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五月潮汐
2、浦原喜助说‘等着我’,是要带她出来,因为云沾衣说进无间地狱只是个‘误会’。
3、云沾衣把穿越、阿尔、加分、外挂……所有的事情,统统告诉了蓝染。
4、她还让蓝染帮她传达了一句话
131
131、番外 倾覆 。。。
从无间地狱出来的时候,平子真子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很多人。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冷峻地望着出口,看到他一露面,挥手让人拿下了他,再往后看,却发现空无一人。
任由死神们涌上来绑了自己,平子从头到尾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看到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站在一旁,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爱川罗武、六车拳西四个人站在浦原身侧,其他几位瀞灵廷的队长级则站在另一边。
平子被绑,日世里几人几欲冲过去,却被浦原喜助拦了下来。他沉默地望着中间那个人,想等他说些什么,平子真子却似没接到他的信号,旁若无人地、似笑非笑地咧嘴笑起来。
这一笑,让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接下来就是司空见惯的程序,他平子真子作为前五番队队长,擅闯瀞灵廷地下监牢劫狱未遂,被当场抓捕,临时凑齐的中央四十六室把他关进了六番队监牢,待云沾衣的审判结束后再处置。
对这一切,平子没有什么感觉,仿佛从‘无间’地狱出来以后,他对很多事都变得无所谓了。什么审判,什么关押,什么责任什么交代,统统被扔在了脑后。就当他没来过这里,就当没认识过云沾衣。
蓝染说云沾衣死了,很早就身受重伤,即使不审判她,她也会死。
平子真子听着,竟有一种荒谬感,就像谁开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玩笑,愚蠢至极。
他想到了那天云沾衣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的情形,一向骄傲得谁都无法使之屈服的那个人,弯了九十度的腰,对着他,对着假面军团说对不起。仅仅是道歉而已,却让人嗅出了告别的味道。当时平子望着她削瘦的肩,仿佛看到有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一瞬间从她肩上滑落,天上地下,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所以他才会追上去说‘我们跟你一起’这样听起来矫情又恶心的话。当时就想,不管她答应与否都没关系,有些话是一定要说出口的,否则她永远不会知道。她那个人就是这样,永远都需要别人主动,否则就会冷漠地视而不见。
现在想想,那个骗子嘴上说她仍会不告而别,实际却已经说了她不会再回来。
平子真子坐在六番队阴冷的监牢里,沉思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讨厌她的说到做到。
人就是这么奇怪,哪怕从前再陌生,只要某一天殊途同归了,就亲密了。假面军团是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一群无依无靠,过去和未来都紧紧绑在一起的人。这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有人就能够说丢下就丢下,说离开就离开,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平子真子想不明白,太累太麻烦所以他也不愿意去想了。
关押期间,浦原喜助是第一个出现的人。他沉默地站在牢外,黑猫透过栅栏的缝隙钻进来趴到里面人旁边,平子真子低着头,当作没看见。他想到那时自己带着云沾衣满大街寻找能随身携带的相框的事,想到蓝染说,云沾衣有句话要他忙帮转达,沉默得就像自己被下了90级的缚道。
最后还是浦原先开口,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云沾衣在哪儿。
平子顿了顿,抬起头,咧嘴说,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一样,如同全身的气血都变成了蒸汽机,轰鸣着不停向上翻涌,仿佛随时会冲出身体,呼啸着爆炸开来。
书上说人在悲伤难过的时候,身体会因为发冷而颤抖,前五番队队长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写书人。哪里是冰凉,已经没有感觉了。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没有去看浦原喜助的表情。顿了很久,就在来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又不冷不热地启口。
“云沾衣有句话要带给你。”
浦原喜助肩膀微微一滞,抬起头,昏暗的光打在他的帽檐下,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
“什么话?”
