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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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在花未眠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慕容元策大步离去。
花未眠想不到皇帝会突然来此一招,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直跺脚。眼睁睁看着慕容元策大步走出清微宫,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传出去,教她堂堂贤妃,颜面何存?
“皇上是否回春风殿?”窦辞年压低声音道。
慕容元策顿了顿,“去承欢宫。”
宁儿?恍如隔世
花未眠想不到皇帝会突然来此一招,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直跺脚。眼睁睁看着慕容元策大步走出清微宫,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传出去,教她堂堂贤妃,颜面何存?
“皇上是否回春风殿?”窦辞年压低声音道。
慕容元策顿了顿,“去承欢宫。”
承欢宫。
“娘娘,皇上已经到了广陵门,娘娘快些准备接驾吧。”承欢宫的首领太监刘福海急匆匆跑进来,一抹额头上的汗,有些急喘。
广陵门距承欢宫只有十几米的路程,兰姬急忙起身,“秋玲,快为本宫着装。”原本她已准备安寝,外衣都脱下了。听闻刘福海来报,只得匆忙上装打扮。
可惜,还是晚了。
等秋玲将外衣穿回兰姬身上,慕容元策已经走到了宫门口。兰姬只得硬着头皮去接驾,直奔门口。
“臣妾参见皇上。”兰姬因为紧张,面色泛红,烛光下格外娇艳。
“平身。”慕容元策俯身搀起她,只一眼面前站着的女子,便已心神颤动。不施粉黛不梳妆,眉目清澈丽天生。及腰的乌黑秀发,在月色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缕缕馨香,时有时无的穿透人的灵魂。
下一刻,慕容元策忽然将兰姬揽入怀中,剑眉紧锁,痛苦低吟,“宁儿……”
所有人都怔在那里,独窦辞年知道慕容元策在说什么,在干什么。手中的拂尘一挥,所有人都随窦辞年一道退下。空荡荡的院落,只剩下慕容元策紧拥着不明所以的兰姬。月色下,兰姬昂起头,迎上慕容元策深情至绝的双眸。那一声声呼唤,仿佛隔世之音,直抵人的内心深处。
宁儿……
此时此刻的兰姬,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叫苏青宁的女子,长发垂腰,秋水剪眸映出月色的清澈。那时的苏青宁最爱在站在园子里,仰头望着明月,而后慢慢踮起脚尖。她说,她想要离月亮更近些。
青宁,你是否如愿以偿,飞上月亮?成为月中仙子?
可是,留我一人,好痛!
兰姬不明白,为何慕容元策每每情到深处,总要唤她宁儿?这个宁儿到底是谁?竟教当今圣上,念念不忘。难道是她的容貌,像极了皇帝口中的宁儿,所以才对她恩宠有加?
正欲开口,不料慕容元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向寝殿。银辉下,兰姬昂起姣好的面容,如水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慕容元策俊朗的脸庞。清冷的眼眸荡开似水温柔,连一贯刚毅的轮廓也变得柔和。尤其是他低眉望她时的眼神,足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那一刻,兰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痴痴的仰望尊贵至绝的男人,那是她一生的男人。即便他有后宫三千,即便他有无数佳丽,今夜,他只属她一人。做她一人的男人,一人的丈夫。
思及此处,兰姬觉得,是不是宁儿,是不是自己,都浑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身边,为她一人倾尽温柔。足矣!
将兰姬轻柔的放置在床,慕容元策的眼底满是前尘的依恋,隔世的眷念。在他眼底,此时此刻的兰姬,俨然是那个死去多时的女人,又重生归来。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带来一场缠绵至极的覆雨翻云。
她偎在慕容元策的怀里,娇喘吁吁,感受着属于他的大汗淋漓。
他伏在她耳边,细语呢喃,“宁儿,你真美!朕想你了!”
