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温柔同眠
望着楚柔的背影,郑紫星满意地吐了一个烟雾。
楚柔回到家门口,把车停下,从旁边拿过刚买的洋葱,慢慢的削起。不一会儿,就被熏得满眼是泪。她用面巾纸擦擦双眼,下了车把洋葱扔掉,推门进了家了。
黎楚星弱正在客厅看报纸,见楚柔回来:“柔柔,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常凡还忙吗?柔柔,你哭了。”
“没有,是沙子迷了眼。”楚柔细声细语地说。
“不是,告诉姑妈,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常凡?”黎母有些生气了。
“姑妈,不关表哥的事,是我不够好。姑妈,我想妈咪了,我想回香港。”楚柔低着头,怯怯地说。
“哎呦,你快急死姑妈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要不然你不会哭,更不会放下公司要回香港。”黎母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姑妈,真的没事,我。。。。。。”楚柔没等说完,眼泪唰唰地留下。她这次的眼泪倒是没再借助外来物,她真的感到了委屈。
“怎么了?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们家柔柔。”黎仲普从书房出来,看到楚柔在哭。
黎母抚摸着楚柔的背柔声说:“柔柔,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姑妈跟姑丈给你做主。”
楚柔擦着眼泪:“姑妈,我想跟表哥解除婚约,我想回香港。”
“这是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常凡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告诉姑妈,他即使是我儿子,我也不能放纵他,让你受委屈。”黎母恨恨地说。
黎常凡回到家时,已经是很晚了,见家里还亮着等有些好奇。推开门,看见黎仲普夫妇坐在客厅,一脸的怒气。
“爸爸,妈咪。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常凡,你过来。”黎仲普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黎常凡一惊:“爸,你是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黎仲普看着儿子闪烁不定的眼神,冷笑了一声:“常凡,我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我告诉你,让她乘早死了这个心。我们黎家除了柔柔,不会在接纳别的女人进门。”
“常凡啊!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柔柔既温柔,又善良,这么好的女孩你不珍惜,还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你真的好让妈咪失望。”黎母叹着气。
“爸,妈咪。我。。。。。。,羽儿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跟她之间没发生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此时的黎常凡心乱如麻。
“常凡,现在虽是高科技时代,讲究什么开放。但老祖宗讲的门当户对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跟你妈咪也不会硬逼你。你若执意要跟那个女人好,也行。前提是你必须放弃黎家的所有一切权利,你最好想清楚了。我给你时间,然后给我答案。”黎仲普起身上楼去了。
黎母也跟着走了。
黎常凡狠命的摔了一下靠枕,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
卡门酒吧。黎常凡孤独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黎常寅搂着一个舞女进来,他无意间瞟见喝闷酒的黎常凡,笑着走过来坐在旁边:“常凡,为了一点小事就来喝闷酒,真是没出息。女人吗!你要分清楚,能当老婆的,你不一定爱她,爱的人不一定能做老婆。黎家是个豪门望族,你就不要跟叔叔较劲了。你若十分喜欢那个女人,就包养她只做情人就好了,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家业,世上哪有那样的傻瓜。再说,楚柔也不错啊!娶她做老婆,也很正点,你该知足了。”
“可是,我心里不好受,觉得对不起她们。”黎常凡痛苦地喝着手中的酒。
“喂,你不要紧吧!对不起?你娶了楚柔,她是黎家二少奶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不是她想要的吗?那个女人,你给她钱花,她就可以舒'炫'舒'书'服'网'服的过好日子,这也是她想要的。常凡,别傻了,女人都是一个样,跟谁不是跟,不就是少张注册书吗?那玩意又不能当饭吃,她会明白的,女人比男人更实际。”黎常寅摸了摸旁边的舞女,笑着问:“宝贝,你说是吗?”
