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带着傻弟弟
“姐,你怎么在这儿?”艾米一步三回头,眼里含着热泪看这些恶人打砸黄妈家的东西正准备离开,不知傻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
“傻。”艾米扯下几片树叶替傻擦掉了脸上的牛粪。
“姐,你要去哪儿?”傻见艾米手上拎着一个书包,知道她要出门。
“这一家子果真是贼,你们看,钱!”当恶人们把放在床旁边的柜子飞出来的时候,柜子散了架,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其中包括天福打工拿回来的三万元钱,和艾米临走的时候放在里面的二万元钱。
糟了,刚才还说村支书家少了八万元钱,这群恶人肯定把柜子里的钱当贼赃了。
“好你个黄妈,平时以道德达人自居,没想到竟教育出一帮贼孙,把黄妈给我找来,我要好好审问她!”泼妇厉声道。
“姐,他们在干什么?”傻根本不知正在上演的是哪一出好戏。
“傻,快跟姐走,快,姐带你出去玩。”艾米牵起傻的手,小跑着朝前走去。
傻真的以为姐带他出去玩,很开心,一路都在笑,艾米却难过的在流泪。
黄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我艾米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一个不讲义气、只顾自己逃命的小人。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走出山乡
不去看,不去管,不去想,不敢看,不敢管,不敢想,艾米牵着傻的手很快跑出村子。傻还在兴奋,觉得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现在正要带他到外面的大千世界去玩耍,傻高兴的“嗷嗷”乱叫。
“嘘——”艾米伸出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唇边,做了一个叫傻小声的动作。
“嘘——”傻拷贝了艾米的手势和动作,比刚才安静多了。
跑到外面艾米傻眼了,她知道公路就在山下,国道就在山下,新生活的期盼就在山下,可是呈现在艾米眼前的是蜿蜒曲折、怪石嶙峋、坑洼不平的羊肠山路,怎么走,路这么长,又这么难行,恐怕自己没有走到山下,就被发现她离家出走的康娃追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艾米急得皱紧了眉头,脚下的步子自然加快了,步伐一快乱子就出,“噗”的一下,艾米摔了个人仰马翻。
“姐,你怎么?”傻吓坏了,他扶起摔在地上的艾米。
“哎哟,我的脚。”艾米试着走了几步,发现崴脚了。
“姐,我来背你吧。”傻要背艾米。
“不用,姐能走。”
艾米一瘸一拐的走,心里急的什么似的,照这样龟爬似的速度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现在傻提议背自己,为什么不答应呢。可是当艾米把手搭在傻肩上,正想让他背自己的时候,忽然犹豫了。
艾米舍不得傻,他可是个傻子,怎么能要他背呢。
“姐,我来背你。”傻半蹲着,做好了背艾米的准备。
然而艾米还是犹豫不决,她前前后后想了很多,现在背还是不背是摆在艾米面前的一大疑问。背,舍不得傻,不背,生怕龟爬的速度被康娃他们追上。
“算了,让傻背我吧,只要我心里永远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傻把我从穷山旮旯里背出来的,没有傻把我从这穷地儿背出来,我艾米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从今以后我就是傻的亲姐姐,傻就是我的亲弟弟,无论以后的路有多么难行,我都不会放弃傻,抛弃傻,我一定要全心全意对傻。”
“傻,你累吗,累的话把我放下歇一会儿吧。”艾米用手替傻擦着额头上的汗,没想到傻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照艾米看来傻有点脚底生风的味道。
“呵呵,我不累,姐,你很轻,轻的就像……,轻的就像棉花似的。”傻憨憨的笑道。
“真是个傻瓜,哪有人轻的像棉花。”艾米心疼的抚了抚傻的头。
傻如果去练静走的话实在是块好材料,在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就已经背着艾米下了山。山下果真如艾米猜想的那样,是一条国道,艾米看了一下数字,原来这是118国道,名字还真带劲,居然是“妖妖发”,嗯,好彩头,喻示着艾米此行是个吉兆。
“傻,你放我下来。”艾米扶着傻的臂膊站在国道边上,看来来往往的汽车。
傻看到这么多汽车显得有点紧张,他躲在艾米身后说:
“姐,好多车。”
“不要怕傻,你只要跟着姐就没事了。”艾米把傻护在自己身后。她伸出右手,企图拦下一辆随便什么车,只要人家肯载他们到火车站就行。
从艾米身边驶过的大多是卡车和运输车,艾米伸得手臂都酸了,没有一辆车肯停下。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一辆蓝色运输车停了下来,艾米一阵喜悦,以为司机肯带他们一程。
“大哥。”她瘸着腿,正想跑上去叫住司机,司机从驾驶室里出来后,见艾米叫他,对他伸了一下手,示意有事等会再说。艾米见司机向前一路小跑,原来他停车是为了尿尿。
等司机尿完,艾米走上前去焦急的说:
“大哥,你去火车站吗,带我们一程吧?”