只是一瞬间,兰姬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仿佛被针刺到,钻心的疼。
事毕,慕容元策赤身拥着馨香无比的兰姬,理智终于在发泄之后回到身体里。望着怀里娇柔万千的兰姬,慕容元策眼睛里的光,没来由黯了一下。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臣妾了?”皇帝好几日没来承欢宫,兰姬还以为自己如一般妃嫔似的失宠了!不想,慕容元策不期来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兰儿不喜欢朕来你宫里?”慕容元策故意逗她。
果不其然,兰姬一下子急了,“皇上……”
“好了,朕这段时间忙于云国使臣的事,确是冷落了你。”慕容元策愈发将她搂紧,怜惜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兰儿,喜欢朕这样抱你吗?”
兰姬娇羞的点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口处,迎面而来的是属于慕容元策的,男人的体温与气息,“臣妾……喜欢。”
只要是后宫的女人,大抵都会喜欢。
帝王的宠爱,谁人不慕?
慕容元策一笑,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
殊不知在相隔甚远的披香殿,正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失踪大案。
披香殿。
“寒云,你下去休息吧。”若倾城屏退所有奴婢,独自临窗而坐,仰望皎洁明月。璀璨的明眸,映着月的清冷,透着属于她一人的孤单落寞。萧瑟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细细呵护。
寒云有些忧虑,“娘娘,夜凉了。”
若倾城敛了容色,回眸看她时嫣然一笑,“本宫心中有数。你便下去吧,待本宫坐一会,即可自行宽衣安睡。”
微微颔首,寒云浅浅施礼,“奴婢告退!”
自知拗不过若倾城,寒云也只好依从。从前她对若倾城的脾性有所耳闻,如今相处了一些时日,却觉得不尽相同。若倾城全不似人人口中形容的刁蛮公主,反倒平易近人得很。只有一样果不其然,就是倔强。
也许,正是这份倔强,才能让若倾城历经磨难,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若倾城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心中想着,不知道父皇母后会是天际的哪个繁星?不知弄凉此刻身在何方,有没有吃苦?慕容元策……此刻应该与某个绝色的妃子,相拥而眠吧?!
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若倾城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然开口,“寒云,不是叫你退下吗,怎又回来了?”
回应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之音,“当然是来带你走的!”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失踪?事关生死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房内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地上,只有若倾城倒下时,自发髻上坠落的一枚金簪。
过了好一会,寒云才端着一碗燕窝粥向寝殿走来。及至门口便道,“娘娘,奴婢给您做了碗燕窝粥。更深露重怕您凉着,吃些东西权当暖暖身子。奴婢……”进了寝殿,寒云才发现空无一人。
心下当时就生疑,这夜凉如水,云嫔会去哪里?
急忙放下燕窝粥,寒云也不敢声张,然而寻遍整个披香殿,始终不见若倾城的踪迹。这下,寒云算是彻底急了。夜半走失皇妃,可是杀头的死罪,搞不好会赔上披香殿所有人的性命。
重回寝殿,寒云这才发现地上的金簪,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不祥的疑云。糟糕,看样子云嫔不是自愿离去的,想来是出了意外。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一般人绝难在宫中将人带走,除非具备三个条件。
一,武功卓绝。
二,熟悉皇宫路径。
三,宫内外有人接应。
思及此处,寒云顿觉大事不好。忙不迭奔向披香殿大门处,问过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方才并无一人走出过宫门。寒云的脸煞白煞白,看样子她的预感全部应验了。云嫔……被人挟持,失踪不见了!
强装镇定跑出披香殿,在漆黑的宫道里,寒云一屁股跌坐在地,许久没有起来。这深更半夜,要去找谁?可是谁又会相信她?谁又能不动声色的帮到她?
皇上?不行,若被皇上知道云嫔失踪,必会追究,到时候举宫皆知,连她自己都可能性命难保。退一万步说,按照皇帝的性子,即便来日找回云嫔,云嫔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举宫上下,还能找谁?谁又有这个能力施以援手,而不被皇帝知道?
蓦地,寒云骤然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浮出一个人影。没错,就是她!而今之计,也只有她了!