“是啊!那玩意当手纸都嫌硬。”舞女嗲生地说。
“听听,这才是真理。”黎常寅肆无忌惮地笑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傻子才玩什么感情的事呢!”说完黎常寅拍拍黎常凡的肩走了。
[福兮祸兮:第二十三章情怀欲问]
温冉经过杨洋的事后,心里沉甸甸的。她越来越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没有过去的生活(炫)经(书)历(网)怎么能把握好以后的命运。当杨洋拉扯她时,她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么的恐惧,多么的无助。她默默坐在一边,没有了前一段时间的快乐,她拼命地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拼命地想回忆起以前的自己。
芬芬看着温冉只能无奈地叹气,她真的好想帮帮她,可不知从何下手。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芬芬的思想,她急忙看门。
门外站着一个衣装华丽,高雅贵气的女人。当芬芬打开门的一瞬间,女人愣了一下。
“请问你找谁?”
“我是黎常凡的母亲,想找这里的女主人谈谈。”黎楚星弱盯着芬芬,心想‘常凡的品味也太会离谱了吧!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啊,是黎太太,快请进。”芬芬慌乱的神情,让跟在黎母身后的楚柔一阵好笑。‘郑紫星说她绝对有能力能抓住常凡的心,她为免也太抬举这个女人了吧!这是不是郑紫星为了利益,故意设的圈套。不应该啊!难道。。。。。。’
进到房中,芬芬对沙发上的温冉说:“羽儿,黎先生的妈妈来了。”
温冉站起来,双手来拉芬芬:“在哪里啊!”
“就在你前面。”
温冉经芬芬的提点,微微点点头。
黎母望着眼前的女孩,见她双手摸向芬芬才明白她是个盲人。可这个女孩的气质让她这个阅历颇深,见过多少上流社会名媛的夫人,心里也赞叹不已。她微叹,难怪儿子被她迷住。
“伯。。。。。。夫人,请坐。”
楚柔死死盯着温冉,温冉耳朵上的一颗朱砂痣让她痴看着。她的心急速地跳动着,脑海中穿越到了二十年前。
楚柔。不,当时自己不姓楚,姓什么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叫柔,她正在被一群男孩子追打着。忽然从一个巷子里跑出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她发着威,冲向那一群男孩。柔没有想到,这个瘦小的女孩,打起架来竟不要命。男孩子们也被这个女孩子的行为吓住了,他们渐渐退去。看着他们走后,柔才常常出了一口气。
女孩走到她面前,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追你啊!”
“我叫柔,我刚才捡了半块饼,刚要吃,就被他们追上来抢走不说,还打我。”柔说着哭了。
“喂,你不要哭吗!你跟我走,我家里还有一个窝头,给你吃吧!”
柔擦了擦眼泪:“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这么厉害,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你。”
女孩自豪地说:“我叫叶冉,我从小为了跟人抢东西,已经习惯了。对那些欺负你的人就不能客气,要不然他们总以为你好欺负呢!”
柔看着冉,心里好羡慕她那一副无惧的样子。跟着冉来到她所谓的家,原来就是一个破桥洞。
后来,自己跟冉被一个尼姑收养了,再后来自己背着冉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
可天地之大,若非亲眼所见,今天跟自己抢常凡的竟是童年时的好友。好友,多么的讽刺。小时候自己抢走了本该属于冉的机会,今天冉却在抢将属于自己的一切。
不,自己能争取到第一次机会,就不会让第二次机会消失。冉,你注定争不过我的,不要说现在的你是个瞎子。
楚柔在想着心事,黎母还以为她在伤心,心里直怪自己的儿子做的事。
落座后,黎母很有风度地问:“小姐贵姓。”
温冉微笑着:“我因为一次事故,失明失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姓名,现在我的临时名字叫羽儿。”
“夫人,这是因为。。。。。。”芬芬刚要解释。
黎母笑着打断道:“这位大姐,能否让我跟羽儿小姐单独谈谈呢!”
