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温柔同眠






  温冉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不明白。”

  这句话让甑雨莲开心地笑了,可心中的疑惑还是没解开。

  这是一座小巧的别墅,温冉跟甑雨莲走进大门。里面布置得非常有艺术特色,靠窗放着一套白色的沙发,造型奇特的茶几上摆着水晶的果盘,沙发的墙上挂着一副印象类的蓝色孔雀舞的画,在别的墙上却是水墨画居多。甑雨莲推开一扇靠近厨房的门说:“温小姐,你就住在这个房间,我先生每天睡得很晚,所以起得也晚。你每天不要打扰他,他喜欢绝对的安静,尤其是在他作画的时候。还有我先生每日不吃早餐,可我得吃。午饭就我先生一人的,可是他对饭菜非常的挑剔,而且要荤素搭配好。晚饭我回来跟我先生一起吃,一般晚饭我们喜欢吃点清淡的,所以不好搞复杂了。还有就是卫生要搞好,不用的房间不用每天打扫,可也不能太脏了。你记住了?还有工资每月六百元管吃管住,每天只要做好事,其他时间由你支配。”

  温冉点点头:“知道了,以后太太就叫我小冉吧!温小姐真的很别扭。”

  望着温冉隐在门里的身影,甑雨莲想:“这个保姆不知道熙墨能满意吗?”

  温冉把晚饭的材料都准备好,参观者每一个房间。刚下了楼,大门开了进来一人。

  温冉看着进来的男人,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如刀刻的面部有一种魅惑感,一双有神的丹凤眼让人畏怯。徐熙墨看见客厅站着一个女子一愣,冷冷的问:“你是谁?”

  温冉微笑着淡淡地回答:“我是新来的保姆,请问你是这家的男主人徐先生吗?”

  徐熙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又来一个新保姆,不知道能干几天呢?”说着也不回头竟自上了楼。

  
[正文:第五章心情]


  美国

  纽约高耸入云的康斯大厦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莫栢焰身若长的柳身躯斜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一双长腿架在明亮的办公桌上。极具魅惑的脸上锋利的眼眸正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瑟瑟发抖的三个手下,冰冷的语气让人三人的牙齿都在打颤:“什么,不见了。我找你们来是吃干饭的,把小姐给看丢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其中一个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才回答:“莫总,我们这就发动人去找,请您给我们点时间。”

  莫栢焰阴森森地问:“给你们点时间?告诉你们,如果冉冉在这段时间里出了什么事,我要的可是你们的命。”

  一阵沉寂,莫栢焰不耐烦地又问:“怎么不回答了?”

  三人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我们,小姐。。。。。。。”

  门一开走进一位衣冠楚楚,气质儒雅的男人,三人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同声叫着:“童先生,我们。。。。。。。”

  童子卿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三人向得了赦旨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涌而出。

  童子卿看着莫栢焰笑了:“你这是干什么,冉冉不是个小孩子。当年她都能帮你摆脱黑手党的追击,现在她还用你保护吗?”

  在这座大楼里大概只有童子卿敢和莫栢焰这样讲话了,莫栢焰瞪了一眼童子卿,转眼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中自己望着随意的长发女孩,冰冷的眼神渐渐的柔和下了。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冉冉在S市好好的,前一段时间把公司以竞标失败的方式,让给了当地的南林公司。她却向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不知躲到了那里?我给她打电话,对方回答欠费。能不让我着急吗?”

  童子卿笑笑:“我说,你就是面对持枪的对手也没见你着急过,怎么以涉及到冉冉的问题你就坐不住了。冉冉现在是在大陆,不是在黑手党的意大利。”

  莫栢焰想了想也笑了,他的笑让整个房间一亮。童子卿欣喜地说:“真是难得你能一笑,大概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这个大魔头一笑的只有冉冉了。”

  莫栢焰收起笑脸说:“你去安排下去,通知大陆的人员加紧查找那个丫头,已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童子卿点点头:“好,我也惦记着冉冉。”