司机瞧了瞧艾米和躲在她身后的一个傻呵呵的大男孩,说:
“我不去火车站,你们这是要上哪儿?”
“我们……,我爸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腿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我和弟弟赶着过去照看他,妈还要在建筑工地烧饭,没时间照看我爸。”艾米编的到真像。
司机没有怀疑艾米说的话,傻子和小姑娘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构成危险,然而很遗憾,这个司机装着一卡车玻璃要去的地方正好和火车站相反,他想帮艾米姐弟都没法帮。
“我真的不能带你们去火车站,你们再等等,看有去火车站的车没有,如果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就快点回家吧,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我担心你们两个会出事。”
“谢谢大哥,我知道了。”艾米觉得司机不像在撒谎,只能遗憾的看着人家开着一车玻璃驶离。
继续锲而不舍,继续伸长手臂拦车,看来“妖妖发”这个数字没有给艾米和傻带来好运,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艾米仍旧一无所获,没有一辆车肯停下。人心不古啊,艾米想与其求人,不如求己,她忍着脚疼和傻沿着国道朝火车站方向行进,感觉好像有点伟大,一个弱弱的姐姐,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弟,走在漫长的国道上,有点壮烈的感觉。
“姐,我饿了。”
“再坚持会儿傻,姐其实也饿的慌。”此时的艾米又累又饿,可这里是国道,既没有商店,也没有饭店,到哪儿去买吃的。大概行进了一个多小时,艾米实在撑不下去了,如果爬行不有失身份的话,艾米这个时候真想在地上爬。她带着傻坐在一张塑料椅上。
艾米发现这儿有一排集装箱房子,住在这里的人好像都以修理汽车为生,那些用集装箱改建成的房屋肯定冬凉夏暖。
“姐,我饿,想吃饭。”傻看见集装箱房子里一家三口和他们的小工围着一张桌子吃简单的两菜一饭,吵着也要吃。
“不能问人家要东西吃知道吗,否则姐就把你留在这,不带你出去玩。”艾米略带严厉的口吻对此时饥肠辘辘的傻起了作用,傻不再说肚饿,边看人家吃饭,边咽口水。
里面的人看见了这落魄不堪的两姐弟,女主人端着饭碗走了出来,看看艾米,看看傻,说:
“你们这是要上哪儿?”
艾米对女主人笑道:
“我们的爸在建筑工地干活的时候弄伤了腿,妈让我带着弟弟过去照顾住在医院里的爸。”
女主人扒拉了一口碗里的饭,说:
“你们这是要去火车站吗?这儿离火车站还远着呢,步行的话最起码要走两个小时。”
“什么,还要走两个小时啊?”艾米好像被人从山上扔了下来,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不想让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又把自己从山顶踢了下来。
“你们在国道上拦过车没有,肯定拦过没拦到吧,自从上次这条国道上杀了一个开旅游大巴的司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载中途拦车的人。据说杀死大巴司机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还扮瘸子,他们装作路人拦车,哪知开到半路上逼司机拿钱出来,司机把钱全都给了两人,可还是把人杀了,你瞧瞧现在的人,好人做不得啊。”
听了女人的话,艾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来自己和傻是拦不到车了,自己和傻不也是一男一女吗,前不久这条国道发生的谋杀案也正好是一男一女,如果有司机再肯载他们才叫怪呢。
“碰碰运气吧,姑娘,你这个弟弟看上去有点傻傻的,说不定有好心的司机会载你们,这两碗热饭你和你弟弟吃了吧,填饱肚子好赶路。”好心的女主人给艾米和傻乘来了两大碗白米饭。
“姐,我想吃饭。”艾米还想客气一番,傻早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傻。”艾米带着责备的语气叫了一句傻。
“你弟弟真的饿坏了,让他吃吧,你也吃。”
“大姐,我不能白吃你的东西,我得给你钱。”艾米硬塞给女主人二十块钱。
女主人不高兴的把钱退给艾米:
“要是我要你的钱,就不给你们吃了。”
