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翌日,锦绣阁。
慕容元策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一张屏风将阁子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即便隔着屏风,外头的人,依旧能时时感受到属于一个帝王的威严之气。今日的天气甚好,难得也没有成堆的折子,慕容元策可以惬意的挑选属意的妃嫔。
窦辞年躬身走到慕容元策身旁,施礼轻问,“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只是微微颔首,慕容元策半眯着眼眸不做声。
于是乎,窦辞年走到屏风外头,打开手中的名单,扯着嗓子高喊,“益州安璧姑娘,上前觐见!”
情迷锦绣阁
翌日,锦绣阁。
慕容元策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一张屏风将阁子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即便隔着屏风,外头的人,依旧能时时感受到属于一个帝王的威严之气。今日的天气甚好,难得也没有成堆的折子,慕容元策可以惬意的挑选属意的妃嫔。
窦辞年躬身走到慕容元策身旁,施礼轻问,“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只是微微颔首,慕容元策半眯着眼眸不做声。
于是乎,窦辞年走到屏风外头,打开手中的名单,扯着嗓子高喊,“益州安璧姑娘,上前觐见!”
青衫罗裙,一袭浅碧色的着装映衬精致而娇嫩的容脸,姣好的身段当真曼妙非常。只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不时透着一丝坚毅。她是益州云溪安员外之女——安璧,年方十九。安璧举止得体的跪伏在屏风之前,垂着眉眼,轻柔浅笑,“民女安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窦辞年将视线投注与屏风后面的慕容元策身上,只见他微抬着头,轻轻颔首。
见状,窦辞年嘴角扬起一抹笑靥,上前搀起安璧,“姑娘请起,您的好日子可算到了。退出去候着吧!”
闻言,安璧笑颜如花,“多谢公公。”言罢退出门去。
清了清嗓子,窦辞年继续道,“军机府王婉柔姑娘,上前觐见。”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睁开眼眸,视线冰冷的落在门口。
一身淡粉色的月影纱如梦如幻,肤色白皙的女子眉目分明,只在干净的眉梢眼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眸色纯澈,朱唇盈盈,身段婀娜丰润。王婉柔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风之前,以典范的宫规礼仪下跪叩拜,“臣女王婉柔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的手指微微勾动,窦辞年急忙回到他身旁,俯身在他耳旁。只见慕容元策一番低语,窦辞年的面色稍变,“是,奴才遵命。”
疾步走出屏风,窦辞年冲王婉柔笑得,“小姐请起,皇上有旨,请小姐去春风殿候着,皇上一会就来。”
一语出,王婉柔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子,愈发娇嫩至极。
弱弱的应和一声,“是。”随即冲屏风后的慕容元策施礼,“臣女告退。”语罢,一丝不苟的以宫规之仪退出房间。
谁也不知道慕容元策对窦辞年说了什么,谁也不明白慕容元策心中所想。只有慕容元策自己知道,在这个文文弱弱的女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后续故事。
窦辞年一声高呼,“苏州兰姬姑娘,上前觐见。”
人未至,一股香气早已扑鼻而来。幽然似兰,淡雅而不失清冷。水蓝色的衣着,宛若溪涧独自生长的兰草,带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洁净。容色俏丽,一肩如瀑的长发隐约透着迷人的芬芳。
抬眼间,容颜百里挑一,美若天仙。
几乎连窦辞年都愣在那里,心里一连叫了三个像?像?像!
