陷阱,没效啦!我又不是好色、定力不够的男人。”
  “雨晨穿什么颜色的裤裤?”香云不动声色的问。
  昕庭忙着工作,不疑有他,毫不思索的答道:“浅黄色。”
  “哇哈!还说你不是好色之徒,连里面的隐私,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稳重正直的君子,会有这种定力不够的行为吗?”香云眼睛盯着他看。
  昕庭知道上当了,张大嘴巴,双手停在空中,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谁叫她要跌倒,我可无意去细看。”
  “真的?”香云故意以怀疑的口吻,“听说雨晨从不穿那件睡衣走出房间外,若不是为了桃乐思,她也不会失神地穿睡衣出门。这会儿,她正懊恼你不知看到多少,如果她知道你连她什么颜色的裤裤都明白清楚,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她故意的,一定是你们和她联手的诡计。要追我,色诱之计是最下策。”昕庭窘得不敢迎视香云锐利的目光。
  “有人会故意跌倒吗?难道美人计不够,还得加上苦肉计吗?”香云不放过他,走到他面前,“你太低估女人的智商,也贬低了你的格调。”
  昕庭无心恋战,“我才不管什么智商、格调,叫贺家姊妹离我远一点,我对她们无心也无意。”
  “是吗?”香云笑迷迷的问,“你会后悔曾说这句话。”
  “穿着暴露,恬不知耻的女人,有什么好后悔的。”昕庭把炮火转向香云,“你们这群理念相同的女人,给你们一个忠告,别把身体当武器。尤其是你,千万别对吴迪辉随便,否则有一天被他始乱终弃,我可不帮你收烂摊子。”
  “哟!老羞成怒啊!”香云嘻皮笑脸,“把身体当武器有什么不对,我们拥有身体的自主权啊。只要我喜 欢'炫。书。网',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想被禁足吗?爸妈授权给我,不要逼我使用权力。”昕庭气得血压上升。
  “跟你开玩笑的啦,”香云拍拍他的肩,“EASY!我还没到色欲薰心、饥不择食的地步,我虽然和吴迪辉交往,但我不会随便和他怎么样的。”
  “请不要破坏我对你的信任。”
  “桃乐思生的小宝贝还好吧?我还要靠它们赚钱吨。”香云转至安全的话题上。
  “桃乐思不能再生育了。”昕庭把原因告诉她,“这六只小狗,你可要好好照顾。”
  “可惜!”香云无限惋惜,“我还计划靠桃乐思帮我多赚一些钱哩!还好,还有这窝小狗。”
  一整天,雨晨一颗心都悬在桃乐思的身上,想到桃乐思,就免不了想到祝昕庭工作的专注,以及嘲讽她穿睡衣企图勾引他的不屑。
  担忧、懊恼、再加上一些很奇 怪{炫;书;网},似乎受吸引的情愫,正牵引她的情绪。
  喜 欢'炫。书。网'祝昕庭?!虽是面对自己的内心,雨晨仍旧以谨慎的态度,检视自己的心情,不容讳言,她对昕庭的印象顶好。
  但在一连串有意的见面中,昕庭对她毫不留情的批评,却令她有些不能释怀。
  好不容易捱到五点半,仅剩一小时的外勤工作,她大概就算是下班了,今天她不想回队上,执勤的地点就在昕庭诊所的附近,她计划执勤完毕,马上去探望桃乐思。
  再见到她,昕庭不知会有何想法?雨晨被这个念头所困扰。
  昕庭照料桃乐思后,抬头看看壁钟,已经六点十分了,他倾慕的女警,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撤岗了,他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红砖道上。
  依旧亮丽的身影,俐落的姿势,指挥熙来攘往的车辆,昕庭满足地注视眼前的景况。
  随着时间一分分的流逝,听庭突然觉得这女警似乎有些熟悉,还来不及仔细端详,路上的交通,已经改由红绿灯掌控。教他心跳加速的是“她”竞一反常态,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昕庭不仅心跳加速,整个心脏脉动的频率似乎在一瞬间脱序失轨。
  
难耐对她的思念
  11.难耐对她的思念
  雨晨脸上带着微笑,抬头挺胸,步履平稳,笔直地走到昕庭面前,“祝医师,桃乐思还好吧?”