他的声音有些抖,平子真子听着,嗤笑了一声。
“她说,即便到死,都不能忘记我。”
即便到死都不能忘记。
平子真子发现这个人实在太过自私。一面不停地离开,一面又央求着所有人不能忘记她,就好像是个不停想要表现自己的孩子,除了想得到糖果以外,还要吸引大人的注意,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才能制造下一次的不告而别。
有没有想过被留下的人的心情?
是不是只要我们觉得你会回来,你就能毫无顾忌地丢下一切转身?
他没有去看浦原听到那句话时的表情,因为又有人走了进来,要带着他去中央四十六室。平子真子把黑猫抱向一旁,出门时和浦原喜助擦肩而过,他很想像以前一样讥讽地笑,可牵动嘴角需要的力量很大,他懒得做。
四十六室既然能这么快审判他,表示云沾衣的死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归根结底这算是谁的错?是谁让她死了?平子真子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很想试试杀光中央四十六室的感觉,只可惜即使有人并肩战斗,为之战斗的那个人却已不在。
站在审判大厅的中央,听着那些上升为元老的人们义正词严地辱骂着云沾衣,批判着他的荒谬行为,平子真子一瞬间很理解为什么云沾衣和蓝染都选择了先拿这里开刀。只可惜尸魂界的人实在太多了,若非全体死亡,这些制度永远不会改变。
被辱骂的人都没有跳出来反抗,他平子真子就也当这帮人是在放屁了。
是不是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存在着一个可以盛放任何东西的巨大天平,衡量着这世间所有的东西?
到底是擅闯瀞灵廷,得到一个终身流放的罪名比较重,还是想救的人提早一步死去比较重?平子真子听着周围无数的声音,百无聊赖地加减着这两者的砝码,想到如果是云沾衣的话,肯定会先正经八百地骂几句‘你丫是白痴吗这种东西都比!’,然后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好吧平子妈妈我觉得这也挺有趣的’。
结果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也不管是不是他的态度惹恼了四十六室,当从那个阴暗的审判厅出来时,平子真子身上的‘罪孽’已经被放大了百倍,变成了尸魂界十恶不赦的人。
外面依旧站着很多人,曾经的同僚们望向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新晋的新秀们则带了些嫉恶如仇,种种的这些平子真子都不想去看。
他只是不停地在加减着砝码,想到蓝染说‘云沾衣有话带给你和浦原喜助’,然后平静地跨过穿界门,永世不再踏入这片土地。
有些事值不值得去做,做了以后有没有回报,这些问题有时会困扰人很久很久。
可好就好在,像平子这样的人,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有后悔的一天。就像云沾衣曾经说的,人活在世,如果不停地后悔,那就真活不下去了。
她说她以前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拣了个耳环,可后来也想明白了,如果再让她(炫)经(书)历(网)一次,有可能她还是会去拣那只耳环,然后再踏入某种轮回,遇到很多人,(炫)经(书)历(网)很多事。
平子真子听得稀里糊涂,他看了一眼她耳朵上那一副黑色耳环,如果不细看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便也没有往心里去。刚想叉开话题,就听到她忽然很正经回过头,说,“真子,我觉得耳环没有亏待我,我觉得遇到你们我很满意。”
那时他们正在街上寻找能随身携带的相框,云沾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嘲笑了半天,最后某人也知道自己古怪了,干脆地一脚踹了过去。
现在想来,他真的很少能听到云沾衣的真心话。
“真子……喂白痴真子!”日世里狠推了他一下,平子真子回过神,望着眼前居高临下站着的雀斑少女,如此元气十足的模样真是久违了。
“又怎么了日世里?”他靠着沙发,懒洋洋地回答。
“今天轮到我们两个去买饭了,你这次别想推脱!”运动衫少女狠狠踢了他一脚,俩人不动如山地互相对视了两眼,日世里抱着腿大喊了起来,“秃子,你的腿是钢筋吗?!”
