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五月潮汐
刚躲过这一击,她却忽然后背一紧,身体条件反射地向旁边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在身体贴地的瞬间如一只豹子猛窜了出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条水龙砸在了她先前落脚的地方,把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无数泥点飞溅。
这次云沾衣根本没有停下,躲过了水龙以后她选择了直攻。单纯地防守是收不到结果的,进攻反而会让她摆脱困境,刚才那两下的躲避全依仗了她这些年来训练出来的强悍身体,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就已经交代在了水龙砸出的大坑里。
鼬适合远距离战斗,有写轮眼和无敌结印速度的他根本不会让人近身,而和鼬拼忍术无非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因此云沾衣决定开外挂,脚下瞬步起,人无端地消失在了他眼前。
下一秒,云沾衣抬脚一鞭,双手撑地,直接踹上了鼬的肩。出乎意料的一击,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此在身体被迫后退的同时,一只手已经举了起来。
“单手接印!”云沾衣心里警铃大作,身体一个急停,突兀地改道冲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在她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都颤抖起来,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土系忍术。
她一边逃一边想,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竟是冲进了刚才鼬砸出来的大坑里,眼看着要摔个狗啃泥,云沾衣双手猛地一撑,整个身体连续前翻,动作标准得宛如一个体操运动员。
站稳脚跟后,她忽然侧身,一声轻响,已经出鞘的武士刀赫然挡下了鬼鲛的攻击。
论斩击,她不输于任何人,论力气,从蛆虫之巢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落下风?因此当她正式拔刀对上鬼鲛后,这个高大的鱼人郁闷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非但没有用查克拉,反而力气上和自己打了个不相上下!
于是原本‘鲛肌’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变成了摆设,这两个人竟是开始了一场纯粹对砍,而且仅仅几会合下来,鬼鲛的吃惊便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论力气,两人差不多,论斩术,鬼鲛也不输人,可他就是没云沾衣速度快!当鬼鲛发现这一点时,他已经隐隐被压着打了好半天。
何其不爽。
一个中忍对上两个S级的叛忍,能打成这样一个成绩,无论是鬼鲛还是鼬心里都已经惊讶不已,然而这两个人却都没有表露出来,一个是因为正砍得热血沸腾,一个则已经习惯了收敛情绪。
然而云沾衣的好运气注定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在她挡下鬼鲛又一次重击后,昨晚宿醉所引起的后遗症再次侵占了她全身,再加上刚才那不断躲闪冲击给身体造成的巨大负担,她那脆弱的肺再次罢工了。
身体猛地一抖,气血上涌,云沾衣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到云沾衣受伤,鬼鲛心里莫名安定了一些。这样才合理,一个S级叛忍连个小小中忍都搞不定,传出去就太丢脸了。
云沾衣知道再战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因此她明智地选择撤退。可好不容易见到宇智波鼬,她又不愿意就这么舍了机会,因此强忍着肺部的剧痛,再次运起瞬步,以从未有过的好发挥,直接站到了鼬的面前,两人离得极近,云沾衣甚至一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鼬的反应也极快,倏地便向后退去,他退,云沾衣就进,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苦无厮杀。鬼鲛自然没有插手,正合某人心意。
“我知道那年夏天你们做了什么。”她极快地开口,‘你们’两字咬得极重。
鼬面色不变地抬头,却发现云沾衣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苦无上。
“你别看我,小心传染我红眼病。”云沾衣的语速很快,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宇智波斑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
鼬的动作一慢,苦无差一点捅进了他胸口,他反应很快地躲了一下。云沾衣下手倒是一点都不留情,根本不像是在求人。
“我有十足的诚意,否则早就拿佐助来要挟你了。”她一个旋身,转身挡下了对方另一只手上的武器,“大公子,考虑一下。”
倏地,两人分开,云沾衣强忍住咳嗽,苦着脸,“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到此结束!”
