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洞吧?
如今实在太晚,要是再去山洞,定会引起夏音等人的怀疑。尽管是自己的贴身侍婢,花未眠也不敢让她知道得太多。有些事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告知,否则哪日被人反嘴咬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罢,明日悄悄返回去就是。好在那个山洞较为隐蔽,应该很少有人去。
思及此处,花未眠随即淡定下来,略带斥责道,“大惊小怪什么,许是落在哪里了,明日再去找回来便是。如今本宫已经是非不断,此事不要张扬,免得再惹来是非。”这也是为了堵住夏音的嘴。
闻言,夏音忙点头,“是,奴婢明白!”
花未眠心底,喜怒交替。苏城池让她欲仙欲死,这种感觉,着实叫她迷恋。须知,宫里的女人,都是寂寞的。
苏城池回朝,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女人们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个插曲,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才是最要命的。
慕容元楹夜不成眠,筵席结束后回到靖王府,直接进了书房便没有再出去。
“王爷?”乔律明推门进来,“王爷快些歇着吧!”
抬头看了他一眼,慕容元楹有些倦怠,“什么时辰了?”
“三更了。”乔律明自然知道慕容元楹心中所想是什么。不禁蹙眉道,“王爷,多想无益。明日还要上朝,快些休息为好。”
“苏城池怎会回来得这么快?”慕容元楹凝眉,起身走到窗下,伸手便推开窗户。冷风倒灌进来,慕容元楹颤了一下。心却飘到了东郊皇陵,那个被称之为行宫的地方。
不知倾城如今可好,双目失明,应该会行动不便吧……
乔律明若有所思,“想必事出有因吧!前些时候探子来报,好似皇后娘娘朝宫外派人,不久之后便传来平阳王回朝的消息。”
剑眉陡然横立,慕容元楹的身子瞬间扳直,“你说什么?”
乔律明不明所以,“王爷?”
心,咯噔一下,慕容元楹的面色极其难看,“皇后!”
“怎么,有何不妥吗王爷?”乔律明当下慌了神。
“倾城有危险。”慕容元楹仿佛一语成谶,说得肯定而微寒。他太清楚女人们的心思,尤其是皇后苏流云。如今贤妃的孩子没了,只剩下若倾城腹中的孩子,这才是苏流云最忌惮的。若倾城被封为云嫔,一旦生下孩子,别说封妃,只怕贵妃也是唾手可得。
苏流云自身尚未有孕,更别说诞下孩子。历朝历代,太子总是立嫡立长,难保皇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立若倾城的孩子为太子。如此一来,苏流云的皇后之位,定然岌岌可危。苏城池定是冲着若倾城回来的,慕容元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他太清楚苏城池与若倾城之间的恩恩怨怨,才敢做此猜想。
面色愈发焦急,慕容元楹不断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走,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王爷多虑了,云嫔娘娘身怀龙嗣,何等尊贵。只看皇上对云嫔的用心,便可知其在皇上心中的重要。皇上肯让云嫔出宫,独自居住在皇陵行宫,来日即便有平阳王的刁难,也能保云嫔母子周全吧。”乔律明倒不似慕容元楹的担忧。
俗语说,关心则乱。想必就是慕容元楹此时此刻的状态。
慕容元楹虽然恨极了若倾城,但着实没想过要她死。恨归恨,他可以教她痛苦难受,但决不许除自己外的人伤害她。这也是他心中最纠结的痛!
“皇帝?哼……”慕容元楹冷笑,眼底凄寒无温,“除了苏青宁,皇帝对任何女人,从来都不会心软。倾城……倾城不过与本王一般,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视线投注在窗外,冷风瑟瑟,寒夜漫漫。想必明日会是个好天气,只不过未必会有好消息。苏城池向来心胸狭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要做的事,怕也没人敢阻止。除了皇帝,慕容元楹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扼制苏城池。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操心,到底云嫔娘娘是皇帝的女人,与王爷实在是不相干。王爷何必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不放,岂非庸人自扰?”乔律明轻叹。
慕容元楹承认,乔律明所言不虚,但是要他放任苏城池迫害若倾城,如何能做到!
