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为何?”寂寥不是不信,而是但凡若倾城之事,他必得小心谨慎。
“房内没有挣扎的痕迹,倾城是自己走出去的。”一摸床榻,弄痕坐在床沿,“床上尚有余温,说明她刚走没多久。外衣还在,想必她走得很急。能让她如此焦急的,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个人。”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名副其实的春风殿
“房内没有挣扎的痕迹,倾城是自己走出去的。”一摸床榻,弄痕坐在床沿,“床上尚有余温,说明她刚走没多久。外衣还在,想必她走得很急。能让她如此焦急的,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个人。”
寂寥笑得令人心酸,眼睛却绽放着些许安慰的光彩,“到底,她还是会心软。”
弄痕看了他一眼,“再坚强,不过是拿伪装当借口。不过,这样的她,才算活着像个人。”
半低着头,寂寥没说话,只是幽然离去。弄痕望着他孤寂的背影,有些秋日的凋零与萧瑟,让人不忍。
转身,弄痕坚毅的朝春风殿方向走去。
尊贵的王,静静安卧于榻。容色微白,隐约可见中毒后的憔损,尤其是泛白的指尖,透着沁骨的冰冷。原本,他可以不用躺在这里;原本,她会死得悄无声息。是他,让一切都逆转,她活了,他却躺下了。
赤着脚,一路飞奔到此处,熟悉而恐惧的感觉迎面袭来,时时刻刻扣动她的心弦。不是说好了,要学会忘记前尘?不是说好了,要学会恨一个人吗?可是,为何面对他时,她总会难以自抑。原来恨一个人,如此不易。
脚步轻盈的落在慕容元策床前,若倾城的气息有些急促,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浮起两颊的绯红。直勾勾的注视床榻上的男子,眼底瞬间泛出模糊的迷离。羽睫止不住颤了一下,若倾城的泪突然滚落下来,笔直落在寂静的殿内,发出吧嗒吧嗒是声音,一直震撼了内心深处。他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恨你,却要为你掉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无情,却要舍命救我?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慕容元策,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吗?告诉你,我不会!我不会!我绝对不会!你逼死我的父皇,杀了我多少皇族,间接害死瑾若,最后连累弄凉枉死。我不会原谅你!我不要原谅你!我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在我坚持恨你的时候,忽然对我温柔。你明明知道,我受不起你的温柔,受不起你施舍的感情,却要一步步动摇我的决心,动摇我的恨。
慕容元策,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真的好痛!慕容元策,知道吗?你永远都做不到,像我曾经那样的深爱。
若倾城一步一顿走到床前,泪如雨下。颤抖而冰冷的手缓缓伸出去,在触到慕容元策脸颊时,已经心痛如绞。泪落连珠,身子再冷,也冷不过人心。刀刻般的五官,在这样威严的轮廓下,显得格外棱角分明,格外的俊朗不凡。即便他倒卧在床,即便他不言不语,即便他紧闭双目,他还是那个俊逸的男子,不可一世的帝君。
细腻的指尖抚过他脸上每一寸皮肤,仿佛在镌刻某种誓言,又好像在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爱的恨的,都有。
深吸一口,若倾城颤颤巍巍的收回手。
岂料,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将她的手捏在掌心。若倾城骤然瞪大眼眸,“皇上?”
“在你踏进大殿的那一刻,朕就感觉到你的存在。”慕容元策勉力撑起身子,脸上写着倦怠与虚弱,“你的一举一动,朕都深深感受。不要走,留在朕身边。”
若倾城望着她,心如刀割。当初的她,多么渴望听见他今日的话语,可惜现在她是独孤辰夕,不是若倾城。任性的抹去脸上的泪,若倾城一展笑颜,“只要皇上龙体康健,臣妾愿意长伴君侧。”
“真好。”慕容元策深情的望着她如孩提般干净的笑容,“有你,真好。”
一眼瞥见若倾城裸*露在外的赤*脚,慕容元策微微凝眉,“怎的也不穿鞋?虽说是夏日,但地气还是不弱的,刚刚解了毒,莫再病了。”说着,就着若倾城腰际便是一拽,将她整个人都拉上龙榻,轻轻揽入怀里。
“皇上?”若倾城一惊,青天白日的,这样子若被人看见,岂非要羞死她。视线焦灼的看向门口,若倾城几欲起身,却被慕容元策死死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容她挣扎,慕容元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若倾城美丽的眸子不安的眨了一下,“皇上龙体违和,还是……”
吻,不期而至,绵绵的柔柔的,没有不羁的霸道,只有彻骨的缠绵。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放大的容脸,心为之漏跳一拍。他的怀抱,暖暖的,一扫她心底的寒凉。他的吻,柔软至极,一瞬间教她忘记了所有的爱恨离愁。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间,鼻尖,最后轻轻的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之上。
“皇上,弄痕姑娘求见。”窦辞年在外头喊着。
若倾城原本闭起的美眸顿时睁开,慕容元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继续下去,坐起身子道,“让她进来。”
有些慌乱,若倾城急忙将自己埋在被窝地下,在慕容元策身旁一动不动的躺着。若教弄痕看见她此刻的窘迫,那她以后岂非会有阴影?
