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已经足够,不要再为难自己,放手去爱吧。他是真的爱你,发自内心的纵容你的一切。
倾城,唯有面对慕容元策时,你的眼睛才会笑。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
终归,灵音公主还是被送去和亲,却再也没有哭闹,平静得令人心疼。玉凉国与大毓朝协议和平,云幽十六州暂时出现休止兵戈的局面。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止于一个女子的泪眼朦胧之中。谁都清楚,灵音公主一去便是再也回不来了。她所面对的除了凌辱,独剩死亡。奈何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大局永远会比一个小女子来得重要。
为此,若倾城把自己紧闭在云藻宫内整整十天,没有见任何人。慕容元策亦是到了宫门口便折回,始终没有踏入云藻宫半步。
那些个妖艳的玉凉国女子,被三五九等的分到各宫各院,或做了宫婢,或做了宫奴。到底没有一个受到皇帝的宠幸,因此也没有人再受册封。苏流云放了心,眼下一个夕贵妃便教她应付不暇,若再多几个对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的。
“倾城,你近两日饮食不进,脸色也极其难看,莫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寂寥担忧的望着若倾城略显苍白的脸,自从慕容元策走后,若倾城便再没有笑过。这两天更是面色极差,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倦怠已极。
若倾城摇头,“许是心情不佳的缘故。也不知为何,总是提不起精神,怕是卧床久了,精神都垮了。”
“看你这神色,怕是有些隐疾。我虽医术不精,倒也能看出些东西。来,我与你看看。”寂寥不由分说的扣住若倾城的腕脉。蓦地,他的眉头骤然挑起,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倾城微白的脸,“倾城你……”
“怎么?”若倾城凝眉。
“你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寂寥吞吞吐吐了许久才开口。
嗖的一声站起身子,若倾城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孩子?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上孩子?”若倾城自问很小心,每次慕容元策走后她都会服下汤药*避*孕,怎么可能怀孕?何况一个月?那就是中秋前后的事情。
不对不对!她与慕容元策几乎没有同房过,怎么可能会怀孕?
寂寥顿了顿,“莫非是中秋夜宴……那日你酒醉,是皇帝抱你回来的,一旁伺候的是寒云,除非……”
“寒云骗了我!”若倾城深吸一口气,怒不可遏。微凉的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忽然觉得心好疼。孩子……莫不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弥补缺失的母子之情?是忆儿的在天有灵还是她的情缘未了?
“倾城你……”寂寥欲言又止。
若倾城苦涩的干笑几声,“我们是一辈子的仇人,我岂能再生下他的孩子,教自己再痛一次。”
“孩子是无辜的。”寂寥望着她,心生怜悯,“你连花未眠的孩子都肯尽心抚育,为何不能抚育自己的孩子?”
抚着自己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属于她的第二条生命。可是,她不能留下他,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紧握,何必再祸及下一代。倔强的昂起头,若倾城面色凄冷,“你去找刘太医取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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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
抚着自己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属于她的第二条生命。可是,她不能留下他,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紧握,何必再祸及下一代。倔强的昂起头,若倾城面色凄冷,“你去找刘太医取药吧!”
寂寥的眼底黯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平静的转过身去,走出若倾城的视线。他知道,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更改若倾城的心意。无论是慕容元策的无情,还是慕容长忆的死,对若倾城而言,都是不能忘却的伤痕。
这个决定,连刘太医都觉得不可思议。试问后宫女子,哪个不想诞下皇帝的孩子?哪个不想独占鳌头?唯有夕贵妃,行为举止超乎常人,连最终的决定也是令人咤舌。
“药性很烈,还望寂公公回禀贵妃娘娘,慎而重之!”刘太医将一包药递给寂寥。
眉头微微拧起,寂寥的手心微凉。手中的药仿佛有千斤重,他握着的是一条人命,一条未出世的性命。若是别人,他不会放在心上,奈何这个是若倾城的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最苦莫过情殇!