许久,慕容元楹都没有说话。
直到天际出现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不消片刻,金色的光普照大地。新的一日到底还是开始了,慕容元楹却多么希望天永远不要亮。因为天一亮,他不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
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慕容元楹背对着乔律明幽然轻叹,哀戚温婉,“倾城……教本王如何舍得。”
门外一声轻叩,秋儿站在门外恭敬道,“王爷,王妃娘娘请您去花厅用早膳。”
眉头微蹙,慕容元楹思虑片刻,“知道了。”
不是他真的对王婉柔回心转意,只不过因为那个意外失去的孩子,他对王婉柔心存内疚,所以才会对她改观。
乔律明看了慕容元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属下斗胆说一句,王爷与王妃到底是夫妻,彼此携手可是要共度余生的。”
闻言,慕容元楹低头干笑几声。共度余生?笑话,与王婉柔谈何共度余生。此生除了若倾城,他谁也不要。
昔年汉武,留子去母
乔律明看了慕容元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属下斗胆说一句,王爷与王妃到底是夫妻,彼此携手可是要共度余生的。”
闻言,慕容元楹低头干笑几声。共度余生?笑话,与王婉柔谈何共度余生。此生除了若倾城,他谁也不要。
整了整容装,慕容元楹举步走向花厅。
小月子虽然过了,但王婉柔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此刻正眉目含笑的望着慕容元楹走进花厅。近日来,慕容元楹对她的些许要求都应允了,想来是对自己有所改观。王婉柔不禁暗喜,如此她便有信心将慕容元楹的心拉过来,叫他真正爱上自己。
如此想着,不觉愈发笑得灿烂,却与慕容元楹的一脸黑沉形成鲜明对比。
“王爷!”起身向慕容元楹微微施礼。
“恩。”慕容元楹似有似无的自鼻间哼了一声,瞟了王婉柔一眼,黯然坐定。心中盘算着上朝之事,无暇顾及王婉柔的喜笑逢迎。
略显失落的坐下,王婉柔重拾心情,“王爷,这些早膳是妾身亲自做的,都是王爷喜欢的。”说着,为慕容元楹盛了一碗珍珠薏米羹。
慕容元楹不为所动,实在无心饮食。冷着脸起身,慕容元楹勉强道,“身子没好,以后别做这些。”语罢,拂袖而去。
虽然慕容元楹一口也没吃,但王婉柔心底依旧暖洋洋。目送慕容元楹离去的背影,王婉柔信心满满。秋儿在旁笑着,“看王爷对王妃娘娘多好,王爷平日里不怎么和说话,但是听王爷方才的话,真叫王妃您甜到心窝里去了。”
“死丫头!”王婉柔笑骂,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王婉柔不知道为何慕容元楹今日格外不同,这般急匆匆的上朝,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金銮殿里,阴气沉沉,文武百官噤若寒蝉,甚至连头都不敢轻抬。
殿上,慕容元策面色微恙,心里很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扫一眼一殿众臣,视线最终落在最前排的平阳王苏城池、靖王慕容元楹、南陵王萧漠南身上。这三个,皆为举足轻重的重臣。
慕容元楹面无表情,静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果不其然,只见苏城池一步一顿走到正殿中央,直面威严的帝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四下安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慕容元楹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臣有本奏。”苏城池施礼。
慕容元策眸子流光斗转,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平阳王何事上奏?”
苏城池直起身子,眼底流露无边戾气,“臣听闻皇上封了前朝赫敏公主做皇妃,而今已有龙嗣在身。臣不甚忧虑,夜不能寐,恐死灰复燃之。”
矛头,直指若倾城。
一时间,满朝哗然。
谁也想不到苏城池一上朝,便将此事重提。慕容元楹的心沉了一下,面色铁青,再看上头的慕容元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萧漠南静立一旁,也不言语。
“平阳王是否有些杞人忧天?”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开口。
“皇上,自古以来哪有本朝之君立前朝余孽为皇妃之理?”苏城池砌词,一身冷傲。
慕容元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今不是有了吗?”