“你也踢得我很疼啊……”金发齐刘海的男人站起身,丝毫不见行动和言语有何一致。他随手把已经掉进沙发垫下面不知多久的相框捞起来,扔在一旁,双手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不耐烦地回头,“你走不走?”
日世里看到相框,短暂地楞了楞神,忽然就一脚踹了过去。
“喂,不要突然发疯啊日世里。”平子冲过去,相框已经变成了碎片,只剩下那张全家福上留着日世里的脚印。
“我愿意!我看见云沾衣的脸我就堵心不行吗?”雀斑少女抬起头,怒目圆瞪,平子真子却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变红。
最后,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故作平静道,“老娘不想去了,你去吧。”
平子真子望着她快步走进训练场的背影,俯身从碎成残渣的相框中把照片捡起来,随手塞在了沙发的细缝中,看也不看地出了门。
云沾衣转达给他的话,在别人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在平子真子听来,却再也明白不过。
她对蓝染说,转告真子,我云沾衣从不后悔拣了耳环。
不后悔拣到耳环,不后悔变成假面,不后悔并肩作战,不后悔遇到他们这些人。
是不是也不后悔这最后一次的不告而别?
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成就今天的罔顾不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当作过往的遗憾悲伤,种种从未发生。平子真子抬头看着天边大片火烧的云彩,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流魂街上浑身是血的那个人。
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抛弃天平上所有的砝码,奋不顾身的人不在了。
就好像从此都不会在有公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1,蓝染说云沾衣身受重伤什么的,是云沾衣让他这么说的。
2,云沾衣留给了浦原和平子不同的话,一人一句,代表了浦原夜一朽木白哉那方,和假面军团这方。
3,店长的番外暂且不上,留空,我会直接上下一卷。
4,下一卷驱魔。
以神之名 驱魔卷
132
132、小广告,闹太套 。。。
阴天,小雨。19世纪末的西方风格建筑古朴而庄严地沉默伫立在路的两旁,偶尔会有马车哒哒哒地踏着水路过,车上的先生或小姐会掀开布帘,或平静或羞涩地望着外面的景色,稀少的行人行色匆匆,撑着有保守颜色的伞互相擦肩而不语。
高低不平的马路尽头,一个只穿了格子衬衫和工装裤的少年慌张地抱着怀里的东西跑动着,鞋子践起的水溅在了旁人身上时,他礼帽地停下来向人点头致歉,随后依旧我行我素地朝前跑着,然后在路边一个挂着‘暂停营业’的钟表店前停下,熟练地推门而入,惊得门口的风铃哗啦作响。
“东西买回来了,西顿先生。”少年流利而纯正的当地口音,昭示着他在这个城市呆了足够的年份。他把怀里的东西哗啦地洒在木桌上,随即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要是还缺什么我再回去买,放心,东西都没湿。”
“谢谢你约瑟,暂时没有什么了,能帮我把烧好的热水提来吗?手术得马上开始,我先来把这些东西消毒。”名叫西顿的医生戴上了口罩,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包,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旁边的护士小姐递上了消毒巾。
“其他人请先出去吧。”西顿医生回头望向杵在门口的两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后者齐齐摇头。约瑟进来时看到兄弟还在这里,安慰了半天才得到他们不打扰病人的保证。
放好热水后,约瑟带着弟弟们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顿了顿,西顿医生淡淡开口,“云小姐,麻药没有了,你忍一下。”
床上的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护士帮她拨开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在她嘴里塞了个毛巾。西顿医生定了定神,拿刀的手稳稳地在女子大腿内侧划了下去,这一划,顿时激起了病人一阵轻颤,但仅是一下,身体立刻便恢复了平静。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最后一颗子弹落盘的声音响起时,床上的人紧绷着的呼吸逐渐缓了下来。西顿医生熟练地帮她封好伤口后,并没有解下口罩。
“云小姐,你还撑得住吗?”
床上的人胸膛急速地起伏着,半晌才患缓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医生继续。西顿微微皱了皱眉,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