“刘太医,这药的药效大概有多久?”寂寥顿了顿。
刘太医微叹,“一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很快。”
“一盏茶?”寂寥心寒,一条命原来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蓦地,寂寥忽然眉头微挑,神情复杂的望着刘太医。眸色一转,寂寥突然伏在刘太医耳边好一番低语。许久,刘太医才晃过神来。
“你确定?”刘太医不敢置信的望着寂寥。
寂寥颔首,“赌一把。”
“只是……”刘太医面露难色,“这是死罪!”
“错,这是活命。”寂寥深吸一口气。
犹豫了很久,刘太医才点头,“好,我便试一试。”
“你必须试,否则来日追究,你我都难逃凌迟之刑。”寂寥无温。
刘太医的头骤然昂起,须臾才沉沉垂下。原是无路可退,原是不得不做。目送寂寥远去的背影,刘太医敛了神色,思虑片刻,转身离开太医院。
窦辞年朝着慕容元策行礼,“皇上,刘太医来了。”
慕容元策一怔,“他不是每日为夕贵妃请脉的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刘太医的神情,仿佛是出了些事情。”窦辞年压低声音。
“传。”慕容元策合上手中的折子,继而打开下一本奏折,继续埋头批阅。
“微臣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太医跪在地上,说这话时,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打颤。
没有抬头,慕容元策只是随口问道,“你不好生照看夕贵妃,来此作甚?”
闻言,刘太医陡然朝慕容元策狠狠磕了一记响头,惶然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眼睛眨了一下,慕容元策不以为意,身旁的窦辞年见状,不由笑道,“刘太医怎的见了皇上便口口声声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太医只管说明,可不能教皇上费猜疑啊!”
生生咽了一口口水,刘太医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元策的脸,一字一顿说着,“启奏皇上,云藻宫夕贵妃……有孕!”语罢,立时跪伏在地,再也不敢抬头说半个字。
笔端狠狠压在宣纸上,下一刻传来啪的一声,手中御笔应声折断。慕容元策骤然起身,“你所言当真?”
“皇上,微臣断不敢欺君!夕贵妃娘娘着实怀有身孕,只是……”刘太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慕容元策隐隐觉得不妙。
刘太医吓得拼命磕头,“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不久之前,贵妃娘娘派人向微臣要了……要了……要了堕胎之药。”
身子止不住战栗,慕容元策忽然跌坐在龙椅上,神情痴凝如傻。
“皇上?”窦辞年一惊。随即冲刘太医道,“刘太医可知贵妃娘娘为何这么做?”
刘太医跪伏在地,急忙摇头,“微臣不知!”
“下去吧!”慕容元策幽然开口,眼底带着湿润的哀伤,“此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微臣告退!”刘太医退出御书房,脊背惊出一身冷汗。所幸慕容元策没有怪罪,否则他必得被赐醢刑不可!
窦辞年望着慕容元策越渐苍白的脸,不禁跟着难过,“皇上,许是娘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朕知道。”慕容元策紧闭双目,痛苦凝眉,眼角隐约可见痛彻心扉的晶莹。许久,慕容元策才睁开眼,“起驾云藻宫。”
倾城,你当真如此恨朕吗?朕已然对你表白心意,难道还不能换你的回眸一眼?到底朕要怎么做,你才能重新爱上朕?倾城?倾城……
那一刻,他多想迎着风喊出她的名字,可是……终究哽咽在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低眉看着漆黑冒着热气的汤药,若倾城的手止不住颤抖。
“倾城!”寂寥忽然按住她的手腕,目色凄然,“不要!”
“寂寥,我……”她岂会舍得,掉下来的,是她的肉啊!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慕容长忆出生时的模样。那样娇小的孩子,白净如她,眉目似他。重重放下汤碗,仿佛有千斤之重,让人无法拿起。
五指紧握,若倾城眉目成殇,热泪滚落药碗之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寂寥随她泪落,带着乞求的口吻,“倾城,留下他吧!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舍得?何况这般做,实在太过伤身。即便你不为孩子,也该为自己着想。这药的药性如此之烈,难免会伤身,你再思虑思虑,可好?”
