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温柔同眠
身份与原告在法庭见。伽特立公司只会承担自己该承担的部分,其余免谈。
李川来到南上庄胖婶家,如实相告。胖婶哭着:“跑了,杀人的人跑了。公司也关门了,等抓住凶手,等找到凶手公司的负责人才能有结果。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阿昌现在还躺在停尸房,人都死了还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天理何在。”
李川无奈地说:“阿姨,我真的尽力了。没办法,按照法律程序应给是这样的。”
“小冉,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请了律师就能打官司吗?怎么还不行啊!”阿林问温冉。
温冉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果然是这样,不出我所料。”
她摸索着走到院里,她知道如果她出面找黎常凡的话,这件事应该能提早解决。可是楚柔......想到楚柔温冉心里有点顾忌,她不是心软,而是没有证据能报案。
胖婶母子的哭声刺痛了温冉的心,“言语道断,心行路绝。”从失明到现在,自己一直坚信黑暗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自己能再见光明,现在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楚柔而停步不前呢。可是,如果这次在深陷险境,自己还能像上两次那样幸运吗?矛盾让她的心真的难安宁。
旁边的院中有一首歌传来: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 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 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 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歌还在唱着,温冉默默地念着:“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不认输......”
“阿姨,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联系我。”李川从屋里出来要走。
“等等。”当温冉在叫住李川的一刹那,自己的心豁然开朗了。管他的呢!没有发生的事多想无意,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李先生请等一下,明天我想请李先生陪我们去一趟伽特立公司,当面跟总经理黎常凡谈谈。”
李川看看温冉,当他考上律师执照的第一天起,虽到现在没有接过案子。可他看见了太多合法不合理的事,太多合理又不合法的事。刚上班时一心想为弱者讨回公平的想法,被磨淡了,早已没有了少年时期的激情。今天从这个盲眼的女孩身上,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种人性的美。
“小冉,明天我还用去吗?我......”胖婶心怯地问。
“胖婶,你是主家,你不去,我为谁说话呢?”温冉笑了。
李川没有回城,等第二天领着他们一起去伽特立。
吃完晚饭李川来到河边,当明月笼罩着大地,依稀听见湍湍的流水声。这里的风好像比城里更凉爽,这里的空气好像比城里的更香甜。一个黑影坐在溪水边,李川笑笑。他知道那一定是温冉,这个女孩太爱在这里独坐了,她在想什么呢?
挨着温冉坐下,心情格外的放松:“小冉,今天的星星真的好亮,像水洗过的一般。”
“是吗?可惜我看不见。哦!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曾经拥有过。”
“你每天都来这独坐吗?”
“对啊!除了下雨,我每天只要没事就来坐着,我想在静坐中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想知道自己是谁,我的亲人在哪里。”
“怎么,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为什么?难道你......”
“嗯,我失忆了。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好起来,经过这次磨砺,我会更珍惜生命,珍惜每一天,每一秒。”
月光下的温冉更圣洁,李川觉的能认识她是自己的幸运。这无关于情感,无关于工作。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女孩的自信,毅力告诉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
[福兮祸兮:第三十九章相得益彰]
天已经阴沉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破云而出,展露了笑脸。心情因天气压抑的人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晴朗的天气给人们带来了好心情。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杨倩拉着自己的行李神情萧落,杨母拉着女儿的手泪水就没有断过。杨静年看着她,有好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轻声地问了句:“倩倩,一定要去吗?能不能再好好想想。你要知道,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会。。。。。。”
“爸,我心情不好,但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到贫困山区支教是我在上大学时就想过的事,不是一时冲动才决定的,只不过在你们看来好像走的不是时候。”杨倩勉强笑笑。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一直认为咱们两个生活的太舒适了。只有(炫)经(书)历(网)过风浪的人,才能有足够的,强硬的心脏。倩倩,到了哪里来电话,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哥,哥是你强力的后盾。”杨洋抱着杨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当他抱着杨倩时,想到了温冉。那时他也拥抱过她,她虽跟倩倩一样有着女孩特有的身躯,可温冉却比杨倩坚强的多,只是现在的她还好吗?当他问自己的心时,他还是不能把温冉当做姐姐看待。温冉没找到,现在倩倩又要走了,莫名的孤独感侵蚀着他。可他知道,倩倩这一去,再回来时大概就会像田野中的花朵,不再娇贵,定能顶得住风雨。
随着火车缓缓的启动,杨母追着火车跑,挥着手哭喊:“倩倩,倩倩注意自己的身体。”
杨静年跑上前抱住妻子,心里有内疚,心痛,也有安慰。他们的儿女长大了,嗷嗷待哺的小鸟,长成了冲向蓝天的鹰,虽不成熟可是有了自己的天地。路得靠自己走,任谁也帮不上忙。
陈康悄悄来到自己的歌厅,只见大门上贴上了公安局的封条。想起阿三最后一次没有讲完的话,他陷入了恐慌。对方是什么来历,现在把自己已经逼上了绝路。他刚想靠近大门,就见有两个人拿着一张纸,边看边说:“这小子也不来,让咱们在这里干耗着,你说他来了咱哥俩把他抓住,还不是大功一件。”
“是啊!这小子,谁不好惹,惹到老板头上,不是找死是什么。”
“就是,意大利黑手党厉不厉害,还得买老板三分薄面。这小子敢惹老板,真是佩服死他了。”二人嬉笑着。
陈康在一边听的冷汗直流,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时惹到了黑手党的老大。
二人手中有他的画像,证明有人已经告诉了对方他的长相。他没敢回跟郑紫星同居的房子,悄悄地来到了表哥空着的公寓里。
他把刚买的食品放在桌子上,乏力地躺在沙发上,心想:“没钱,还不敢大明大方地自由活动,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他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电话响起,陈康一惊他看手机上显示的是地方小镇上的区号。他咬咬牙,按下接听键:“喂,那位。”
“康哥,是我阿范。”
“阿范?”陈康一听是阿范,真是火冒三丈,此时他真想把房子给点着了:“你这个混蛋,给老子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还不去死。”
“康哥,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跟村民闹了起来,我只是想拿出刀子吓吓他们,谁知道那个小子扑来上来,接过就。。。。。。”
陈康听阿范说着,脸上狞笑着,心想:“我现在走投无路了,我就是倒霉也得拉上个垫背的,要不是你给老子闯了祸,我也不会落到连门都不敢出的地步。”
“好啦好啦!你回来吧,知道我表哥原来的公寓吗?我现在就藏在这里,你来了咱们再说。”陈康关上电话,口中喃着:“王八蛋,等你来了我再跟你算账。”
李川带着温冉,胖婶,阿林来到伽特立公司,李川走到迎宾台:“小姐好!我是凯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李川,我们想拜访黎总经理。”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麻烦你。。。。。。”
“对不起,没有预约黎总不能接见。请你登记预约见面的时间。”
“李先生,把电话给我借用一下。”温冉轻轻地跟李川说。
李川递给温冉电话,温冉摸索着拨通黎常凡的电话。
黎常凡正在开会,桌上的电话想起,他皱了下眉。拿起电话见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耐烦地问:“喂,我是黎常凡,请问哪位?”
