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刻的停留。
“萧氏无才无德,劳国主挂心,实在愧不敢当!”萧云蕾欲拒还迎,一脸的娇柔与虚弱。微白的面孔,不但没有让她姿色递减,相反的,更突显男人的保护欲。这样的女子,真正教人欲罢不能。
贺兰腾飞难掩心头之喜,嘴角亦是欢愉之笑,“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萧云蕾突然跪在地上,“萧氏不敢!”
“这是怎的,身子刚好却跪来跪去!今日本王在此,你便废了这规矩。以后见了本王,再不需行三跪九叩之礼。”贺兰腾飞有些愠怒,立刻将她搀起,随即揽入怀中。
见状,萧云蕾不失时机的靠在贺兰腾飞怀里,隐隐开始抽泣。
“国主,萧姐姐虽然入宫时日不断,承蒙国主宠爱,一直好生养着。但萧姐姐毕竟无名无份,留在宫里难免招人非议?”灵音开口。
闻言,贺兰腾飞看了一眼怀中娇眉的美人,立时怒道,“何人敢嚼舌根?”猛然大吼一声,“本王今日便册你为萧妃,看来日何人敢欺你无名无份!”
话音刚落,萧云蕾随即跪身在地,潸然泪下。这模样,恰似那一枝梨花春带雨,半分秋水心微凉,十分惹人疼惜,“谢国主,云蕾必恭谨事君,以报王恩!”
“好了,不许哭了。”贺兰腾飞俯身拭去她的泪,揽她入怀,“这般美人,要是成日哭哭啼啼的,真是要碎了本王的心。”语罢,看了灵音一眼,“你们以后只要好生陪着本王,本王定然视你们如珠如宝,绝不会亏待你们!”
灵音跪身,“臣妾已身居高位,不敢求恩。”语罢,看了萧云蕾一眼,却见她朝自己使眼色。心里顿了顿,立刻明白了过来。
萧云蕾的眼泪始终未有停下,贺兰腾飞的眉色微微拧起,显然有些焦灼有些不悦。
“国主息怒,萧姐姐这是心有难事才会啼哭不休。”灵音轻叹。
说着,萧云蕾更是哭个没完。
“好了,今日有本王在此,你们有何难事大可说明。这般哭哭啼啼,搅得本王心烦!”贺兰腾飞最见不得女子哭,尤其是美丽而绝代的女子。
“云蕾残破之身,得国主承幸已是天大的福气,不敢再惹国主烦心。”萧云蕾哭道,泪眼迷离的眸子愈发的勾魂摄魄,“只可怜云蕾如今国将不国,家已不成家,思及此处,才会难掩悲痛。”
贺兰腾飞的心,瞬时软了下来,越发将她搂得生紧,“如今有了本王的宠爱,一切都会好的。”
“国主,有平阳王苏城池在,一切恐怕都无法好转。”灵音忽然道。
一刹那,她看到贺兰腾飞的眸子,骤然瞪得斗大。然,他没有说话,许是灵音所言不虚,又或者他想听完灵音的话。
灵音看了萧云蕾一眼,继续道,“臣妾身在后宫,不知前朝,也不知战火硝烟。臣妾唯一明白的是,萧姐姐原是平阳王妃,如今国主纳了萧姐姐为妃,怕来日难堵悠悠之口。”
贺兰腾飞一怔,眸色一敛,“此话何意?”
“国主,您可想过,若是平阳王胜了,会如何对待我们玉凉?退一步说,若是平阳王兵败,大毓朝重新落入皇帝手中,他会善罢甘休吗?到底,我们玉凉可是借了十万大军给平阳王,这同谋的罪名怕是难以洗清的!”灵音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深深烙在了贺兰腾飞的心里。
有妃萧氏,二女谋江山
“国主,您可想过,若是平阳王胜了,会如何对待我们玉凉?退一步说,若是平阳王兵败,大毓朝重新落入皇帝手中,他会善罢甘休吗?到底,我们玉凉可是借了十万大军给平阳王,这同谋的罪名怕是难以洗清的!”灵音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深深烙在了贺兰腾飞的心里。
见贺兰腾飞不说话,萧云蕾眸色一转,突然泣泪道,“国主,请国主为云蕾做主。”
“这是为何?”贺兰腾飞一惊,忙怜惜的拭去她的泪,急切的在她额前轻吻。
“云蕾身份微贱,却是他人之妻。若是来日旧事重提,只怕会污了国主的圣明。”萧云蕾意指苏城池,贺兰腾飞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萧云蕾话中之意。
“放肆,凭他苏城池是谁,若敢胡言乱语,本王必定饶不过他!”贺兰腾飞微怒。
灵音接过话茬清幽叹息,“国主虽是这样说,但若真到了那一日,怕只怕唯有牺牲萧姐姐才能平息非议。那平阳王岂是泛泛之辈,一旦开口,怕是信者不在少数。何况萧姐姐为平阳王妃乃是事实,国主能保证萧姐姐来日不受流言蜚语之扰吗?”