说完她便转身要跑路,刚转过去,却忽然又回头看向鼬,咧嘴笑,“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鬼鲛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懵,楞楞地看向冷着脸的鼬,“呐鼬,这小姑娘在跟你表白吧。”
刚跳上树的云沾衣登时脚下一歪,差点摔下来。她刷地回过头,瞪着鬼鲛,“我比他大!”
鬼鲛歪头,“没关系,姐弟恋很流行的。”
云沾衣:“……”
瞠目结舌了一下,她转身继续跑,同时暗暗诅咒鬼鲛,“红烧了你红烧了你红烧了你……”
想来当初在真选组,她别的没学会,土方十四那自我催眠般的恶毒诅咒却学了个十足。
一直到云沾衣跑得没影,鼬才淡淡开口,“走。”
“嗯?不查九尾人柱力了吗?”鬼鲛扛起刀,“好吧,这么大动静肯定也已经引来人了,先撤吧。”
话音落,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云沾衣对宇智波鼬说的那些话到底起了什么效果,就无人知晓了。
回到约定集合点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没有学生站在那里,而是一帮上忍。和阿斯玛站在一起的夕日红看着云沾衣回来,皱眉道,“学生们已经被先送走了。”
云沾衣一脸歉意,“被他们跑了。”
夕日红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们。”
云沾衣点头,“我回去了。”
“身体没关系?”夕日红关切地看着她。
云沾衣摇头,没忍住咳了一声,她捂上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夕日红和阿斯对视了一眼,阿斯玛喊来了随行的医疗班,“那种忍术和查克拉的波动,可以判定一定是上忍……沾衣你能拖到现在很不容易,之后请休息吧,由我们上忍班接手。”
云沾衣点了点头,被担架抬走了。
今天运气不好,对方的攻击没转换成物理外伤,反而全都被憋进了里面……这可比外伤难受多了。她仰头看着天空中如花絮般丝丝连接的云,长呼了一口气。
她必须表现出实力不如上忍,否则一定会打草惊蛇。
蛇自然是指团藏。
在医疗部呆到太阳落山,云沾衣回了家。彼时千叶理被山中井野请到家里做客去了,因此她揣着钱到了对面的居酒屋。
今天不做秋刀鱼活动了,有些可惜,不过她还是要了一桌子的菜,又要了一壶酒。
'不想要肺了吗?'阿尔的声音突兀响起,使得正在倒酒的云沾衣手上动作一顿。
她讪讪地放下酒瓶,依依不舍,“一口?”
回答她的是阿尔的沉默。
撇了撇嘴,云沾衣把杯子也推远了。她自然想伤快点好,否则打个架都畏首畏脚不够爽,可伤想好就意味着她要暂时戒酒……不让人活了。
“啊……我要直接是杜康就好了。”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杜康是谁?”一个声音自对面响起,云沾衣抬眼,看到一撮白毛。
“萌物。”她从桌上爬起来,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则环着自己一桌子的菜,“这都是我的,我没打算请前辈吃饭。”
卡卡西囧然,“我没想吃,收起你这一副老母鸡护仔的模样。”
“我不是老母鸡!”
“重点不是这个!”
“……我没点鸡仔菜。”
“更不是这个!”
扶额叹气,卡卡西开口,“我来了解情况,关于今天下午和你交手的人。”
“穿黑底红云大长袍,戴斗笠。”云沾衣飞快的回答,“身手不凡,两个人。”
“两个?”卡卡西挑眉,打量云沾衣的目光不禁一变。
“我差点死了,前辈。”云沾衣说得是大实话,下午的时候她的血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吐,现在脸还白得像张透明的纱布。
“辛苦了。”卡卡西表情很郑重,“还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他们戴什么样的护额?”
“护额?”云沾衣楞了一下,随即忽然想起什么,“对,护额!我的护额忘在医疗班了!”
“……”
云沾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欣慰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抽出一条蓝色带子,“还好我有备用的。中忍服真是好啊,能装这么多东西~”
说着,她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前辈你看,唇膏,蜡笔,钥匙,洗浴中心SPA优惠券,阿理给的点心,卫生巾……”
望着桌子上越来越惊悚的东西,卡卡西头顶的黑线已经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这个云沾衣……她的口袋是无底洞吧?