  莫栢焰听见童子卿的话向他丢来一记想杀人的目光,童子卿笑笑不在意的走了。

  莫栢焰拿起桌上的照片,满含笑意地自言:“臭丫头,没事搞什么失踪,让我受刺激。”

  大陆

  温冉做好晚饭对坐在沙发的甑雨莲说:“阿姨,晚餐好了,可以吃了。”

  甑雨莲答着:“好。”又高声喊了声:“熙墨,吃饭了。”

  徐熙墨走下楼,见晚餐已经摆好坐在了主位。甑雨莲坐在右边,温冉站在左边打开砂锅盛饭。夫妇二人闻见一股清香,甑雨莲问:“小冉,你这是熬的什么粥啊,怎么这么香?”

  温冉微笑着:“这也就是普通的粥,没什么特别。”

  二人等温冉坐下,三人开动。甑雨莲喝了一口粥,便觉得这粥入口即化,就连两个分量不少的小菜也被夫妇二人一扫而光,而温冉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口菜。甑雨莲看着徐熙墨今晚吃的比平时多了两碗,高兴地问:“小冉,这两个小菜是怎么弄的,很好吃啊!你不知道吧,今晚熙墨多吃了两碗饭呢!他平时胃不好,可是吃不了这么多的。”

  温冉不在意地回答着:“这个是鸡油拌笋丝,那一个是麻油拌黄瓜金针菇。您不是说过,晚饭要清淡一点,我就没有弄的复杂了。”

  甑雨莲连连点头:“是啊!这样就很好,没有比今天吃的更'炫'舒'书'服'网'的了。”

  夫妇二人回了房间,温冉在收拾着厨房。

  “熙墨,你觉得小冉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的保姆都要好。人不仅勤快,就这一手厨艺就很难得。”甑雨莲兴奋地在一边念叨着。

  徐熙墨沉思着,甑雨莲见丈夫没有回应自己,推了一把徐熙墨:“哎,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徐熙墨皱了皱眉:“听见了,可是据我观察这个女孩不像从小地方来的,以前来的那些保姆,让我看上一眼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可你看她,那份从容就不是普通女孩可比的。”

  听着丈夫的分析,甑雨莲觉得很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我去问问她。”

  徐熙墨一摆手:“先不要问,你就是问她也未必告诉你。观察些日子再说。”

  温冉也知道徐熙墨夫妇对自己好奇,可也并不在意。她要这份清闲的工作,只是想拥有多点时间办自己的事。

  夜间温冉煮好夜宵送到二楼书房,徐熙墨还真是不习惯。他冷冷的看着温冉不领情的问:“谁让你多事,我让你做夜宵了吗?”

  温冉望着徐熙墨的冷眸只平静地扔回一句:“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倒掉。”说完转身走了。

  一句话把个徐熙墨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正想发脾气。可闻见香香的食物,再加上肚子不争气地叫着,竟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温冉每天掐着正好的时间做好每一件好事,而徐熙墨夫妇更习惯了温冉煮的饭。这天,徐熙墨刚作完画,温冉进来收拾房间。徐熙墨笑着问:“小冉,你怎么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画完。而且在我作画的时间从不打扰我。”

  温冉平和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该进来时就进来了。”

  徐熙墨温柔地看着温冉笑着:“小鬼,还蒙我。我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不是好蒙的。”

  温冉无奈地说:“由您想吧!人不乱你,你自乱。先生不觉得有意思吗?”温冉有条不紊地收拾完书房带上门出去了。

  徐熙墨呆呆地看着温冉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清晨,甑雨莲边吃早餐边说:“小冉,今天要来五位客人,是你叔叔的朋友。午饭要多做些菜,不知你能忙过来吗?”

  温冉回着:“没问题,阿姨就放心吧!不会让客人扫兴的。”

  十点温冉在厨房忙着,刚准备好一切。就听客厅里有嘈杂声,徐熙墨喊:“小冉,做壶开水,我这里的电壶坏了。”

  温冉提着开水来到客厅,见六个人坐在地毯上正围着矮方桌聊天。温冉静静地跪在桌前,用心调制着桌上的茶,一股清香让正在高声海聊的几个人静了下来。看着温冉的一双纤细的手在茶具中飞舞着,徐熙墨深壑的双眸难掩一种说不出的情怀。温冉调完茶看着几人轻声问了声:“请问各位先生,不知道可认识一位叫蔡东苗的人吗?”

