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朕不能,朕怎会不知道,一旦戳破你的身份,你就会逃到朕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朕不能再失去你,不能没有你!”
“我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死在荒山野岭,死在杀手的剑下,也不会回宫。”谁也不会明白,皇宫对若倾城而言意味着什么。国破家亡的羞耻,家族湮灭的前尘,不堪回首的折磨,不死不休的禁*锢,“早知道会有今日的痛不欲生,我应该死在冷宫的大火里,和瑾若一样,灰飞烟灭。如果那样,我不会有今日的羞辱,不用再面对此刻的你。”
慕容元策低下头,狠狠摄住她的唇,拼命吻着她稚嫩的唇。这样的忘乎所以,这样的不顾一切,连若倾城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他的深情。这样的吻,带着沉重的哀伤,隔世的承诺,刻骨铭心。
眼泪,滴在她的脸上,若倾城抬眼看他,痛苦泪流。
“不管过往如何,朕庆幸你还活着,上天又给了朕重新开始的机会。倾城,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还是朕心中,一如初见的若倾城,多年来从未改变。”慕容元策笑得泪流满面。
多年,从未变?!
一瞬间,若倾城溢开唇角颤抖的微笑,却比哭还难看,“你是皇帝,一句话,断人生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父皇撞死在金殿上的画面,慕容元策,你能抹去那些用鲜血堆砌的过往吗?我抹去了脸上的疤,却抹不去心里的伤。就好比你守得住我的身子,却唤不回我的心。我已无心,如何与你重新开始?”
慕容元策的眼眸顷刻间黯淡无光,漆黑的夜落进他的眼里,漾开如风般萧瑟的无温。她看到他的身子晃了一下,神情恍惚至绝。他是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现在,他却找不回心中最爱的女子。她说她已无心,她说她已无力再爱。那他怎么办?一颗炙热的心,该怎样才能回归到最初的原点?
自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慕容元策笑得无温凄寒。他看到她微微凝滞的眼神,嘴角是恍如隔世的笑靥,“倾城,欠你的,朕如数奉还,可好?”
若倾城僵在当场,他却将匕首塞进她的手里,狠狠朝他的胸膛刺去。
一瞬间,她瞪大眼眸,疯似的甩开他的手。染血的匕首咣当落地,他的身子重重往后仰去,鲜血如潮喷涌。
“元策?元策?”若倾城哭着扑上去,抱住他浑身是血的身子,“你为何这般傻?为何要这么做?”
他却眸色如灰,笑得释然,“我们,是否可以……扯平了?”
一人刺一剑?用性命相抵仇恨?可以么?倾城,可以么?
她重重点头,死死捂住他血流如注的伤口,瞬时泪如雨下,“我不恨你了,真的。慕容元策,你别吓我!不要死!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微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脸颊,慕容元策笑得宛若当初梅花树下的男子,一样的风华绝代,“别哭,朕会心疼。答应朕,以后不许再哭了。朕要你每天都幸福,每天都快乐。好吗?”
若倾城猛吸鼻子,不想却哭得更加汹涌,“慕容元策,别丢下我!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如果你敢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却眸色黯淡下去,“朕知道,你恨她们,所以纵容你做任何、任何事。其实,只要你开口,朕什么都会答应,真的什么都会……答应……”
“太医?太医?!”仿佛突然回神,若倾城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抱着慕容元策血色淋漓的身子,厉声嘶喊,“来人哪,传太医!传太医!皇上受伤了!皇上受伤了!快来救救皇上!救救皇上!元策!元策……”
一瞬间,泪水迷住了双眸,她抱着逐渐丧失意识的男子,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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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命中注定
“太医?太医?!”仿佛突然回神,若倾城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抱着慕容元策血色淋漓的身子,厉声嘶喊,“来人哪,传太医!传太医!皇上受伤了!皇上受伤了!快来救救皇上!救救皇上!元策!元策……”
一瞬间,泪水迷住了双眸,她抱着逐渐丧失意识的男子,失声痛哭。
倾城,我不怪你恨我,原是我活该,是我伤你在前。若有重来的机会,此生必不负你。来生,还要与你在一起,执手白头。倾城,无论世事变迁,无论容颜改变,你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只是,你不知道,我却自欺欺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初为何顶住满殿文武,执意要你活着。只因你是我,心里的奇迹。没有你,如画山河又有什么意义?
