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五月潮汐
半晌,平子真子把身体陷进沙发靠背里,闭上眼,“你想为他开脱么?他伤了日柿里是事实。”
“他走了,我还想和他好好谈谈卧底生涯什么的。”云沾衣把衣服扔到一边,学着平子的模样靠进沙发,手指被她捏的叭叭响。
多年不见,她甚至还没好好和银说过话。虽然不知道银怎么想,云沾衣却早在百年前便已经为他留了朋友的位置。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当初的那些事,不知道他们都忘记了没有。
当年瀞灵廷的三大天才,后来十三番队最出色的三个三席,如今却是各奔东西。
“说吧,回来干什么。”平子真子看了一眼云沾衣的侧脸。
听到他的声音,云沾衣这才从某种情绪中走出来,脸色一哂,“陪我去一趟黑崎家……”
平子不耐烦,“大点声。”
云沾衣嘴角猛抽,“闭嘴啊,我再说一次!听好!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黑崎家,我想当面给那小子道谢……”
这次又是越来越低,最后简直跟蚊子哼哼没啥区别,如果不是平子离她近,听觉灵敏的很,说不定和其他人一样茫然。
“啊,你要去给一护道谢啊。”他【炫】恍【书】然【网】道。
“……”
一脚踹过去,某人顿时撞上了厚实的墙。
“喂,求人要有好态度啊!”平子捂着伤口怒吼,却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某人那有些微红的耳根,顿时又是一楞。
他看了看天花板,忽然觉得……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最终,他还是陪着某人来到了黑崎宅,站在诊所招牌下,平子把手中拎着的礼物递了过去,“既然是道谢,那就要鞠躬,要好好说话。”
云沾衣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站到了门前。门在打开的瞬间,某人便直接把礼物向前一递,低头鞠躬,“感谢!”
一阵沉默。
“大姐姐,你是来找哥哥的吗?”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云沾衣楞楞地抬头,发现一个有着温暖棕色头发的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要是找哥哥的话,哥哥不在哟,爸爸在家,要不要……”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云沾衣便放下东西直接拉着平子跑了,“转告你哥,我会保存他的签名的!”
留下游子一个人楞楞地琢磨着她的话,干笑了起来。
'加10分。'阿尔懒懒地回道,'能来道谢证明你还有救。'
“我又不是佐助那货。”云沾衣撇嘴。
'真可惜,我还想让你给那孩子跪地磕头呢。'
“天朝国民没这规矩,谢谢。”
再然后就是继续养伤,日柿里终于醒了过来,虽然已经100多岁了,但听到蓝染被压在无间地狱两万年的消息时,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哭了。她这一哭,整个假面军团的人都沉默了。云沾衣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斩魄刀,不知为何竟有些庆幸当初没有头脑发热地用了刀禅。
她可不是主角,能开一次挂就够了,不可能失去了死神能力以后还可以再要回来。
鬼……不,妖精,是她最亲的伙伴,虽然脾气又差又不好相处,但让她就这么放弃它,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否则她也不会跟了库洛洛那么长时间,更不会让他在自己肩下留下纹身一般的印记。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JUMP连载里,对于大决战的描写里,有没有她的身影。
“真子,照片呢?”她问旁边人。
平子真子指了指角落里放着的那个纸袋,“连一护给你的签名一起,都在那里。”
云沾衣把袋子拿到手里,把有签名的衣服和照片摊开放在面前,沉默。
“怎么?”
“……觉得我很穷。”云沾衣面无表情。
她离开学校到现在,时间从未停止。当年她掉到战场上时身体年龄才14岁,身高160,现在21岁,啊…不对前阵子22岁了,个子也都长到浦原喜助的嘴角了。走了很长的路,到头来除了阿尔,身上的东西就只有两把刀。
“真子……”她闷声开口,轻轻地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逛街去吧。”
她想,就算要离开,起码带点东西走。
空座的商业街很繁华,云沾衣和平子真子第二次走在这里,目标却不再是衣服和吃穿用度。望着云沾衣手里一直攥着的那张照片,平子发现他的心情很不错。
这个女人说要找个能一直让她带着照片的方式,虽然感觉上好像又要别离,但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到云沾衣离开的理由,只当她是无聊。然而走了这么久,眼看着她真的很认真地在挑选,平子真子这才意识到,她是来真的。
“相框不就好了。”他抄着口袋靠在门口,望着店里柜台前的背影。
“我没有固定的房间。”云沾衣头也不回地说道。相框不行,她不能随身携带,还很容易碎,如果以后再有战斗怎么办?这张照片是她存留在这个世界的证据,即便漫画里没有,她也要证明自己来过。
这么多年,总要留些什么。
平子皱了皱眉,走上前摁下她挑东西的手,这种事找浦原那家伙不就好。”
云沾衣一楞,这才想到头儿是个发明家,而且以他俩的交情说不定还可以省钱。想到这里,她也不反抗了,任由平子把她拉到了浦原商店门口。彼时夜一正趴在房顶上晒太阳,小雨和甚太在打扫门口,铁斋去了尸魂界进货,浦原喜助则站在门廊下,看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平子和云沾衣的出现,总算让他回了神。
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大半天,云沾衣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没有。随身带照片什么的本就不是她的风格,但这次铁了心要矫情到底,阿尔说她牵绊太多,云沾衣掏了掏耳朵,当没听见。
终于,连一向耐心十足的头儿都听不下去她那一直重复的形容,出声打断她,“我大概了解了,明天来取怎么样?”