  几人同时摇摇头,温冉只是“哦”了一声便微笑着:“先生们请用茶,我先准备午饭去。”

  温冉走后,其总一人问徐熙墨:“哎,熙墨。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保姆,这素质比茶馆烹茶师的手法还让人享受。”

  徐熙墨尴尬地笑着:“她是雨莲在保姆介绍所找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另一人接过说:“能不能问问她,有没有同乡要做保姆,介绍给我一个。”

  徐熙墨讽刺的一笑:“她这样的保姆恐怕难找出第二个了,是可遇不可求的。”

  下午客人走后温冉收拾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休息。徐熙墨敲门进来,盯着温冉看了一会儿:“你是谁?为什么要干保姆的工作?”

  温冉耸肩笑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子。你雇用我,我被你雇佣。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探个究竟,不给别人一点私隐权。”

  徐熙墨说:“不知为什么,你所做的一切让我难安心。不是不好,是因为太好。”

  温冉点点头:“OK,现在我给你答案。我只是这个城市一个零时过客,因为我要在这里寻访一个人,正常的工作在时间上不能自由,而且我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所以我觉得保姆这工作最适合我,这个答案满意吗?”

  徐熙墨默默地站起来念着温冉的话:“零时过客,好个零时过客。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家。”

  好长时间徐熙墨不在和温冉说话,只是安静地接受者温冉所做的一切。有时望向温冉的眼神好寂寥,更多的时间在拼命的作画。

  
[正文:第六章借人]


  温冉像往常一样在徐熙墨作完画进来打扫,徐熙墨终是忍不住了:“小冉,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吗?”

  温冉听徐熙墨这样问停了一下:“二十年前他救过我母亲,我母亲致死难忘。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恩人谢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并没有见过他而且只知道他叫蔡东苗,会画画。”

  徐熙墨皱皱眉:“小冉,这样找人无意与大海捞针。你母亲重情重义固然难能可贵,可你也不能把时间都耗在找人上啊!”

  温冉冷笑了一声:“母亲的愿望我怎能不去完成,更何况我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

  徐熙墨虽没有看到温冉的表情,可这一句话却让徐熙墨的心一揪。那是对自己生命的冷漠,他迷惑地看着背着自己的温冉。

  温冉好像感觉道甚么了,笑笑把话岔开:“先生这两天作了很多画,要开画展吗?”

  徐熙墨愣了一下摇头:“不是,有好多求画的因耽搁的久了,他们在催了。”

  温冉笑了一下,拎着水桶出去了。

  徐熙墨的态度缓和了些,温冉一如既往地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星期天,徐熙墨和甑雨莲去参加朋友的画展开幕。温冉打扫完家,看时间还早准备休息一下,回到房间,刚拿起本书要看就听门铃响。

  温冉打开门,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前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的一切。见门开后,里面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一愣,很不友好地问:“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温冉看着这个白净斯文的男人,微笑这回答:“我是这家的保姆,请问你是?”

  “保姆,新来的?”男人没有回答温冉的问题,只是想揭开心中的疑惑。

  温冉的笑还是挂在脸上,看着男人在等着他回答自己。男人见温冉看着自己,只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干笑两声:“我叫徐绍基,我爸妈呢?”

  温冉轻轻颔首:“先生和阿姨去参加朋友的画展开幕式,大概中午就会回来。请问你喝水吗?”

  徐绍基“哦”了一声,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问:“有没有吃的,我有点饿了。”

  温冉看了一眼徐绍基:“零食没有,要不你先等一会儿,昨天的剩米饭我给你炒炒吃。”

  徐绍基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几天了?”

  温冉边炒饭边说:“我叫小冉,来这里有三个月了。”

  徐绍基惊奇地看着温冉:“真是奇迹,自肖姨走后我爸就没看一个保姆顺眼过,最长的都没做过十天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