慕容元策低眉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那双经久寒霜的眸子,第一次绽放出春日的华光,温暖备至。
弄痕轻轻的走进来,只一眼床榻便已经明白。顾自垂着头,冲着慕容元策行礼,“奴婢弄痕参见皇上。”顿了顿,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恶作剧般的念头,“参见夕妃娘娘!”
慕容元策轻浅笑着,眉目含情的望着身侧、窘迫不已的若倾城,凝眸冲弄痕道,“平身吧!”
“启禀皇上,奴婢找到了夕妃娘娘中毒的源头。”弄痕素来果断,言语也不拖沓。
眉头骤然挑起,慕容元策敛尽所有颜色,冷眸斜视,“当真?”
自怀中取出瓷瓶,弄痕掷地有声,“这就是娘娘所中之毒,鸳鸯错!奴婢是从清微宫处寻得,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若倾城的睫羽颤了颤,花未眠?她是何时在自己身上下的毒?为何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可是,花未眠被禁足,这毒药又是从何而来?看样子,其中大有文章。美丽的眸子凝出一层寒霜,若倾城紧咬下唇,略显愠色。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举宫诛灭
若倾城的睫羽颤了颤,花未眠?她是何时在自己身上下的毒?为何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可是,花未眠被禁足,这毒药又是从何而来?看样子,其中大有文章。美丽的眸子凝出一层寒霜,若倾城紧咬下唇,略显愠色。
“花未眠?!”慕容元策的脸色异常黑沉,如夜的眸子绽开血色之戾。
弄痕俯首,“奴婢不敢作假。”
慕容元策嗤冷,“朕知道你不敢!”
陡然一声怒吼,“窦辞年!”
外头,窦辞年急匆匆的跑进来,弓背哈腰,“奴才参见皇上。”
“拟旨。”慕容元策冷颜傲视,“罪妃花未眠,心肠歹毒,残害妃嫔皇嗣。朕念其侍驾多年,不予重刑,赐白绫一条,匕首一把,鸩酒一壶,自行了断!花未眠身侧宫婢奴才,太监一律杖毙,宫婢遣派军中充为军妓。速速执行,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窦辞年忙不迭领旨而去。
弄痕叩了个头,“奴婢告退。”
语罢,头也不抬的退出春风殿。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若倾城才坐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瞬势将她揽入怀中,坚硬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发髻上,鼻间享受般吻着属于她的芬芳。她就那么安静的靠在距离他心口最近的地方,聆听着慕容元策的心跳。
“怎么了?下毒的找到了,你却不高兴。”慕容元策轻声说。
“臣妾只是有些心寒。”若倾城勉强的扯动唇角,挤不出一丝笑意。因为不久之后,会有很多人哭着喊着,或死或生不如死。
慕容元策轻叹,“你是怪朕下手太狠?”
“不,臣妾是觉得人心太可怕。”若倾城摇头,“后宫多少妃嫔,皇上却只有一人,莫怪她们会变得疯狂。”
“原来你是怪朕。”慕容元策不怒反笑,“若朕为你废了三宫六院,你可愿意?”
若倾城轻轻的捶打他的胸口,“皇上惯会哄臣妾的,哪有皇帝不要三宫六院的?”