徽雨宫。
萧丹青一早便已睡下,整个徽雨宫寂静祥和,任谁也不敢打搅贵妃娘娘的安寝。
好不容易才叩开徽雨宫的宫门,寒云火急火燎,却被首领太监李允拦下,“大胆,贵妃娘娘早已安歇,岂容你等造次。”
“请公公通融,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见上贵妃娘娘一面。”寒云扑通一下跪在了李允跟前,神情哀戚焦灼。
李允这才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眸,“原来是寒云姑姑啊,怎么你……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寒云摇头,欲言又止,有些话怎可说与旁人听。
搀起寒云,李允轻叹一声,“姑姑还是请回吧,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如今是深夜,姑姑也早些回去休息,惹出事来岂是我等奴才可以担当得起。”
“李公公,烦请通融。尽管告诉娘娘,人命关头。若是娘娘当真不见,奴婢立刻就走,绝不久留。”寒云已然被逼到了绝境,除了萧丹青,整个宫闱,她想不出第二个能救若倾城、能救自己的人。
早些时候听闻,萧丹青为了若倾城与皇后相抗之事,想来这个萧贵妃与若倾城是有些因缘的。既不是狠心之人,也不是怕事之徒。所以寒云才敢夤夜闯宫,来找萧丹青。
远远的,瑞香在月下站着,他们的谈话,她也听得清楚。
寒云是皇帝专门派给披香殿的,这件事众所皆知。既然寒云说人命关天,那便是云嫔她……
瑞香咬了咬下唇,转身向贵妃寝殿走去。
深吸一口,瑞香支开门外的婢女,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刚进门,便见到萧丹青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吓得瑞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雪白。
“外头发生何事,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萧丹青凝眉,面色极为不悦。
“回、回娘娘的话,披香殿的寒云姑姑求见娘娘,说是、说是人命关天。”瑞香惊出一身冷汗。
萧丹青起身,微弱的烛光下,神情异样,“披香殿寒云?”岂非若倾城的管事姑姑?如今若倾城贵为云嫔,还会有什么人命关天之事?只觉心下生疑。
“是。”瑞香见萧丹青走向门口,急忙取下衣架上的外衣与萧丹青披上,“娘娘小心,外头夜凉。”
拉紧肩头的衣服,萧丹青大步出门。
园子里,寒云看上去极不对劲,面色慌乱至极。想那寒云本是照顾慕容元策的,应该不会如此罔顾礼数,更不该有这般越矩的行为。看样子,定然事态紧急。
一见萧丹青远远走来,寒云忙不迭迎上去,一下子跪在萧丹青的跟前,“请贵妃娘娘救救云嫔。”
“此话怎讲?”萧丹青一怔,看了一下四周,“随本宫进来。”语罢,转回寝殿。
李允守在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瑞香将寝殿内的烛火重新点亮,整个寝殿瞬间晃如白昼。
“何事如此惊慌,以至你要夤夜闯宫见本宫?”萧丹青坐定,一脸肃色。
“娘娘,云嫔娘娘失踪了。”寒云嗫嚅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
却足足让萧丹青主仆二人震住许久,失踪?在皇宫里失踪?不可思议!
见萧丹青没有说话,瑞香便道,“姑姑莫要胡言,皇宫戒备森严,云嫔娘娘怎会凭空失踪?姑姑可曾寻过?”
“整个披香殿都找过,就是不见云嫔娘娘的踪迹。奴婢只在寝殿的地上找到这个!”寒云微颤着摸出怀里的金簪。
下一刻,萧丹青的面色也开始泛青。望着瑞香呈递上来的金簪,萧丹青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有人对若倾城下手了。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若倾城是生是死也尚未可卜。原本,她可以不用揽这个屎盆子,但是……若倾城此刻怀着皇帝的孩子,教她如何忍心置之不理?她也明白,寒云之所以不去找慕容元策,一则怕慕容元策怪罪,二则怕事情张扬出去,会威胁到若倾城的安全。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爱,没有出路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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