“你了解了?”云沾衣怀疑地望着他。
“嗯。”浦原好笑地点头,随即看了一眼旁边的平子,“价钱方面就算了。”
平子一听,当场把下巴砸到了地上,“真的假的?浦原,你脑子坏了?进水了?你浦原喜助竟然不挣钱了?!”
某奸商笑得格外灿烂,“嘛嘛,我也不光是做生意啊,以后用得着平子的地方还很多呢。”
平子当场囧。他就不该说话……
只不过,连云沾衣都没想到,浦原喜助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给她答案。
当第二天她独自一人来取东西时,到的却是个非常普通的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吊坠是个简单细长的长方体,纯银质,上面凹凸不平地刻着她不认识的图案,用一条细链子串了起来,看上去和照片没有任何关系,但却非常漂亮。
“上面是鬼道。”看到她有些疑惑,浦原喜助耐心地解释起来。他拿过项链放在手里,指着上面的刻纹,“发动的方式很简单,注入灵压就好,我想这个应该很适合你。”
我知道你是在变相嘲笑我的鬼道水平……
云沾衣抽了抽嘴角,伸手点在了长方体的刻度上,空气中灵压微变,一个透明的屏幕凭空浮在了项链上方,里面赫然是那张相片,清晰得连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分明。
看着照片,云沾衣也笑了起来。
“戴上。”浦原喜助把项链递给她,但想了想,又收了手,“我帮你。”
云沾衣听话地转过身,把长长的马尾全部摁在了头顶,“是不是只要我一直有灵压,照片就一直能打开?万一上面的刻纹花了呢?”
“多少相信一下我吧,就算你现在用刀划它,它也不会花啊。”浦原喜助的口吻有些无奈,他把手中的项链绕过云沾衣身前,灵巧地扣住了末尾。
'真不错。'阿尔似乎也在打量着这链子,'加10分。'
“你变大方了!”
'是你越来越会制造天然狗血了。'
“……”
“链子结实吗?”云沾衣问。
“质量很不错。”
“那就好。”既然是浦原说不错,那必然是非常结实了,而且云沾衣觉得,能弄断这链子的人也不多。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用顾虑取下来的问题,掉不下来最好。”
“好了。”浦原喜助放下手。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已经把后面的活扣变了个花样。
云沾衣放下头发,转过身拍着他的肩膀,“头儿你手艺真不错,以后去做金匠吧!”
浦原喜助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这种东西做一个就行了。”
“真可惜,女性协会的人一定会扼腕的。”
“……”
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云沾衣僵硬,“我怎么了?你别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我啊,我会想到不好的回忆的。”
她会想到当初在地下训练场里学瞬步的那段凄惨日子,每天生不如死,被眼前这个实力可怕的男人操练得简直像条狗。想来从那时候起,云沾衣眼中的浦原喜助,就是强得没有天理了……都是训练留下的阴影。
“没什么。”浦原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想到了一些事情,只不过和云沾衣脑子里出来的影像截然不同而已,虽然人物都一样。
过了一百多年,她除了长高了些,实力强了很多以外,真是一点没变。
“不过沾衣,以前你年纪小怕雷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怕?”
“……哈!”
某人顿时捂着肚子倒地不起。
铁斋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大坛樱花酒,据说是去朽木家送货时正巧碰到了朽木队长,于是临走前,管家送了两坛酒为回礼。
云沾衣直接兴奋地抱了过来,大喊了一声‘白哉你真够哥们’,当场决定晚饭就在这里蹭了。饭间,她和夜一两个豪爽得不像女人的人一人干掉一坛,还意犹未尽地拉着浦原出去喝,一直到喝爽,已经凌晨2点多。
云沾衣的心情很久没这么好了,她怀里抱着已经喝晕过去变成猫的夜一,和浦原喜助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身边是流经空座的河,夜晚的河边有些冷,云沾衣打了个酒嗝,顺了顺猫毛,浦原走在她旁边,一并沉默着。
“是不是要走?”他突然开口。
云沾衣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她说话,“看情况。”
阿尔现在不能借用耳环的空间力量了,所以要走要留,都得看这个耳环什么时候抽风,已经不是她说的算了。
正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她才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戴在了身上,就连一护当初的签名都没有放过,说过要带给银时的。所以她在平子一干人的强烈鄙视下,撕下了签名的那两个布条,因为没地方放而系在了刀柄上,多缠了几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装饰品。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她看向浦原。
“当然。”他抬起头,顿了顿,“还是100年?”
“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个问题。”
浦原喜助压了压被风吹的有些浮的帽子,停下脚步,云沾衣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他。
“果然这件事还是不能瞒你。”男人索性拿下了帽子,淡金色的发在风里飞舞,露出那张英俊苍白的脸,“先说声抱歉,沾衣,我在你的项链上动了手脚。”
“啊,我想到了。”云沾衣若无其事地回答,“只这么觉得了,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灵压感应器。”浦原喜助淡淡开口。
“……”
“只是想,起码不要总闹失踪。”
云沾衣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却忽然感觉到周围灵压的变化,她回过头,一个巨大的虚站在堤岸上,正和她大眼对小眼。
浦原喜助和云沾衣都囧了一把,后者把夜一交给浦原,抽刀准备解决这个小喽啰,谁知脚刚后退一步,身体却忽然失了重心,整个人栽进了河里。
不紧不慢地想用瞬步拉起身体,谁知却根本无法发动力量。云沾衣这才反应过来,这次走的方式是跳河……
'不告别么?'阿尔的声音响起。
云沾衣,慌忙抬头,却只来得及和岸上的浦原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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