“是我,我想见见你。”
“羽儿?”黎常凡激动地站起来,顾不得众人的眼光,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羽儿,你在哪里?我。。。。。。”
“我就在你公司的大厅里。”
“好,你等着,我这就下来。”黎常凡关掉电话,向众人说了句:“散会,有事完了再说。”便匆匆奔向电梯。
“叮”的一声,温冉看向电梯,黎常凡从里面走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温冉,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这是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此时的温冉白色的衬衣,洗得发白的旧牛仔裤,柔顺的长发还是随意散飘着。那份淡定从容无人可比,就是自己也逊色三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好压制着自己拥她入怀的渴望,可他还是无法掩盖自己见到她的激动:“羽儿,还好吗?”
温冉点头笑笑:“还好,黎总好吗?”
黎总,多么疏远的称呼,一声黎总,让黎常凡的心隐隐作痛。
刚要进大门的楚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温冉?她不是应该在利华歌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康这家伙在骗我。当她看到黎常凡看温冉眼中的温柔,话语中的关切。她好想上前把温冉拖着扔出去,她凭什么,她一个瞎子能抓住黎常凡的心。楚柔慢慢退到门的后面,苍白的脸被气得扭曲。不,温冉。我不会让你活的舒心,自在。我要让你痛苦,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我要让你致死都翻不了身。
“羽儿,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到我办公室吧!”黎常凡上前来要扶温冉。
“胖婶。”温冉把手伸出,胖婶扶住她。
黎常凡失望地笑笑。
一路走来,胖婶跟阿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们胆怯地一点一点往前蹭着,还好温冉因为看不见走的不快。
水开了,阿范喊着:“康哥,泡上速食面了。”
陈康百般无聊地拿起旧杂志翻着,嘴里应着:“知道了,每天门都不敢出,闷都闷死了。”
“是啊!从哪里能弄些钱,就可以跑路了。”阿范端着两碗面出来。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起来。拿起电话一看楚柔,陈康阴笑着:“喂,什么事?”
“陈康,温冉在哪里啊!我想见她。”
“温冉当然是在我这里,我已经告诉过你,你想见她准备二十万。”
“陈康,不管是黑道白道,做事最重要的是讲信誉。现在温冉就在我先生的办公室,你还敢说她在你哪里吗?想要钱可以,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楚柔冷笑着说。
陈康一愣,温冉去了伽特立。他懊丧地咬咬牙:“你想怎样?”
“好说,我就是想看到温冉生不如死的样子。随你怎么做都可以,不过这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我要看到她在你手中的录像。”
“好,一口价五十万,死活你说话。”
陈康看看阿范:“正说钱就有事可做了,快点吃完了出发。”
温冉坐下,黎常凡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秘书端上茶。
黎常凡对秘书说:“取消一切约会,现在我任何人都不见。”
“是,黎总。”
“羽儿,是什么事能让你来找我?”黎常凡知道,如不是情非得已,温冉不会再来找他。
“黎总,这是黄菊花女士,这位是她的儿子阿林。李律师你认识,不用再作介绍了。黄菊花女士的儿子阿昌被拆迁公司捅伤致死,现在凶手在逃,中城建筑公司人走楼空。黎总。。。。。。”
“羽儿,请等一等。能不能换个称呼,你一口一个黎总,一口一个黎总,我听得很不'炫'舒'书'服'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温冉笑笑:“好吧!常凡。南上庄的村民们都不容易,他们是靠辛苦的劳作才能生活。更何况儿子死了,哭诉无门。我知道,你开发南上庄也不想有事情发生,可是发生了,请你能尽力弥补。”
“羽儿,我知道。可是,商场如战场。我若这次松了口,承担了自己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如再发生这样的事,伽特立又如何自处呢?羽儿,你应该明白。。。。。。”
“常凡,按正常法律程序,在这件事上伽特立应该负次要责任。可是,还有一条就是,在第一被告无力承担原告的经济赔偿时,第二被告要承担起第一被告的责任。因为伽特立跟中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