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带着傻弟弟
“红娃去铁娃家把你哥叫回来。”
红娃正准备走出去。不过艾米发现天福叔似乎有点不开心,当红娃出去叫康娃的时候,天福叔气道:
“别去叫他,他愿意送我就送,不愿意送就拉倒,我怎么求起这个不孝子来了。”
红娃是天福的侄女,她见大伯不让自己去叫哥哥,到是有点不知所措,局促的站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黄妈这个时候出来了,她哎呀了一句说:
“你怎么还在生康娃的气,他是被人陷害的,后来警察不是查出真相来了吗。红娃,去铁娃家把你哥叫回来。”红娃听奶奶的,奶奶叫她去她就去了。
艾米听黄妈的话感觉康娃还被人陷害过,那么陷害康娃的人是谁?
不一会儿康娃就跟在红娃后面回来了,康娃始终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人,艾米见康娃脸上有一个红色的伤口,上面还隐约看得出牙印,那是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几个人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艾米故意坐在康娃边上,她能感觉到康娃对自己的排斥。
“我走了之后这个家你最大,你得帮着奶奶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听见没有。”
“嗯。”康娃边扒拉碗里的饭边嗡里嗡声的说,他不敢抬头,怕被人发现脸上的牙印。
“别再出去跟人吃喝玩乐,特别是那家的人,千万别去招惹他们,我们惹不起的,听见没有。”
“嗯。”康娃又嗯,始终低着头,像在挨批斗。
那家的人,哪个那家的人,艾米有点好奇,真想不到康娃居然还有一个仇家。这时艾米正好瞥到康娃脸上的牙印,她故意找事,就装作发现新大陆的样子用筷子指着康娃的脸说:
“咦,康娃,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什么,康娃的脸受伤了,让奶奶看看。”黄妈听见长孙伤着了,忙放下手上的饭碗,要康娃把头抬起来让她瞧瞧。康娃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黄妈干脆自己动手把康娃的脸抬了起来。
“咦,你的脸上怎么有一个牙印?”艾米这一招太歹毒了,她怕黄妈老眼昏花,一时看不明康娃脸上的印痕,就故意高声提醒黄妈。
“什么,牙印,你被谁咬的?”黄妈捧着康娃的脸,仔细看了看,发现康娃脸上的确有一个牙印。
“被一只疯狗咬的。”康娃没好气的说。
“哦,原来是被一只疯狗咬的,那你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小心生狂犬病,我听说狂犬病的潜伏期有二十年呢,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哦——。”艾米故意拖长音调说。
“小心我抽你。”康娃就坐在艾米边上,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没动嘴唇,而且声音很小,不过艾米却听得一清二楚。
“小心我再咬你,特别小心你的要害部位。”艾米毫不示弱回敬了康娃一句。
康娃恶狠狠的瞥了艾米一眼,艾米对他甜美的笑了笑,表现出一副根本不怕康娃的样子。
“哦!”艾米忽然叫了起来,天福黄妈还有红娃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朝她看去,原来康娃在桌子底下用脚踩自己的脚背,艾米一时吃不住疼,叫出了声。
“怎么了傻大姐?”天福叔问。
艾米对天福笑笑,朝傻碗里夹了一筷青菜,说:
“刚才不小心被傻踩了一脚,有点疼。”
黄妈发现傻大姐和傻两个人的座位有点紧,她叫傻大姐把椅子朝康娃那里移一移,艾米见机会来了,在移椅子的时候,故意把一个椅腿放在康娃的脚背上,放好之后又动作很快的坐了下去。
“哇!”康娃觉得脚背疼得不得了,忍不住喊了出来,不过还不敢大喊,只能硬鳖着。
“怎么了你,吃个饭还不安分,叫什么叫呀。”天福觉得自己这个大儿真是太不成器了,天福不知道康娃的脚背上正承受着艾米一百斤的分量,由于疼痛难忍,康娃的脸涨得像猪血。
黄妈见康娃脸红红的,以为他看到傻大姐觉得不好意思,黄妈很喜欢傻大姐,早就想让她做自己的孙媳妇,所以当黄妈把康娃因痛苦而憋红的脸,当作康娃因看到傻大姐害羞而羞红的脸时,黄妈满意的点头微笑着。
艾米一直不动声色的吃饭,她故意吃的很慢很慢,等大伙都吃好了,艾米方才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当艾米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康娃的脚早就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那是自己的脚。
等康娃一瘸一拐跟在天福叔身后出去的时候,天福叔发现了康娃脚的异样,问他:
“你的脚怎么了?”