若倾城笑着流泪,“思虑?寂寥,除非我能回到从前,否则……”
“若我不能阻止你,那么加上弄凉呢?你可想过,如果弄凉活着,她会忍心看你这样折磨自己吗?弄凉愿为你死,又岂会舍得你难过?”寂寥提及弄凉,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声音带着浓郁不可收拾的哭腔。
“弄、弄凉……”若倾城顿时跌坐在椅子上,碗中的汤药洒了一半。顷刻间,她只觉心痛如绞,好似被人用利刃狠狠宰割,整颗心都鲜血淋漓得可怕。纤细的五指骤然掩面,双肩因为奋力的抽泣而止不住颤抖。
寂寥轻轻握住她满是泪水的手,潸然跪在她跟前,双膝落地,心碎如斯,“就当我求你,就当我为了弄凉求你。放过皇帝,放过孩子,也放自己一条生路。倾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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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纵容
寂寥轻轻握住她满是泪水的手,潸然跪在她跟前,双膝落地,心碎如斯,“就当我求你,就当我为了弄凉求你放过皇帝,放过孩子,也放自己一条生路倾城?倾城”
“寂寥,你知道吗?当弄凉的血溅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有多痛如今腹中存在的也是我的骨肉,我何尝不想留下他可是寂寥,我厌倦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延续到我的孩子所以,我怎能为他产子?我怎么可以……”若倾城泪如雨下
“倾城,既然孩子已经存在,便有存在的权利”寂寥舍不得她落泪,心痛不已
若倾城抬眼痴痴的望着寂寥流泪的脸,顷刻间痛彻骨髓颤抖的唇发不出一丝声响,唯有无尽的泪水滴落在地,发出惊悚的破碎之音双肩微微抽动,下一刻,若倾城忽然蹲在地上嘤嘤啜泣压抑的哭声,直教寂寥肝肠寸断
起身,转身寂寥再也没有开口,只是缓缓走向大门他知道,她的心有多苦他也明白,她为何如此决绝一颗四分五裂的心,要怎样才能弥补完全?一个破碎的人生,该怎样才算圆满?
站在门口,寂寥仰起头,微微叹息却没有转身看她,“倾城,无论以后前程如何,我都会陪着你除非有一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或是……我死了”
门开了,又轻轻关上若倾城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跌坐在地,面无血色视线,死死落在那碗汤药处袅袅升起的白烟仿佛一道道催命的符咒,张牙舞爪的嗤笑她的懦弱寂寥离开的瞬间,她赫然明白自己该有多少勇气,才能残忍的喝下那一碗黑色的液体,杀死与自己最亲的人 ?'…87book'
如此这般,她与花未眠何异?与兰姬何异?与那些刽子手何异?
花未眠尚且知道保存自己的孩子,为之计深远可是她呢?口口声声要守护身边的人,可是此刻她竟要亲手杀死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天哪?她到底在做什么?低眉望着颤抖不已的手,苍白的指尖透着无温的冰冷若倾城的泪无声的落在掌心,顿时化开一片湿润隐约间,她听见弄凉的声音那个死去的女子声声呼唤着“小姐,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一碟桃花酥这是她如今的习惯,每日都要在窗口下的桌案上,放一碟桃花酥好似弄凉还活着,从未离开
疯似的爬到桌案前,若倾城颤抖着抓起一块桃花酥,和泪一道塞进嘴里,轻轻咬一口,顿时泪如雨下
弄凉要小姐以后每天都吃到桃花酥,美美的过一辈子
话犹在耳,昔人已殁,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怎样的肝肠寸断?
“弄凉,我曾答应过你,我们要相濡以沫,生死相依为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87book'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87book'”若倾城哭着啃咬手中的桃花酥,泪流满面,“我不要美美的过一辈子,弄凉,我只要你回来若你还在,什么苦我都不怕”
那一刻,没有人能比若倾城明白什么是相依为命
她忘不了弄凉最后的一眼,那样的不舍,那样的眷恋与不安临死,弄凉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她,至死不忘
跪在地上大哭一场,若倾城好似要将所有的爱恨全部倾泻哭了,累了,若倾城躺在冰冷的地上,睁着空洞的眼睛,无力的煽动羽睫直到最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若倾城才敛了所有神色,勉力撑起倦怠不已的身子
自嘲般走到梳妆镜前,若倾城干涩的扬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若倾城,如果眼泪能换回弄凉,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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