芬芬实在不愿离开温冉,她迟疑着:“这,我。。。。。。”
“芬姐,你去吧!我没事了。”温冉安慰着芬芬。
“那我去买些菜回来。”芬芬出门了。
“羽儿小姐看不见,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也是常凡的未婚妻楚柔。”
温冉心一紧,可又慢慢的放松下来:“你好,我不知道还有一位小姐,失礼了。哦,不好意思,方才忘了让芬姐给你们倒茶了,我又不方便,请二位原谅。”
“没关系,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喝茶,羽儿小姐就不必客气了。”楚柔口气中夹杂着不友好。
温冉听楚柔的语气笑了,黎母看看温冉,又看看楚柔,微微皱了下眉头。她已经感觉出来,楚柔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女孩的对手。要不是楚柔有自己护着,不是仲普给常凡施加了压力,常凡绝对会放弃楚柔。她用手轻轻拍了拍楚柔的手,让她放松。
“羽儿小姐,我不知道常凡跟你说过没有,他是有未婚妻的。就算没有,我们黎家在香港也是名门望族,有身份地位的。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是不允许黎家子女,嫁娶普通人家的子女。我希望羽儿小姐能明白这点,自己好有所打算。”黎母毫无表情地说着。
温冉一笑:“夫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有一件事情夫人也应该明白,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缺了男主角,有些事就难说明白了。”
黎母冷笑一下:“羽儿小姐的意思是不想退出了。好吧!说白了,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手。”
温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夫人,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要我放手没有问题,但跟我来谈的人,不是您跟常凡的未婚妻,而是让常凡自己来。”
“你。”黎母愤怒了,她压压了火:“羽儿小姐,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还在做什么梦呢!常凡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要父母,家庭。他会牵着楚柔的手,步入婚礼的教堂,而不是羽儿小姐。”
温冉点点头:“您说的这些我很明白,也很赞同。跟常凡结婚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在您踏入这个房子的一瞬间,我的想法已经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九,留下百分之一给奇迹喘息。夫人,您不希望您的儿子是个懦夫吧!如果他真的不敢来面对我,那我真的没什么话好说了。”
黎母跟楚柔心里打着鼓,此时楚柔才明白郑紫星没有说错,冉绝对有能力抓住常凡的心,只要她愿意。
“好吧!羽儿小姐,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告辞了。”黎母跟楚柔站起来。
温冉也站起来:“我不方便送二位,你们走好。”
黎楚星弱跟楚柔走后,温冉慢慢地坐了下来。好奇怪,心好像没有多痛,只是有些难过。
楚柔娇柔地喊着:“姑妈,您就任由表哥包养着这个女人吗?”
“哎,她真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可惜。。。。。。”黎楚星弱没有在说下去。
听姑妈说了一半的话,楚柔猜不透她想说什么。
夏天到了,芬芬因身体胖直喊热,温冉却觉得有阵阵寒意侵来。
天虽亮着,可是芬芬走时,温冉还是让她把灯打开,因为今晚黎常凡要来。
落地窗前,温冉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温冉想起《五苦章句经》中说的一句话,她不由念着:“一切壮无过心,心是怨家,长欺误人!”
黎常凡站在温冉背后,听着她的自言。心在翻滚,可他又能怎样,表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各取所需,也是种快乐。
他慢慢地从后面圈住温冉,下巴搭在温冉的肩上柔声问:“羽儿,你几时学会参禅了?”
“常凡,我忘记了过去,可我想我应该没有丢了我的本性。因为有句老话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本性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温冉平静地说。
“羽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凡,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我结婚呢!”
“我,这。。。。。。。羽儿,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黎常凡心虚了。
“昨天,你妈妈跟你的未婚妻楚柔来了,就这件事,你不想给我个解释吗?”
黎常凡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羽儿,我不是存心想骗你,我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家是不会接纳你的,我想,我想。。。。。。”
“没关系,说出来吧!是好,是坏,我能接受。”
黎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