终究,还是我负了你,终究没有勇气直面你的眼睛,大声的说出我爱你。
倾城,给我机会,不要再松开彼此的手,让我们重新来过。
可好?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若倾城坐在梨树下,抱膝啜泣。这样压抑,这样的痛彻心扉。
慕容元策,不要死!我恨你,却是因为我爱你。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从我第一眼在梅林看到你,我的心里便再也容不下自己。午夜梦回,你的声音徘徊耳际,你的影子在烛光里闪烁。不是不原谅,是不敢,好怕放掉恨的借口,就会重新陷落在你的世界,再也没有勇气离开。
你说,欠我的,以命相抵。
可是慕容元策,你欠我的,何止一条性命。你还欠我一生一世,欠我三生三世。慕容元策,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如果你敢轻易赴死,我便要你遗憾三生,我若倾城对天发誓,说到做到。
“慕容元策……”若倾城抬起头,望着萧瑟的树丫,泪落无声。
不远处,寂寥神色痴然,暗了眸子,悄然背过身去默默拭泪。终于,你还是等到了自己的幸福,终于,不用再孤零零的一个人。空寂的世界,终究会有明媚的光,照亮黑暗的角落,换来她的重生。
倾城,你幸福吗?如果你觉得幸福,就勇敢去爱。
寂寥昂起头,泪流满面,低语呢喃,“倾城,祝你幸福。无论将来怎样,我仍会守着你,默默的守着你一辈子。”
抬眼间,却见若倾城奔向紧闭的房门,狠狠拨开门口拥挤的太医们,疯似的冲进去。那一刻,寂寥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嘴角溢开的迷人轻笑。低下头,痴痴哼几声,心在滴血,脸上依旧悬着俊逸的笑。
爱是付出,欲是索取,所以此刻他不觉得痛苦。
虽然痛,却不苦。因为她幸福,他也跟着坦然。
只要每天看到她,看到她的笑,此生足矣。
若倾城站在门口,一步一顿走进去,窦辞年领着所有人退出房去。她看到床榻上的男子,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嫣红的血迹从纱布里隐隐透现,触目惊心。俊朗的男子面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寻不到一丝帝王该有的威严。此刻,他只是一个受伤的男人,一个为爱甘愿赴死的丈夫。
坐在床沿,若倾城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纤细的指尖拂过他惨白的唇瓣。不时传递的温度昭示着她的恨,缓缓流逝。重重闭起眼眸,她心痛如绞。脖颈间青筋微显,若倾城深吸一口气,忽然直直的吻下去,吻住他的唇。
过往的画面如闪电般在眼前闪过,那个风一般的少年,一如往昔的风华。红烛夜,那双璀璨的明眸,曾经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忘不了他对她说的承诺,白首同心,生死不离。虽然遥远,却格外倾心。
一滴璀璨的晶莹沿着长而卷曲的羽睫,重重滴在他的眼皮之上,换来他浑身悸动。下一刻,一双厚实的手勉力环住她的脖子,紧接而来的是倾力相吻。让彼此的灵魂归到一处,生命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元策,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倾城,让我们重新开始。
她抬头,笑得绝世,“这辈子你欠我的,只能慢慢还。”
慕容元策扬着惨白的笑,动情的眨了一下眼睛,疲倦而无力,“已然为你弃了天下,何妨为你付出一生?”
“我曾为你负了父皇的山河,如今你却为我抛下社稷。你说,我们是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87book'”若倾城笑着,泪流满面。
闻言,慕容元策握起她为了的手,“傻子跟傻子在一起,才会幸福一辈子,不是吗?”