康娃扯谎说:
“昨天晚上和铁娃两个挤一张床,太挤了,弄的脚有点抽筋。”
艾米听了康娃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山乡生活真是太无聊了,吃过午饭,黄妈带着水娃去地里劳作,艾米要一起跟去帮忙,黄妈考虑到她大病初愈硬是不让她去,还叫红娃留在家里陪艾米。跟红娃在一起的时候艾米到是可以从这个小大人嘴里探听到一些信息,艾米忘了怎么说英语,连美国家里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了,不过艾米还是想走出这个穷山旮旯,到北京上海广东深圳这些地方去碰运气,怎么说艾米还有一点真本事,她练过散打,拳脚有两下子。艾米在美国的学校学过防狼术,对付色狼有一套较为系统完整的方法,艾米觉得这方面也可以赚钱谋生。再不行就去街头卖艺,虽然歌唱得不好,不过她在大学的时候可是拉拉队长,翻几个跟斗跳跳健康操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只是万一自己走了,傻怎么办,艾米现在对傻已经由一开始的排斥,变得慢慢接受他。如果带傻一起走,他肯定会拖累自己,如果不带他走,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又有点于心不忍,虽然黄妈一家都是好人,可是就算人家愿意照顾傻,傻毕竟不是别人家里的人,过的还不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唉,真是伤脑筋啊。艾米躺在床上,双眼出神的望着天花板。黄妈家墙壁上的石灰早就剥落,所以上面糊满了报纸,艾米想的有点累,眼睛无意当中瞥到贴在墙上的一张报纸的一行大标题——“至尊魂灵”学校最新招生启事:凡年满十八周岁,有志成为入殓师的青年都可以报名入学,学费一年三万……。
“至尊魂灵”学校艾米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是一所培养职业入殓师的学校,如果肯努力,技术好,就有机会成为大入殓师,只要做了大入殓师就能去“天使门”实现一个人生愿望。
看到这则招生广告,艾米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如果自己能成为大入殓师的话,就可以上“天使门”,有很多人都为了荣华富贵上“天使门”,艾米上“天使门”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查明真相,她要知道在背后袭击自己的凶手是谁,自己的父母是不是还尚在人间。
第一卷 第六章 红娃智取癞痢
“大嫂子,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红娃边在手上熟练的绕绒线,边走了进来。
艾米见是红娃就问她:
“傻呢?他在哪儿?”
“傻在外面和一群小孩玩弹珠呢。你们家烧毁的房子我奶奶说过几天等村长从县里开完会回来去跟他说说,你们是特困户,应该可以得到一些赔偿,赔偿的钱不会很多,最多才千把块。”红娃要把绒线绕成一个球,看她熟练的样子应该经常做这个事。从小在美国长大的艾米只知道红娃手上拿的是绒线,但是不知道红娃绕它干嘛。
“才千把块啊,这点钱能有什么用,估计盖个茅草屋还差不多。”艾米走到红娃跟前,仔细看她绕绒线觉得好玩,主动要求帮红娃一起绕。红娃叫艾米张开双臂,她把绒线套在艾米张开的双臂上,艾米只要保持这个动作就行了,红娃负责把绒线绕起来。
“有你帮忙绕得快多了。”红娃笑道,她对艾米说:
“能给个千把块已经不错了,到时候乡里盘剥一点,县里盘剥一点,到了村支书手上还要盘剥一点,你想这样层层盘剥,要被剥掉多少层皮。你见村支书家的别墅盖得多好,三层小洋楼,听说里面装潢的还要好,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就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是乡村教师,他跟我哥是同学,读书的时候老考最末一名,就这样的也能做教师,他哪会上课,靠吃编制过活呗。”
红娃果真是信息传递员,艾米从她口中了解到不少这儿的情况,原来自己看见的那幢尖顶红墙的洋房是村支书家的,艾米先前觉得奇怪这里别的房子又矮又破,怎么这家盖得这么好,情况原来是这样,艾米总算明白了。
这时艾米脑子里想的是刚才从报上看到的那则招生启事,她想问红娃听没听说过这样一所学校,红娃听了之后,神神秘秘的对艾米说:
“村支书的儿子一年前去过那所学校读书,可读了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傻了,就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还好他们家有钱,去城里的大医院看了好几回,可一点都不见好转,还变严重了,就连吃喝拉撒都不知道,整天只是流口水,看到人就傻笑。你猜结果村支书儿子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艾米茫然的对红娃摇了摇头。
红娃温婉的笑了笑说:
“被我们村的巫婆治好的,巫婆说村支书儿子狗娃的魂灵被人骗走了,所以才傻傻的。虽然村支书宝贝儿子的病好了,不过村支书仗着自己的大舅哥是乡长,扬言要带人去砸了那所学校的牌子,一群人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拿着家伙浩浩荡荡过去砸学校,可是据说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人忽然全都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村支书算是怕了这所学校了,从今以后就再也不许人提有关这所学校的事,否则就会挨他的骂。”
艾米听完红娃的述说,觉得她说的也未免太那个了。
红娃刚对艾米说完这番话,忽然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艾米问:
“这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你怎么还问我?”