  昕庭目瞪口呆地看着伫立面前的熟悉人影。
  雨晨有些窘,“你不记得我吗?”这是她的困扰之一,着制服的她,与平日家居模样,有极大的差异,亮派司给他看,正想开口……
  昕庭瞄到了派司上的名字,揉揉眼睛,“早上就是你?”
  雨晨红着脸,怯怯地点点头。
  昕庭无法置信的的遥摇头,未发一言,迳自走向诊所,雨晨紧随其后。
  “桃乐思在那边,”昕庭懒洋洋的说:“它随时都可以回去,越快越好,还有其他人的爱犬需要床位。”
  一知道她就是贺雨晨,昕庭短暂的春梦,立刻支离破臀,原来形象清新正直的女警,也会有轻浮的一面。
  雨晨错愕、难堪,昕庭态度转换之大,令她更为清晨的睡衣风波感到懊恼、沮丧。
  昕庭不愿再招呼她,自顾自的上楼用餐,留下雨晨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把桃乐思带走。
  坐在餐桌前,昕庭唉声叹气。
  “又有哪家的宠物回天乏术了吗?”香云这几天很少见到他这副颓废的神情,“那个女警西施也没办法令你振奋吗?”
  “唉!别提了。”昕庭突然扑上前,抓住香云的领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贺雨晨,还让我白白作了几天的春梦?”
  “我又没戴眼镜,我哪知道你心目中的她,就是贺雨晨。你的视力够好,应该早就看出来啦!”香云拉开他的手,“吃饭时间,别使用暴力,会消化不良的。”
  “我岂止消化不良,简直就难以下咽了。”昕庭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究竟有没有同胞爱?你的手足之情哪里去了?老是伙着贺家姊妹陷害我。”
  “我哪有陷害你?!”香云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觉得你和雨晨很速配,她是典型的巨蟹座,爱家、恋家、母性十足,正符合你的需要。我怕你打一辈子光棍,为你找了个好对象,你还指责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才不管她是什么蟹,星座这玩意,只有傻子才信这一套。”昕庭咬牙切齿的说:“浪荡、风骚的女人,腥味十足,我才不想把自己弄得满身腥味。”
  “你误会雨晨了……”
  “赶快把她弄走,叫她顺便把桃乐思一并带走,我不想再见到贺家任何一个女人。”
  香云下楼时,雨晨正趴在桃乐思的笼栏旁,和桃乐思大眼相望。
  “雨晨。”
  雨晨一见是香云,心中猜测香云一定知道她和昕庭交手的糗事,脸颊迅即翻红。
  “我哥那个怪人,烂原则一堆,你别记挂在心。”香云摸摸虚弱的桃乐思。
  “哦!拜托,别提早上的事。”雨晨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你哥八成以为他遇到一个花痴。”
  “那是他的福气。”香云带着兴趣的眼光看她,“他其实很崇拜你指挥交通的英姿。”
  “鬼才相信。他如果崇拜我,哪会对我避若蛇蝎。”
  “他一时无法接受心中的偶像,竟然和雨若扯上关系。”
  “别安慰我了,帮我想想办法,如何才能把桃乐思护送回家。”
  “干嘛急着带回去,再让桃乐思留下来观察几天!”
  “不行?我怕它会受你哥的虐待。”
  “昕庭不是这种人,”香云还想借桃乐思拉拢他们,“有我在,保证桃乐思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不,我绝不让我的桃乐思产生丝毫可能的差错。”雨晨的母性又开始蠢动,“既然昕庭说它可以回家,我不会以任何理由留下它,而且明天我休假,我可以亲自照顾它。”
  “你的意思很坚决?”
  “除了桃乐思的安危之外,昕庭的态度,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雨晨小心翼翼的抱出桃乐思。“反正桃乐思也不能再生育了,我再也不会踏进这地方一步。”
  “这地方,我也是半个主人,你连我也要断绝来往吗?”香云没料到她说出重话。
  “你……”雨晨的声音软下来,“你例外。”
  雨晨企图让桃乐思站起来,可是桃乐思身体犹虚,有些力不从心,她只好暂时把他放在诊疗台上。
  “帮我看着,我去开车过来。”雨晨快步走出去。
  昕庭在楼梯口探了探,没看到雨晨,他放心的下楼。
  “桃乐思怎么还在这里?”昕庭皱皱眉,“你又帮她出馊主意?!”