若倾城一怔,像个孩子般放声哭了出来。
慕容元策,我们都是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这辈子,我们绝不放开彼此的手,一直这样走下去。
外头兵戈四起,内头却温馨至绝。名誉、权力、势力,在爱的面前,分文不值。
寒云忽然再外头叩门,“皇上,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忙不迭敛了容色,慕容元策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脸上泪渍,“好了,不许哭了,再哭可要将眼睛哭坏了。”
若倾城笑得酸涩,“哭瞎了才好,便能住进重建的冷宫里,安安静静的过一生,省得看到你心烦。”
“只要扯开止血带,你就能得偿所愿。”说着,慕容元策伸手去扯身上的绷带。
“不要!”若倾城一惊,慌忙按住他的手,眸色担惧皆有。
他却笑得得意,像个孩子般,展露顽皮的笑靥。
发觉自己着了他的道,若倾城撇撇嘴,小心的为他拉好被角,“你躺着别动。”
“你要去哪?”慕容元策一愣,生怕她一去不返,借机逃离。
“都已然被你看穿了,还怎么逃?偌大个皇宫,我想躲也没地方可躲,何况……”若倾城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带着他,如何逃得掉?不怕你这个大毓朝的开过帝君发追缉令通缉吗?好了,我去拜见皇后,否则云藻宫便要鸡犬不宁了。”
慕容元策松了手,“不要与她硬碰硬,若有不便速速回来,朕与你做主。”
若倾城嫣然,“有我们的孩子在,料她也不敢拿我怎样。再者,我才是云藻宫的主子,她虽是皇后,岂可喧宾夺主呢?”语罢,若倾城直起身子,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他,最终消失在门口。
目送若倾城出门,慕容元策的脸色随即暗下来,眸色阴冷无温。五指微微蜷握,霎时紧握成拳,容色肃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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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杀勿论
目送若倾城出门,慕容元策的脸色随即暗下来,眸色阴冷无温。五指微微蜷握,霎时紧握成拳,容色肃杀冰冷。
苏流云就在正殿坐着,一脸的不可一世,抬眼间杀气凌然。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若倾城款款施礼,不紧不慢。起身,却见苏流云的面色愈发难看到极点。
蓦地,苏流云起身,快步走向她。还不待若倾城反应,苏流云忽然一记耳光,直将若倾城打倒在地。
一刹那,寂寥冲了进来,惊慌的望着有些被打蒙的若倾城,“你怎样?”
脸上刺辣辣的疼,若倾城摇了摇头,所幸没有伤到孩子。寂寥担忧的搀她起身,狠狠瞪着苏流云,“皇后娘娘就不怕伤了我家娘娘腹中的皇嗣吗?若然皇嗣有损,只怕皇后娘娘虽为一国之母,也是难当罪责的吧?”
“放肆!”苏流云怒喝,“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阉人,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你信不信,本宫动动眉头,便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娘娘的手段,奴才业已见过,怎会不信?”寂寥笑得冰冷,极具嘲讽之意。
苏流云勃然大怒,挥手便打。
“住手!”若倾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眉色森冷,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格外清晰。狠狠甩开她的手,若倾城傲然伫立,一身冷寒无人能比。视线扫过,带着极致霜色,“这里不是栖凤宫,还请皇后娘娘自重!”
“夕贵妃!这是后宫,本宫是一宫之主!”苏流云怒吼,被若倾城的气场震住,略显底气不足,但依旧外露霸道。
闻言,若倾城哼哼两声,笑得轻蔑,“无论是谁,进了这云藻宫,就得讲个理字。”眉色一凝,“皇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却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着实教臣妾刮目。”
“独孤辰夕!”苏流云有些失语,不知该如何应付。
若倾城缓步走到座椅处,徐徐坐下,气定神闲,丝毫不将苏流云放在眼里。她的愤怒,可以发泄,但在若倾城眼里,什么也不是。所以,对苏流云,若倾城可以视而不见。因为从未放在心上过,根本就不必理会,不必计较。
沏了一杯青柠茶,若倾城瞥了苏流云一眼,“皇后娘娘若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
苏流云恨然,“夕贵妃,本宫问你,皇上是不是你刺伤的?”
被子置于唇边,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若倾城的羽睫微微煽动,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青柠茶,眉眼间是欣然的喜悦,“是。”
“为何?”苏流云一怔,想不到若倾城这么快就承认了,出乎她的预料。
“这个问题,你该自己去问皇上。”若倾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寂寥一眼,嫣然一笑,这样的明媚灿烂。
苏流云嘴角扬起胜利者的欢愉,“夕贵妃,皇上现下伤势如何?”
若倾城心底黯了一下,冷眼看着苏流云逐渐变化的表情,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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