艾米差点露马脚,她忘了还有个原型,只能打哈哈:
“前几天生了场大病,我觉得自从病好了之后记性差了很多。”
红娃点首说:
“有可能你的脑细胞被烧坏了,你不知道那几天你的样子有多吓人,一发起烧来就说胡话,而且说的都是英语,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你知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嘴里说的居然是英语?”
“我怎么会知道,我都烧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艾米直到现在才知原来自己病着的时候居然会说英语,可是现在怎么一句都不会说了,真真急死人,想派用场了又不会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就在艾米和红娃你一句我一言闲扯的时候,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黄老太婆在家吗,你的宝贝孙子踢碎了我们家的玻璃窗,你们得赔。”艾米先听到这个又尖又涩的声音,听声音艾米感觉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个正在变声的男孩。这时红娃对艾米紧张的说:
“不好,霸王来了。”
“哪个霸王?”艾米不解的问红娃。
红娃好奇的看向艾米说:
“傻大姐你是不是真的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就连哪个霸王都不记得了,还有哪个霸王,当然是村支书的仔狗娃咯。”
艾米伸手拍一下脑门,用笑掩饰过去:
“烧坏了烧坏了,我的记性真的越来越差。”
“黄老太婆,你快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吗,你的孙子闯下大祸了,把我们家刚装修的玻璃窗踢了一个大洞,你们得赔钱!”
“快出来黄老婆,别做缩头乌龟,你们家金娃把村支书家的玻璃窗踢坏了,快拿钱出来赔。”
“大嫂子我出去看看,你病刚好,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否则那个狗娃看见你又要……”又要什么红娃没有往下说,艾米被吊足了胃口,她见红娃走了出去,艾米在屋里听外面的声响。
“哟,是红娃啊,你弟弟金娃把狗娃家的玻璃窗踢坏了,你们得赔钱。”此时说话的人是狗娃的腿子癞痢,因为他生过癞痢头,所以一年四季总戴着一顶帽子,否则头上斑斑点点就像一只斑点狗。
红娃最瞧不起癞痢,她没好气的横了癞痢一眼说:
“你给我滚一边去,谁不知道你是个狗腿子,我弟弟踢碎的是狗娃家的玻璃窗又不是你们家的,管你什么事。”
“呵呵,臭丫头竟敢用这种口气对大哥说话,你是不是活腻了。”癞痢是红娃的同班同学,他曾经做过一件很恶心的事,给红娃写过一封情书。
红娃看都不看癞痢,直接问狗娃:
“金娃是怎么踢碎你们家玻璃窗的,有证人吗?”
“有,我就是证人。”癞痢首先跳出来,他见红娃出落的越来越水灵,真想上去亲她一口,癞痢杖着身后有狗娃撑腰,越发盛气凌人,在村里做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不过村民们大多敢怒不敢言,只有红娃例外,红娃每次看到癞痢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哼哼,你是证人,那你可有证据?”红娃双手抱在胸前,不卑不亢的对癞痢说。
癞痢高傲的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
“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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