“皇上!皇上难道不曾听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又是强硬的话语。
闻言,慕容元策面色微凉,笑得愈发凄寒,“爱卿岂不知佛偈有云:凡事太尽,势必缘分早尽。万物没有绝对,自然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皇上一心袒护云嫔,臣无话可说。既然如此,皇上也当未雨绸缪,为我朝的千秋功业着想,岂能因儿女私情而置千秋国祚不顾!”苏城池语气坚决。
重重呼出一口气,慕容元策冷笑几声,“那依平阳王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云嫔母子?难道要朕将他们一起处死,才能断了前朝的根基吗?”
苏城池微震,扑通跪地,“臣不敢!臣绝没有要害龙嗣之意。只是云嫔若诞下皇子,即为皇长子,其位份何其尊贵,怎能有出身宫奴之母。再者,难保云嫔死心不灭,以皇长子为借口,趁机揽权,祸乱朝纲。”
“皇上可听过汉武帝之事?昔年汉武帝因巫蛊之术而累及太子满门,年老时悔之晚矣。膝下独宠钩弋夫人,又恐自己身去之后,主少国疑,钩弋夫人趁机把持朝政。于是在立钩弋夫人之子为太子时,下了一道旨意。唯留子去母,其子才能堪当大任,承继皇帝位。”
慕容元楹冷哼,“平阳王的意思,也要皇上留子去母,杀了云嫔吗?”
“有何不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前朝余孽死灰复燃。”苏城池不屑的瞥一眼慕容元楹,盛气凌人。
“平阳王一口一个前朝余孽,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从前朝过来的。”慕容元楹幽然说着,却字字句句砸在一个【理】上,“平阳王领军在外,自诩仁义之师,怎么如今见的杀戮多了,眼里竟也染了血,丝毫不记得仁义二字是何道理了。”
“你!”苏城池愠怒,“靖王爷一心护着云嫔,莫不是对云嫔余情未了?”
这样的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着实教慕容元楹下不来台。慕容元楹登时怒上心头,却无语反驳,只得恨恨的瞪着苏城池。许久才反应过来,扑通朝慕容元策跪下,“皇上,臣弟并无觊觎皇妃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四弟平身。平阳王不过说笑,四弟不必放在心上。”慕容元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姿态,真叫一旁的窦辞年急死了。再让苏城池说下去,若倾城当真成了非死不可的妖孽。可惜,窦辞年无能为力。这种事,只有慕容元策说了,才算。
“皇上!”苏城池陡然怒喝,“皇上岂可犹豫不决。攸关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决断!”
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宫。
“平阳王似乎小题大做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寂静的大殿瞬间仿若炸开了锅。苏城池横眉怒目,却见萧漠南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眼底冷若冰霜。
帝王计退重臣;护云嫔
“皇上!”苏城池陡然怒喝,“皇上岂可犹豫不决。攸关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决断!”
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宫。
“平阳王似乎小题大做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寂静的大殿瞬间仿若炸开了锅。苏城池横眉怒目,却见萧漠南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眼底冷若冰霜。
上前一步,向来不爱说话的萧漠南,此刻却突然站了出来。冲慕容元策微微施礼,萧漠南转身直面苏城池,“平阳王只听闻云嫔有孕,怀疑其别有居心。殊不知如今的云嫔,已是双目失明之人,如何还掀得起大浪来!”
失明?苏城池一怔,不觉脱口而出,“她失明了?”
萧漠南颔首,“然也!”
随即恢复神态,苏城池冷笑,“失明又如何,小公爷如何能断定,失明之人便不会再起祸端?”
“平阳王一口断定云嫔乃是妖孽,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此狡辩是否有些强词夺理?”萧漠南不是慕容元策,亦非慕容元楹,对于苏城池从不忌惮。事实上,除了慕容元策,萧漠南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着苏城池铁青的脸,萧漠南冷冷道,“皇上封妃封嫔,乃后宫之事,皇上家事。既是家事,又何须平阳王提上正议。若不是看在平阳王战功赫赫,处处彰显忠君爱国,本王倒要怀疑王爷是否居心叵测,借此再起朝廷风波?”
“萧漠南,你什么意思?”苏城池直呼其名讳。
萧漠南冷冷一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是论事罢了。”
“你!”一时间,苏城池哑然,着实找不出更好的话语反驳。僵持许久,才冲慕容元策道,“此事如何处置,还望皇上决断。”
慕容元楹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心中慌乱无主。依照慕容元策的性子,势必不会因为若倾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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