“如果可以,朕愿首当其冲,做这天下第一人。”慕容元策说得很认真。
低眉笑了笑,若倾城不再说话。许久才道,“皇上,可否容臣妾去送一送贤美人 ?'…87book'”
闻言,慕容元策的眼神忽然漾开紧张的颜色,“你要见她?”
“放心吧,这次臣妾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作恶。臣妾心中有些疑惑,总想问个清楚,弄个明白。”若倾城幽然轻叹。
“让弄痕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知道吗?”慕容元策难掩担忧的开口,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
“臣妾遵旨。”
话刚匍出口,慕容元策忽然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春风殿内暖春风,流光旖旎美娇娘。自古君王太薄情,一朝花开苍穹惊。
清微宫里,花未眠面如死灰的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夏音匍匐在她脚下,死死拽着她的裙摆厉声哀求。
两个太监模样的一左一右挟住夏音的胳膊,几欲将她带离此处。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不要做军妓。娘娘,您救救奴婢啊!看在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向皇上求求情,娘娘!……”夏音喊声凄厉,哭得泪人一般。
花未眠眼神空洞的看了她一眼,笑得冰冷至绝,“本宫自身尚且难以保全,还如何能保得住你?夏音,你去吧,至于本宫,会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夏音顿在那里。
回眸见,却见窦辞年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的太监端着一个置物盘走。白布掀开后,摆着三样触目惊心的物件。窦辞年拂尘一甩,挺直身板高声道,“皇上有旨,赐死贤美人。娘娘,皇上顾及您侍驾多年,刚刚诞下小公主,所以留您一个全尸。娘娘,您自个儿选一个吧,别教奴才为难。”
“皇上果真如此无情?”花未眠面不改色,只是突然落下泪来。
“不是皇上无情,是娘娘您做事太绝。佛谒说,凡事太尽,势必缘分早尽。娘娘。”窦辞年手一挥,小太监迎了上去。三样物件明晃晃的摆在花未眠跟前,犹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花未眠却出奇的冷静,不哭不闹,与以往的她极为反常。
望着怀里沉睡的孩子,花未眠凄美的笑了笑,扭头望着那壶鸩酒,“这个,应该会很快吧?!”
“这是鸩酒,半个时辰就过去了。”窦辞年答道。
小太监会意的斟了一杯酒,花未眠持杯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如果她毫无反抗的赴死,皇帝还会念及她的好,善待她的女儿。如果她激怒皇帝,按慕容元策的性子,说不定还会祸及女儿。
所以,她不能反抗。
手中的酒,倾泻出一小部分,花未眠泪如雨下,一饮而尽。
耳边,是夏音歇斯底里的嘶喊,“娘娘……”
杯子落地,碎得四分五裂。花未眠笑得嫣然无方,还是那个妩媚娇娆的女子。望一眼被强行拖向门口的夏音,花未眠干涩的笑了,“夏音,保重。”
“娘娘,奴婢不要做军妓。到了下面,奴婢还要跟着您!”夏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束缚,一头撞在墙上。鲜血喷涌,夏音的身子像尘埃一般落地,没了气息。
那一声剧烈的撞击之音,响在花未眠的心头。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像个人,因为世间还有一个人会为她死。干涩的唇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
窦辞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娘娘,请把小公主交给奴才吧!”
“你们要把我的女儿送个哪个娘娘?”花未眠安静得可怕,如今的她,只是一个等死的女人,等死的母亲。
“皇上有旨,废去公主头衔,送往【接引寺】抚育,永世不得入宫。”窦辞年无温凄寒。
“为什么?”花未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
窦辞年鼻间嗤冷,“赵元在临死前招供,冷宫那场大火乃是娘娘所为。所以,皇上恨毒了你,连带着小公主一起祸连。”
花未眠煞白了整张脸,她甘愿饮下毒酒,就是想为女儿留条活路,没想到皇帝如此薄情。忽然间,花未眠朗声大笑,笑得肝肠寸断,令人心酸不已,“皇上啊皇上,你果真无情!果真无情!这是你的女儿,没想到你恨我至此,连亲生骨肉都甘愿舍弃。难道在你心中,若倾城当真如此无可替代吗?重要得胜过自己的亲生骨肉?!”
手,缓缓欺上孩子的脖颈。
花未眠重重闭起眼眸,狠狠掐下去。
慕容元策,不用你动手,我的孩子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