这样说着,贺兰腾飞却没有吭声。
灵音所说非虚,一言一语都卡在要害处,贺兰腾飞不得不承认,迟早会有这样一天。尤其是苏城池不折手段的性子,必然会有风雨在后头。
五指微微蜷握,贺兰腾飞的脸色十分难看。
萧云蕾看了灵音一眼,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卧在地。
贺兰腾飞一惊,立时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整个拦腰抱起,面色微恙,“这是怎么了?”
“云蕾体力不支,身子尚未痊愈,还望国主……见谅。”萧云蕾趁机依偎在贺兰腾飞怀里,慵懒清瘦的姿态却是格外勾魂摄魄。微微扯开的衣领,内里的丰盈若隐若现,玉白色的柔嫩,堪称一绝。迷离的眸子,漾开一丝微风掠波的涟漪,笔直涤荡在贺兰腾飞心头。
这样的女子,果真是尤物。喉间,不由的生生咕咚一声。
萧云蕾早已察觉贺兰腾飞的意思,故意将朱唇靠近贺兰腾飞的脖颈,吹出温热的气流,撩人的温度时时刻刻悬着贺兰腾飞的心。但听得她吐气如兰,温柔低语,“云蕾什么也不求,只愿长伴君侧,时时事君左右。若来日遭逢非议,云蕾甘愿一死以谢君恩,绝不连累国主声名。”
如此言语,更是让贺兰腾飞怜惜不已,不由的对苏城池心生杀意。
“萧姐姐?”灵音说着竟落下泪来,“萧姐姐如此说着,倒教妹妹情何以堪啊?”
“放心,本王绝不会教这样的事情发生。”贺兰腾飞向来重色,为罗裙倾天下亦无不可。上次他肯借兵十万作为交换萧云蕾,就是最好的见证。
灵音抽泣道,“如此,国主必然要与平阳王为敌。平阳王素来心狠手辣,只怕他不肯就此罢休。若然平阳王刀戈相向,国主您……”
“哼,小小一个苏城池,本王还未放在眼里。”贺兰腾飞小心的将萧云蕾抱到床榻上,顾自在床沿坐着,双手紧紧握着萧云蕾微凉的手。低眉却见美人娇颜泪痕湿,更是心疼不已。
“云蕾不懂朝政,但平阳王借走十万玉凉精兵却是因我而起。公主先前提起药王谷兵败,云蕾更是愧疚不已,心内难安。国主,一切都是因为云蕾,若是文武追究起来,云蕾死一万次亦是不够的。”萧云蕾眸色微暗,容色凄然。
萧云蕾这样一说,贺兰腾飞的眉头骤然挑起,心头仿佛有了主意。没错,兵败药王谷之罪,他还没有向苏城池讨还,如今萧云蕾已经归了自己,也该好好为日后打算一下了。就像灵音和萧云蕾所说,如果来日苏城池瞎嚷嚷,那他的颜面往哪里搁?萧云蕾再怎样,的确是平阳王妃不假,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出贺兰腾飞的犹豫与踌躇,萧云蕾给灵音使了个眼色,灵音上前一步,随即道,“国主何不以药王谷兵败一事追究下去。一则可还玉凉国百姓一个交代;二则也能趁机除去后患,以免来日萧姐姐与国主名声受损;三则若然平阳王兵败,大毓重新崛起,国主也不至于落个同谋犯境的罪责。这一石三鸟之计,岂非更妙?”