慕容元策骤然从龙榻上坐起,双眸死死盯住屏风外头的兰姬,恍若被催眠一般不由自主的走出屏风,径直站在兰姬跟前。
兰姬不知慕容元策已经走出屏风,顾自跪地叩首,“民女兰姬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蓦地,她看见一双金丝龙靴伫立自己眼前,急忙抬头,却震在慕容元策痴凝的眼睛里。
下一刻,慕容元策冲她伸出手。
兰姬微震,她看见那双宽厚的手,在自己眼前摊开。慕容元策的脸上,是恍如隔世的哀伤与眷恋。
贝齿微微咬住下唇,兰姬颤颤的将手伸出去。
冷不丁,慕容元策忽然将兰姬拉入怀中,眸子痛苦纠结,“青宁,你终于回来了。”
羽睫陡然睁大,兰姬僵在当场。
送你的楹哥哥一份大礼
蓦地,她看见一双金丝龙靴伫立自己眼前,急忙抬头,却震在慕容元策痴凝的眼睛里。
下一刻,慕容元策冲她伸出手。
兰姬微震,她看见那双宽厚的手,在自己眼前摊开。慕容元策的脸上,是恍如隔世的哀伤与眷恋。
贝齿微微咬住下唇,兰姬颤颤的将手伸出去。
冷不丁,慕容元策忽然将兰姬拉入怀中,眸子痛苦纠结,“青宁,你终于回来了。”
羽睫陡然睁大,兰姬僵在当场。
青宁?兰姬终于鼓起勇气,抬眼去看将自己搂得生紧,一脸失而复得的激动的皇帝。心头微怯,“皇上,民女是兰姬。”
仿佛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慕容元策陡然清醒,面色铁青的松开兰姬。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苏青宁已死,再也不会回来。即便午夜梦回,苏青宁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沉痛的闭起眼眸,慕容元策突然大步离去。自锦绣阁后门直出,消失在众人跟前。任谁也不许跟着。
窦辞年轻叹一声,回眸去看兰姬一头雾水的表情,“兰姬姑娘去候着吧。”
“多谢公公。”兰姬笑得如阳光般灿烂,“那皇上他……”
“无碍,皇上只是累着了。”窦辞年也不说破,总不能告诉兰姬,她这张脸实在太像慕容元策死去的亡妻苏青宁吧。一则怕吓着兰姬,二则也怕兰姬动了心思,在这上面耍心机夺恩宠。
慕容元策终于明白,这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他的梦魇,如影随形。只要一想起苏青宁的死,他就无法抑制的去恨若倾城。原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放下,没想到却在见到兰姬的瞬间,将他的抵抗与思念,顷刻间瓦解粉碎。
若倾城!若倾城!
一脚踹开何园的大门,慕容元策怒火腾然,大步流星走进房内。
弄凉安顿好若倾城已经去干活了,自然不在何园。偌大的何园,空荡荡的,只剩下若倾城一人倒卧床榻。
五指紧握,慕容元策怒不可遏的冲到若倾城床前,双眸怒视面容安静的若倾城。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若倾城安然的模样,心口的怒火仿佛瞬间降温不少。
疲倦与痛苦的睁开眼眸,若倾城终于在巨大的动静下惊醒,刚睁眼便看见慕容元策怒火满腔的站在自己眼前,顿时吓了一跳,“皇上?”
“怎么,不是你的楹哥哥,你很失望?”慕容元策被她眼底的惊恐刺了一下,眸子眯起危险的弧度。
若倾城半撑起身子,倔强的深呼吸,“贱婢身子不适,只怕不能给皇上施礼了。”
突然,慕容元策狠狠掐起她的下颚,四目相对,爱恨交织,“若倾城,不要再考验朕的耐心。总有一天,朕会杀了你。”
“是吗?”若倾城痛苦凝眉,眼底嗤然冷笑,“倾城,等着这一天。”
重重丢开她,慕容元策笑得绝冷无温,“你放心,在没有厌倦你之前,朕不会杀你。但是,朕会送你的楹哥哥一份大礼。”
眉,骤然挑起,若倾城眸色有些涣散,“你说什么?”
“既然慕容元楹一心要朕将你赐给她,那朕只好忍痛了。”慕容元策戏谑的望着若倾城焦灼的表情,心底升起报复的快感。然下一刻,他的笑随即收敛,一想到她的焦灼不是为自己,心头不由的掠过清冷恨意。
只是这种感觉,顷刻间又被他的愤怒替代。
“皇上!倾城只求皇上万莫伤害楹哥哥,他是你的弟弟啊!”若倾城知道,慕容元楹定是因为自己而触怒了慕容元策,才会招来慕容元策的对付。思及此处,越发着急。
若倾城,慕容元楹在你心中原来如此重要。
眼底浮起凌厉的杀意,慕容元策笑得诡谲而森冷,“你既如此关心靖王,朕便成全你,教你看一出完完整整的好戏。朕会教你明白,什么叫做【玩弄于鼓掌之间】。”
陡然抬头,若倾城呆若木鸡的盯着慕容元策,顿时僵在当场。
赐婚1
“皇上!倾城只求皇上万莫伤害楹哥哥,他是你的弟弟啊!”若倾城知道,慕容元楹定是因为自己而触怒了慕容元策,才会招来慕容元策的对付。思及此处,越发着急。
若倾城,慕容元楹在你心中原来如此重要。
眼底浮起凌厉的杀意,慕容元策笑得诡谲而森冷,“你既如此关心靖王,朕便成全你,教你看一出完完整整的好戏。朕会教你明白,什么叫做【玩弄于鼓掌之间】。”
陡然抬头,若倾城呆若木鸡的盯着慕容元策,顿时僵在当场。
下一刻,慕容元策朗声大笑,甩袖而去。
一时间,举宫皆知,皇帝将军机大臣王德之女,王婉柔留在了春风殿。所有人都深信,王婉柔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自然,高兴的还有王德,以及慕容元楹。
慕容元楹单纯的以为,皇帝有了新欢,会松懈对若倾城的控制,到那时他便可以趁隙而入。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慕容元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把算盘打到慕容元策身上。
一个能创建新皇朝的男人,岂是好对付的。
慕容元楹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一纸圣谕,却被慕容元策召入御书房。心头有些不安,依稀觉得走入了慕容元策的圈套。
御书房。
窦辞年恭敬上前跪礼,“启禀皇上,靖王爷在外候传。”
慕容元策放下手中的御笔,眉目一冷,“传。”
谨慎的走进御书房,慕容元楹躬身冲慕容元策行了常礼,“臣弟参见皇兄。”
慢慢走到慕容元楹身旁,慕容元策笑得平淡无奇,“四弟免礼。坐罢。”
看一眼安坐在侧的慕容元策,慕容元楹有些按捺不住,刚刚坐定便忙不迭问道,“不知皇兄传召臣弟有何要事?”