“还有这个!”猛然提高的声音让卡卡西回了神,他抬头,看着云沾衣神圣地拿出了一张残缺的废纸,“这是我征服星辰大海的标志!是海贼王路飞的生命纸!”
咣当一声,卡卡西一头栽在了桌上。
海贼王又是什么……
“所以说我问你护额的事啊……沾衣,别耍宝了。”木叶第一技师极度无力。
“是叛忍。”云沾衣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沉了下来,“雾隐的叛忍和……木叶的叛忍。”
她想到了鼬护额上划出的深深的一道痕,面无表情。
“雾忍和木叶?”旗木卡卡西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云沾衣点头,“那个雾忍……扛着把大刀,似乎还能吸收人的查克拉。”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是他们……”
云沾衣没有搭话,她不知道卡卡西说的是谁,反正她是不会说鼬的,因为‘云沾衣不认识宇智波鼬’。
得到了足够的消息,卡卡西不再问下去。即便他模糊地猜到了一些另一个人的身份,但却也不好对云沾衣细说。
归根结底,她才来这里不到两年。
“今天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去请教团藏大人了。”半晌,卡卡西淡淡开口。
云沾衣楞了楞,点头,“好,拜托前辈通知团藏大人。”
卡卡西应下来,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走了。
云沾衣独自一人扫荡完饭菜,回家抱着刀坐在窗台上发呆。她不去找团藏单挑,但不代表着她就不去敲瓶底,这两者不冲突,不冲突。
阿理今晚住山中家,因此云沾衣在睡了几小时后再度醒过来时,正大光明地出了门。
此时是深夜两点,正是百鬼夜行的好时候。她再次蹲到了团藏卧室的窗台上,却惊讶地楞在了那里。
在她的目光尽头,那个原本应该睡着的老头子,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云沾衣也翘起了嘴角,心想,下午时才刚说过期待和大公子再见面,现在看来,快了。
“晚上好。”团藏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旧马车的车轮碾过沙地的干涸。
作者有话要说:9/2 中午12点04
我伪更一下修个图,别见怪亲爱的们。
上图,coee亲亲画的沾衣,我个人喜欢蓝色头发的,所以只放蓝色了……亲亲别见怪呀~
61
61、火之叛逃忍 。。。
木叶的夏末多雨水,云沾衣在黄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火烧火燎的云,晚上看月亮的时候也觉得头顶的天黑得有些厚重,想来大概会在半夜下一场雨。例行准备去敲酒瓶的时候她还在想千万别下雨,否则她会忍不住敲得重。
结果没想到,一向不像女人的她这次第六感却准得可怕。
夜半两点,毫无预兆地下雨了。
起先是一道划破天际的巨大亮光,如白炽灯般刺眼的蜿蜒狰狞出现,在短瞬间照亮了团藏房间大开着的窗户,照亮了他那老皱如沙皮狗般的皱纹,也照亮了云沾衣身后的天空。
阴影下,她的表情无法琢磨。闪电的白光转瞬即逝,团藏的脸重新沉入了黑暗,云沾衣夜视很好,依然可以看到他的鱼尾纹。
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暗示催眠这么早就被挣脱,今天她来,原本也是想要再次下暗示的,但她还是低估了团藏作为黑暗一员的佼佼者,其身体和精神的强悍程度。
云沾衣觉得以后出门要不看看黄历,要不查查星座运程,像今天这样白天受伤晚上又被拆穿小把戏的(炫)经(书)历(网)她真是讨厌透了。
闪电过后便是阵阵雷声,仿佛从远古的天边传来,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在天空之上,沉闷而厚重,绵绵蔓延。云沾衣头皮一麻,身体如一块僵硬的石雕般,毫无预兆地直直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夏天的雷雨天来得很突然,伴随着又一道闪光,团藏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下坠的云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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