灵音是看惯了宫闱倾轧,看惯了朝廷上的尔虞我诈,说起话来总是能不失时机的扣人心弦。这样明显的you惑条件,任凭贺兰腾飞有任何犹豫,此刻也该全部放下。
萧云蕾娇柔的环住他的腰肢,将头枕在贺兰腾飞的腿上,极尽柔媚,“国主至尊无上,自有决断。万不可因云蕾一人之身,而毁了国主的千秋大计。”
略显粗糙的手滑过她的脸颊,这样如丝般幼滑的肌肤,直教贺兰腾飞爱不释手,更是视她如珠如宝,“你放心,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收到这样的话语,灵音看了萧云蕾一眼,却见她媚眼如丝,便十分识趣的躬身行礼,“萧姐姐身子不适,臣妾不宜久留。”
“下去吧!”相比娇弱的灵音,贺兰腾飞更钟爱略带野性的萧云蕾。大抵男人都抱着一样的心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易得之物易失去,难得之物难失去。
欠了欠身子,灵音缓缓退出去。及至门口,大门闭合的一瞬间,灵音回眸,却只看到贺兰腾飞迫不及待的吻上萧云蕾娇嫩的红唇,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
心,颤了一下。
外头阳光很好,笔直落在她的眉间,教人有些不适应的睁不开眼睛。午后的阳光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整个脑子都是浑浊一片。嘴角缓缓勾勒出轻蔑的自嘲式冷笑,她曾最不屑宫闱倾轧,结果的结果,皆事与愿违。
第一次,她被当做和亲的棋子,远嫁异国他乡,她的丈夫是个徐徐老矣之人。这一次,为了国仇家恨,她选择了用身子设局。
她不恨,因为她知道这是每个皇室女子难以摆脱的宿命。后来她知道,当初玉凉国指明要她与夕妃当中一人选嫁,皇帝选了夕妃,因为她是若倾城。当然,这也是灵音后来才知道的。
她不会忘记,当初若倾城为了她而苦苦哀求,虽然没有改变结局,但这恩情足够她感激。抬起精致的容脸,灵音眼底的光微微盈动:听说,若倾城已是皇后,不知如今可好?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低头瞬间,灵音敛尽所有光泽。因为身后的房内,还有一个与她同样承受这煎熬的苦命女子。本是娇颜玉酥手,奈何折花不留情。
一夜风华,翌日惊天事变。
玉凉国举国震惊,源于贺兰腾飞一纸圣谕。
慕容元楹端坐营帐,如今领兵在外,不似云国皇宫般惬意。手中的茶杯冒着氤氲的雾气,茶香四溢。缭绕的雾气腾然而起,扑在他冰冷俊彦之上,教人无法一窥真容,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
“王爷,平阳王来了。”乔律明突然走进来,面色有些异样。
“嘭”的一声,手中的杯盖从手中滑落,恰好盖在被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音。慕容元楹凝眉,锐利的眸子掠过乔律明略显慌张的脸,“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苏城池已经掀开营帐帘子,大步走进来,面上如临大敌,整个人顿时失了平日里的所有风度。
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猜测,冷眼看着苏城池站在自己跟前。换了以前,他必定大摇大摆的坐下,如今看上去仿佛有些畏缩,有些……说不上的慌乱。眉头愈发深锁,慕容元楹突然一惊,“倾城出了什么事?”
“不是倾城。”苏城池面色暗沉,略微喘着粗气,眼神闪烁,仿佛别有隐情。许久,他才道,“玉凉国出事了。”
握着杯盖的手,停顿了一下,慕容元楹抬头冷眼看着苏城池,有些怀疑有些不信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语罢,轻轻品一口香茗,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王爷,玉凉国刚刚下了一道旨意。”乔律明方才慌张便是为了这个,只是还来不及告诉慕容元楹,苏城池已经来了。这会也算是个机会,终于开了口,“大概意思是,平阳王爷借兵十万,却让玉凉国的军士枉死药王谷,如今不但召回了所有的玉凉军队,还派兵追拿平阳王。名义上是讨个说法,实际上是何用意,怕也只有平阳王自己知道。”
语罢,乔律明别有深意的望着苏城池。
苏城池的面色顿时呈现猪肝一般,略显紫色,眸色带着些许闪烁与焦灼。现下的局势十分明朗,他已是强弩之末,除了求助慕容元楹,依附慕容元楹,再无第二条活路。好在,他还有若倾城在手,慕容元楹就算不肯给自己活路, 也该想想若倾城。
果不其然,慕容元楹的嘴角扬起一抹轻蔑至极的冷笑,“想不到当初至高无上的平阳王,也会沦落到今日下场。”
“是,本王是沦落了。”苏城池隐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兵败,本王无话可说。但靖王也别忘了,本王的手里,还有一个若倾城!”
一语既出,慕容元楹的笑瞬时消失无踪,陡然握紧手中的茶杯,目露杀气,“苏城池,你敢威胁本王!”
苏城池仿佛抓住了慕容元楹的痛脚,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森冷,缓缓坐在慕容元楹的对面,冷眸相对,“不是威胁,只是交易罢了!”
“凭你如今的势力,你觉得还有资格与本王平起平坐吗?”慕容元楹鄙夷嗤冷。
“本王是输了,但不代表本王一无所有。若是靖王不弃,本王愿意追随你左右,来日你登上大宝,佳人双手奉上!”苏城池满满狡黠之色,显然已经胸有成竹。他料定慕容元楹丢不开若倾城,料定慕容元楹不敢拿他怎么样!
慕容元楹冷眼一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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