艾米拗不过她,只能把钱暂时收下,等和傻两个人吃好饭离开的时候,艾米把钱塞在女主人家放在外面的一张板床的枕头底下。集装箱房子空间太小,所以白天他们会把床搬在外面的空地上,等晚上要睡了再搬进去。
填饱了肚子,也休息够了,艾米重新有了上路的力气和勇气。她不放弃,继续伸出手臂拦车。
黄黄的车灯像一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对从穷山旮旯里走出的姐弟,他们前路艰险,前途未卜,傻像是要睡了,走着走着居然会摔跤。
“傻,快起来,这儿是马路不是家里的床。”
“姐,我好困,想睡觉。”傻躺在地上硬是不肯起来。
艾米生气道:
“你要是不起来的话,我就自己去玩了,不带你去。”
“不,姐,傻要跟你一起去玩。”
“那你快起来。”艾米把傻从地上拖了起来。
“要帮忙吗?”艾米刚把傻从地上拖起,一两白颜色的旅游大巴在艾米和傻跟前停了下来。
司机的脑袋从车窗伸了出来,艾米从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人,头秃、嘴阔、牙龅、背驼、鼻塌、脸黑,用貌似钟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拦了半天车没有一辆肯停下载艾米和傻,这个人却主动要载他们,艾米心中欢喜,不做任何犹豫只说了声谢谢就上了这个人的车。等司机一发动汽车,傻就靠在艾米肩上睡着了,这时艾米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她正坐在一辆旅游大巴上,前不久不是有一个开旅游大巴的司机被人杀了吗,自从杀了人之后国道上再也没有司机肯中途停车载陌生人,可是这个奇怪的司机竟主动邀请陌生人上他的车。奇怪,真的太奇怪了,艾米惊出一身冷汗,背上的衣服都湿了。她不知道这个丑八怪司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载他们姐弟,不过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因为人都已经在车上,想跳车是不可能的。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两大少爷
艾米要去火车站,有人要来火车站,所以说任何一个站点都不是终点和起点,只是一个开始。
火车高档包厢里传出四五个男生呵五吆六的声音,粗听之下以为是癞痢狗娃那些恶少,细听才知,这些人说话没有土音,偶尔还夹杂几句洋文在里面,应该不是癞痢等人。
变身苍蝇飞进去瞧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凌乱的场面,用垃圾堆来形容还嫌不够。酒瓶、膨化食品的包装袋、烟蒂、果皮、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
这些人一次包下三节车厢供他们娱乐,不过却不需要乘务员为他们服务,因为他们自带的人就能很好的为他们提供全套服务。
那个酷酷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腿伸到前面的茶几上搁着,头发又长又乱的家伙叫姜明予。
坐在姜明予边上的是一个有点朋客味儿的黄毛,他比较喜欢穿金戴银,两只耳朵上戴了一排银光闪闪的耳钉,这样似乎还嫌不够,脖子上,手上,还有脱掉袜子的脚腕上也都戴着黄的白的。他叫钱佳琪,和姜明予是死党,钱佳琪的父亲很会做生意,他发誓要继承父亲的衣钵。
姜明予和钱佳琪分别有两个跟班,矮的是姜明予的跟班叫小招,胖的是钱佳琪的跟班叫小康。
现在车厢里是四个人了,其实还有一个,他正在卫生间里吐,吐在马桶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再此不详细表述,免得各位看官喷出隔夜饭来。
“欺负人,真是太欺负人了。”司徒德不敢大声说这番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否则自己的下场比现在都还要惨。
因为猜错了题目,他被罚喝下小招小康亲手调制的“红色妖姬爽歪歪”,所谓“红色妖姬爽歪歪”就是番茄酱+朝天椒磨的辣椒粉+一滴红墨水+半瓶红酒调制的不是人喝的东西。
司徒德家境贫寒,出生在单亲家庭,父亲是一所市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父亲数学教的好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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