  “你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的白马王子吗?”香云反唇相稽,“口口声声标榜你宠爱动物就像宠爱人、宠孩子,偏偏对桃乐思视若宿敌。”
  “那不关桃乐思的事,谁叫它的主人是贺家女子。”
  昕庭这句话刚结束,雨晨正好跑回来,也正好听到这句不友善的言词。
  “很抱歉让你受窘了。”雨晨的眼泪盈眶欲出。
  听庭捕捉到雨晨微润的眼神,内心那股诡谲的情愫,又开始慢慢的骚动。
  他叹口气,“你如果不放心桃乐思,多留几天也无妨。”
  雨晨不领情,“就因为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带它回家。”
  她伸手去抱桃乐思,可是桃乐思很虚弱,怎么抱它都不舒服。
  “香云,帮我一下。”雨晨就是不肯向听庭求援。
  香云也不得要领,结果还是得劳驾昕庭的一双大手帮忙,他设想周到,为桃乐思在后座铺了条毛毯。减少颠簸之苦。
  昕庭对雨晨一介女子,竟可以抱起一只大型狗,甚感惊奇,“你的力气,简直不像女人,大得吓人。”她抱桃乐思来就医时,他就发现了,结果他却挑了个最不适宜的时间,把它表达出来。
  香云听了差点没昏到,“祝昕庭,你一定得这样伤人吗?”
  雨晨哽咽的说:“穿睡衣,你嫌我不是良家妇女,穿制服,你又说我不像女人。讨厌贺家女人,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刺伤我的自尊!”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一个纸袋,塞进昕庭手中,“很抱歉借用你的衣服、拖鞋,你的慷慨,我这辈子没齿难忘。”接着她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医药费,我不想再冠上一个贪小便宜的劣名。”
  她瞪大眼睛直视他,“我再也不欠你了。”
  昕庭一脸愕然,没料到她的脾气如此之倔,雨晨转身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看你做的好事,把一个善良女孩的自尊,挫败得荡然无存,”香云没好气的诅咒他,“希望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以谢全天下的女性。”
  雨晨泫然欲泣的模样,一直停驻在昕庭的脑海中,令他一整天几无好情绪。
  傍晚时分,他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出门窥测雨晨指挥交通的美姿,但难耐对她的思念,遂隔着玻璃窗往外看,岂料竟是一个男警顶替雨晨的任务。
  昕庭唉声叹气,在屋内来回踱方步,他的爱犬铁雄绕在他的脚旁,陪着他打转。
  
原来是误解她了
  12.原来是误解她了
  香云很好奇,这时段他的反应为何是这样,特地跑过来一探究竟。
  昕庭的一举一动,尽入香云眼底,她双手环胸,不疾不徐的说:“她今天轮休。很教你失望,是吧?”
  昕庭不承认,白了她一眼,蹲下来抚弄铁雄,它正朝着地上的纸袋猛嗅,甚至拉出袋里的衣物。
  一件公牛队的黑T恤,又勾起了昕庭的记忆,这是贺雨晨还他的,从昨天搁到现在,他一直想不起被他扔到何处,铁雄竟帮他找出来了。
  昕庭小心翼翼的拉开铁雄,再把T恤塞回袋中。
  “上楼吃饭吧!”昕庭手上提着纸袋,迳自上楼。
  昕庭食不知味地扒了两碗饭,一反常态未和香云交谈,两个人冷冷清清,自顾自的吃饭。
  觉得肚子好像塞进许多食物了,昕庭放下碗筷,提起纸袋,走回房间。
  坐在床沿上,他愣愣地盯着纸袋,与贺雨晨交手的情节,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应该是个质朴无华,典型的居家女子,为什么一场睡衣事件,就让他对她的观感,完全扭转。或许她是焦虑桃乐思的安危,根本未察觉仅着睡衣,所以才会贸然出门。
  她的言行举止,未见任何刻意的挑逗,如果有让他误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