闻言,慕容元策扭注视慕容元楹,笑得怪异极了。须臾才道,“四弟可还记得回朝之夜,朕说过的话?”
心里咯噔一下,慕容元楹登时想起慕容元策说的选亲之事,急忙推脱,“皇兄美意臣弟心领了,只是婚姻大事,臣弟尚需斟酌。”
“是吗?”慕容元策起身走向窗口,傍晚的夕阳甚好,如似残血,“四弟不是一直向朕索要前朝公主若倾城吗?”
骤然起身,慕容元楹坐不住了,“皇兄此话何意?”莫非慕容元策有意放了若倾城?心头慌乱紧张至极,连手心都微微渗出冷汗。
“有些事,到底要有个了结。”慕容元策面色阴沉,“朕决意赐婚与你,若你不肯,朕绝不勉强。”
“是倾城……倾城她……”慕容元楹突然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臣弟叩谢皇恩。”
却不知慕容元策的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既答应,便速去打点王府,此事不易拖久以免夜长梦多。”
慕容元楹喜不自禁,脑子一片空白。等了那么久,皇帝终于松口将若倾城赐给他,他该怎样打点婚礼?不宜张扬,毕竟若倾城乃前朝公主,也不能太简陋,以免委屈了若倾城。
扑通跪地,慕容元楹除了叩头退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元楹前脚踏入王府,皇帝的圣旨后脚即到。
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慕容元楹品貌端正,忠于朝廷,其心可鉴。朕感念手足之情,特恩赐姻缘。使宫中德行贵重之女,赐予靖王为妃,明日成婚。尔且善待之,以报皇恩。
一时间,整个靖王府乱作一团。一夜之间要布置所有婚庆用品,当真让慕容元楹忙得头晕脑胀,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但一想到若倾城即将成为自己的王妃,慕容元楹便不觉辛苦,拼了命也要将明日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只是慕容元楹始终不明白,虽说梦长夜多,有碍于若倾城的身份,早些办婚礼也是情理之中。然,有必要连夜置办吗?何况,还是隔日成婚。实在仓促得令人费解。甚至连许多官员,都不知道靖王要娶亲之事,更何谈知道王妃是谁?
然,皇帝既答应将若倾城下嫁,势必有其原因,慕容元楹也不多问,生怕慕容元策反悔。
夜色朦胧,窦辞年轻叹一声,“只怕王爷要忙个通宵了。”
慕容元策冷笑,“若非这样,他怎会明白得而复失的痛苦。”眉色霜冷,“王婉柔在哪?”
窦辞年急忙躬身,“此刻人已在春风殿的暖阁里。”
赐婚2
只是慕容元楹始终不明白,虽说梦长夜多,有碍于若倾城的身份,早些办婚礼也是情理之中。然,有必要连夜置办吗?何况,还是隔日成婚。实在仓促得令人费解。甚至连许多官员,都不知道靖王要娶亲之事,更何谈知道王妃是谁?
然,皇帝既答应将若倾城下嫁,势必有其原因,慕容元楹也不多问,生怕慕容元策反悔。
夜色朦胧,窦辞年轻叹一声,“只怕王爷要忙个通宵了。”
慕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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